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夫妻那些囧事,boss紫雨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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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日頭已經不那麽暖和了。
有人說太陽就像男人,春天的太陽是剛剛發情時的男人,這時候他很柔和,嘴裏說著甜言蜜語讓人迷醉,夏天的太陽則是正在激情時的男人,這時他熱情如火,熾烈得能將人融化,威猛又強大,而秋天的太陽就像剛剛激情後的男人,有點疲軟,但是*後的餘韻還在,至於冬天的太陽就是熟睡的男人了,劇烈活動讓他疲憊,急於休養生息,雖然偶爾翻個身說個夢話,但是沒什麽活力了。
現在是深秋,太陽已經疲軟,照在身上隻能依稀感到一絲溫度。
水曼麗穿著修身的長棉裙,外麵搭著一間桃紅色披肩,她扶著酒醉的古木上了自己那輛保時捷,然後一騎絕塵而去。
她不知道古木住在那裏,當然也不可能將對方帶回曜日明珠大飯店,那地方人多眼雜,難免流言蜚語,她倒是不怕,不過就怕有人出於嫉妒對古木不利。
所以水曼麗在附近找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酒店。
酒店某房間裏
古木平身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酒品倒是不錯,酒後很老實地睡了,沒有大喊大叫大吵大鬧上吐下瀉亂折騰。
水曼麗一路扶著他上樓,累得出了一身汗。
她此刻靜靜地坐在床邊,俯首注視著床上的古木,嘴角不由泛起一絲柔柔的笑意:“真像啊,連睡覺的時候都跟他那麽像!”
自從不久前一次偶然地機會讓她在街上遇見古木後,當時水曼麗就驚住了,因為古木的長相跟她死去的丈夫太像了,不論是五官,還是說話時的神情語氣。
讓她恍惚間都有些分不清現實了,難道丈夫沒死?
後來一番打聽後,她得知這個男人叫古木,是天都大學中文係的副教授,然後她便鬼使神差地去聽了幾次他的課。
古木在講台上談那些詩詞時那種飛揚的神采,更讓水曼麗難以自拔。
因為她丈夫活著的時候也喜歡古典詩詞,曾經當著她的麵朗誦過不少愛情詩給她聽。
水曼麗不自覺地就把古木當著了她的丈夫。
她認為這一定是天意,是她每天的祈禱感動上天,所以老天讓她和丈夫再續前緣。
所以她一直在偷偷關注他。
其實在民政局外,不光有孟滄瀾跟著安知芝,水曼麗也開著保時捷跟著古木,後來她不放心更是一直跟到了酒吧。
古木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剛睜開眼就發現身邊坐著一位姿態典雅的女人。
女人背對著他,看不清長相,但是卻可以看出身段婀娜。
“你是誰?”古木大吃一驚,暗想可別是自己昨天酒醉後幹了什麽荒唐事啊。
水曼麗轉過身來柔聲道:“你醒了?”
瓜子臉,尖下巴,黛眉修長,瑤鼻嬌俏,嘴唇誘人,這女人的長相實在是美,不,古木覺得隻有一個詞能形容她:媚。
看到她第一眼,很多人隻怕都會在心裏冒出一句話:人們說得狐狸精大概也就長得這樣吧!
古木認出了這女人,因為那幾堂旁聽課給他留下了一些印象。
他的課雖然每次都有不少旁聽生,不過基本都是天都大學其他專業的學生,像麵前這女人之類、已經步入社會的人士倒是不多,所以古木不可不能沒印象。
“原來是你啊,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我怎麽會在這裏?”古木一邊說一邊坐起身用手輕輕敲了敲腦袋,頭好痛。
水曼麗給他接了一杯開水,道:“先喝點水吧,我知道醉酒後人一般都會很渴的!”
古木確實覺得有點渴,說了聲謝謝,便接過杯子大口喝了起來。
水曼麗在一邊輕聲解釋道:“你上午喝多了,所以我帶你來這裏醒醒酒!”
