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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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晉年的眸光隨著他們的視線一同落在那熒光貼紙上麵,那刺眼的唇印,讓他眼角狠狠一抽,瞳孔如同針紮一樣,瞬間,他的氣息就陰冷了下來。
那氣息的轉變,就連幾個保鏢都有所察覺,悄悄的將放在了腰上鼓起的位子。
“給他。”突然,陸晉年冰冷的開口,那命令式的語氣,讓雲染一愣,心暗道:這個男人又發什麽瘋?
不過,陸晉年的這句話,倒是正合她意。
於是,她乖巧的點點頭:“哦。”接著便抬撕下了肩頭上的熒光貼紙,遞給了保鏢頭頭。
可是,正當保鏢頭頭欣喜的想要接過時,那貼紙突然被陸晉年一搶過,拿在裏。
“這位先生……”保鏢頭頭皺起眉頭,在他身後的保鏢也都拔出了槍,指向陸晉年和雲染。
臥槽!
雲染一怔,渾身的戰鬥細胞都進行待命,準備隨時展開戰鬥。
可是,陸晉年卻依然平靜得好像那些槍都是玩具一般,將熒光貼紙拿在裏看了看後,才丟向保鏢頭頭,聲音冷漠而霸氣的道:“我的女人身上的東西,隻能由我給出。”
“……”一隻烏鴉從雲染頭頂上呱呱的飛過。
什、麽、叫、我、的、女、人!
突然間,雲染覺得自己找陸晉年做掩護,就是今晚行動的最大失誤!
保鏢頭頭也愣了一下,但卻馬上明白過來接過瑩光貼紙,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他沒有再過多糾纏,對身後的下道:“把槍收起來,我們走。”
接著,他又對陸晉年微微點頭:“抱歉打擾了兩位,今晚兩位在這裏的一切消費都由我們買單。”
說完,就帶著人離開了原地。
雲染目送著他們離開,漂亮的眼眸眯了眯,眸光泛起一絲思索。
她不怕這些人發現熒光貼紙的異樣,因為他們根本發現不了。
從感和視覺來看,這種特殊處理過的熒光貼紙和普通的熒光貼紙沒有什麽兩樣,出發他們拿去實驗室,在顯微鏡下小心剝離,之後才有可能發現裏麵的芯片。
可是,他們會這樣做麽?
雲染嘴角升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一幕,落在陸晉年的眼眸之,他那雙冷冽的眸微眯了一下,認真的看著自己懷的女人。
另一邊,幾個保鏢已經向自己老板那邊返回。
有一名保鏢突然向自己的頭請示:“要去調查他們麽?”
保鏢頭頭腳步一頓,站在人群隱晦的扭頭望去,看到的依然是摟在一起,十分親密的兩人。
收回眸光,他搖了搖頭:“他們看上去就是一對來旅遊的情侶,既然東西我們已經拿到了,就沒有必要去節外生枝。”
“是。”
既然自己的頭都這麽說,他們也不再多說什麽。
回到老板身邊,那扮成小醜的男子早已經離開了舞池,回到了自己的卡座,狂歡的心情早就沒有了。
“老板,拿回來了。”保鏢頭頭走到坐立不安的小醜身邊,將的熒光貼紙遞了過去。
看到沾著自己唇印的熒光貼紙,小醜激動的一把搶過,同時心也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僥幸的心情,讓他來不及多想,直接拿起桌上的打火點燃了的熒光貼紙。
接著,將燃燒著的熒光貼紙丟進了盛滿酒的玻璃酒杯。在酒精的作用下,熒光貼紙頓時燃燒在一團火焰之,被燒成了灰燼,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眼看著熒光貼紙被銷毀後,小醜才是真正的放鬆了下來。
一切,都正如雲染所料。
他們是一路看著雲染的行動,並未發現她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那張熒光貼紙也一直在他們眼皮底下,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放過了對雲染的追查。
或許,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就隻是一個單純的意外而已。
完成任務後的雲染轉身看向陸晉年,他的唇上還殘留著自己唇瓣上唇膏的色彩。
尷尬的笑了笑,雲染拉著自己腰間的大,想要讓兩人之間有一段距離:“今晚多謝了。”
“我該叫你李染,還是別的什麽?”陸晉年不為所動,放在那不堪一握的纖腰上的雙,沒有動搖半分。
隻是帶著戲謔和嘲諷的語氣,看著雲染說道。
“……”果然是認出來了。
雲染在心歎息,之前她還抱著一絲僥幸,但現在陸晉年的話,卻將她心的僥幸擊碎。
這個男人,果然在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出了她。
“呃,叫什麽都一樣,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今晚謝謝你的幫助,改天請你吃飯。”雲染敷衍的說著,就打算借溜走。
這個男人太危險,與他糾纏越久,最後吃虧的都會是自己。
雲染在心對自己說道。
可是,她卻忽略了一個問題……無所不能,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king為什麽獨獨在眼前這個男人麵前,會有落荒而逃的狼狽?
