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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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來自草原的羊駝  進了供銷社, 裏麵的人懶懶的看了葉嵐一眼,隨意的說了一句,低頭又繼續給自己的手摸蛤蜊油, 濃濃的味道撲鼻而來, 估計是摸了不少。隱晦的捂了些鼻子, 看了一圈, 葉嵐問道:“你這裏有櫃子嗎?”

    “有,要那樣的?”對方懶懶的抬了眼皮,反問。

    “大些的衣櫃。”葉嵐說道。

    聽到梨花木,老板娘得勁了, 說道:“現在可沒有, 得等明天。”

    “那我明天來買。”葉嵐點了點頭, 也沒有為難人家,買了些必用品就離開了供銷社。

    和大娘在門口告別後,葉嵐把東西都擺放整齊,拿了個果子隨便啃了幾口就當晚飯了。

    經過一天的花費,她現在手上隻有四十塊錢了,當務之急就是來錢問題。除了刺繡外, 葉嵐發現, 她在這裏竟然別無所長。若是外麵的人也能吃空間裏的果子, 她也可以多一條來錢的路子,可現在她沒有試過, 不敢輕易拿出。

    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葉嵐頹廢的歎了口氣, 拿出繡具,開始構圖刺繡。

    繡了好久,葉嵐才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拉開自己夜間做好的窗簾望外一看,天色已深,不知幾許。感到有些困乏,葉嵐重新拉上窗簾,洗漱一番,這才上床休息。

    一覺醒來已是正午,葉嵐填了肚子,拿了前就去供銷社赴約。供銷社的人見葉嵐來了,麵上掛笑:“櫃子已經拿來了,你一個小姑娘也不方便,我叫人給你送過去。”

    “謝謝大姐,請問,附近有沒有收繡品的地方?”葉嵐道了聲謝,順便問了一下附近的繡房。

    “這條路下去,街尾的那家就收。”點了點葉嵐付的錢,對方連叫了人把櫃子給葉嵐送過去,轉眼又懶懶的趴在桌上,看著就提不起勁。

    送貨的人見葉嵐一個小姑娘,就順帶讓她上車,一塊載了過去。把櫃子放好後,葉嵐送他出去的時候塞了兩塊錢。打起精神,把繡了一半的繡品拿出來,低頭繼續刺繡。白天光線好,葉嵐的速度也就快了很多,不到兩個時辰就完成了這幅小繡畫。

    框表好繡畫後,葉嵐伸了個懶腰,轉身進了空間。

    微風拂麵,樹葉颯颯,空間內雖是仿七秀而建,卻也有不同之處。例如葉嵐在山丘上開辟的一片田地,前不久種下的蔬菜,此刻都冒出了頭,迎風而展。

    正走在樹林間,葉嵐腳下忽然被絆了一下,一個趔趄,差點麵朝黃土撲了下去。站穩了身子後,葉嵐猛地撿起地上的樹枝看向了地麵。

    那塊地仿佛被葉嵐踢痛了,鬆動了一下,翠綠的葉子抖動了幾下,然後一隻白胖白胖的蘿卜從地底冒出。

    “你好粗魯,踩得本尊好痛。”蘿卜捂著自己的葉子,一雙狹長的小眼睛瞪著葉嵐,仿佛她做了什麽罪不可赦的事。

    用樹枝戳了戳蘿卜,葉嵐咧嘴一笑:“一個蘿卜,還說本尊,你以為你是天一教的麽?”

