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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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king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女人,根本不會用男人那種英雄意氣的想法。
在她眼裏,如何最快,最有效的解決掉麻煩,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所以,在獵狼還顧著喊話的時候,她已經悄悄移動了槍口,瞄準了掩體後那若隱若現的影子。
砰——
又是一槍,這一槍直接打了黑狗藏身的掩體。
斷牆上激起的火花和碎石,讓他條件反射的轉身,可是卻在過程露出了小半個頭顱。
砰!
又是出乎意料的一槍。
這一次,沒有放空,而是直接擊了黑狗一閃間露出來的頭顱。
腦花崩裂,鮮血四射,還沒有來得及哼一聲,黑狗就倒在了地上。
這一切變化,隻不過是一秒的時間。
黑狗的死亡,讓獵狼和靈蛇都麵色大變,更加小心的隱藏起自己的身形。
該死的!剛才那一槍不過是一個幌子!
此刻,獵狼也明白過來,在射向黑狗的第一槍,隻是讓他露出破綻的虛槍。
而在射向他的第一槍時,也隻是為了固定他們的位子,好讓他如囊取物一般,慢慢收割他們的性命。
想明白一切,獵狼一狠心,對靈蛇吩咐:“我們兩個分別逃走,他再厲害也隻能追一個。黑狗的仇隻能來日方長了。”
靈蛇點點頭,事實上,她早就想離開這裏了。
這裏的氣氛,讓她有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栗。
“走!”
一聲令下,靈蛇向黑夜的一個方向躍出。
在她躍出的瞬間,獵狼眼卻流露出凶狠而殘忍的冷酷。
他並未如約定那般離開,而是留在原地,等待時。
在靈蛇的身影一動時,雲染就鎖定了她。
獵狼趁對著雲染所在的位子放了兩槍,想要擾亂她的視線,加長她狙擊靈蛇的時間,為自己爭取離開的時間。
可是槍的射程根本就比不過狙擊槍的射程,子彈還未到達雲染的位置就落了下來。
槍聲並未讓雲染分心,卻讓靈蛇以為獵狼在為她掩護。
感動還未來得及從心底流出,卻突然感覺到胸前一痛,血液從胸腔湧出,震驚的眸光變得灰暗,整個人也撲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漆黑的夜裏,恐怕靈蛇在死亡的那一刻都沒有想過,自己不過是給獵狼尋求逃生會的靶子。
她睜得大大的眼睛裏,還充滿著震驚。
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太快了!
雲染的反應速度和子彈的準確率,超過了她的預想。
原本以為可以一搏的會,卻變成了死亡之路。
雲染的眼睛移開狙擊鏡,站起身來,望向黑色的夜。四周的建築智能看到模糊的輪廓,遠處平地上的汽車依舊停在那裏。
“逃了一個?”雲染呢喃,唇角微微勾起,露出玩味的笑容。
能在她的眼皮底下溜掉,不得不說獵狼擁有比一般傭兵更高的素質,也難怪他對自己如此自信,不願屈於人下,想要與king一較高低。
雲染心裏清楚,今天這一戰,若不是自己之前設計消耗了他們的精力和彈藥,又事先埋伏,不理會獵狼的挑釁,戰鬥絕不會那麽輕鬆。
而且,她以措不防及的段殺了黑狗,無疑對另外兩人的心理造成了極大的壓力,使他們無法冷靜。
所以才會一再得。
不過,最終還是讓獵狼逃了。
這一點稍顯遺憾,卻也在雲染的意料之。如果獵狼在這樣的頹勢下,想著的依舊是和她對決,那麽這樣的人隻是不足為懼的匹夫罷了。
如今,他清楚的分析形勢,在知道自己無法取勝之後,果斷的利用同伴的性命為自己爭取逃生的時間,這樣的選擇對於一個殺來說,無疑是最正確,也最理智的。
“可惜了,本來還想一網打盡,結果還是漏了一條大魚。”雲染呢喃自語,再一次仔細檢查四周的動靜,發現獵狼確實已經不在了之後,才遺憾的轉身離開。
