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鱷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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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西分完之後剩餘一瓶礦泉水在地上,所有東西都很珍貴,可是這瓶水才是真正珍貴的。在這麽熱的地方水的消耗十分大,現在隻剩下最後一瓶,分給誰都顯不出公平來。

    謝三爺直接拿過那瓶水打開蓋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後說道;“明天咱們跳下去之後有的是水這瓶水大家分了吧!”

    謝三爺這麽說都就沒有再客氣,每個人都把握好喝的差不多四分之一,傳到最後剛好喝完。

    隨後支起帳篷睡覺。這個小平台也就比這個大帳篷稍大一些,上麵並不平整,搭好的帳篷裏麵也是地麵不平,睡上去也不是很舒服。

    在野外睡覺是時刻需要防範一切突發狀況的,所以大家除了脫掉鞋子其他衣服都沒有脫。可是難以想象的各種口味腳臭混合是多麽難聞。不過這樣的環境絕對算是奢侈了,如果按照之前黑豹說的方法,吊在石壁上睡那要好之千萬倍。

    弄好一切後,謝三爺給我一包東西,讓我撒在帳篷的周圍,當我問他是什麽東西的時候,他微微一笑說是一個朋友送給他的,一種經過特殊配製的役,一種能夠祛除很多種蟲的役。

    我聞了聞,似乎沒什麽味道,又似乎有很複雜的味道。謝三爺對我說撒上一絲就行了,我就照他說的撒上一絲絲,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我都不明白一個連大哥大都扔了的人,竟然對這些藥粉如此珍貴。

    自從上山到現在我們總是麻煩不斷,這天晚上是格外的安穩,也許真的是謝三爺的役起到了作用吧。

    第二天一直睡到天大亮我們才起來。起來就發現了一個大喜事,那就是下大雨了。這是出發以來遇到最開心的事。我們取出水壺接雨。好幾天沒有洗臉了,我們也奢侈了一把。

    崖下的水潭也因為下雨的原因漲了一些水,隻是水流變的更加急了。

    謝三爺說這裏距離水潭大概20米左右,難得漲水,如果這時跳下去生還的可能會大大增加。經過商定我們都同意現在跳下去。我們把不敢濕水的東西用食品袋子裝好,一起站在崖邊,是謝三爺第一個跳下去,隨後黑豹,最後崔健。都跳下去了,我也跟著跳了下去。

    我經過幾個旋轉後終於落在下麵的水潭裏,盡管穿著很厚的衝鋒衣,可是當我背部拍擊在水麵那一刻仍覺得渾身的力被摔光了,把水麵摔出個大坑,隨後大坑還原之後便把我埋了進去。

    我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任由急流把我運走,運向一個未知的方向。這一刻我連呼吸都沒有了。不過很快我又浮出了水麵,能夠看到從天而降的雨水!時不時排在我的臉上,眼睛裏。隻能任由這一切。我的身體在移動,似乎我是一條紙船,我的去向水說了算,我任由水帶著我走。甚至我的餘光看到不遠處謝三爺朝我喊著什麽。我聽不見,我像是一個死物。我似乎不如懸崖壁上的藤蔓。它們會動會想方設法保護自己,我連這些都做不到,終於我的速度越來越快,有時候浮出水麵,有時候被水覆蓋。

    我隻感覺流速越來越快,而由於我的背包背在背上,都是相當於仰泳的姿勢。而這一會我似乎恢複了一點點力氣,似乎沒有。在那一刻我甚至有種我站在第三方角度看待一切的感覺。以至於我很享受這種感覺,任由水流帶我走,我不願醒來。甚至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不會動了?

    感覺到我的背包觸碰到了東西,甚至掛在了什麽東西上麵,我靜止。我有種罵人的衝動,多麽美妙的感覺,為什麽停下來?是什麽讓我停下來的?

    最後我被水衝的橫在了水中。甚至聽到有人喊我,我都不願理他,可是他還是在喊我,他還在喊!有完沒完?

    我抬起頭就要罵他,可是湍急的水流一下沒經過我的下咽便衝進了我的喉嚨,嗆的我鼻涕眼淚的出來了。這才如夢初醒般的觀察周圍的地形以及是誰在喊我。這時我才發現我卡在一根橫在水裏很粗的大樹上,而我身旁不遠處一根斷裂的樹丫上也掛著一個人,崔建。

    那根樹丫從崔建腋下穿插過去,以一種神奇的姿勢把他掛在上麵,他完全無法自己擺脫掉。我這才扶著樹幹過去幫他把包帶解開。現在的水流非常湍急,我隻能解開他包帶上的卡扣。這才之後慢慢的扶住樹杆,爬上岸去。

    上岸後找到一個被雨水衝刷幹淨的石板這才坐下來休息。我這才注意到崔建的身上,背包上,甚至臉上都有很多蟲子。大致一看至少有好幾種從來沒有見過的蟲子。而有一種我見過,那就是螞蟥,也叫水蛭。這玩意可是吸血的。

    我這才往自己身上看,隻見我身上也有很多各種各樣的水生蟲子。我倆趕緊使勁蹦跳,沒有什麽效果,這才折了根枝條,互相撥掉對方身上的蟲子,生怕蟲子再跑到我們身上,還用腳使勁的踩了踩,結果跟踩在橡皮上一樣,踩扁了很快又會複原。最後隻有把他們踢到老遠,真想不到兩個大活人,收拾不了幾隻從子。

