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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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芝丸?”褚均離眸中閃過幾分不悅,抬眸看去,見封玦唇色微白,他眸中更是閃過幾分隱怒,然後對那小藥童道:“平兒,你先下去!”

    藥童隻有是十一二歲,著實被封玦嚇的不輕,淚水含了一眼框,如今聽到褚均離的聲音,仿若得到了安慰,眼淚唰的一聲便下來,連滾帶爬的下去。

    封玦詫異,這個藥鋪裏麵的人竟是褚均離的?

    怪不得他敢帶雲墨笙來這裏!

    封玦見褚均離看著她,眸光森然的模樣,她自然不解:“你這是什麽眼神?或者,你還要瞞著本世子?”

    他偷偷帶雲墨笙來這裏,還以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娶了妻,還想著別的女人,真是氣死她了。

    封玦這會兒儼然一副捉奸的小婦人,怒意盛然。

    不過,封玦不是那種容不得人的人,褚均離在乎雲墨笙,她自然也容不得她出事。

    剛剛他娶了別的女人,如今看到這個少年,褚均離竟是有幾分無措,不知該如何麵對。

    可是,見這少年為了他,貿然去皇宮,褚均離的心便無法平靜。

    心中這份難以言表的波瀾毫無疑問是來自於少年對他的心思。

    他向封玦逼近,來到封玦眼前,伸手兩根手指捋了捋封玦衣襟上一滴血跡,他蹙著眉頭,肯定道:“你去皇宮,盜了藥?”

    “你以為齊盛帝還能給本世子不成!”封玦哪裏知道褚均離已經生氣?理所應當的模樣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錯了!

    褚均離扯了扯唇角,帶著幾分不屑和輕蔑:“你倒是越發出息了,皇宮來去自如便罷,還做起了偷雞摸狗之事!”

    這種感覺極為不好,褚均離在乎封玦的安危,竟是容不得他以身涉險。

    這個藥即便能救雲墨笙和她腹中的孩子,那又如何?若是因此這少年受了一分傷害,他又該如何自責?

    該如何心疼?

    所以,褚均離如何不怒?

    與這份怒意同至的,還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欣慰和暖意。

    褚均離清楚的明白,這種莫名的欣慰和暖意來自於被這個少年在乎。

    若是這個少年不在乎,他又怎麽可能知道雲墨笙因他出事?

    若不是因為在乎,這個少年又豈會涉險去宮中盜藥?

    褚均離突然想起,封玦曾說過,傅寧是他的玩伴,是他頂在乎的一個人。

    可是,如今封玦卻任由齊勝帝將傅寧許配給他,而不是嫁給花靳落,是不是因為封玦故意的,故意讓傅寧在他身邊,以便掌握他的日常動向?

    封玦及時的出現,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雲墨笙動了胎氣,來到這永寧藥鋪的情況成功的被褚均離歸結於傅寧傳遞消息所致。

    人便是這樣,一旦動心,就容易臆想,臆想對方是否也對自己有心思,一旦發現對方有這種苗頭,那種臆想便會在心中瘋狂滋長,便是連褚均離自己都未曾發現。

    封玦聽褚均離這麽說,自然不悅,當即沉了臉。

    她費盡千辛萬苦從皇宮盜藥出來,為救他那個心上人,還受了內傷,他竟是半分不領情?

    “相爺高潔,見不得這偷來的東西,不要便是,就當本世子閑得慌吧!”

    封玦調頭就走,不過,連一步都沒有邁出去,手腕便被人拽住,然後被褚均離拽了進小屋。

    果然見一小榻之上,雲墨笙躺在榻上,雖然臉色蒼白,不過已經沉沉睡去。

    沈越坐在榻前的凳子上,正給雲墨笙施針。

    “沈越!”褚均離拽著封玦走過去,將封玦給他的藥交給沈越,道:“靈芝丸,可否入藥?”

    沈越剛剛還擰著的眉頭突然綻開,驚喜道:“若是有靈芝丸,倒是省了不少力。”

    長公主身子弱,本就動了胎氣,又坐了馬車,顛簸了一下,之前又因情緒波動,胎氣更不穩了,並且見了紅,好在就診的及時,否則,這孩子真的保不住。

    便是保住了,恐怕生下來也會有不足之症。

    這靈芝丸是最好的保胎藥,有了這藥,長公主也能母子平安了。

    “若是如此,便給她服靈芝丸便可。”然後將封玦往沈越麵前一拽:“給她瞧瞧。”

    皇宮高手如雲,這少年平素裏胡鬧便罷了,竟然真的會糊塗到去皇宮偷東西,並且讓自己受傷。

    封玦覺得褚均離有時候很霸道,很無理,她哪裏需要看診了?

    甩開褚均離的手,她憤憤道:“本世子好的很,看什麽診,還是關心關心你這小情人吧!”