“那我們……”古木有些心驚膽顫地問道。
“什麽?”水曼麗已經猜到對方要問什麽,卻裝作不知道,笑盈盈地反問道。
古木覺得非常尷尬,期期艾艾地問道:“我是說我……喝醉了以後有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
水曼麗噗嗤笑了:“我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放心吧,我不是那麽隨便的女人!”
我更不是隨便的男人,古木心裏跟了一句。
他跳下床,穿上鞋子,看了水曼麗一眼感激道:“今天真是多謝你了,不過我得回去了!”
“回哪?回你那個女朋友那裏嗎?”
這一句話倒是問住了古木,他不由黯然,是啊,回去哪呢?安知芝現在身份已經不一樣了,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自己還有資格去她那裏嗎?去了幹什麽?
那就回家,回自己的家,可是那地方本是作為新房布置的,倒處是喜慶的東西,就連彩燈彩帶都掛了十幾條,回去看到後恐怕也是黯然神傷。
不過他很快就做了決定,還是去看看安知芝吧,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況且不管怎麽樣都得見一麵。
水曼麗走到衣架前,從自己的lv包裏掏出一張金色的名片遞給古木:“我會幫你完成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不過前提是你必須做我的男人,想好了,就來找我!”
古木聞言怔了怔,眼睛裏充滿了羞憤和不敢相信,隨即惱怒道:“我不是賣身的!”
說完夾起外套憤而離去。
水曼麗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笑了起來,這才是值得自己喜歡的男人。
她本可以徐徐漸進,慢慢靠近古木然後讓對方喜歡上自己,不過水曼麗並不打算這麽做,她非常急切地想擁有古木,因為她太想念自己的丈夫,她沒有那個耐心靜靜等待。
再說她都四十歲了,雖然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不過時光匆匆,和這個男人能多一點在一起的時間就要努力爭取,她耗不起了。
至於古木會不會就範,對此她毫不懷疑,既然老天讓自己遇到他,那他就再也跑步了了,她會幫他做某個決定的。
古木來到安知芝出租屋的時候,敲了敲門,結果開門的卻是孟滄瀾。
古木心裏一陣刺痛,果然,這就開始住在一起了嗎?
知芝啊,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要履行你作為一個妻子的責任了嗎?
孟滄瀾看到古木也有些驚訝,不過他隻是側身讓開門,淡淡道:“進來吧!”
並沒有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趾高氣昂地表現一番,或者幹脆以主人家的口吻說一句:古先生,歡迎到家裏做客!
古木突然間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外人了。
客廳東西擺放得很淩亂,原來放在中間正對著電視擺放的沙發被挪到了靠牆位置,沙發的位置現在卻支了一張單人床。
孟滄瀾解釋道:“我隨便弄個睡覺的地方!你坐吧!”他說完衝安知芝的臥室喊了一聲:“知芝!”
裏麵傳來安知芝惱火的聲音:“我說過了,要睡這就自己支床去,別煩我!”
孟滄瀾訕訕地走到臥室門口,卻不敢進去,因為剛才他死皮賴臉要住進來,安知芝提的要求裏就是他孟滄瀾不準踏進臥室半步。
“姓古的來了!”
安知芝聽到孟滄瀾的話,急忙從床上蹦起來,到穿著拖鞋就慌慌張張奔了出來,她一麵打量古木,一邊問道:“木頭,你去哪了?你沒事吧?”
古木木木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安知芝,又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孟滄瀾,徹底地死心了,人家小兩口過日子,自己到底算什麽?罷了,還是離開吧!
知芝大概是不想讓我太傷心所以還沒有提出分手,自己何必讓她難做?她幸福就好,分手的事還是自己識相點提出來吧。
想到這裏,古木雖然心中痛得幾乎窒息,但是還是強忍著道:“我還有幾件衣服落在你這了,我是來拿衣服的!我們……就這麽結束吧,孟滄瀾這家夥雖然卑鄙無恥了一些,但是我看得出對你還是真心的,既然已經結婚了,就好好過,就當從來沒有認識我這個人,我也會忘了你!就這樣,我走了!”
