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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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見淩沁芸安然無恙的站在麵前,而且是毫發無損,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淩宗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他原本澆了水是要去救淩沁芸的,如今淩沁芸沒事,他又是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院子吹冷風,自然是要感冒了。

    淩沁雅更是一臉的震驚和錯愕,隨即慢慢的轉為不甘,眼睛死死的盯著淩沁芸,“為什麽你沒有……”話到嘴邊,淩沁雅便是察覺到自己差點說漏嘴,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

    淩沁芸和淩蒼雪自然是聽到了淩沁雅剛才發出的聲音?為什麽你會……會什麽?為什麽你會沒事?為什麽你不在屋子裏?為什麽你沒有被燒死?淩沁雅大約就是要問這些吧。

    淩蒼雪也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淩宗樺居然會主動的、奮不顧身的去救淩沁芸,這倒是個意外,吳氏正欲心疼,老太爺已經開口了:“宗樺,你快回去換身衣裳,別著涼了!”

    二老爺和吳氏都頓了一下,老太爺何時親口這般關心人的,往日裏他都是嚴厲的,不由得都有些受寵若驚,老夫人也對身後的巧玲道:“你去讓人煮點兒薑湯送去給五少爺!”

    “是,老夫人!”巧玲說著便是看了一眼淩宗樺,隻是這一眼,便是有些春心蕩漾,夜色下的淩宗樺、潮濕的發絲還在滴※,水,想到他剛才奮不顧身的樣子,更是感動了。

    淩宗樺並不曾注意到巧玲的目光,隻是恭順的朝著老太爺和老太太道:“多謝祖父、祖母厚愛!”說完也就離開了。

    淩蒼雪微笑著走到老夫人身邊,低頭看了一眼一臉震驚錯愕的淩沁雅,顯然她是沒想到淩沁芸會毫發無傷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祖父、祖母,天氣涼了,你們也早些回去歇著,七姐姐的屋子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走水了,隻要七姐姐沒事就行,這裏就交給管家嬤嬤們吧!”

    老太爺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目光打量著淩蒼雪,最後才說道:“七姑娘,你一直沒有回屋麽?”

    “是啊……姐姐……我可擔心死你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姐姐……”淩沁雅抱住淩沁芸哭得跟孩子一樣。

    淩沁芸抬起手正要撫上淩沁雅的腦袋,卻感覺到身下的人兒全身緊繃,她的眼中掠過一抹悵然,隨即是冷漠,輕輕的推開淩沁雅,“我沒事,你別害怕……瞧你這小花貓一樣的臉,還不趕緊去洗洗睡了,若不然明兒個你又要賴床了……”

    淩沁雅抬眸,有些疑惑的看著淩沁芸,淩沁芸將她推開,這個動作此刻感覺這般的疏離冷漠,她……是察覺到什麽了嗎?不,不可能!

    田氏也鬆了一口氣:“沁芸,你當真是把娘給嚇死了,你都去哪裏了……”

    淩沁芸微微一笑,“我一直在九妹妹的屋子裏下棋來著,聽到外麵有人喊走水了,這才來瞧瞧,沒想到……”淩沁芸說著眼睛一紅。

    田氏連忙安慰著,“沒事沒事,屋子裏東西燒了,大不了給你換新的,你可是娘的寶貝女兒!”

    “小姐……小姐……”紅袖也哭著爬過來,她的嘴角還殘留著血絲,臉上的巴掌印更是清晰可見,老太太瞪了田氏一眼,田氏便是低著頭不敢多說話了。

    “小姐你沒事太好了……隻是……我沒用……是我沒用……九小姐送給您的羅裙也被燒了……”紅袖嗚嗚的哭著。

    “罷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願意發生!”淩沁芸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目光再次飄落在淩沁雅的身上,此刻淩沁雅正盯著那熊熊烈火發呆,而她的嘴角竟是綻放出一抹狠戾的笑。

    “七姐姐……”淩蒼雪輕輕喚了淩沁芸一聲,顯然她也看到了淩沁雅嘴角的那一抹笑,姐姐的屋子被燒了,她居然還在笑,笑什麽?是覺得即便不能毀了淩沁芸,至少那件羅裙被毀了?

