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蟻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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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三爺一直處於昏迷,暫時由黑豹照理著,不過也就是喂點水,畢竟昏迷中也沒法喂吃的。在懸崖上休息下是可以的,如果說在懸崖上睡覺,那任誰也沒法睡著,不免我心中對黑豹有些埋怨,我可以看出崔建也有這種想法,剛才的位置明明可以休息,現在人都過來了,繩子拽收回來,想再回去已經不可能了。

    也許黑豹隻適合做個手下的角色,他也就身手比較好,完全沒有領導的天賦。而謝三爺已經像是傳說般印記在我心裏,不管是身手計謀領導能力都讓人敬佩,就連剛才昏迷的前一分鍾都非常人一般,爬到那棵小樹跟前才昏倒。

    我靠!螞蟻!好多螞蟻!崔建大叫道。隻見黑壓壓的一片螞蟻不知道從崖壁那個位置爬過來的。崔建把手套脫下來不停的抽打過去。效果還是可以的,每次抽過去都有是一片片的往下掉,可是螞蟻太多了,似乎是越來越多。難道這些螞蟻喜歡吃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螞蟻呢?我想到了,那就血,那些螞蟻是衝著謝三爺的血而來的。我們腳下就是謝三爺的血,可我們站著這裏也無處可去,也許黑豹那個地方能躲躲,可是謝三爺還昏迷躺在地上,我們爬上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黑豹那裏倒是安全,不管螞蟻去不去他那裏都要經過我們這個地方,而我們已經抽掉懸崖很多螞蟻了。

    黑豹!你他*媽的倒是想個主意啊!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被螞蟻吃了。”崔建一邊抽打著地上爬過來的螞蟻一邊衝黑豹罵道。

    你鬼叫什麽?我這不是正找殺蟲劑呢!”黑豹確實在翻著裝備包,隻是他那個位置放了好多包,拿東西也不方便,搞不好就會把裝備包弄掉到懸崖下麵。不一會黑豹就翻出一小罐敵敵畏氣霧殺蟲劑,對崔建喊道;“接住了!就這一罐,省著點。”說完就丟了過來,崔建伸手就接住了,剛要朝地上噴,隻見空中也從那個方向飛過來一些飛蛾一樣的東西,湊近才發現這那裏是飛蛾啊,而是飛蟻。

    飛蟻和螞蟻長的一樣,隻是多了一雙翅翼而已,可是飛蟻尾部有一根毒刺,和蜜蜂一樣會蜇人,其毒性不如蜜蜂,可蜇到也是像針紮一般。崔建發現後直接對著空中噴了起來。頓時一股濃烈的農藥味鋪麵而來,不過風大,很快吹散了農藥味。

    這敵敵畏濃縮度是95%的,也就是說是純毒,而莊稼噴農藥都是一勺摻兌一農藥桶的水,就可以達到殺蟲的作用,這罐的毒性可想而知。

    經過崔建這麽一噴,飛蟻死了好多,崖壁就連崖壁上的螞蟻也都散了開來。不過我們腳下的位置就因為崔建剛才著急噴飛蟻而聚集了大片的螞蟻,很多都在喝著謝三爺的血,還有一些不老實的順著我們的褲腿往上爬。我情急之下直接從崔建手裏奪過殺蟲劑說道;“借用一下!”隨後把腳下的噴了一下。毒性真的特別強,就噴那麽兩三下,基本上螞蟻全部都死光了。

    這時基本上很安全了,隻要崖壁上噴上有毒藥的地方都沒有螞蟻了,甚至其他的螞蟻都不敢接近有毒的地方。

    隻是還有很多飛蟻零零碎碎的飛過來,由於是在虛空噴的毒藥,毒藥可以附在任何東西上,可就是不會附在空氣上,畢竟一陣風連一絲氣味都不會留下。隻是這麽噴下去也不是辦法,甚至我都感覺瓶子變的很輕了,也就是說裏麵的毒藥所生不多了。可是飛蟻還有很多,不知從側麵那個位置飛過來的。我隻有用戴著手套的收揮舞著來節約毒藥。

    你幹什麽啊!噴啊!”崔建說著話就槍毒藥,結果是我沒鬆手,他沒搶到,可是他那麽搶了一下也從我手裏脫落下去,掉在這個小平台上又彈起老高,最終掉落懸崖。

    你幹什麽?”我生氣道。

    明明是從你手裏弄掉的你問我幹什麽?我問你為什麽不噴!”