古木說完轉身欲走,安知芝驚呼道:“木頭!”
古木扭過頭深深地看了安知芝一眼,臉上慢慢擠出一絲笑容,柔聲道:“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這不是你的錯,隻能怪天意弄人,祝你們幸福!”
然後毅然離去。
安知芝叫了幾聲對方都沒有回頭,她追了幾步又無奈停下了腳步,追出去能怎麽樣?
最後隻是對著古木的背影大聲喊道:“木頭,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嫁給你!”說完眼淚唰地一下奔湧而出,嗚嗚哭了起來。
古木聽到了安知芝的話,不過嘴裏卻喃喃道:“下輩子?我會乞求上天下輩子不要在遇到你!”
剛說完又有些後悔,暗想還是遇到吧,雖然或許結局還是傷感,但是人世走一遭,遇到能夠讓人刻骨銘心的女人,不管得到得不到,幸福或是傷痛,都不算虛度了。
一時感慨良多,不由隨口誦起了詩詞: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fǎngfu)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lu)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y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吟誦到這裏,古木突然頓住,接著苦笑起來,自己還真是中毒頗深了,吟著陶淵明的《歸去來兮辭》居然都能無意識地拐到曹植的《洛神賦》裏去。
洛神賦,他曾記得幾個月前她還在安知芝當麵吟過,以作讚美佳人的情詩……
安知芝回到屋裏,抹了一把眼淚,瞪著孟滄瀾道:“這下你滿意了?”
孟滄瀾反倒疑惑道:“他不是說過來拿衣服嗎?怎麽衣服沒拿就走了,看來記性不好!”
“那就小人得誌吧!”安知芝“呸”了一聲,氣哼哼地進了自己房間,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等安知芝一進房間,孟滄瀾原本嚴肅的臉突然漸漸浮現出笑容,接著笑容越來越明顯,他怕安知芝聽見,所以不敢發出聲音。
最後實在憋得難受,就砰地一聲倒在床上,狠狠打了幾個滾。
那個爛木頭終於走了,這下安知芝終於成自己一個人的了!
孟滄瀾繼續整理客廳,抱著雙臂打量了一下四下的擺設,沙發如果放在靠牆那邊會側對著電視,看電視不太方便,所以他決定再將沙發和那邊的櫃子對調一下。
等挪開櫃子,孟滄瀾卻在櫃子和牆壁的夾縫中發現了兩張用塑料封皮包裹的光盤。
“咦?不知道是什麽電影?”安知芝關在臥室裏不出來,孟滄瀾一個人收拾屋子也挺無聊的,所以就拾起光盤翻了翻。
光盤上並沒有印刷名字,他也沒有在意,隨手放在茶幾上。
等將櫃子和床對調位置並且擺放好之後,這才拿起茶幾上兩張光盤中的一張走到電視機跟前,放進dvd,然後按下播放鍵。
畫麵一跳,開始播放了。
突然孟滄瀾呆住了,隻見畫麵中一個身材火爆的*美女在洗澡,然後浴室門被推開,進來一個隻穿著內褲的壯碩男人,男女激烈擁吻,然後男人一嘴吃上了女人胸前的葡萄……
場麵激情火爆。
孟滄瀾傻傻地盯著電視屏幕,心裏震驚難言:居然……居然是h片!
知芝居然會有這種東西,這這……晴天霹靂啊!
電視裏依舊在上演著不堪入目的畫麵,撫摸……輕吟……
由於安知芝以前通常都是一個人,也不擔心吵著別人,所以電視機聲音往往會開得很大。
造成的結果就是電視裏的女人呻吟聲也非常響亮。
以至於臥室裏的安知芝都聽到了動靜,她打開房門走到電視機跟前,看了一眼,然後瞬間麵紅耳赤,尖叫道:“孟滄瀾,你這個死變態,居然在我家裏看這種東西!”
