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如果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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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真切的把雲染摟在懷裏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回來了,他的雲染回來了,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晉年,我快不能呼吸了。”雲染的下巴抵在陸晉年的肩膀上,整個人被他抱得緊緊的,根本無法呼吸,一開始她感受到了男人內心的害怕,還任由他這樣摟著,可是許久之後,身體裏升起的那種窒息感,讓她不得不出聲提醒。
“啊,對不起,我有沒有傷著你。”被雲染這一提醒,陸晉年立即醒悟過來,鬆開了雙臂,認真打量她。
還好,還好……眼前的雲染帶著剛剛沐浴後的清香,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沒有一點狼狽和傷痕。
這樣的雲染,讓陸晉年放心不少。
不過,就算他沒看見,但是也知道,雲染之前肯定是狼狽不堪的,而且神情憔悴。
隻是他沒有看到,也就沒有那麽心痛了。
“你受苦了。”大手緩緩撫摸著雲染的臉頰,陸晉年聲音哽咽的道。
雲染抬起手,蓋在陸晉年的大手之上,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微微笑道:“不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她說得輕巧,可是陸晉年卻能猜到,她要獨自一人從那個國家來到這裏需要多少艱難,這其中肯定也受了不少委屈。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樣冒險,不會再有下一次。”陸晉年雙手捧住雲染的臉頰,哀求道。
望著男人乞求的眸光,望著他擔心害怕的樣子,望著他眉宇間還未消散的疲憊……
雲染突然感覺很難過,心髒好像被人用手揪著一般,喉管裏很難發出聲音。
最終,她隻能吐出一個好字。
得到這句承諾,陸晉年的眸光才變得明亮起來,那中害怕的情緒才從他身體裏漸漸驅散。
他低頭擒住雲染嬌豔的唇,瘋狂的掠奪著。
似乎,要把這些日子一來所經受的一切,都在這一刻討要回來。
雲染沒有反抗,而是順從著他,似乎想用這個辦法去撫平男人心裏的餘悸,這一次,她承認,自己是真的嚇到他了。
連累他為自己擔驚受怕,是她的不是,是她的錯。
或許,她應該再早一點回來,再早一點回到他的身邊,這樣他就能少擔心一些。
陸晉年瘋狂的索取著,兩人漸漸滾落到了大床上。
身上的衣衫,漸漸的減少,很快,兩個人就赤身**的相見。
沒有絲毫猶豫,陸晉年強勢的占有了她,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抽氣的悶哼,然後就沉迷在了這離別後的團聚裏,忘記了一切。
多少日的擔心,多少日的害怕,多少日的彷徨,多少日的不安,多少日的思念……
一下子,都爆發出來,讓兩人在床上纏綿許久,一直到太陽西落,筋疲力盡,他們才放過了彼此。
這一次,雲染第一次放開了她的矜持,瘋狂而主動。
讓陸晉年驚喜的同時,也大發雄威,兩個人狠狠的肉搏了一陣。
當然,這其中誰勝誰敗,就不足以對外人道了。
纏綿過後,陸晉年擁著雲染靠在自己肩上,兩人靠在床頭,望著窗外漸漸落下的夕陽,沉默不語,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
隻有經曆了分離之後,才會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而陸晉年和雲染,似乎經曆了太多次的分分離離,聚聚散散,終於走在一起,卸下鉛華。
夕陽很美,那橘紅色的光芒,帶著淡淡的金色,從窗戶外散落,落在了地毯上,落在了那些被丟得淩亂的衣衫上,還落在了床上,將他們兩人籠罩其中。
這一刻,沒有人打擾他們,也沒有人希望打擾他們。
“你過來的時候給閔雲騰打電話了嗎。”許久,雲染似乎想起了件重要的事,從陸晉年懷裏抬起眸,看向他。
陸晉年挑了挑眉梢,嘴角輕輕勾起:“忘了。”
忘了,還是故意的。
