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暫停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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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她依然就像是一個第一次來到羅馬,隻會說英語的留學生一般,一邊拿著地圖,一邊詢問當地人,去尋找旅遊日記裏那些被驢友重點推薦的小店和景點。
雲染的離開和回來,酒店的老板和員工已經十分習慣,也都會親熱的和她打著招呼,就好像是相處了多年的老街坊一般。
所以,在這裏,沒有任何人懷疑過她的身份,即便有警察來循例查看酒店登記客人的資料,她就像是藏在芝麻缸裏的芝麻一樣,沒有絲毫引起他人的注意。
漫步在羅馬這個城市裏,雲染就顯得如同滄海一粟般渺小。
或許,很多人希望能在這樣有著曆史厚重感的城市,擁有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
而雲染,她在這裏確實有著自己的房子。
應該說,雲染有著很多房產,有些房產組織是知道的,比如說羅馬,當然,這些被組織掌握的房產,都是她故意泄露給組織知曉,而把組織蒙在鼓裏。
有一些,組織是不知道的,就比如華夏s市八號公館的那套公寓。
此刻,雲染正漫步羅馬,而在城市的另一個街區,幾個身份神秘的人,卻悄悄來到了她羅馬房產的附近。
如果雲染見到這幾個人,便能知道,這四人正是組織裏排名在她之後的2、、4、5號,同樣是組織優秀的賺錢工具。
自從他們在組織的地位確定之後,他們從未再見過,除了雲染在一次任務偶然知曉2、、4、5號的身份外,其他四人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卻不想,這一次king的失蹤,會讓組織將他們四人調過來,進入意大利秘密檢查。
可見,king對於組織來說有多麽重要……或者說,組織不允許任何形式的背叛。
四道黑影,從不同的角度潛入了房。
房間裏的一切,就如同毫無衣物遮擋的少女一般,在他們麵前顯露出來。
許久沒有人住的房子,沾滿了灰塵,家具擺設上都蓋上了白布,緊閉的門窗讓房裏的空氣裏都充滿了塵埃。
那些植物,早已經枯萎。
這套房子裏,看不出任何一點有關於king的跡象,更別說近期有人入住過的痕跡。
“她不會那麽笨,如果真的是逃了,怎麽會回來。”四人唯一的女性轉了一圈,攤開口。
來執行這個任務之前,他們都拿到了關於king的基本資料。
很難想象,資料上那年輕的東方少女居然就是組織大名鼎鼎的king,他們之的王,而照片的人,讓他們有些印象,仿佛在很久以前,他們還曾經合作過,隻是任務結束之後,誰也不知道誰了。
“不是有句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麽,既然那些老家夥們認為她如果逃跑的話,會來到這,我們就來看看,也好滿足他們的心願。”一個體型充滿了爆炸性力量的男子,有著酒紅色的短發,穿著黑色皮衣,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用匕首修著指甲。
他的每一瓣指甲,都被他修得十分的鋒利,可以瞬間劃破人的動脈血管。
“我不認為她在了那麽多槍之後,還能活下來,即便她是king。”另一個瘦高的男子依靠在牆邊,說出自己的想法。
最後一人站在廳,聽完同伴們的話後,默默的掏出,撥打出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他隻說了一句話:“她沒有來過這裏。”說完,便掛了。
之後,他接到了同伴們的視線。
緩緩將收回口袋,他好似解釋的說了一句:“我們接到的任務是來查探king是否到過這裏,至於其他的答案,由組織去判斷尋找。”
這句話,成功的堵上了其他人的嘴,他們都各自收回視線,繼續著自己的事。
組織的檔案,每年都會更新每個殺的照片。