她急於關掉電視,手在上麵按了一下,沒想到緊張之下居然按錯了鍵,按到了“音量+”上,輕吟聲突然變大。
安知芝心裏亂跳,氣急之下,一把將電源線拔了,終於聲音停了,不堪入目畫麵消失了,這時她心裏才微微鬆了口氣。
接著怒火蓬勃興起,她按下退倉鍵,取出dvd裏的光盤一把朝孟滄瀾扔了過去,咬牙切齒道:“我改變主意了,你不能住在這裏,現在帶著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肮髒東西給我滾!”
這男人也太肆無忌憚了,才住進來就看這種東西,是當她這主人家不存在嗎?
好吧,就算你是成年男人,有生理需要,可是要看也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看啊,姑奶奶有跟你熟到可以互相不顧及私密,一起看這種h電影的程度嗎?
孟滄瀾也是老臉通紅,抿了抿嘴,最後才悶悶道:“這個……這個東西不是我的,是你的!”
安知芝一愣,接著笑了,是氣笑的:“你的無恥程度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現在居然連敢做不敢認這條也做到了!恭喜你,你無敵了!”
“這個是我剛才挪櫃子的時候撿到的,我以為是什麽好電影,所以一時好奇就……”孟滄瀾也很委屈啊,他拿起茶幾上另一張道:“總共找到了兩張,這裏還有一張,你看看認識不認識!”
安知芝突然想了起來,她有一次在地攤上買盜版光盤,買了一部《漢武大帝》和《泰坦尼克號》,還有幾部電影,結果拿回來一放,《漢武大帝》倒是勉強能看,《泰坦尼克號》每兩分鍾一卡,卡得非常*。
剩下的幾部電影兩部播不了,還有兩個居然是……h片。
安知芝當時氣得險些吐血,果然便宜沒好貨,盜版要不得,隨手將幾張碟片扔在了一邊。
這麽久時間過去,都快忘了,沒想到今天被孟滄瀾翻了出來,結果還鬧成這樣的尷尬。
安知芝覺得臉似火燒,羞憤欲死,雙手捂臉跺了跺腳,難堪地解釋道:“這……我沒看過,這個是……那個……我買錯了碟片!”
“嗯嗯,我理解,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看這個也不犯法,隻要不散播,就屬於個人愛好,我不會霸道到剝奪你的愛好的!”孟滄瀾眼神躲閃,嘴裏胡亂地應著。
安知芝越聽越不對,忍不住咆哮道:“你才愛好!你全家都愛好!”
她見孟滄瀾突然站立的姿勢變了,原本他向來都是站得筆直,挺胸收腹,一派雄糾糾氣昂昂的架勢,這會兒居然弓著腰,雙說也不知往哪裏放,看起來很不自在。
“你又在耍什麽寶呢?”安知芝不想糾纏關於光盤的問題,正好借此岔開話題。
孟滄瀾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我……大概閃了腰,歇一會兒就好了!”
“閃了腰?”這問題可不小,她雖然表麵上不待見孟滄瀾,對對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但是心裏卻未嚐不會關心,於是朝他走了過去:“嚴重嗎?我瞧瞧!”
孟滄瀾卻連連後退:“別過來別過來!”
安知芝站住腳,狐疑地上下打量他,隨之臉色一沉,趁對方不注意道:“孟滄瀾,立正!”
孟滄瀾在部隊帶了這麽多年,對這些命令幾乎形成了條件反射,幾乎下意識地抬頭挺胸提臀收腹,完成了一個標準的軍姿。
安知芝看了孟滄瀾一眼,發現對方褲襠頂著帳篷,她很快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臉又紅了,轉過身氣急敗壞道:“流氓!”