雲染心中好笑,卻沒有去戳破他這小小的謊言。
算了,不說就不說吧。
反正,這一次她勞累那麽久,讓他們著多急一下也是一種補償。
雲染笑了笑,重新靠在陸晉年的懷中,靜靜地,沒有再說話。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
懸崖邊上的別墅中,dylan一臉平靜的看著這些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
就在一分鍾前,這些不速之客闖入了自己家中,毫不猶豫的殺到了自己的管家,然後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站在他的麵前,要將他帶走。
嗬嗬……
dylan心中淺笑,身子卻沒有動。
他自然看得出來,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些人,都是自己組織裏的殺手。
因為,他們身上都透著一種一模一樣的冰冷氣息,隻有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才會有這種感覺。
曾經,他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將這種氣息從自己身上消除,但是,這種氣息他卻一輩子不會忘記。
曾經,他很好奇,為什麽身為組織最強的king,身上沒有這種氣息。
後來,他才知道,很多時候,很多事,即便命運相同,但結果卻取決於不同的人。
在雲染心中,他是她心底的那一道陽光,而她,何嚐不是他dylan心底的那一道陽光呢。
“你最好配合我們,不要引起不必要的傷亡。”站在dylan正前方的冷酷男子,舉起手臂,用手裏的槍指著dylan的頭。
那冰冷的槍口,黑洞洞的槍口出現在dylan麵前,他毫不懷疑,隻要他敢反抗,那裏麵的子彈就會射穿他的眉心。
但是,他依然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把槍放下。”那些殺手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讓dylan熟悉的聲音。
那舉槍之人手臂僵硬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手槍垂下,側身讓開了道路。
從他身後,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棕色的微卷短發,平常的五官,中等身形,稍稍凸起的肚子,一切,都沒有什麽特別,他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男人,或許在銀行上班,又或許在某證劵公司任職,又或許是什麽集團的高級主管。
而且,人到中年之後,還微微發福。
但是,dylan卻從不認為他普通。
因為,他就是埃裏克森,他的直接上司,手中掌控著這個區域所有的經理人,還有殺手。
“埃裏克森,我需要一個私自闖入我家裏,殺死我仆人的理由。”這是dylan第一次開口說話。
從這些人闖進來之後,他的第一句話。
埃裏克森站在dylan麵前,冷冷笑了一下,並未拒絕他這個要求:“你知道嗎,king還沒有死,她還好好的活著。”
dylan的眸光一閃,卻沒有露出半點異樣。
他沉默的看著埃裏克森,心中卻複雜的道:終於,終於還是瞞不住了嗎,我的天使,你到底做了什麽,讓他們這群魔鬼又重新盯上了你。
“你果然知道。”埃裏克森一直盯著dylan的表情,見他如此淡定,不由得咧唇笑了起來。
dylan緩緩搖頭,優雅的一笑:“不,我什麽都不知道,king的死亡,是你們通知我的,而如今她還活著,也是你們告訴我的。”
“你不用狡辯,我來這裏,也不是聽你的解釋的。”埃裏克森森然的笑了起來:“我記得king還有個兒子吧,那個小家夥似乎也失蹤了,他去了哪。”
突然問起陸晗昱的情況,這讓dylan的眼角微微一跳,卻還是鎮定的回答:“我怎麽知道,我可不是他們家的保姆。”
“不,我怎麽覺得你們的關係很好,好得就像是家人一樣。”埃裏克森搖著頭,否定了dylan的說法。
dylan沉默,這個時候他說什麽都沒有用,最主要的是,埃裏克森想要幹什麽。
“我想,如果king得知了你被抓住的消息後,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前來救你吧。”突然間,埃裏克森說出這麽一句話。
dylan眸子一縮,抬眸看向他。