    “天一教算個什麽?本尊千年來遇上的人不少,天一教那樣的,根本不夠看。”蘿卜冷哼了一聲,邁著兩條小短腿往前走。

    葉嵐連跟上了蘿卜,嬉笑道:“那你說說,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年公孫大娘對我有恩,我才屈居這小小的空間。”蘿卜沒有怪罪葉嵐的意思,一邊走,一邊解釋,“既然你現在有難,本尊就幫幫你。”

    “你倒是說說,怎麽幫我。”看到這白白胖胖的蘿卜一本正經的說話,葉嵐忍的辛苦,才沒笑出來。

    蘿卜點了點前麵的那塊地:“小心點挖,裏麵有一棵百年人參,夠你用好一段時間了。”

    找了工具,葉嵐用紅繩在葉下的莖部,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把下麵那棵人參給弄出來。百年人參已經有了人形,模樣頗為端正,看著就喜人。

    “你倒是厲害。”葉嵐一時半會也尋不到裝人參的木匣子,隻能扯了塊布把它包好,“百年人參倒是值不少錢前,可惜不能帶出空間。”

    “誰說不能的。”蘿卜斜視著葉嵐,顯然有些嫌棄葉嵐的蠢笨,“東西既然能拿出去,自然可用與外出,大娘怎麽會有你這樣蠢笨的後人。”

    葉嵐摸了摸鼻尖,沒有反駁它的話。

    很快,一上午的時間就在老師講注意事項、校紀校規中過去。再由高一屆學長帶著她們熟悉了一遍校園,這才去了食堂吃飯。

    新的一天,總有那麽多話想要對自己的小夥伴說,偌大的食堂,充斥著各種說話的聲音。買了一份一葷一素的套餐,葉嵐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正吃著,就有人過來了。

    “葉同學,我能坐這裏嗎,邊上的位置都滿了。”李慧站在桌前,一雙水潤的眼睛看著她,仿佛一隻迷途的鹿。

    一看到這雙眼睛,葉嵐就想起了自己醃製的鹿肉。想想那味道,還有些美味。

    “嗯。”從邊上空著的位置上收回眼神,葉嵐應了一聲,默許她坐下來。

    李慧剛剛坐下,葉嵐就拿紙巾擦了擦嘴,端著盤子離開了。

    看著麵前空出的位置,李慧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低頭沉默的吃著飯。

    回到教室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不少同學了。看見葉嵐回來,不少人哄然一笑,仿佛看到了什麽笑話。

    “唉,李慧的同桌回來了,怎麽,李慧沒和你一起回來啊。”男生咧嘴一笑,頗有些小混混的感覺,伸手還想拍葉嵐的肩膀,卻被葉嵐一下子躲開。

    躲開的刹那,葉嵐緊緊的握住了男生的手腕,眼睛一眯:“說話就好好說,不要動手,不然,我也會忍不住的。”

    男生的手腕被握的生疼,青筋爆出,可後麵還有人在看熱鬧,硬生生的把呼疼給忍了下去。

    “不動手就不動手,你給我鬆開。”男生掙紮了幾下,卻怎麽也躲不開葉嵐的手。

    微微一笑,鬆開了手。隻見男生手腕上一圈青色的手印,可見葉嵐力道之大。

    訕訕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男生閉口不提剛剛自己的體會,無論邊上的人怎麽總的來翹話都不說。

    開玩笑,他家裏就是武館,葉嵐不僅是手勁大,還用了技巧。要是把這力道用在命門,他估計就得躺著回家見父母了。

    一點半,上課臨時正式打響。

    “都說國不可一日無君,班內也不能沒有班長,雖然大家可能還彼此不認識,又或者還有一些同學不認識,但也不妨礙大家挑選班長。”陳湘站在講台上,巡視一周,說道,“如果有意願想當班長的,可以現在上台演講,再由下麵的同學投票。”

    上台演講,對這個時代的學生來說,是莫大的榮耀。除卻內斂害羞的同學外,其他的同學幾乎都是搶著上去的。陳湘走到了邊上,把講台讓了出來。

    “你不上去?”走動葉嵐邊上的時候,陳湘還特意問了一下,動作不明顯,除了邊上的同學,幾乎沒人看見。

    邊上的同學都全神貫注的看著講台上的男生演講,哪裏還會注意到葉嵐這般的都動作。從書裏抬起頭,葉嵐看著陳湘,輕輕搖了搖頭。

    “吾不以為己任,故此不任。”葉嵐本來就沒有心情當這裏的帶頭人,也自認為沒有統治能力,自然就不打算湊熱鬧。

    陳湘微微頷首,抬腿繼續往下麵的幾個桌位走去。

    上台的人雖然多,可真正會演講幾乎沒有。除了友情票,不少人都把票投給了第三個演講的男生。臨時班長就這樣定了下來。終於其他的班委,應該就在這周的學習內,由老師定奪了。