    我們看了看時間,這才上午八點多點,根據河流的方向,我們沿著河道往上很可能就能找到謝三爺他們,可是崔建說還是到遠處那個最高的山峰處集合為好,這個盆地雖然不大,可是方圓幾裏地還是有的,我們和謝三爺稍有偏差就很難找到他們,況且身上的衣服全都濕了,穿著它走路完全就像穿著一副很重的鎧甲,嚴重降低速度。另外這瓢潑大雨淋著也不舒服。

    別看崔建好色看上去瘦的跟猴子似的,可這個人的思維甚至說勝過黑豹,他說的頭頭是道隻好跟著他走了。

    這一路非常的難走,這裏的草都將近一人多高,完全沒有路可尋,完全靠趟過去。隻是蛇也比較多,所有的一切證明這裏完全和夏天是一樣的。按照常理,春天的草不可能長這麽深,而蛇也應該是在冬眠。可是種種跡象表明不是開春時節。

    走著走著前麵出現了個房子一樣的建築物。我們難得看到個避雨的地方,便加快了速度。到了跟前才發現是一個很奇怪的房子,基本上這個房子全是堅硬的石頭材質,而牆壁距離地麵一米多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孔,也可以說是建造者設計的簡易窗戶,另外一邊是門,這個門是一塊很厚的石板,隻是現在石板已經倒在地上,周圍都長滿了雜草,我們難得找到避雨的地方,便走了進去。

    裏麵竟然有個石床,還有石凳,中間有個石桌。隔壁還有一個房間,擺設幾乎一樣。

    這是什麽?”崔建首先發現了裏屋角落的一塊石板,這是一塊正方形的石板,很像是一個地道的入口,可看上去很長的歲月沒有掀開過,盡管我倆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成功,隨後我們也就隻能咱是在這裏休息了,畢竟這麽大雨有個棲身之所很難得,況且從水潭過來這是必經之路,很可能黑豹和謝三爺要路過這裏,對於這麽神奇的建築他們兩個沒有理由不進來看看。

    我們找出煙抽了起來,崔建抽了口煙後問我道;“小趙啊,前天晚上你對那個女人做了什麽,為什麽就被她打了一耳光?”

    這個崔建正常的時候倒是挺正常的,隻是一談及女人臉上就會露出猥瑣的表情,讓人有點厭煩。

    前天晚上是黑豹打我的。”我也沒有什麽隱瞞,就想讓他知道黑豹為什麽對他會有敵意。

    崔建果然中計,他接著問我;“怎麽回事?捉奸在床了?”

    都是誤會,後來解釋清楚了,黑豹隻是以為我灌的酒,才打的我。”

    灌個酒多大點事...解釋清楚了?你小子把我賣了是不?”沒想到崔建上來就掐住我脖子,我拽了半天才把他手拽下來,咳嗽兩聲才嘶啞的說道;“誰他*媽*的賣你了?要賣也是謝三爺賣你的。”

    難怪那天黑豹說話帶刺,不就是灌了幾盅酒,下次老子直接睡了她。”崔建好像自言自語,可是我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崔建臉上露出狠色道;“小趙,你不要怕那個黑豹,我要不是看在謝三哥的麵子早揍他了,一天到晚就會裝大尾巴狼,他打你就等於打我臉上了。”

    嗯!有崔哥罩著,亮他也不敢咋樣。”我不是奉承他,隻是順著他而已。他著分明是拉攏我,他這麽說已經說明他也怕黑豹,如果不防著點黑豹,指不定黑豹會使出什麽絆子。

    隨後我們把濕衣服換下來,以及濕了的包和裏麵的東西都涼了起來。隨後又把房間簡單的打掃一下,每人一個雅間躺在石床上也挺舒服。

    原本躺著隻是為了休息下,誰知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一陣窸窣聲給驚醒了。看了下手表,上午11點。很可能是謝三爺和黑豹他們,我就趴在那些孔洞的地方往外看,隻見一個渾身衣服破爛,背著背包,手裏還提著一塊跟樹皮似的東西。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謝三爺。

    我這才趕緊出去接他。隻是謝三爺看到我都沒有多驚訝,而是把那塊樹皮似的東西往地上一扔說;“撥了皮烤了吃肉。”

    嚇的我一蹦老高,這那裏是樹皮,這竟然是一隻鱷魚,連頭帶尾有一米多長,看上去極其恐怖,至於是鱷魚的哪個品種,我還真不認識。隻是現在已經死了,似乎被砍了很多刀,還有血往下滴。

    我正要撿起來,卻發現謝三爺的小腿肚似乎受傷了。我趕忙把他攙到小房間裏,扒開衣服,隻見小腿肚的地方糊著一些揉碎的草葉,這種草叫做星辰花,也叫止血草。這東西有很好的止血作用。我把碎草葉子弄了下來,隻見他的小腿肚都深凹下去一小塊。疼的謝三爺隻吸溜嘴。

    這會崔建也睡醒了出來幫忙,兩人用煙灰糊在謝三爺的傷口上,隨後纏上紗布。

    弄好了之後被崔建看到那隻鱷魚,他才來了興致,忙都不讓我幫,拿著刀便跑去收拾去了。還吩咐我去撿柴,我倒是撿來了柴禾,就是太濕了。崔建收拾好了也沒法燒烤。最後還是謝三爺包裏剩下一點汽油,澆在柴禾上之後點不著的柴禾也能點著了。等再加上濕的柴禾也會被迅速烤幹,然後著了起來。

    崔建烤肉也是有一手,烤的外焦裏嫩,吃起來更是香嫩而不膩。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