那雙藍色,漂亮得如同寶石的眼睛,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不不不,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也隻是聽命行事,你要知道,從king決定背叛組織的那一天,她就不會有好下場,而你,成為一個誘餌,也是因為你和她關係太好的緣故。”埃裏克森笑著道。
dylan眸中閃過一道狠戾,死死的盯著埃裏克森,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灼出血洞來。
“把他帶走。”埃裏克森突然下令。
同時,他又警告了一句:“我勸你不要反抗,要知道我們不介意是帶走一個活著的你,還是死了的你。”
……
y省,省會中,在五星級酒店裏,陸晉年和雲染一起享用了一餐美味可口的早餐。
或許,不是因為這個酒店的廚子有多好,而是因為一起用餐的人。
吃過早餐之後,陸晉年已經吩咐人訂了兩人返回s市的機票。
不過,他似乎還是沒有向閔雲騰打電話報信的意思,而雲染似乎也知他心意,並沒有去催促,而是任由他去決定。
侍者送來了早上的報紙,每一張桌子,都放了一份。
不僅是本省的報紙,也有國內一些重要刊物,還有國外一些著名報刊。
這是一個常例,畢竟能住在五星級酒店裏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而這些身份不菲的人通常都有閱讀報刊的習慣。
酒店這樣做,也是為了更好的體現服務。
雲染閑來無事,隨手拿起一份報刊,快速的掃著,想要發現令自己感興趣的新聞。
這是一份國外的日報,在她的閱讀習慣中,英文的刊物更能吸引她的注意。
突然,她眸光一縮,原本靠著椅背的身子也立挺起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她的眸光鎖定在一則一般人看不懂的消息上,漸漸的變得無比的冰冷。
“怎麽了。”察覺到雲染的異樣,陸晉年不由得問道。
這不問還好,一問她的氣息變得更加冰冷,她緩緩抬起頭,看向陸晉年,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他:“dylan出事了。”
陸晉年心中一跳,那個曾被他當做是假想敵的男子。
……居然,出事了。
沒有立即問話,陸晉年接過雲染遞過來的報紙,仔細看著。
可是,他卻並未看到什麽消息是有關於dylan的。
“看那則尋物啟事,上麵說丟失了一隻貓,家中的狗因此而鬱鬱寡歡,被主人送進了寵物醫院,希望愛心人發現貓後,將貓送回來,否則狗會死。”雲染緩緩的說道。
被她這麽一提醒,陸晉年立即發現了這則啟事。
同時,他也奇怪的發現了,這上麵沒有留下地址,也沒有留下聯係方式,根本就不像是有心要找回走失寵物的樣子,反而隻是向外部傳遞一個信息。
這是雲染曾屬組織裏的其中一種聯絡方式,而且應該是最傳統,也最容易見的。
這裏麵的貓指的就是雲染,而狗,則是指dylan。
如果翻譯過來的話,就是指組織已經發現了雲染詐死的事情,並且控製了dylan,如果,她不想他有事的話,那麽就要主動聯係組織裏的人。
搞清楚信息真實情況的陸晉年此刻臉色也難看起來,他緩緩將手中的報紙放下,緊抿著唇看向雲染,久久不語。
在十幾個小時前,他們才約定好,再也不去冒險,再也不去接觸那些危險的事情。
可是,還未來得及等他們回到s市享受幾天平靜的生活,又被卷入了這些事情之中,難道,老天就那麽見不得他們好過嗎。
“是我連累了他,一定是我這兩次的出手引起了組織的注意,所以才會重新調查這件事,他們知道,用最快方式找到我的唯一途徑就是抓住dylan逼我自動現身。”雲染緩緩的說著,有些不敢去看陸晉年的眼睛。
她同樣沒想到,才剛剛相聚,又要意味著分別。
可是,dylan出了事,她不能不管,也不能不救,如果dylan真的因為此事遭受了什麽傷害,這一輩子,她都會良心不安。
“你想怎麽做。”陸晉年有些艱難的開口。
他是很想自私的幫雲染做出選擇,是很想不去管這報刊上的信息,可是……他了解雲染,如果他真的這麽去做了,非但阻攔不了她,反而會讓她恨自己一輩子。
痛苦在陸晉年心口蔓延,愛上這樣一個女人,注定他必須要經受住這些考驗,或許,這就是代價,是他們的緣分,也是他們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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