    老太爺和老太太都不再多說什麽,隻是讓大家各自回屋休息,淩沁芸因為屋子被燒了,臨時被安排了去淩蒼雪的屋子裏住下,這一點淩沁芸卻是很樂意,田氏也是沒有意見的,不管今夜這場火是何人所為,但淩蒼雪是真真兒的救了淩沁芸,就衝這一點,她沒有不把淩沁芸放在淩蒼雪身邊的道理。

    淩蒼雪和淩沁芸走在老太太的身後,老太太抬眸看了一眼天空,折騰了這麽久,天也快要亮了,“蒼雪,你到我屋子裏去一趟!”

    淩沁芸一頓,有些不安的看著淩蒼雪,淩蒼雪淺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七姐姐先回屋去,素晴和素如自會為你打點的,紅袖那邊我也找人安頓了!”

    老太太的眼底掠過一抹精光,對這個被休妻回來的孫女越發的著迷了,她無論到了何時何地,都是那般寵辱不驚,有條不紊的把每一件事有條理的安排好;不由得也欣慰了,這些日子,淩蒼雪在自己的身邊侍奉著,她也的確是很愜意,連桂嬤嬤都誇讚她,很多事情都安排的比他妥當周到。

    淩蒼雪跟著老夫人回到屋子裏,便是感覺到一股子暖氣,這樣的深秋,還不曾到冬日裏,老太太的屋子裏已經燒起了爐火,大約是上了年紀,越發的怕冷了。

    “祖母先喝一口暖茶吧!”淩蒼雪親自為老夫人奉茶。

    老太太看著淩蒼雪的眼睛,從她的手中接過暖茶,喝了一口,又輕輕的放下了茶杯,突然對著淩蒼雪大喝一聲,“淩蒼雪,你可知罪!”

    淩蒼雪一頓,眼底掠過一抹精光,卻是茫然的看著老太太,隨即便是走到老太太的正對麵跪下,“蒼雪不知做錯了什麽,惹怒了祖母,還請祖母責罰!”

    淩蒼雪沒有說“請祖母明鑒”,卻是直接要求了責罰,這樣的恭順、這樣的小心翼翼,的確是讓老太太的心裏感到舒服一些,卻又是喜形不於色,“蒼雪,我平日裏疼愛你,不代表能由著你背著我做一些小動作,今兒個晚上這事,你不覺得太巧合了麽?”

    淩蒼雪抬眸,“祖母是懷疑,七姐姐屋子裏的火是我放的麽?”

    老太太的眼神時閃爍了一下,桂嬤嬤有些不解,不管怎麽說,淩蒼雪今夜都是救了淩沁芸的人,老太太不獎賞她,反倒是責罰她了,“老夫人,這事……”

    “桂嬤嬤,這裏何時輪著你來說話了?”老太太明顯是生氣了,桂嬤嬤也就不敢多言,隻是同情的看著淩蒼雪。

    “我不曾說七姑娘屋子走水與你有關,隻是……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為何那麽偏巧的,七姑娘的屋子走水時,她人卻在你的屋子裏陪你下棋,仿佛就事先知道了會有大火,故意的幫她逃過此劫!”

    “祖母是在懷疑我知情不報?助紂為虐?”

    “難道不是麽?”老太太的眉宇間帶著些許的怒氣。

    淩蒼雪垂眸,“祖母,蒼雪在你麵前,從不敢有所隱瞞,隻是有些事情,隻是蒼雪心中揣測,蒼雪不敢說出來,一來是怕自個兒的妄自揣測誤導了大家,二來……蒼雪是不想祖父祖母還未這些事情煩憂,蒼雪寧願將它們爛在肚子裏。”

    淩蒼雪說了便是紅了眼睛,卻是深深的一個呼吸,不讓淚水流出來,這個動作卻是觸動了老夫人心裏最柔軟的地方,明明是個善良柔弱的孩子,卻偏偏的要假裝堅強,還有比這樣的她更令人心疼的麽?