    你管我噴不噴,也不看看還剩多少?”

    跟你們說了就一罐,還給弄掉,這次好了吧?”黑豹在上麵吼道。我們才停止了爭吵。

    隻是也就爭吵一會的功夫我們身上頭上一會就爬了好幾隻飛蟻,我們隻好用戴著手套的手弄掉身上的飛蟻繼續揮舞雙手抽到著不斷飛來的飛蟻。黑豹在那邊也沒閑著,他從裝備包裏找出兩條毛巾丟給我們,用毛巾勉強控製住局麵。隻是這懸崖上風比較大,崖壁上噴過敵敵畏的地方很快就幹掉了,就連氣味很快都消失了,而經過毒霧的攔截那邊已經聚集了黑壓壓一片的螞蟻。

    崔建也發現了這點就衝黑豹叫道;“黑豹,你快把三爺弄醒,那邊全是螞蟻,都快過來了,等會過來誰都跑不了。”

    確實,那邊的螞蟻都躍躍欲試,來回跑著找沒有毒的地方,本身就像一個日本地圖大小的一片,而現在已經變成一大片,都像華夏地圖那麽大了。等毒性徹底消失後它們衝過來任誰都擋不住。

    怎麽弄醒?”黑豹問道。

    掐人中!用水潑臉都行。”我說道。對於昏迷我是有一定了解的,那是因為吳大夫給我媽打吊針的時候我和吳大夫閑聊時他教我的。

    我們這邊不停的抽打著飛過來的飛蟻,而那邊黑豹不知道采取的那個方法,反正我看到謝三爺醒了,黑豹在給他喂水,畢竟失血過多,身體很虛。

    我們也不能催促謝三爺,我們也沒有功夫,隻是這飛蟻和螞蟻是越來越多,真不知道蟻穴有多大,似乎永遠都消滅不完,而剛才隻是稀散的飛蟻,它的密集度越來越高,如果現在用敵敵畏噴,那效果可想而知,可是我們沒有了。

    越來越多,胳膊都酸疼了,地地麵上的蟻群也突破了那片噴過毒的崖壁,很多都爬了過來圍了過來,之所以說是圍過來是因為我們腳下的位置我噴的毒藥稍微多些,納悶暫時沒有突破過來,這也是它們最後的瓶頸了,再過一會估計這片陣地也會丟失了。

    我和崔建忙的不可開交,又是天上又是地上的抽打,毛巾上都沾了很多的螞蟻死屍。我都被飛蟻蜇了六七下了,估計崔建也被蜇到了好幾下,可誰又有時間管這些,那點疼痛已經被危機覆蓋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謝三爺已經站了起來,似乎還很虛弱,不知道他和黑豹說著什麽,黑豹拿出裝汽油的鋁壺,倒進一個礦泉水瓶子裏,然後丟朝著斜下邊一個稍微大點的一個平台上丟去,其實那個平台在我這邊是看不到的,這個地方理論上上叫懸崖,其實是個很不規則的懸崖,因為崖壁不是個整體的大石牆,牆麵上總是有很多小平台,而平台上必有那種食人藤蔓。

    也不知道謝三爺和黑豹在幹什麽,反正我也就斜眼看了那麽一眼,因為我們跟前的危機尚未解決,這會不止我們這裏有危機了,就連謝三爺那邊也有些許飛蟻,可謝三爺比我們聰明,他把衝鋒衣的帽子戴上,拉鏈拉的很高,除了麵部,幾乎沒有一點皮膚露出來。我也想效仿謝三爺,可是沒有時間戴帽子也就這樣湊合了。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落山了,天空有些暗淡了,如果說天黑不解決掉危機那到了晚上恐怕就更麻煩了。

