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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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髒驟然一縮,她不知道蕭傾九知道她是女人的時候究竟是何種想法,可是,封玦隻知道她這會兒隻覺得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
她的心中,蕭傾九美麗可愛,任性率真,是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姑娘。
便是從她第一次見蕭傾九的時候,便被他的外表所騙,以為對方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從那以後,她一直喚他阿九妹妹,也無人糾正她的錯誤,何況,她曾經也查過,九月不是尹三姑娘所出的私生女麽?是璟王府的小郡主,怎……怎麽會變成男人?
小時候便罷了,可是就在時隔八年之久,他們已經長大成人,蕭傾九還裝模作樣,在她麵前故作女兒姿態,迷惑她的眼睛。
甚至,因為她以為他是女兒身,所以縱容了他的親近,他的各鍾接觸,甚至,她中了媚藥之時,還因為他是女兒身,才放心大膽的進入他的房間,求他相助。
甚至,沐浴之時,也未刻意讓他回避!
可是,他現在竟然告訴她,他……他是男人?
不……”封玦難以接受,也無法接受!
她以男人身份現於世,是她逼不得已。
可是,他的苦衷,他的言不由己又是什麽?何以要讓她如此……無知的在他麵前?
為什麽?”封玦顫抖著聲音,抑製不住的憤怒襲上心頭,她難以接受。
蕭傾九見封玦難以接受的模樣,他自己也覺得無奈和諷刺,從枕下拿出一把匕首,便又劃破了自己的手腕,緊緊的卡著封玦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巴。
他不以為意的模樣根本看不見一點平時的甜糯。霸凜,尊貴,冷靜,幾乎所有屬於男人的詞都可以用在此時的蕭傾九身上,還毫無違和!
他淡淡的道:“你似乎比九爺還委屈,八年前,九爺就對你說過,九爺是男人,是你固執己見,以為九爺是女子,九爺從未騙過你,是你不願了解九爺,你的心……不在九爺身上!”
若是她用一點點的心,她就不會發現不了,其實他是男人。
終究是她不願意了解他!
見蕭傾九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封玦瞳孔一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要做什麽?怎麽能這麽傷害自己?
阿九,你……”
蕭傾九掐住封玦的下巴,不願她動,他不敢讓她再承受一點噬骨散的痛苦。
血並不好喝,一滴血滴入唇中,封玦再也不願嚐第二次,她一把推開蕭傾九,大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封玦如何不知道蕭傾九在做什麽,他怎麽能這樣?這樣隻會讓她內疚,讓她虧欠他!
蕭傾九不防,被推至一邊,他極為不解:“你不要命了?九爺在救你!”
不要……不要你救!”她不想欠他!
這會兒,白彥汀推門而入,見到此情此景,麵色一變,也不顧及自己的傷,連忙過去勸戒,伸手去握住蕭傾九手腕上的傷口:“殿下,您身份尊貴,怎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損傷自己?”
白彥汀都知道,蕭傾恒之所以容不下封玦,就是因為封玦的存在,蕭傾九屢次任性,不顧自己安慰。蕭傾九在不在乎封玦,蕭傾恒並不在意,他在意的,無非隻是蕭傾九的安危罷了。
蕭傾九怒視白彥汀,一把甩開白彥汀,殺意四伏:“你以為本殿不敢殺你麽?”
就是這個人占著自己是太子身邊的紅人,是他哥的人,他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九爺的底線,當真以為九爺是軟柿子麽?
白彥汀身上有傷,肋下被封玦玉笛貫穿,本就失血過多,哪裏受的住蕭傾九的力道?往後退了好了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他捂著肋下的傷,艱難道:“難道殿下還不知道為何太子爺會對封世子起殺心麽?你若是再如此執迷不悟,微臣相信,今日之事,這絕非最後一次。”
白彥汀話剛落,窗戶突然被破開,一個白色的身影閃落,一根銀線瞬間纏住白彥汀的脖頸,卻聽一身極為清冷疏絕的聲線傳來。
帶話給蕭傾恒,若敢再動封玦,本相也不敢保證,蕭傾九能不能活著回國。”
蕭傾九麵色一變,卻見是褚均離,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卻見褚均離廣袖一揮,手中銀絲如靈蛇幢動,將白彥汀徑直朝他砸開。
蕭傾九不得不閃開避過,而就在他躲閃之際,褚均離竟是帶著床上的封玦消失的無影無蹤。
封玦中了毒,蕭傾九哪裏放心褚均離帶走她?何況,封玦還是女兒身,褚均離那個老男人若是發現,起了歹心,趁人之危怎麽辦?