    “你起來回話吧!”老太太鬆口了,淩蒼雪卻是不敢起身,桂嬤嬤卻是自作主張的去扶起淩蒼雪,“老夫人讓你起來,你便是起來!”

    “多謝祖母,多謝桂嬤嬤!”淩蒼雪點頭。

    老太太想了想,“你適才說,你心中揣測,你都揣測了什麽?”

    “蒼雪從無害人之心,卻也不想與人起爭風,隻想安分守己的守在祖母身邊這樣過著,有些事情蒼雪看在眼底,卻也是不敢說出來的,蒼雪過去在侯府,少不了受委屈,也曾被人害過,所有很多事情,多少都是能感覺的出來的!”

    淩蒼雪的這個前話讓老夫人相信了,一個在侯府被人百般誣陷殘害,最後死裏逃生被趕出侯府的女人,若是到了今時今日還不能對身邊的危險做出相應的直覺反應,那她除非是個傻子。

    “我知道你善良,可今兒個這事兒,你著實讓人起了疑心!”

    “蒼雪知道,其實一開始,蒼雪也不曾想這麽多,蒼雪昨兒個侍奉了祖母就寢,卻是心神不寧了,便是差了人去把七姐姐請到自個兒屋子裏,說了一些體己話,卻是見越聊越晚,也不小心談起了一些傷心事,這才不曾回去,也是我不放心七姐姐,七姐姐自個兒也害怕,便是留在我屋子裏……”

    “七姑娘也有這樣的不安?”

    “祖母大約不知道,有件事,我與七姐姐一直不曾告訴過任何人,也是怕鬧得府裏人心惶惶!”

    聽到淩蒼雪這麽說,老太太便是覺得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什麽事?”

    “祖母可是記得,那日我們要去禮佛的時候,七姐姐中了毒!”

    老夫人點頭,“如今回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的……”

    “祖母一定不知道,其實後來我與七姐姐都差點中毒,差點命喪黃泉……”淩蒼雪說著便是掉了眼淚,若是一個女子在談起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時,還能平靜的不掉一滴淚水,那便是要讓人懷疑了。

    老太太見淩蒼雪嚇得全身都哆嗦了,連忙伸出手,“來,到祖母身邊來,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日七姐姐做了自個兒愛吃的翡翠糕,便是想著也送一些給我品嚐,說是要謝謝我在她中毒的時候一直照料她,說來也巧,那日我的銀鐲子不小心碰到了糕點,隨即那鐲子就黑了,素晴說了一句糕點有毒,我便是嚇得不輕,連忙摘了那鐲子……”

    淩蒼雪故意的避開銀筷子的事情,而是用銀鐲子做借口,她向來不似別人打扮的那般珠光寶氣,手腕上帶著銀鐲子自然是正常不過了。

    老太太也大驚失色,“七姑娘送給你的翡翠糕下了毒?七姑娘她……”

    “我原先也以為是七姐姐下了毒,正要拿著糕點來找祖母告狀,隨即又想著息事寧人,隻要不曾出事便是好,以後自個兒小心便是了,可是……後來我與素晴仔細想想,總覺得是哪裏不對勁,七姐姐為何要害我?我隻是一個棄婦,那日在床前照料她時,她還說我是她的好妹妹,她又怎麽會害我……我便是趕忙去了七姐姐屋子,七姐姐也剛要吃那翡翠糕,我當時情急之下,打翻了糕點,七姐姐還生了我的氣,說我不懂規矩,後來才發現七姐姐的糕點裏竟是也有毒,我們便是想著,隻怕是有人要害了七姐姐,我不過就是個被連累的罷了,七姐姐不曉得糕點裏頭有毒,隻想著與我分享,哪裏能知道……”

    “有這樣的事?這是哪個不安生的,整日裏竟是想著這些下作的手段,差點害了我兩個孫女……”

    “祖母莫氣,我與七姐姐為了這事,一直都很小心,吃東西的時候都是要用銀筷子試了又試,所以祖母時常說我偷吃,把菜肴和糕點弄亂了,其實……”

    “是祖母錯怪你了……”老太太此時此刻明白了淩蒼雪的用心良苦,她是如何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自己的飯食裏也被下了毒。

    “所以夜裏頭,我與七姐姐說起這時候,又害怕了,府裏有人要害七姐姐,如今誰不曉得七姐姐得了機會,明日要去菊花宴,我們唯恐夜長夢多,寧願不睡覺,也要一直下棋到天亮!”