“怎麽?利用完了就想溜麽?我就是那麽好戲耍的?”陸晉年冷嗤,言語帶著濃烈的憤怒。
該死的!這個女人居然還想逃?
“呃,那你要怎麽樣?”雲染一臉無奈的說出了一句讓她事後十萬分後悔的話。
如果雲染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她打死也不會說出如此令人宰割的話,一定會選擇直接把陸晉年當場k後瀟灑而從容的離開。
隻是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我想怎麽樣?”陸晉年笑得如狐狸一般狡猾,摟著雲染就向夜店的門口而去。
他並未去叫已經完全玩瘋了的法克,而是直接帶著雲染上了那輛邁巴赫,鎖死車門,親自開車把她帶走。
“喂,你要帶我去哪?”雲染被扔在後排,雙撐著柔軟的真皮沙發。
她的身上依舊是那身別致的貓女郎服裝,她之前的那套衣服還被留在夜店之。
陸晉年從後視鏡看向她,見她濃妝豔抹的樣子,實在有些不習慣,不由得皺了皺眉:“醜成這個樣,我帶你去洗洗。”
充滿嫌棄的話,差點沒讓雲染暴走。
青筋在她腦門上跳了跳,她磨著牙道:“陸大總裁,如果礙你的眼,請在前麵的路口靠邊停車,把我放下,謝謝。”
陸晉年並未受到威脅,反而挑了挑眉,戲謔的反問:“你確定你要穿著身上這身衣服在大街上走?”
呃……
被他提醒,雲染才想起來,自己身上穿著的到底是什麽玩意。
讓她穿著這身衣服走在大街上?
這絕不可能!
該死的!在夜店為了接近目標人物,穿成這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怎麽可能再穿著這身衣服去大街上招搖過市?
被陸晉年戳死穴的雲染,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的靠坐在車上,側臉望著車窗外的景象,看到玻璃上倒映出來自己的樣子,她也有一種厭惡的感覺。
頓時,心對陸晉年的抱怨消了不少。
身後沉默下來,讓陸晉年緊抿的唇微微揚了起來。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麽會就這樣讓她再一次從自己身邊溜走?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的決定實在是太正確了。
如果不是臨時決定自己親自來f國開會,又半百無聊的去夜店喝酒,又怎麽會遇見這個女人?
這樣的想法,讓陸晉年嘴角上的彎弧,更加的明顯起來。
銀色的邁巴赫在夜,如同一道流光一般劃過,在巴黎的大街上飛馳。
陸晉年並不擔心自己找不到回酒店的路,因為在車上有著返回酒店的導航,相比下來,讓他更加上火的時,身後女人的打扮。
無論什麽原因,他都不希望她打扮成這副樣子。
終於,邁巴赫回到酒店的停車位。
陸晉年打開車門讓雲染下車,後者無奈之下也隻好走下來。
隻是,還未等她站穩,身上就被搭上了一件男人的西裝外套。
外套上傳來男人獨特的孤冷氣息,還摻雜著淡淡的酒氣。看起來,他今夜喝了很多酒。
“把衣服穿上,以免一會難堪。”陸晉年冷冷的說,眸光還從她濃妝豔抹的臉上緩緩向下移,最後落在了她那雙修長筆直的圓潤長腿上,還有……她屁股後麵一甩一甩的貓尾巴。
那條帶著花紋,微微上翹的貓尾巴,讓陸晉年的嘴角在黑暗狠狠的一抽。
突然間,他有些佩服起女人的勇氣,居然敢穿出這樣的衣服。
“謝謝。”男人霸道的關懷,讓雲染撇撇嘴,拉攏了身上的衣服外套。
她確實不想穿著裏麵的衣服,穿過酒店大堂,然後再搭乘電梯上客房。
“麻煩幫我在這裏開一間房。”雲染身上並未帶任何的證件和鈔票,此刻她也隻能求助陸晉年。
陸晉年把她帶到這,她自然知曉這裏是陸晉年下榻的地方。
讓他在這裏開一間房,應該不是什麽為難人的事吧。
心這樣想著,可是陸晉年的話卻讓雲染錯愕。
“何必這麽麻煩?我的房間很大。”陸晉年說著,自然的摟住她的腰,帶著她向前走著。
呃!