然後逃回了臥室。
孟滄瀾歎了口氣,這事給鬧的,那麽火爆的場麵,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這都是正常生理反應好不好,怪得了他嗎?
要是沒反應,恐怕問題才嚴重了。
——我是賣萌的分割線——
兩天之後,安知芝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大小姐”打來的,說是她已經從英國回來了,現在在帝都,大概明天或者後天會趕來天都市,到時候希望能跟“小大姐”見一麵。
“小大姐”是安知芝的網名。
正因為兩人網名相近,當初才互相看對了眼。
第二天上午,天都市國際機場
從帝都飛往天都的ca2867次航班經過兩個小時的飛行,終於準時抵達。
絳紫雨穿著一件紫色的短風衣,腳上穿著一雙精致小巧的白色皮靴,鼻子挺翹,眼眸純真,微微嘟著嘴,夾雜在人群中走來。
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是一位非常可愛的小女生。
她身後跟著兩個男人,一男一女,男的穿著西裝,身材彪悍,女的三十來歲,長相端莊,這兩人是她家裏給她安排的保鏢。
全天候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
在英國念書的時候就是這兩人陪著她。
一個還沒有參加工作的小女孩就配備了兩名保鏢,可見絳家對絳紫雨的重視。
三個人走了幾步,絳紫雨突然眨巴著眼睛對旁邊的男保鏢招了招手。
“小姐,有什麽吩咐?”男保鏢畢恭畢敬地問道,他這種恭敬一半是出於對絳家權勢的敬畏,一半是出於對麵前這個女孩子的畏懼。
別人或許不知道絳紫雨的可怕,男保鏢陪伴在她身邊好幾年了,自然一清二楚。
小姐折磨人的手段讓他現在想想就頭皮發麻。
你別看她長得可愛,二十二歲了卻還是一張玉雪可愛的娃娃臉,實則是城府極深的人,前一刻她也許還在對你微笑,下一刻就會要了你的命。
絳紫雨聲音嬌柔清脆:“後麵那個戴眼鏡的中年大叔,剛才在飛機上一直聽著我看,我敢肯定他當時心裏在想惡心的事情,你去把他拽到洗手間裏修理一頓!我和阿玉在外麵等你,動作快點,五分鍾隻能如果等不到你,那你就自己再坐飛機回去領罰吧,我這裏不要沒用的廢物!”
男保鏢連連點頭:“明白!”
男保鏢轉身走到眼鏡大叔跟前,一把摟住對方的脖子,嘴裏道:“兄弟,跟我過來有事跟你商量!”
說完不管對方掙紮,直接往旁邊不遠處地洗手間拽去。
絳紫雨笑嘻嘻地問身邊的女保鏢:“阿玉,你說阿莫會把那位大叔揍成什麽樣子?”
阿玉笑了笑,不過她笑得時候麵部表情很不自然,感覺就隻是嘴角的肌肉抽動,不知道是不是經常不笑所以導致麵部表情癱瘓了。
“紫雨小姐,阿莫出手很重的,那個人絕對要斷幾根骨頭,他接下來幾個月得在醫院裏度過了!”
“是啊!我就是喜歡阿莫這點,下手的時候絕不留情!”絳紫雨仰著頭笑眯眯的。
阿玉張了張嘴沒有吱聲。
絳紫雨看了她一眼,突然輕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啊?”
“阿玉不敢!”阿玉臉色一變。
“你嘴裏說著不敢,心裏卻不這麽想,罷了,你也不用緊張,我不怪你,其實隻要別人別惹到我,我這人還是很好相處的,但是要是惹到我,既然他們自己找死,你說我為什麽不成全他們呢?你知道的,我可是一個心地善良非常樂於助人的好孩子呀!嘻嘻!”