    螞蟻和飛蟻像是瘋了一般,不斷的飛來,而腳下的地放終於淪陷了,無數的螞蟻往我們身上爬,我們除了揮舞毛巾就是另一隻手不停的拍打著身上。

    你倆快上來吧!跳到這邊的平台上。”我們抬頭看去,隻見謝三爺說完話便消失了。

    崔建這才急忙往上爬,邊爬便揮舞毛巾。也許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有些自私,我隻有跟著崔建後麵晚上爬。崔建爬上去解下繩子就不見蹤影,裝備包也一個都沒有了。當我爬上去隻見那邊的平台隻露出一小塊,而崔建身上那根繩子是搭在那個平台方向的,也就是說隻有拉著繩子慢慢的下去才行,可是那樣的話繩子就沒法取走了,我們僅剩最後一根繩子,絕對不能留下。

    我抽打了下頭上趁我不備蜇我的一隻飛蟻之後,把繩子從樹上弄下來,然後把繩子兜在樹丫上也往那個平台下滑去。這個平台並不高,雙起來的繩子也夠用。

    等腳落地後抓住繩子上的三角鉤子一拽,繩子便拽了回來。這個時候我都沒有來得及注意他們,趕緊使勁的抖落身上的螞蟻。隨後我在看到旁邊燒枯萎的一株藤蔓。他們三個人正在翻著裝備包,其實現在還剩下五個大包,一路走來,小包裏的東西消耗掉都折到大包裏了,其實現在的東西再折折一人一個包都沒問題,隻是沒想到一人一個大包一個小包,完全不知道包裏都有什麽東西,現在他們把東西都拿了出來才看到竟然有這麽多東西。

    小型充電鑽、砍刀、弓弩和箭、電池很多、壓縮餅幹還有七八袋子,香腸也有七八根,打火機手電、電池蠟燭、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比如那根一頭尖的鐵棒還有個錘子我都不知道有什麽作用。

    謝三爺臉色蒼白好像還是失血過多導致的。他拿出兩塊手表遞給我和崔建說道;“現在咱們的處境不是太好,其實今天在崖頂你們吃東西的時候,我基本上已經鎖定了目的地,咱們現在的處境你們也看到了,咱們把裝備分了,從這裏跳下去,下麵是個水潭,應該摔不死人。如果走亂了,就到對麵那個最高的山頭下麵匯合就行了。這個地方和別處不一樣,沒到三月天氣不可能這麽熱,所以這裏可能會很危險,如果誰遇到了什麽危險不管我謝老三出得去或者出不去,你們該拿到的都會有人送到你們家人手裏。當然,我相信咱們不一定會走散,也應該能安全到達目的地,如果咱們的付出沒有白費的話,我謝老三追加給每人十萬。”

    接過那塊手表後我才看清,這塊手表不單單是手表,手表的表帶上還有一個小指北針。這種表在當時的市價大概一千多塊一塊。以往別人送我如此貴重的東西我會特別的高興,可此時心情很沉重,至於追加10萬,似乎吸引力也不大了。

    接著開始分東西,吃的東西對分四份,砍刀一人一把,望遠鏡每人一個,手電每人兩個,電池每人8根,蠟燭每人兩根。弓弩是黑豹自帶的,小充電鑽和那個錘子和鐵棒都被謝三爺扔到崖低。就連謝三爺的大哥大也給扔掉了。他說自從過了商南就沒有信號了,而電鑽和錘子什麽的也沒派上什麽用場,丟下去如果下去之後誰看到了再撿就是了。還有零碎的東西,衛生紙、煙之類的東西也分了。最後把那個小醫藥箱打開,裏麵的創傷貼對分,各種藥品對分。最後把剩下的東西全部扔下懸崖。隻覺得裝備包不到三十斤左右,背在身上完全沒什麽影響。所有東西都分了,就剩下帳篷和睡袋了,睡袋和帳篷今晚還要用就沒有分,等明天早上再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