    既然有了班長,領書發書的任務,也就交給了他來處理。很快,班長就帶著班裏十多個男生跑去書庫領書了。

    葉嵐從始至終就沒有抬頭看過他們,這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把一本書給看完了。

    正放書的時候,邊上一片驚呼,一道陰影向她襲來。原來是邊上有看不過李慧的人,故意在男生發書的時候,伸腳絆了一下,企圖讓那些書砸到她們那裏。至於會不會殃及葉嵐,對她們來說並沒有那麽重要。

    伸手扶了一下男生的腰部,左手穩穩的接住那些掉下來的書,輕輕的放回男生手上。

    “走路小心點,不要被那些不長眼的東西絆倒了。”把書放進抽屜,葉嵐淡定的將剛剛留下來的兩步書放了一本在李慧桌上。

    一計不成,邊上的幾個女生頗為惱怒,又不敢再做聲音,因為班主任回來了。

    發完了書,下午就開始正式上課了。

    葉嵐不喜歡出頭,所以一度表現的很平凡,班裏又有幾個優秀的學生頻頻舉手回答,所有老師的注意力也就被她們吸引了過去。

    開學第二周,就是軍訓周。

    一聽說有軍訓,班裏的人都開始興奮起來。不少女生都開始竊竊私語,無非就是討論她們的教官帥不帥,嚴不嚴。

    “阿嵐,謝謝你的書,我看完了。”李慧一來,就把書遞給了葉嵐。

    抬頭看了一眼,書上被包了封皮,幹幹幹淨淨的,連一點折痕都沒有。應了一聲,葉嵐收起了書,低頭繼續看教科書。

    見葉嵐又在看書,李慧忍不住發問:“阿嵐你這麽看,能看的進去嗎?”

    特別是邊上的女生還在八卦的時候,這麽吵鬧的環境,要是她,估計連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心中無聲,耳畔亦無聲。”葉嵐翻了頁,拿著筆繼續劃重點。

    李慧欲言又止,最後什麽也沒說,安靜的拿著包坐到了葉嵐身邊,抽出一本語文書,準備早讀。

    周一先去升了國旗,高年級的同學都走了之後,低年級的同學按照班級給各自的教官領走。李慧見軍訓直接開始,有些擔心自己放在桌麵的書。

    軍訓的教官是揚州的陸軍駐軍,葉嵐這個班被分配到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教官,古銅色的皮膚在一群教官裏看上去有那麽點特別。

    祥子被分配來給這群嬌滴滴的高中生軍訓的時候,特別不滿,他一點也不想訓練這群學生,嬌貴不說,還不能喊的太大聲,都是國家未來的花骨朵,他也很絕望啊。

    當祥子看到列隊最前麵的葉嵐的時候,心裏更加絕望了。隊長的小媳婦也在這裏讀書,他現在是訓也不是,不訓也不是,簡直就是左右為難。

    葉嵐一眼就看出了祥子的怪異,怎麽想也沒記起自己在哪裏見過他。索性就當做自己長得和他認識的人有幾分相似,也就沒再理著他了。

    軍訓的第一天,除了站軍姿很少會有其他的訓練。為了努力讓葉嵐過的輕鬆一點,祥子故意搶了二班的位置,讓一群人在樹蔭底下站軍姿。

    九月份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汗出的多不說,也容易中暑。站了沒多久,班裏就有好幾個女生倒下了。