    “你們這兩個小可憐……”老太太被淩蒼雪說的眼淚都掉出來了,桂嬤嬤連忙拿了絲絹來為她擦拭,“老夫人可不能傷心了,九姑娘一直瞞著您,就是怕您傷心……”

    “蒼雪,你也趕緊回去歇著,七姑娘一個人屋子裏,難免要害怕了!”老夫人又想起什麽,吩咐桂嬤嬤,“你多派幾個人在九姑娘院子守著,萬不能出了岔子!”

    “是,老夫人!”

    淩蒼雪離開後,老太爺便是從裏屋走出來了,他一直都在裏麵聽著淩蒼雪說的話,今晚的事情太詭異,他不得不去懷疑淩蒼雪的巧合,如今聽了淩蒼雪的分析,又覺得頗有道理,卻是沒想到,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肆,三番兩次的下毒害七姑娘。

    “老爺,九姑娘剛才說的話,你怎麽看?”老太太幽幽的問道。

    “七分可信,三分隱瞞!”老太爺冷冷的吐出這句話,眼中一片陰霾,“且不管九姑娘隱瞞了什麽,她出發點是為七姑娘好,也的確不曾害過人,而今,我卻是要擔心的,到底我們府上何時出了這樣的歹毒的人?”

    “會不會是二房的那兩個人?”老太太說的自然是青姨娘和淩春香,淩宗樺今晚的英勇,她是看見了,絕對不可能是淩宗樺,何況淩宗樺和淩沁芸本就沒有利益衝突。

    老太爺冷哼一聲,“你不也說了,大房的那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如今咱們府裏頭,也就是這三個姑娘待嫁,七姑娘出事,六姑娘和八姑娘隻怕都有嫌疑!”

    兩人想來想去,卻都是不曾懷疑過他們的十二小姐淩沁雅……那個看似純真可愛、實則卻是心狠手辣的小女孩。

    淩蒼雪回到屋子裏,素晴已經為她準備了夜宵,淩沁芸一見淩蒼雪回來了,連忙站起身,“九妹妹,你回來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祖母不過是有些疑問要問我罷了!”淩蒼雪端起燕麥粥喝了一口,又講老太太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告訴了淩沁芸。

    淩沁芸幽幽的歎氣,惆悵的看著桌子上的茶杯,眼中卻是失望和傷心,“我原以為,她即便是再有心計,左不過就是夜裏頭趁著大夥兒睡著了,拿剪刀去把那羅裙給剪碎了,我卻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當真是忘了我是她親姐姐麽?”

    淩蒼雪輕笑,“個人心思不同,最後選擇的路也不同,十二妹自小便是被你們寵著,容不得別人與她爭寵,更是容不得有人超越了她,你過去不曾發現,隻是因為你習慣了默默的站在她身後寵著她,即便她對付淩春香,你也覺得理所當然,因為淩春香這個人的確有很多壞習慣,別說是十二妹看不順眼,就是我,也是不喜歡她的,因此你也自然的是覺得十二妹心性如此,比較直爽,看不過青姨娘和淩春香一個庶女在二房裏耀武揚威!”

    “我的確是低估了她,也差點就死在她手裏了……”

    “十二妹自然是妒忌你明日的彩頭超過她,她也是的確有心要把你羅裙給剪碎的年頭,隻是她太聰明,她懂得什麽叫毀屍滅跡,如果你的羅裙被劃破了,難免是要懷疑到她頭上,畢竟她的屋子是最靠近你的,八姐雖然知道你有羅裙,可要從她的屋子裏去你的屋子做這件事,一旦被發現了,她的所有前途都沒了,何況她原本已經得了祖母的允許,明兒個去菊花宴,她不會在這時候給自己找麻煩的,十二妹的屋子緊挨著你,若非是她……難道還能是關了禁足的淩春香?”

