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張雅帶我吃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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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木婉心的淚水濕了我的胸口,許是哭累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道著歉。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胸膛沒用。”
木婉心破涕為笑,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呢?”
因為我喜歡你啊!這句話跳到了嗓子眼卻怎麽也蹦不出來。
“顧客就是上帝啊。”我該死不死的冒出這麽一句話。
果然,我看到木婉心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失落。
我有些難受,可是沒有一點辦法,有些事情,我連想的資格都沒有,於理不合,於理不融。
身份始終是一個巨大的隔閡。
可能是我這句話提醒了她,她從床頭櫃取過了自己的手提包,從裏麵掏出了一遝老人頭。
厚厚的一疊,也有大幾千。
“我隻帶了這些現金。”木婉心對我表示了歉意。
我突然像被狠狠甩了一個巴掌,心裏極其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麵,有些慌亂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我的表情,木婉心笑了,笑的很開心。
“這也是我能幫到你的唯一一件事,你不用介意。”
我舒了一口氣,這才接過了那疊老人頭。
我還需要生活。
“不管如何,商戈,謝謝你。”木婉心真誠的對我說道。
我愕了愕,謝我?謝我給了她一個美妙的夜?
不容我思考,木婉心已經脆生生的張開了雙臂。
“抱抱我。”木婉心的耳垂紅了。
她的懷抱很舒服,不僅是那團柔軟帶給我的觸感,更有一種家的感覺。
我們兩默契的緊緊抱著對方,嗅著對方的氣味,汲取著對方的溫暖,即便包廂的溫度很是舒適。
“你還會再來嗎?”我湊在她耳邊問道。
木婉心的身體一頓,沉默了良久回道:“不會了。”
我的情緒低落下來,卻沒有辦法挽留她。
這種地方,還是不來的好。
... ...
“我該走了。”懷裏傳來了那句我最不想聽到的話,我頗為不舍的鬆開了她。
“能把聯係方式給我嗎?”我渴望能再見到她。
“對不起。”木婉心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徑直朝外走去。
“哢擦”包廂的門被關上。伊人已去。
我頹然的躺在了床上,回想起和木婉心的這幾個小時。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玉姐喊醒了我。
不知道她換了內褲沒有,看到這個爆炸感的女人,我隻能聯想到“xing”。
“怎麽樣,還適應嗎?”玉姐問道。
我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能讓這個女人關心那成就感不是一星半點的。
適應嗎?這個問題倒是難住我了。
賣藝不賣身是我的行為準則,我自然對這份工作十分厭惡,但是在和木婉心的相處中,我貌似完全占據了主動,還多次撩撥顧客,可是完全覬覦了自己的底線。
我難道骨子裏就是個水性楊花的“騷貨”?
玉姐見我麵色古怪,隻以為我不能接受,有些鼓勵意味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沒關係,慢慢就會適應了,大男人要迎難而上。”
我猛地抬起腦袋,直勾勾的盯著她,玉姐這麽說難道暗示我上她?
“很好,就是這種狀態,你今天就先下班吧。”玉姐欣慰的點了點頭,搖曳著身姿走了出去。
我很想叫住她,難道她看不到我眼裏的欲望嗎?
張雅給我發了短信,讓我在休息室等她。
我屁股還沒坐熱,就看到張雅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走吧。”張雅親密的挽上了我的胳膊。
“你這當老板的也能提前走?”我懷疑的看著她。
“有玉兒在,我放心。”張雅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我白了她一眼,這甩手掌櫃當得很張雅。
出了休息室,我就失去了享受那團柔軟的待遇,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走出溫泉館的時候,我再次鬱悶了,這群野丫頭趁張雅不注意又揩了我的油。
汽車發動駛出景區的時候,已經是10點多了。
“婉心可是對你讚不絕口啊。”張雅握著方向盤,有些戲謔的朝我說道。
本來還在看窗外風景的我突然聽到婉心兩字,騰的轉過身子,直直的看著張雅的側臉,有些急切的問道:“張雅,你和婉心很熟嗎?”