    邊上的女生簡直就是一窩蜂的把那幾個女生扶住,企圖借此動動,結果全被祥子吼了回去。隨意點了兩個女生讓她們把人給送到邊上去交給校醫。

    葉嵐就是被點中的那幾個女生之一。

    看了一眼幾乎癱瘓在地上的女生,葉嵐歎了口氣,彎腰伸手,一把將她抱在懷裏,邁著沉穩的腳步往邊上走去。莫名的,感覺兩個女生很般配。祥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而後又把腦海裏的想法給甩去。

    要是葉嵐真喜歡那個女生,那他家隊長怎麽辦。

    把女生放下的時候,她張了張唇,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輕飄飄的話:“我欺負你,你為什麽還要幫我。”

    聽到這話,葉嵐瞥了她一眼,高冷的轉身離開了樹蔭,回歸到了軍訓的隊伍中去。

    站了一上午的軍姿,當總教官宣布結束的時候,不少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朋友拉起來,蹣跚著去食堂吃飯。葉嵐伸了一個懶腰,腳步輕巧的往食堂走去。

    說實話,葉嵐對學校食堂還是很敢興趣的。起碼這裏的夥食,比當時軍營的好太多。連樹皮都吃過,還有什麽不是好吃的呢。

    考慮著下午還要訓練,葉嵐點了二兩飯,兩葷兩素,對比邊上那些因為太累太熱吃不下的同學,葉嵐不要太能吃。

    “阿嵐,要不要水?”李慧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爬上來吃飯,看到葉嵐盤子裏的菜,有些驚訝。

    塞了一口肉進嘴裏,葉嵐搖了搖頭。

    看葉嵐吃完端著盤子離開,李慧看了一眼自己的盤子,頓時有些沒有食欲。夾了一筷子青菜,食之無味,如同嚼蠟。

    正沮喪時,一瓶冰水放在了她邊上,抬頭看去,竟然是葉嵐拿來的。

    “謝謝阿嵐。”李慧難得露出了一個笑容,那樣明媚嬌豔。

    眨了眨眼,葉嵐什麽話也沒說,自己拿著另一瓶水,回了寢室。

    軍訓雖然累,但中午還有一個半小時給他們午睡的時間。還沒走進寢室,葉嵐就已經問道了走廊上一片汗臭味,不少女生已經端著盆子在走廊上打鬧了。

    明明在外麵表現的都快暈過去了,一回寢室就活蹦亂跳,葉嵐忽然有些敬佩她們的恢複力。

    拿著臉盤進浴室衝了一盆冷水,走到更衣室葉嵐才換掉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這裏是我的地方嗎,你還敢進來。”衣服脫到一半,藍色的簾子忽然被掀開,外麵站在一個剪著一頭短發的女生。

    把脫掉的濕衣服丟到凳子上,換上了一件寬鬆的睡裙。

    葉嵐揉了揉手腕:“你倒是給我看看,這裏是否插了你的旗幟。”

    “嗨,竟然還有人敢頂嘴,你是哪個班的。”假小子眼睛一眯,來了興趣。

    拎起自己的衣服,葉嵐側了身從她身邊走去,沒有再理會她。

    葉嵐不說,人家也有的是辦法知道她的消息。果然,沒一會兒就被她問了出來。邊上觀看了全程的同學,回去偶都和室友分享了這個‘好’消息。葉嵐不是能打嗎,這下好了,碰上了學校的刺頭兒,看誰還救的了她。

    班裏不少被葉嵐反將一軍的女生這下都樂了,兩對那些平時瞧不上的男生都和氣了許多。

    一連三天大太陽,體質再好的女生,也開始受不了紛紛倒下。祥子繞著陣列走了一圈,看到葉嵐依舊精神奕奕的模樣,倒是有些敬佩。

    好在還沒到中午,太陽就漸漸弱了下去,天氣一陰,微風帶來陣陣涼爽,造福了不少同學。

    十分鍾休息的時候,李慧忽然跑到葉嵐身邊:“阿嵐,聽說高二的學姐要對付你。”