    淩沁芸聽著淩蒼雪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頭,“所以她……所幸一把火燒的幹淨,嗬!讓所有人都以為,這隻是意外,是不小心打翻了燭台,走水了?”

    “十二妹是聰明,隻是她不曉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可是一直都盯著她的舉動,我原以為她溜進你屋子裏,隻是為了剪碎羅裙,卻沒想到……”沒想到是一場大火,不得不說,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對自己的親姐姐下這樣的毒手,當真是令人發指。

    “她當真是把我們姐妹最後的一份情誼都走絕了!”淩沁芸恨得是咬牙切齒。

    這時候素如端著托盤走進來,“七小姐、九小姐!”

    素如將托盤放在架子上,“依著小姐的意思,一切都辦好了,這場大火當真是嚇著十三小姐了,這會子還躲在丁姑姑的懷裏不敢睡覺呢!”

    “十三妹?嬌兒麽?”對這個堂妹,淩沁芸多少還是有些陌生的,四房深居簡出,極少與人打交道,她見的最多的也就是四夫人喬。

    “嬌兒也去瞧了?”淩蒼雪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呢,十一少爺帶著她偷偷去瞧的,這會子十一少爺也挨了四夫人的罵!四夫人說,幸好昨兒個羅裙拿來給她修改了,若不然當真是要毀了這樣好看的衣裳!”

    白日裏,淩蒼雪是故意的讓素晴將托盤放在櫃子裏,讓淩沁雅看見的,本意也的確是引蛇出洞,卻是沒想到她會使出放火這麽狠的招數,如今不得不慶幸,幸好當時淩沁芸有個地方覺得不合身,淩蒼雪便是讓人送去四房請四夫人喬氏幫忙改一改。

    現在回想起來,若不是當時把羅裙送去四房修改了,隻怕這一場大火不是引蛇出洞,而是真的把她的羅裙給燒毀了。

    “說起來……妹妹有些事想請七姐姐幫忙!”

    淩沁芸一頓,“九妹妹盡管開口,你救了我兩次命,我豈有不幫你的道理!”

    淩蒼雪便是在淩沁芸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淩沁芸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竟是有這樣的事?”

    “自然是,我不能騙你的,所以……這件事算是釜底抽薪了,若是七姐姐覺得為難的話……”

    “不會,我不會為難!”淩沁芸認真的回答。

    “七姐姐先好好睡一覺,什麽都不用想,你放心,在本小姐的屋子裏,還由不得別人放肆!既然有人擔心你的光芒掩蓋了她,你就更不能讓她失望了,對不對?”

    淩蒼雪的眼眸似乎是蠱惑著淩沁芸,淩沁芸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對她已經一忍再忍,這次我不會再讓著她了!”

    淩沁芸進了裏屋以後,淩蒼雪嘴角的笑容便是消失了,“事情辦的怎麽樣?”

    “小姐放心,一切都辦妥了,五少爺雖然淋了水,不過喝了薑湯以後,應該沒事了,至於大老爺……小姐放心,我定是不會讓他明日出門的!”

    淩蒼雪點頭,“我自是相信你的,隻是做的幹淨點,莫讓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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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看:當日是誰在七姑娘淩沁芸的翡翠糕裏下了毒,卻又在給淩蒼雪的食盒裏放了一雙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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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煙火姐的《重生之名門棄婦》:

    這年頭,小三猖獗,公然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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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無奈,她退縮,和小三共侍一夫,依然未能得到善終,漆黑的天台,小三再無耐心,狠狠的把她推下天台……

    再次睜眼,驚豔重生,重新擁有滾燙的青春,生命重來,她比小三更年輕,事實證明,才華和美貌是可以並存的,那小三,沒有了青春,你還拿什麽和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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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唐彥炆,陽光集團ceo……

    他們都曾為情所傷,湖畔初遇,一席談話,她豁然開朗,他卸下情感負擔……

    他找尋已久,茫茫人海,她卻再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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