兩人邊說邊走,一直走到機場外麵,那裏已經有一輛奔馳在等著了。
男保鏢這時候從後來跟了上來。
絳紫雨也沒有再問他結果。
奔馳車上下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富態男人,一見絳紫雨就哈哈笑道:“紫雨小姐,鄙人王國棟,跟你父親是大學同學,這次你父親托我接機,我老王真是感到十分榮幸啊!”
絳紫雨矜持卻又不顯得傲慢,微笑道:“原來是王叔叔,王叔叔看起來滿麵紅光,想必一定是財源廣進了!您跟我爸爸是同學,叫我紫雨就好,什麽小姐不小姐的,顯得生分!”
王國棟笑得更歡暢:“生意什麽的還不是靠你父親幫忙才有今日的微博成就,不值一提啊!那我王某人就托大直接稱呼你紫雨了,紫雨請上車吧,叔叔這破車委屈你了!”
“王叔叔說笑了,紫雨就一個尋常女孩子,要是等不到王叔叔,我還打算坐的士呢!”
王國棟聞言看了絳紫雨一眼,見她不像是在說笑,不由感歎道:“老聽你父親說你是你們絳家的千裏駒,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幾人上了車,由於這兩奔馳是加長型的,後麵有兩排座位,男保鏢阿莫便坐到了最後一排,絳紫雨和阿玉坐在了前一排,至於王國棟自動坐到副駕駛位子上了。
等車開動之後,阿玉手腳麻利地從拎著的幾個時裝袋子裏拿出一雙粉色拖鞋放絳紫雨腳邊,然後伸手幫絳紫雨脫下皮靴,換上拖鞋。
絳紫雨衝萬國棟抱歉地笑笑:“王叔叔見諒啊,我還是感覺穿著拖鞋舒服,所以也就從來不勉強自己,大多數時候都是穿著拖鞋的!”
王國棟自然不會說個不字,反而誇讚道:“紫雨這性格直爽,王叔叔喜歡!對了,你的行程是怎麽安排的?我看要不幹脆這趟天都之行就住到王叔叔家裏好了,可以跟我女兒茵姿做個伴,不知道我家茵姿有沒有這個福氣呀?”
絳紫雨婉拒:“王叔叔還是先給紫雨找家酒店住下吧,因為我一會讓還得去拜訪二姑媽和二姑丈,至於茵姿妹妹,等見完親戚我會約她出來玩的,到時候還得她這個主家做東道給我當導遊呢!”
王國棟眉開眼笑,心裏卻一個勁讚歎:這小姑娘連拒絕人都做得這麽滴水不露,讓人雖然被拒絕卻看到了希望一點也感受不到難堪,不得了啊不得了!
“既然這樣,那就別找其他酒店了,就住到王叔叔家開的天鵝湖行了,聽王叔叔的,可不準再推辭了,不然王叔叔心裏多難受,見了你父親也要被抱怨沒有好好照顧他的寶貝女兒的!”
絳紫雨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在天鵝湖大酒店安頓好之後,絳紫雨才給姑媽絳怡蕤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到天都市了,一會兒就去拜望姑媽姑丈。
絳怡蕤連忙給丈夫孟之中打了個電話,告訴她紫雨到了,讓他中午訂好餐,到時候給侄女接風,同時讓丈夫打電話通知孟滄瀾一起參加。
絳怡蕤親自去天鵝湖大酒店迎接侄女,見到絳紫雨笑著抱怨道:“你這孩子,既然過來怎麽不早早打電話告訴姑媽一聲,姑媽也好去機場接你!”
“侄女一個小輩,哪敢讓姑媽麻煩,再說我爸爸早就托他同學接機了,我想著反正浪費的是外人的時間,無所謂,像姑媽這等咱們自家人的時間多寶貴啊,可不能浪費了!”絳紫雨攀著絳怡蕤的胳膊,甜甜笑著解釋道。
絳怡蕤一聽心裏非常舒服:“還是你這小嘴會說話,哪像你表妹菲菲,笨嘴笨舌的,你沒事的時候多幫著姑媽調教調教她!對了,你說是你父親的同學接的機?那是誰呀?”