臥槽!
什麽情況!
什麽叫我的房間很大?
老娘才不要跟你住一個房間!
雲染在心咆哮著,可是礙於男人那冷冰冰帶著威脅的眼神,卻沒種的低下了頭,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他身邊,向酒店客房而去。
陸晉年所住的房間,自然是頂層最豪華的總統套房。
跟著陸晉年進入了房間之後,不等她開口,陸晉年的聲音就從身後響了起來:“先去把身上洗幹淨。”
“……”雲染知道,此刻自己的妝容是有點嚇人。
一路走過來,看到那些酒店客人的眼光,她就明白了這種在夜店驚豔的妝容,在其他場合絕對是驚悚的存在。
沒有反駁陸晉年的話,她點了點頭,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可是,剛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來,轉身看向陸晉年:“呃,能幫忙給客房服務打給電話麽?請他們的員工給我隨便買一套衣服過來。”
“你先去洗吧。”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但是,陸晉年的這句話,卻讓雲染理解為了他首肯的意思。
所以,她沒有半點擔心的走向了浴室。
在她的印象,陸晉年還算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答應的事不會不做。
聽著浴室裏響起的水聲,陸晉年鎖上了房門,按下了禁止打擾的鈴。他並未如雲染所想的那樣去給客房服務打電話,而是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一邊向浴室走去。
總統套房的浴室很大,甚至沒有門。
穿過洗漱台,再往裏就是馬桶,馬桶的更裏麵是一個很大的按摩浴缸,在浴缸旁,是用玻璃隔開的淋浴室。
雲染並未使用能讓人放鬆,舒適泡澡的浴缸,而是選擇了淋雨。
水的霧氣讓玻璃變得朦朧起來。
陸晉年赤著身子走進去的時候,隻能隱約的看到一個凹凸有致的人影,正在裏麵洗澡。
那曼妙的身姿,還有流水的聲音,讓陸晉年的雙眸變得暗沉起來,深邃的眸子四周,隱隱呈現出了血紅的顏色。
或許是對陸晉年的信任,又或許是水聲太大,陸晉年的腳步太輕。
站在蓮蓬下,閉著眼清洗著自己的雲染絲毫沒有察覺到男人詭異的靠近。
直到玻璃門被推開時,借著長期訓練的警覺,才讓她募然轉身,睜開雙眼,瞬間拿起蓮蓬砸向陸晉年的腦門。
可是,在看清楚出現在眼前的這張臉時,她的動作卻一頓,蓮蓬停在陸晉年的頭頂上,灑出的熱水瞬間就將他淋濕,水流順著他的頭發緩緩向下流下。
“你進來幹什麽!”雲染失聲的道。
可是,當她察覺到男人一絲不掛的樣子時,才頓時一驚,收回蓮蓬雙遮蓋著自己身上的私密部位:“出去。”
冷峭的聲音,從雲染口傳出。
聲音,已經隱隱帶了點殺意。
但是,陸晉年隻是不甚在意的一笑,伸出,從她搶過蓮蓬,放回原位,讓熱水灑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在霧氣對視,雲染的眼神漸漸冰冷。
可是,當她的眸光遊離到男人身上的那個部位時,卻慌忙撇開眼,眼底的冰冷也被惱怒和羞憤取代。
他把自己當成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