    喝了口水,葉嵐抬頭的時候對上了那些看熱鬧的女生的眼,冷笑:“她們不都喜聞樂見嗎。”

    “阿嵐,要不要告訴老師?”李慧有些擔心,問道。

    搖了搖頭,隨手將手裏的水瓶丟進遠處的垃圾桶裏,葉嵐拍了拍褲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怕什麽,就是一群孩子。”

    早上還是烈日當空,中午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學校並沒有很大的室內設施讓他們繼續軍訓,隻能安排下午讓他們學習軍歌,學習內務。

    在教室裏學完軍歌後,大家都回了宿舍,等著學習內務。教官先去了男生宿舍,所有這一段時間是女生的自由時間。葉嵐坐下沒多久,就有人過來敲門了。

    “葉嵐是吧,老大找你。”對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葉嵐,抬了抬頭,用鼻音說話。

    合上書,塞到了床頭,扯了扯衣擺,跟著對方出去。葉嵐走出去沒多久,寢室的人哄堂大笑,嘀嘀咕咕的還在討論葉嵐會不會被送去醫務室。

    聽到她們的話,李慧捏了捏拳頭,最後忍不住開口:“阿嵐是你們同學,出了事你們不應該幫忙嗎!”

    “有本事你現在去告訴老師啊,別隻會說我們。”冷笑一聲,李慧的話直接被頂了回去,“而且她不是自願過去的嘛,你瞧到她臉上有什麽表情了嗎。”

    “你們……”李慧的話在嘴裏轉了許久,最後什麽話也沒說,安靜的坐了回去。

    對學生來說,這就是大事,李慧不告訴老師,就和她們的理由一樣,不想當出頭鳥,不想被刺頭兒惦記上。哪怕葉嵐對她再好,她也會將自己的利益擺在第一。何況,葉嵐並沒有對她多好。

    見李慧坐了回去,寢室裏的笑聲更加大了。連朋友都不幫她,還有誰會幫葉嵐。

    也嵐走了沒多久,祥子就過來了。來的第一個寢室,就是葉嵐的寢室。

    “怎麽少一個人。”祥子看了一圈,八個人的寢室,裏麵隻有七個人。

    “報告教官,少的是葉嵐。”寢室長不情願的站了出來。

    軍訓了這麽久,祥子當然知道衛隊的媳婦兒叫葉嵐,當下臉色一肅:“她去哪裏了!”

    “不知道,是被一個高三的學姐叫走的。”寢室長也沒把這個當會兒事,教官最多給她們軍訓半個月,以後走了,誰還管以前的教官是誰。

    “不知道!這是你們的同學,你們的室友,應該參加訓練的時候不在,你們的團結呢!”祥子眉頭一皺,嗬斥道,“現在,立刻把不在的同學叫回來!”

    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卻遲遲沒見她們有行動。

    “為什麽還不走!”祥子倒是覺得奇怪,在他眼裏,女孩子大都成群結隊,一個寢室的人,關係不應該很好嗎。

    寢室長癟了癟嘴,說道:“她被學校的大姐叫去了,我們可不敢去找她。”

    葉嵐和陳慧站在軍嫂身旁,一來二去的,倒是熟了起來。徐紅麗是小村子裏出來的,現在在一所小學做老師,剛好遇上假期,就帶著孩子去看看自己的丈夫。誰知道,在列車上也能遇上這樣的事,一提起對方的態度,徐紅麗就紅了眼睛。

    “給你一朵花,不要再哭了,不然就是花貓臉,醜醜醜。”葉嵐看見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臉蛋,心生好感,又見她哭的眼睛紅彤彤的,順手從空間裏取出一枝鮮豔欲滴的花遞給了她。

    小姑娘看到花就不哭了,一臉驚歎的看著葉嵐:“謝謝姐姐,好厲害哦,剛剛是在變魔術嗎?”