“叫王國棟,好像是做個商人,我也沒在意!”
絳怡蕤“哦”了一聲:“原來是他啊,王國棟可是天都市有名的地產商,資產數十億,原來他是大哥的同學啊,大哥也不告訴我!算了不說你爸爸了,他都快把我這個妹妹忘了!我們走吧,先去姑媽家坐坐,完了中午我們去外麵吃飯,到時候你滄瀾哥也會過來!”
“滄瀾哥不是在部隊嗎?”絳紫雨聞言眼睛一亮,她小時候跟孟滄瀾見過幾次,長大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她寫給孟滄瀾的信,對方也沒回過。
隻是依稀從姑媽這裏打聽到,這位滄瀾哥已經晉升為少將軍長了。
絳怡蕤笑道:“他啊,他平時是待在軍營,整日裏琢磨的都是戰爭,這次回來幾天好像是為他哪個戰友忙著辦理結婚手續,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孟滄瀾並沒有把和安知芝領了結婚證的事情告訴家裏,一來怕二叔二嬸聽到後炸了鍋,又得鬧騰,二來一旦爺爺得知消息,勢必要安知芝搬回孟家住,但是孟滄瀾問過安知芝了,她現在很是適應這個身份,所以不想過早麵對老爺子。
孟滄瀾便由著她了。
所以迄今為止,孟滄瀾結婚的消息其實隻有寥寥幾人知道而已。
——我是賣萌的分割線——
孟滄瀾接到二叔孟之中電話的時候,正堂而皇之地像跟屁蟲一樣跟著安知芝在醫院查房。
美其名曰,安知芝現在身懷有孕,得由他貼身保護,不然有個萬一,那可就是一屍兩命。
安知芝原先不答應。
孟滄瀾就黑著臉反問道:“我保護我兒子,又不是要保護你,你憑什麽替我兒子做決定?”
安知芝拗不過他,也就不理他了。
結果一到了醫院,有護士和醫生看到安知芝和孟滄瀾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有知情者還在納悶:安總護士長的男朋友不是個大學教授嗎?怎麽一下子又變成個少將軍人了,果然這個女人私生活很成問題啊。
孟滄瀾掛了電話後,衝安知芝歉然道:“二叔找我有事,我不能陪你了!”
安知芝沒好氣道:“你有事就趕緊走人,煩不煩啊!”
孟滄瀾苦笑:“你就不能對我稍微溫柔點嗎?難道真的那麽討厭我?”
“要溫柔最近沒心情,至於討厭你,天呐,你終於一朝頓悟有自知之明了!”安知芝連諷刺帶鄙視。
這兩天兩個人住到一塊後,安知芝從沒有給過孟滄瀾好臉色,說話也是仿佛吃了炸藥一般,不過吵吵嚷嚷了一通之後,她發泄自己的心情似乎變好了很多。
總算從古木離開的內疚和難過中恢複了一些。
“唉!”孟滄瀾歎了口氣,道:“我還是先扶著你下樓梯吧!”
“用不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別想趁機碰我!”安知芝冷笑一聲,皮鞋蹬蹬蹬地踩著樓梯,腳步又快又急。
“哎呀,你慢著點!”孟滄瀾趕緊跟上,伸手在旁邊虛扶著。
等孟滄瀾離開之後,安知芝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家夥至於這麽小題大做麽?
她又想到母親,母親安卉昨天晚上還打電話過來問她跟古木的婚禮籌備得怎麽樣了,要不要她幫忙,安知芝當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反正這事不可能一直瞞著母親,得找個時間交代罪行,不知道她會不會罵她水性楊花?
這時紫菱從樓梯拐角處走了過來,她看了安知芝半晌,皺眉道:“你還真跟古木分手了?不會是看上這家夥的家世了吧?”