蕭傾九剛要上前去追,卻不想周圍閃出數十個黑衣人,齊齊跪在蕭傾九的麵前:“殿下三思,褚均離武功高深莫測,您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您若再以身犯險,太子爺恐怕會親自來接您回國。”
蕭傾九一腳踹開麵前的黑衣人,大怒:“九爺念在您們是皇兄的人,縱容了你們在本殿麵前指手畫腳,如今竟是愈發放肆!來人,將這些不知所謂的人給九爺綁了!”
蕭傾九這話一出,幾個領口處有幾朵曼陀羅花的黑衣人閃現而出,朝蕭傾九行了一禮。
樓主!”
跪在地上的幾個黑衣人是暨墨太子蕭傾恒派來保護蕭傾九的龍嘯精英,並非蕭傾九的人,所以,他們隻顧蕭傾九的安危,所以,蕭傾九的命令,他們並非句句都聽。
可是後麵出現的人,卻是天下第一山莊的暗衛,隻認蕭傾九樓主身份,自然不會違抗他的命令!
可是,這會兒他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幾十個黑衣人,為難道:“樓主,這……一家人,不太好吧?”
質疑本樓的話?”
額……不敢!”
蕭傾九閃身出去,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忙起身,不過卻被天下第一山莊的人攔住:“你們還是回去吧,免得我們動起手來讓太子殿下麵上無光!”
真是糊塗!”龍嘯的人麵色一沉,道:“二殿下若是有什麽好歹,你們天下第一山莊的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管怎麽死,也用不著你們來管,我們聽命於樓主,讓樓主開始便是!”說完,天下第一山莊的人便閃身追了過去。
龍嘯精英終究是不敢大意,也閃於暗處,追了過去。
將龍嘯精英綁起來?說真的,天下第一山莊的人還真的不敢說那個大話,真的可以做到在自己活著的情況之下,可以和龍嘯精英打成平手。
……
話說,褚均離帶走封玦之時,才發現她不對勁,全身顫抖的厲害,身上滿是汗水。
褚均離不禁擔憂,抱著封玦去了城南的別莊。
明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院子,裏麵卻別有洞天,裏麵竹林成影,處處暗藏機關陣法。
穿過竹林,一座竹樓出現,一個書童在主樓前曬藥,見褚均離抱著一個人匆匆趕來,一驚。
主人,這是……”
去拿血蟾蜍。”
是!”
褚均離進入竹樓,將封玦放在竹榻之上,見封玦咬緊牙關,極為痛苦,他伸手去摸脈,卻摸到一片陰寒。
封玦的戴著玄鐵護腕,根本無法探知脈搏。
查不到脈搏,根本無法確診,不過,久病成醫,這種外傷內傷,還是中毒或者中蠱,褚均離還是看的出來。
這會兒,那個藥童進屋,拿了一個黑色的錦盒,遞給褚均離:“主人!”
褚均離接過錦盒放在床邊,然後將封玦的衣袖擼了上去,露出白皙纖細的胳膊,然後指尖一動,閃過一道寒芒,一道細小的傷口出現在封玦的胳膊之上,轉而打開錦盒,將裏麵一個通身碧綠的蟾蜍拿了出來,放在封玦的胳膊之上。
那蟾蜍對一切毒藥極為敏感,找到傷口後,便撅著屁股在封玦傷口上一陣猛吸。
不一會兒,那碧綠色的蟾蜍變成了血紅,封玦臉色也隨之好看了許多。
褚均離剛剛懸著的心這才鬆懈了下去。
募得記起之前封玦似乎受了內傷,他倒是沒有猶豫,伸手去解封玦領口的扣子,打算瞧一瞧,這個少年傷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