說完之後,我就後悔了。
張雅的臉色有點像冰塊。
“喲,叫的好甜啊。”
我能聽到牙齒摩擦的聲音。
“你吃醋了?”我一手握著安全帶,一邊詢問著她。
張雅突然猛地一拍方向盤,朝我吼道:“就目前的你,還沒有讓老娘吃醋的資格。”
好吧,老娘一出來,就證明張雅生氣了。
我聰明的閉上了嘴,沒有反駁她,實在怕她又進入無人駕駛狀態。
車裏的氣氛僵硬了大約五分鍾以後,張雅冷冷的對我發出警告:“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你最好別對你得客人發生感情,不僅是因為職業不允許,更是因為她們的身份,一旦僭越,你會死成渣渣,我也會另尋男人。”
張雅的話像是當頭一棒,將有些迷離的我打醒過來。
今夜月色太撩人,我想當然的醉在其中了。
我隻是一個身份卑微的按摩師,以後得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張雅,這條路能回去嗎?”就算我再怎麽不熟悉這片區域的路,也能感覺到張雅開到了相反方向。
她不會因愛生恨,將我在一片廢棄工廠先奸後殺吧?
“你再用那種猥瑣的眼神看我,信不信我閹了你?”張雅惡狠狠的斥責了我。
“我肚子有點餓。”
別說,我也有點餓了,外賣那東西也就解一時之饑。
本來想跟著張雅能吃頓好的,沒想到她開到了一片燒烤攤前。
燒烤攤是露天的,煙火繚繞,生意很是火爆。
“你還吃這東西?”我有些好奇。
至少我認為張雅這種身份的女人應該不會和這些三教九流的人摻和在一起。
“你是傻逼嗎?”張雅用強硬的態度告訴了我異於常人。
我有些好笑的跟在張雅身後,感覺這個霸道的女人很親切,至少她不造作。
燒烤攤的老板是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看起來很憨厚。
看到張雅來了,那個婦人親切的拉住了她的手,欣喜道:“雅兒又來了,今天下班這麽早啊。”
還是常客?我越加感覺有趣了。
“阿姨,今晚的生意很好啊,要不我來幫幫您吧。”張雅像是變了一個人。
阿姨佯怒,輕輕拍了拍張雅的手背:“那哪行,你這小嫩手怎麽幹粗活。”
身後的我簡直三觀都被顛覆了,連忙湊過來說道:“阿姨,我手粗,我來幫您吧。”
阿姨一愣,然後咧開嘴興奮的打量了我一圈,促狹的朝張雅說道:“雅兒,這是男朋友吧,很精幹的小夥子啊!”
張雅被調侃,臉上竟然浮上了淡淡的紅暈,嬌嗔著跺了跺腳,看的我咽了咽口水。
“老板娘,再來一百個肉串。”一個赤著上身的光頭大漢大聲的呦嗬著。
“來了來了。”
阿姨急忙鬆開了張雅的手,朝我兩說道:“雅兒,你兩快找個地方坐下,你平常點的我給你上兩份。”
說完阿姨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阿姨的淳樸讓我感到很親切。
和張雅找了一片空桌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不過我的臉色很快就有些難看了,我們的對桌坐著兩個頂著飛機頭的男人一直用赤裸的眼光看著張雅,一看就是小混混。
我強壓下憤怒,也不好發作,總不能管住別人的眼睛吧。
張雅倒是毫不在意,看著我臉色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阿姨肯定是特意照看了我們這一桌,串上的飛快,很快桌上就透滿了香氣。
我拿起一根肉串就放進了嘴裏,肉質鮮美,還真不錯。
“商戈,你去搬一箱啤酒來。”張雅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擼串的速度比我還快。
“酒駕很嚴的好吧。”我懶得理她,就她清醒時都沒有一點安全意識的車技,喝了酒那不飛了。
我不聽她話的代價就是耳朵被擰住了。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這麽多人給我點麵子。”我很快屈服了,這女人太粗暴了,剛才的溫柔絕對是裝的。
等搬回一箱啤酒的時候,張雅身前已經扔了不少小棍。
“你是女人嘛?”我鬱悶死了,現在的女人累死累活減肥,張雅卻是活生生的反麵教材。
“老娘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張雅白了我一眼,已經咬開了一瓶啤酒,揚起白皙的脖頸咕嚕一口。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道有些刺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