不過,雖然沒有抓到大魚,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暴露。
這一點,讓雲染稍稍挑眉,離開的時候,嘴角揚起了愉悅的笑容。
隻是,她最終還是低估了獵狼的狡猾。
當雲染離開之後,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外麵的風呼呼的掛著,吹得碎石滾地發出輕微的響聲。
突然,一塊石板被掀開,露出了一個地下井的口子,一隻大抓住邊緣用力一撐,身體冒了出來。
這個地方,離剛才獵狼的藏身之處不過米遠。
在黑夜的作用下,還有四周特殊環境的掩護下,就算仔細的檢查,也根本察覺不到在這些碎石層下隱藏著一個人工的地洞。
獵狼之所以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那也是因為他在這裏生活了幾天,他有一個習慣,隻要被他選定的基地,哪怕是臨時的,他也會仔細的檢查,還要弄到最開始的設計圖紙將一切都掌控於心。
從地底下爬出來,獵狼已經感受不到那種被鎖定的氣息。
望著不遠處同伴早已經冰涼的屍體,他坐在石塊上,凶狠的眸光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今天,如果他早已準備,又或許沒有之前的戰鬥,那麽結局不一定會這樣。
他也不必用這麽狼狽的方式求生。
這莫大的恥辱,讓他整個人的五官都開始扭曲了起來。
“king……居然是個女人……哈哈哈哈哈……”突然,他猙獰的狂笑,那話語的答案似乎刺激到了他的神經。
沒錯,king是女人。
雖然他沒有直接麵對,但是剛才那種恐怖的氣息,除了king他不相信還會有第二人。
而且,在自己躲藏在石板下,屏蔽呼吸時,感受到外界那輕盈得幾乎沒有一點聲響的腳步聲,以及若有若無的一絲香氣,都讓他心裏的直覺告訴他,king就是一個女人。
他的嗅覺和感官可是要比一般人都敏銳很多,除了天賦之外,還有後天的訓練。
這麽多年來,從未出錯過。
“king是個女人!”獵狼反複的說著這句話,咬牙切齒的味道透露出了他心強烈的恨意。
吱嘎——!
車子突然的急刹,讓橡膠輪胎在地麵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
雲染雙握著方向盤,雙眉突然輕蹙起來,清冷的眸底眸光難明。
她突然想到,如果對方根本就沒有離開,隻是躲藏了起來呢?
之後自己從掩藏之地走出來檢查,那豈不是……
立即調轉車頭,雲染再次返回獵狼他們的基地。
她心有一絲期盼,或許……在她趕到的時候,剛好碰到獵狼從藏身之地出來,這樣的話,隻要殺了他,就能彌補掉自己的失誤。
該死的!自己居然會被他鑽了空子!
雲染的眸底泛著冷冽的光芒,纏繞著濃濃的殺意。
極速飛車,雲染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那個地方。
下車後,她拿著一把槍,小心翼翼的靠近。
可是,除了風之外,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息。
那兩具屍體,依舊無聲的躺在地上,四周的一切,似乎和她離開之時並未發生過任何的改變。
突然,一塊石板引起了她的注意。
之前,她並未注意到這塊和碎石混雜在一起的石板,可是現在再次注意到這裏,她發現,石板似乎有被移動過的跡象。
盡管移動的人,很巧妙的做了掩飾。
可是,雲染的記憶力是最優秀的圖片式記憶,她隻要在大腦將之前的石板畫麵和現在的放在一起,就能輕易看出其的微妙變化。
雙眸一眯,眼縫冷芒乍現。
雲染將槍放回了槍套,走過去,一腳踢開石板,露出了下麵黝黑的洞。
嗤笑一聲,雲染知道自己栽了。
這裏一定就是之前獵狼的藏身之處,如今恐怕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而自己的信息,被他掌握了多少?