但是,從年前起,雲染每次在被組織派來的人照相時,都會采取一種特殊的段將自己的容貌微微改變。
這種變化十分的微妙,即便誰組織最離開的偽裝師,化妝師,也無法看出任何端倪。
通過年的努力,她成功的把自己的樣貌在組織的眼裏變了一個樣,雖然說完全不同於自己,但是卻不會有人將兩個自己當做是同一個人。
這一點,她做得極為隱秘,除了與她朝夕相處的dyn會看出不同之外,任何人都察覺不到這種變化。
而她,無條件的相信dyn不會出賣自己。
所以,在這次組織將她賣給阿修羅的時候,她用的就是照片裏的樣子去見他。
再過幾天,她打入臉部肌肉的那些化學藥水就會消散,修改的眉形等等也會重新恢複原樣,那個時候她就會變成一個很像自己卻又不同於自己的人,也是真正的她。
偽裝術,是雲染所有科目學習得最好的,隻是沒有人知道而已。
又過了半個月,連同前麵的時間,從她死亡開始計算,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風聲似乎已經平靜下來,這件事最後如何解決的,雲染並未去了解,更是沒有和dyn聯係過一次,而後者似乎也知道她此刻的處境,並未主動采取任何特殊的渠道聯係她。
這一日,雲染決定返回華夏。
選擇這個國度,除了雲小童和陸晉年的原因,也是因為她拿到了華夏的特赦令。
收拾好行李,就如同普通人來旅遊一般,回去的時候總會帶著許多當地的特產還有精致的工藝品,送給親朋好友。
雲染離開的時候,她就多了一個半人高的大箱子。
這沉重的箱子,還是旅館的員工幫她從狹小的電梯樓道裏拿出來,送到了叫來的場的士上。
沒有自己提箱子,這是因為雲染目前扮演的是一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人,再者,她肩胛骨上的傷雖然在恢複,但是卻還沒有完全好。
“謝謝。”上了車,雲染搖下後排的窗戶,對熱情的旅館員工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客氣,歡迎您下次再來。”
“我會的。”說完之後,的士司已經發動汽車,駛向了場的方向。
個小時後,一架飛往華夏s市的國際航班起飛,而雲染正好好的坐在飛上。
回到八號公館的家,雲染感覺自己累得好像脫了一層皮一般,癱軟在積了不少塵埃的沙發上。
或許是這個普通人的角色是她樂意扮演的,所以讓她扮演得格外的認真,導致自己都以為自己變成了一個弱女子。
望著冷清的房間,雲染挑了挑眉,此刻她可沒有力氣去收拾房子。
接下來怎麽做。
雲染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或許,我可以先去找一份普通人的工作,雖然,我並不缺錢。
搖了搖頭,雲染將對未來的計劃暫時甩開,看著眼前的真實場景,呢喃自語:“或許,我該先找個人來幫我打掃屋子。”
突然,她眸光一凝,略帶淩厲的視線從穿過客廳,朝大門下的門縫掃去。
那隻有一發絲的縫隙,很容易被人忽略,但是雲染卻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人,剛才的光線變化,並未瞞過她的雙眼。
門外有人。
這是雲染第一個反應。
當她心出現這個警覺的時候,之前的懶散全部從她身上消失,回歸而來的是屬於king的警惕。
她並未出聲,隻是感覺到門外之人沒有離開的跡象是,脫下腳上的鞋,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緩緩朝著門口移動。
是什麽人。
難道是組織知道了這個公寓也屬於自己。
但是他們怎麽會知道。
知道這裏的隻有dyn,難道他……
不,不可能。
不長的距離,雲染的思緒轉得很快,當她來到門邊的時候,她狠狠搖頭,將腦海裏那個不可能存在的可能甩了出去。
靠近門邊,她低下頭更清楚的看到了門縫處那微弱的光影變化。
外人的人還在。
一直在門外停留,卻沒有破門而入的跡象,那說明外麵的人不是組織的人。
那會是誰。
雲染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疑惑。
抬起頭,她將眼睛緩緩移到門上的貓眼處,向外看去。
凹凸的鏡麵,反射出門外走廊上的景象。
