第一百零六章 愛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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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微微勾起,異常鑄錠道:“從未承認?但那又如何!那已是既定的事實,就像如今這般就算我萬般反對但如今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實!從始至終我便都是你的妻!”

    從始至終我便都是你的妻!

    這般鑄錠的語氣,聽得格老的心中卻是那般的千萬般諷刺,他的妻?他怎會是他的妻呢!這一生之中,如果不是她他怎會這般,如果不是她這園中怎會這般,這千千萬萬年來的死規矩早就應該廢去。

    “我的妻?你竟是還有臉麵的這樣說?當年你就不是仗著我作為枝俏一生的守護者,用盡一切方法讓她含淚嫁人?”

    說到此處,格老那蒼老的眼神微微一暗,但笑得也格外諷刺:“你難道不好奇,那日我棄你而去之後又去了哪裏?”

    不待劉玥回答,格老竟是微微一笑那笑是出自內心格外歡喜:“我去了靈山,在那處我足足跪了三天三夜,也求了三天三夜,那群老不死的也是終於開口,解除了我和你的婚誓!”

    解除了婚誓?

    劉玥望向自己的手臂,那處少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樣她一直不敢說也不敢問的東西,那是在扶桑族中婚後女子手臂之上都會出現的一抹嫣紅如扶桑花瓣一般的一抹嫣紅,那預示著是已婚之婦的印記!

    可是她一直自欺欺人,她認為那是有的隻要是洞房之後就一定會出現的,可是她沒想到是他是他在靈山之上跪了三天三夜,隻為解除那一絲唯一與她的聯係!

    扶桑撈起袖子,那嫣紅的嫁衣越發的襯得那肌膚如雪般潔白無瑕,但那處的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點嫣紅,望著身旁男子微微一笑。

    但眼眸間盡是酸澀,原來這世間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苦楚,她們也隻不過是這繁華人世間一小小的故事罷了。

    抬手輕輕摟緊錦安的衣袖,心中竟是安慰,至少她這一生不曾錯過,她有著這世間人都不曾有的勇氣與思想,愛情需要勇敢!

    這時!

    低低的笑聲傳來,那聲音陰寒的就連扶桑聽之都不禁心中一寒,這是要有多大的怨恨多麽扭曲的心性!

    “哈哈哈哈哈……原來我就是這般,就是這般,這大半生來原來都是我這般自欺欺人自我安慰,我曾想過至少至少我這一生至少是你的妻,你唯一的妻這是永遠不可改變的事實,這是我做了大半生的夢,也永遠也比不上那死去的賤人!”

    一口黑血緩緩從劉玥口中噴出,那漆黑無比的血液竟是那般的妖媚無比,那蒼老無比的臉龐似乎是驟然年輕了不少。

    魅惑的低低的笑聲:“靈山!實在是沒有想到為了她你竟然甘願步入靈山,當年你從靈山而下本以為你再也不會回去,難道那山中的那群不吃不喝的老不死難道還沒有死光嗎?這如此荒謬的事情沒想到他們也會答應!”

    說到當年的事,就連如今格老也是分外迷茫,當年他們那若有所思的神色,以及那眼眸之中的那一抹深意。

    不過眼前還是這早已入了瘋狂了的劉玥,格老寒聲道:“當初以你的資質必定是入得了靈山,可這般心性就這打半輩子的時間都不曾放下那怨恨,還好還好當年枝俏的決定是明智的。

    又是枝俏,她這一生必定是活在了枝俏的陰影中,那個死了也從未讓她安生的女子!

    “枝俏!除了枝俏你還會有誰?就連那靈山之主的身份你也是悄然放棄,本來以你的資質在靈山之上參悟這世間也是必然了,可是你為了她哈哈哈哈……放棄了一切!”

    頓了頓,劉玥惡毒一笑,你可知當年枝俏可是怎麽死的嗎?”

    枝俏?

    格老心口一痛,她的死那是他最不願提及的傷痛!

    “知道為何山巔上那顆扶桑為何如此嫣紅嗎?因為當年我便是那般在那山巔旁那顆最為古老的扶桑樹之下,硬深深挑去了她的腳筋,讓她就那般無助的躺在那樹下,讓那血流滋潤著族中的這片土地!然後這崖間黑潭便是她最好的歸宿”

    “哈哈哈……知道為何嗎?因為這黑潭之下必定是屍骨無存,作為族中扶桑就連屍骨也進不了族中祠堂,就那一塊木牌又有何用!那樹下更因為那樹便是你們約定的地方,承載著你們所有的回憶,作為族中扶桑這才是她最好的歸宿!我得不到的這世間誰也別想得到!”

    “為何?為何?你為何挑去她的腳筋?”

    “為何?難道你還不知,就因為她跳的這世間最美的舞蹈而已,那時每每你壽辰之時她便是在那樹下跳一曲霓裳羽衣,再加之一碗親手下的麵!在你的眼裏隻有她可曾有過我!”

    這心!

    就連扶桑聽之都不由不寒而栗!

    “可那時她那般對你百般照顧,你難道從未感激?”

    “哼?感激,這世間那時我最為痛恨的便是她,美貌、血統、地位、才情、這世間所有的她都有了,但就連你她也要搶去!”

    “夠了!”

    格老後退一步,微微擋在扶桑身前,既然在這世間你容不得世人,那這世間也是必定容不得你,如今你便到九泉之下贖罪去!”

    “哈哈哈哈……就泉之下?”劉玥微微一笑:“我對你有多愛便是對她有多恨,不如就讓扶桑下去陪她就是,剛好也是葉石錦千萬般保護下來的血脈呢!這般尊貴與她一般得盡世間從愛,這倒也是不委屈了她!”

    說罷,便是抬手向扶桑抓去,那指尖的黑氣,格老眸色一寒聲音竟是怒不可言:“你竟把靈魂買個了天山之上的邪王!作為扶桑族中之人你竟是把靈魂賣給了邪王!”

    “邪王?邪王又如何!至少邪王會給予我想要的一切,這總比靈山之上那一群不吃不喝的老不死來得要好!”

    隨著劉玥的動作,身後扶桑鳳眼一眯,劉玥那手臂之間的印記,果真是如那日所見那般實實在在的圖騰,那花洛果之花妖媚無雙!”

    扶桑沒想到那一直認為是南疆之毒的洛果之花,那毒竟是劉玥下的,還有邪王、天山、靈山!這世間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愛與恨,這般的愛便是這般的恨,這愛來的過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