雲染有些不確定起來。
向車子走去,雲染掏出,給dyn撥打了電話。
“dyn馬上幫我追蹤獵狼的下落。”
“讓他逃了?”dyn有些玩味的道。
聽出他語氣的幸災樂禍,雲染的臉色一黑,沒好氣的道:“犯了點小失誤。”
“小失誤?這可不像平常的你。”dyn在電話的另一頭挑了挑眉。
的確,這不想平常的自己。
雲染自知理虧,無奈的抬起,用指腹揉了揉略微發脹的眉心,坐回車裏,靠著舒適的椅背,嚐試著解釋:“最近發生的事有些多。”
電話裏突然沉默下來,過了一會,dyn的聲音才再次傳出,這一次聽上去要嚴肅低沉許多:“黑天使從來不會為自己解釋,你有心事。”
那語氣,幾乎就是肯定的。
“……”dyn的話,讓雲染無言以對。
她無法反駁,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雖然理智在告訴她不要嚐試想要改變一切,但是蔣雪顏那張憔悴而帶著思念的臉總是不時出現在她腦海裏,牽動她內心深處的那根弦。
“天使,你是在為雲家的事……”
“不,相信我,我能處理好。幫我盯住獵狼,找到他的下落。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就去了結他。”雲染匆匆的打斷了dyn的話,便掛了電話。
這種語氣,帶著逃避的意味。
此刻,她不想深談下去,她怕自己失控。
對於一個殺,一旦情緒失控,那麽就意味她將處於一個極度危險的狀態,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而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不僅是因為她的驕傲,還因為她還有兒子要養,還要看到雲小童成年,學會保護自己,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和幸福。
深深的吸了口氣,雲染雙唇微啟,吐出一口濁氣。
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渾身疲憊,突然懷念起那個冰冷卻又帶給她獨一無二溫暖的懷抱。
俊美邪逸又不乏剛毅冷酷的臉閃入她的腦海,那張幾乎和雲小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讓她的眼神出現一絲迷離。
狠狠的甩了甩頭,雲染將那些畫麵都甩了出去。
重振精神,開車駛離原地,向市區而去。
接下來,是該要任務收尾的階段了。
雖然獵狼沒死,可是在全城通緝的情況下,他應該不會再冒險出現刺殺科裏森,而她隻要抽出時間去解決掉科裏森的那個對頭,然後護送科裏森上了飛,返回x國,那她的任務就算全部完成。
天價的酬勞就會掉入自己的口袋。
第二日,是這次經貿會議召開的第九天,也就是說,還有六天,科裏森就要回國。
這一天,雲染在科裏森進入國會的封閉會議室進行與其他國家政要的會晤後,悄然離開。她要趁著這兩個小時的空隙,去解決掉科裏森的對頭。
那個對頭今天並未參加這個會議,而是接受了當地政府的邀請,去參觀輕工業製造園。
這是一個極好的會。
換上作戰勁裝,雲染將偽裝過的狙擊槍帶在身上,悄悄的潛入了輕工業製造園,在視線死角的位子,攀爬上了一根直衝雲霄的煙囪,那裏是她心目最佳的狙擊點。
通常,對這種冒著煙霧,又圓潤光滑的煙囪,警衛們都會將其忽視。
因為,他們誰都不會相信會有人爬到上麵去狙擊。
畢竟就算是能不被發現的爬上去,也很難在濃煙密布的環境下瞄準目標,更何況若是一不小心掉入煙囪裏,那就有著喪命的危險。
可是,雲染偏偏就是喜歡這種冒險的人。
雨後的伯爾尼街道上,空氣除了清新之外,還格外的帶著一種花香的味道。
充滿風情的小咖啡館裏,雲染和科裏森相對而坐。
在他們麵前,都各自放著一杯香醇的咖啡。
咖啡的香味混雜著空氣裏的芬芳,為四周都增加了一分甘甜味。
穿著一身碎花連衣長裙,長發慵懶躺在肩上的雲染,看上去就好似一個鄰家的女子般容易讓人親近。
又如同是來到這個國家遊玩的旅客,在雨後的城市享受著一份獨特的寧靜和悠閑。
科裏森也脫下了嚴謹的黑色西裝,換上一般的休閑常服,戴上眼鏡,一邊品嚐著咖啡的美味,一邊看著當地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