孟滄瀾按照二叔孟之中說的地址,來到曜日明珠大飯店。
這地方他跟司徒白浪、楊彪不久剛來過,不同的是上次他穿的是便裝,這次則是一身筆挺的將級軍裝。
在大廳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水曼麗。
水曼麗聞名情況,親自將孟滄瀾帶到了孟之中定好的包間門口。
這女人雖然還是像上次一樣表現的熱情又不諂媚,可以說舉止都完美得無可挑剔,可是孟滄瀾卻從對方的眸子裏感覺到了一絲隱藏得很深的敵意,雖然這敵意並不強烈。
孟滄瀾有些鬱悶,他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有得罪過她啊!
其實水曼麗敵視孟滄瀾,完全是因為古木,她既然喜歡古木,自然就會愛屋及烏,也會恨屋及烏,古木對孟滄瀾沒有好感,她自然也討厭這個傷害了古木的男人。
水曼麗這個女人雖然在交際上很不簡單,但是其對待感情卻很單純,那就是占有喜歡的男人,然後愛屋及烏,恨屋及烏,幫他達成一切願望。
水曼麗離開後,孟滄瀾敲了敲包間的門,開門的卻是一個雨雪可愛的女孩子,孟滄瀾看了對方一眼,不認識,還以為自己走錯門了,剛要道歉,女孩子已經脆生生地開口了:“是滄瀾哥吧?”
孟滄瀾一愣,點了點頭:“我是孟滄瀾,你是……”
“你果然不認識我了,枉人家還對你念念不忘呢,我是紫雨啊,絳紫雨!”
孟滄瀾一聽這個名字瞬間眼睛瞪大,汗毛倒豎,頭皮發麻,心說終於來了,這原來是場鴻門宴啊。
他此時想否認自己不是孟滄瀾已經不可能了,隻能硬著頭皮,幹巴巴道:“哦,原來是你啊!”
“快進來吧,姑丈和姑媽都等你呢!”絳紫雨側過身子把孟滄瀾讓了進去。
老實說她對孟滄瀾非常滿意,孟滄瀾劍眉大眼,臉龐很有線條感,本就長相英武,再加上一身軍裝的襯托,就顯得更加英姿勃發,宛如三國裏統帥幾十萬大軍的美周郎。
孟滄瀾見了孟之中和絳怡蕤問了聲好,然後就在離他最近的位子坐了。
絳紫雨手裏端著兩杯果汁俏生生地過來坐在挨著他的位子上,然後將一杯果汁放到孟滄瀾麵前,嬌柔道:“滄瀾哥,喝點東西潤潤嗓子!”
孟滄瀾不由看了對方一眼,見這女孩子長得甜美,而且性格似乎挺溫柔的,心裏倒是大大鬆了口氣,看對方的樣子應該是知書達理的女孩子,等找時間自己把安知芝的事情告訴她之後,估計她會諒解的。
不得不說,孟大軍長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也是被絳紫雨的樣子給騙了,任誰看到這麽一個玉雪可愛的嬌俏少女,恐怕都不會認為對方是一個城府很深性格陰冷占有欲極強的恐怖女子吧。
總之這一頓飯吃得孟滄瀾很不是滋味,絳怡蕤整個飯局都是在一個勁地誇自家侄女,孟之中則是在不停試探孟滄瀾的態度。
絳紫雨本人一直紅著臉偷偷瞄孟滄瀾。
孟滄瀾則悶著頭隻顧喝酒吃菜,好像他真有幾天沒吃飯了一樣。
最後他實在被煩得沒有辦法,便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永久性地打消他們呢的企圖。
“二叔,二嬸,紫雨妹子雖然是個好姑娘,我也挺喜歡她乖巧的樣子,不過很抱歉,我已經結婚了,我有妻子了!”孟滄瀾望著三人,沉聲說道。
孟之中和絳怡蕤一聽差點蹦起來:“滄瀾,你可不能亂開玩笑!你結婚了我們怎麽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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