    封玦覺得很委屈。

    成婚當日,褚均離說了,不管她心中有誰,作為褚夫人,她都該恪守本分,不要做那逾禮之事。

    可是他呢?當著她的麵就敢和小情人眉來眼去,你儂我儂,真實豈有此理。

    “小情人?”褚均離一愣,他對感情這方麵的事本就不怎麽通透,便是心裏有些那麽說不得的心思,卻也不能清楚敏感的想清楚每一個細節。

    比如,他就難以想象,再封玦眼裏,他這會兒和雲墨笙在一起,封玦會是何種想法。

    所以,封玦這小情人一出,自然讓褚均離萬分詫異。

    沈越尷尬的不行,恨不得立即從這裏消失。

    封封世子這是在吃醋?吃長公主的醋?小情人都說的出來。

    果然傅家丫頭就是世子送進來,若是傅三嫁過來,封世子可能不會放心,可是,讓傅家那個醜女嫁過來,封世子自然放心相爺不會對傅家姑娘做什麽。

    隻可惜,封世子算盤打錯了呀!

    相爺對女人根本就沒有要求,該怎麽要就怎麽要!

    封玦一愣,募得反應過來,她這是怎麽了?因為一個雲墨笙,她竟是如此不冷靜,是呀,便是要質問,也該是傅寧來質問才是,管她封世子何幹?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扯了扯唇角,轉身背對褚均離,一副孤傲的模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不管你與傅寧成婚有多少不甘,本世子都管不著。可是雲墨笙已經是長孫府的人,腹中還有長孫容絡的孩子,我們相識一場,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走了歪路,損了自己名聲。”

    封玦如此坦蕩蕩的模樣,竟是讓褚均離無話反駁,心頭也微涼。

    封玦見褚均離沒有說話,以為戳到了他的傷心事,自然也有些內疚自責,覺得他的呼吸都讓她有些難受。

    許是因為受了內傷,隻覺得頭腦發暈,胸口微微刺痛。

    不敢再回頭看那人,封玦抿了抿唇,掀開門簾,跑了出去。

    褚均離擰著眉頭,看著封玦的身影離開了,心裏更亂了。

    封玦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讓褚均離無法捉摸。

    “均離?”雲墨笙突然醒了過來,虛弱的聲音透露著幾分沙啞,褚均離回頭看去,見雲墨笙撐著身子,臉色蒼白的望著他。

    褚均離眉頭緊皺,猶豫了一下,終究是走過去,伸手扶住雲墨笙的肩膀:“莫動。”

    昏迷前的那種痛意似乎還在,雲墨笙臉色有些發白,伸手摸著小腹:“孩子”

    “我還以為你並不想要腹中的孩子。”若是在乎,哪裏會這般任性,不顧及自己?

    雲墨笙扯了扯唇角:“終究是我的骨肉,與我血脈相承,哪裏哪裏能不要!他他沒事吧?”

    褚均離終究是沒有忍心讓女子難過,道:“無事,我已經讓人通知了長孫容絡,你先在這裏歇著,過不了多久,他便來了!”

    “均離。”雲墨笙拉住褚均離的衣袖,道:“答應姐姐,好好保護自己,離京都遠一點,去哪裏都可以,把少陰針取出來,好不好?”

    褚均離擰著眉頭,似乎沒有聽到雲墨笙的話,給她掖了掖被子,轉身離開。雲墨笙眼眶一紅,淚水便溢滿眼眶:“你會死的,均離!”

    褚均離不以為意,死,又何妨?他早該是死人,苟活現在,無非是心有不甘,還有一些他在乎的人過的不快樂,那些罪孽深重之人還逍遙法外罷了!

    封玦走在街上,街道上無不在議論昨日的幾家匪夷所思的婚事。

    本以為褚相娶的是傅三,蓋頭一揭,卻變成傅四,轉而便是聖上的金帛聖旨。

    原來,傅康冀謀取的,一直是傅寧的婚事。

    愚弄百姓,愚弄褚相,也就傅康冀敢做了。

    封玦聽著這些,隻覺得好笑,傅爹爹,你究竟是為她好,還是別有算計?

    “咳咳”封玦捂著胸口咳嗽了一聲,唇邊溢出一抹血痕,她擰了擰眉頭,剛剛的那一掌,竟是傷了她的肺腑。

    肺上的傷封玦不敢耽誤,便回了封府,打算運氣調理一下。

    她回了封府,卻突然覺得封王府安靜的出奇,門口也無侍衛,門口還有一些落葉,一幅荒涼的模樣。

    她眉頭一皺,連忙進府,卻見大廳之中,柳桑沈無風,連同封王府所有的下人全部被人綁了扔在地上,一群黑衣人站在院子之中,封玦眉頭一蹙,自是大怒:“你們是什麽人?”

    題外話

    對不起哈,靈殿最近很忙,晚點再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