    “魔術?”葉嵐從來沒有聽過魔術一詞,頓時覺得自己見識狹隘,當下有些羞赧,“這是我們那邊慣用的戲法,要是喜歡,姐姐再給你變兩朵花兒?”

    “一朵就夠了,這個糖給姐姐,媽媽說了我們要感謝別人的給予。”小姑娘用手背抹掉了臉上的眼淚,從口袋了拿出了一小包麥芽糖,遞給了葉嵐。

    接過麥芽糖,葉嵐握在手心,笑了:“好,謝謝你的糖。”

    “這個糖很甜的,我想帶給爸爸吃,但是媽媽說路上會化了,那我就給姐姐吧。”小姑娘還有些舍不得,一臉的不舍,“姐姐要吃掉哦,真的很好吃的。”

    “好,謝謝你。”葉嵐小心翼翼的把糖揣在了口袋裏。

    這邊氣氛融洽,那邊忽然一聲大喊,倒是讓她們嚇了一跳。

    “列車長來了,讓她好好評評理!”老婦人一看到穿著明顯比列車員看上去高檔的列車長走過來,連忙站了起來,聲音洪亮,頗有虛張聲勢的感覺。

    三大一小霎時間全部看向了列車長,看的列車長有些發慌。

    “您好,我是這趟火車的列車長,有什麽事可以隨時找我。”列車長不敢怠慢,對徐紅麗伸出了手以表尊重。

    徐紅麗遲疑了一會兒,握上了列車長的手:“您來的正好,希望這件事您能幫我解決一下。”

    “沒問題,我會盡力解決。”列車長連連稱是,轉身麵向了老婦人,“您好,我是這裏的列車長。”

    “那你可得給我評評理了,這些人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老人家,哎喲喂,這世界,到底怎麽了。”老婦人也不管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口就咬定了是葉嵐一行人欺負的她。

    列車長眉頭一皺,耐著性子說道:“大娘,您能說一下經過嗎。”

    “她們兩個過來和我搶位子,非說這個位置是她們的。然後她又想搶我家橘子,我沒給,所有她們就合起夥的欺負我。”老婦人睜眼說瞎話,兩口氣都不帶喘的。

    這說的,和剛剛列車員說的完全不一樣。但比起老婦人,列車長更信任列車員。

    “您能先出示一下您的車票給我看看嗎?”列車長拿出了小本子,說道,“我一定會為您討回公道的。”

    老婦人擺了擺手,粗著嗓子說道:“討回公道要什麽車票,反正我就要她們給我道歉。”

    “不好意思,您不出示車票,我很難幫您查清事實。”列車長麵露為難,這是打定主意了要看車票。

    沒辦法,老婦人隻能拿出車票,接過上麵寫的車廂號就不對,老婦人火車票上寫的九號和這裏的五號車廂,隔了整整三個車廂,這得有多厲害,才能從擁擠的人潮中,背著大包小包的帶著孩子擠到這裏。

    “不好意思,大娘,這上麵寫的是九號車廂無座,這裏是五號車廂,這位置還真不是您的。”列車長在小本子上記下了車票,轉而又對陳慧說,“能給我看看你們的車票嗎?”

    陳慧二話不說就拿出了車票遞給了列車長,火車票上麵寫的位置正是老婦人霸占的位置。

    列車長一看,笑了:“大娘,位置真是她們兩個的,是您看錯了。”

    “我不是不識字嗎,給我這個老人家坐坐怎麽了。”老婦人死不認錯,理直氣壯的挺直腰杆,看的十分氣人。

    “尊老愛幼是我們的美德,可人家也帶著孩子,出門在外,大家都要多多體諒,如果大娘要座,前麵有人下車,您再補一塊錢,我給您安排位置。”列車長也不氣,客客氣氣的說。

    一聽到要補一塊錢,老婦人就不幹了,非要讓列車長直接安排她坐著。列車長就拿出了條列,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上頭有規定,不能這麽說,要是我破格給您安排了,以後的人也這樣,國家豈不是要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