門外,確實站著一個人,還是一個長相很不錯的男人,他的身上帶著獨特的陽光氣質,但是卻不知為何在這種陽光的氣質摻雜了一絲淡淡的憂鬱。
是他。
雲染眸子微縮,認出了門外的人。
那個幼兒園的院長,韓陽。
也是那個經常熱心幫助自己,送自己上班,過度關懷的男人,更是露西的哥哥,之前的回憶,在雲染腦海裏迅速的翻動,她記起來,在她準備結束任務離開s市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他搬到了她所住的這棟公寓。
隻是當時她忙著任務的事,又因為露茜的原因不願與這個男人多加交往和交談。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雲染的眉頭輕蹙。
她離開s市已經有小半年,這個男人怎麽會出現在自己家門口,他又怎麽會知道自己今天回來。
雲染根本沒想到,回到華夏見到的第一個認識的人,居然是韓陽。
雲染沒有啃聲,亦沒有開門的打算。
隻是透過貓眼看過去,想要知道韓陽想要幹嘛。
兩人相隔一道門,門內,雲染眉頭緊鎖,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降到最低的觀察這門外的男人。
門外,韓陽眼神複雜的盯著緊閉的大門,雙唇緊抿,那眉宇間的憂鬱似乎都感染到了四周的空氣。
他在門外站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之後,才重重的歎了口氣,轉身走向電梯離開。
這樣的場景,讓雲染更加疑惑,完全搞不懂這個韓陽在搞什麽。
等到電梯門關閉之後,雲染才離開貓眼,轉身回到客廳。
剛才韓陽的行為雖然奇怪,但也不足以讓她一直記在心底。
拿出一個嶄新的,雲染按下開鍵。
電話薄裏,隻有個號碼。
一個是與雲小童也就是陸晗昱的聯係電話,一個是dyn的私人號碼,這個號碼,隻有她和小家夥知曉。
剩下的一個,則是陸晉年的私人號碼。
雲染的眸光在最後兩個電話號碼上遊離,指尖似乎並不確定按下哪一個。
最終,她撥通了陸晉年的號碼。
dyn那裏……如今不是打電話的時候,她並不確定組織那邊是否已經默認了她的死亡,解除了對dyn的暗監控。
為了自己也好,為了dyn也好,她都不能冒險。
當陸晉年的私人鈴聲響起來的時候,他正坐在擎天大廈頂層會議室,召開各部門領導的會議。
會議是針對近期一個和跨國集團的合作案,因為時間緊迫,整個公司的高層都在加班開會,爭取將方向確定下來後,分攤各項任務。
在激烈的討論,陸晉年的突然響起,這讓會議室裏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的麵色都帶著一絲古怪。
畢竟,開會的時候關閉,或者將調成靜音,這是公司默認的規矩。
隻不過,如今犯規的人是最高裁決人,誰也不會傻得去指著他。
突然響起,陸晉年好看的冷眉也是一皺。
通常他都會記得關上,但是今天卻因為臨時召開會議,他忙著處理完的事,忘記了這一點。
這讓他有些尷尬,當然也不會冷著臉,當眾破壞規矩。
“今晚的宵夜我請。”簡單的說了一句,陸晉年掏出一看,來電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這讓給他神色更加不悅,想也不想便拒絕接聽,甚至關閉了。
電話裏,突然傳來忙音。
再打過去,便是提示關的聲音。
這讓雲染一愣,差點被氣得把砸向地板。
“臭男人,老娘經曆千辛萬苦才回到華夏,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你,居然敢關。”雲染嘴裏咒罵不斷,死都不會承認,她隻是想找個幫她打掃屋子,順便帶些熱騰騰的食物過來的人。
不過,雲染也並非是那種不懂事的小女孩。
陸晉年關掉,隻能說明現在的他並不方便接聽電話。
所以,在發完牢騷之後,她便隨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然後將丟在一旁,自己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