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醫療事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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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紀梅突如其來的說辭,安知芝有些發愣,她是實在搞不明白這事怎麽會跟她扯上關係?
她一不是死者的主治醫生,二不是死者的護理護士,這怎麽也跟她掰扯不上啊!
她隻是過來勸架的路人甲!
“紀護士,你指錯人了吧?我為什麽要害死這位老大叔?”
紫菱也站出來嗬斥道:“紀大姐,不要亂說話!”
上次安知芝調查紀梅偷藥的事情,最後發現確有其事,所以她便把紀梅這心內科護士長的職務給撤了,讓紫菱代替了對方的位置。
紫菱現在作為心內科的護士長有權利管理手下的護士。
紀梅卻不管不顧,反而冷笑道:“紫菱,你跟安知芝是同學又是好姐妹,你當然要幫她了,就像她幫你代替我的位置一樣!”
安知芝突然笑了:“所以你就要狹很報複我了?所以你就要誣陷我了?紀梅大姐,我不讓你再擔任護士長,是因為你做錯了事,你不想被我撤了,那也得給我不撤你的理由啊!”
紀梅被說中了心事,不由有些心虛,不過想到找她做這事的人身份貴重,又對她做過安全承諾,所以便穩定心神道:“此事我是親眼所見,豈容你抵賴?至於你撤除我的護士長職務,完全都是你排除異己想用你的人,所以也不用敗壞我的名聲!”
“親眼所見?好!那你說說我是怎麽害死這位死去的老大叔的?”安知芝倒想聽聽對方能說出個什麽花來。
紀梅充滿自信地說道:“我問你,昨天你是不是把一個藥瓶交給了護士小米?”
小米是心內科的一位年輕護士,比安知芝小兩歲。
這件事安知芝確實做過,她點頭承認:“不錯,是我路過你們心內王醫生辦公室的時候,他讓我帶過來的,說是斟酌了17床病人的病情後給開的藥,讓我捎過來,我就交給小米了!”
“你交給小米的是利多卡因,這種藥物是治療心律失常的,原本17床病人的藥物裏就有這種藥了,現在你又讓小米加藥,這才因為藥物過量導致病人心脈驟停而死!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你這殺人凶手!”
被紀梅這麽一扇動,死者的家屬看著安知芝的目光都變了。
老太太衝過來一把撕扯住安知芝:“原來是你害死我老伴的,你還我老伴!”
小張走過來捏住老太太的手,掰倒一邊,沉聲道:“大媽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
紀梅在一邊說著風涼話:“瞧瞧,人家嫁了個大軍官,現在連身邊的保鏢都不把我們老百姓當人看了!害死了人還不讓人討個公道,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啊!”
安知芝臉色也很不好看:“那瓶藥是王醫生給我的,我怎麽知道死者用的什麽藥物?我就是順手捎過來而已!”
紀梅道:“那我們就把王醫生找來問問,看看是不是他給你的藥!如果王醫生沒有,那就是你假托王醫生之口,故意給死者注射過量藥物而殺人,王醫生是死者的主治醫生,你利用他的名字,再加上有你總護士長的身份作掩護,護士小米怎麽會懷疑?還以為這是王醫生根據死者的病情需要開的,自然隻能按照你的要求給死者注射!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露,你給小米護士藥瓶的時候恰好被我看到了,我不忍心老大爺就這麽含冤而死,所以不惜冒著得罪你這上級領導的危險,也要揭穿你!若是不揭穿你,就對不起我的工作對不起我的良心!”
紀梅這一番話說得聲情並茂,極富有感染力,顯然是早就背好了稿子。
安知芝此時有一種被算計了感覺。
過了一會兒院長才遲遲趕了過來,了解情況後,帶著死者家屬和安知芝紀梅等人去詢問王醫生。
果然,如安知芝意料中的一樣,王醫生並不承認讓安知芝捎過利多卡因給17床病人。
現在唯一能證明安知芝清白的王醫生也這樣說,安知芝的嫌疑更大了。
她突然明白過來,王醫生和紀梅是一夥的,兩人早就做好了套子讓她安知芝往裏鑽。
不過他們為什麽要這麽處心積慮對付自己?
紀梅還好說,畢竟自己擼了她護士長的職務,她懷恨在心也可以理解,可是王醫生呢?她們真的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況且,安知芝覺得就憑這兩人恐怕也沒那個膽子陷害自己,那他們背後站的又是何人呢?
這個人不惜利用這種手段也要陷害她安知芝,那得是和自己有多大的仇啊?
安知芝思來想去,腦子裏突然閃出一個人來——絳紫雨。
其實安知芝所料不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正是絳紫雨。
絳紫雨布置這個局已經十多天了。
她首先讓阿莫和阿玉去仁愛醫院打聽安知芝的人際關係,最後從這些人中間挑選出了一個合適人選——紀梅。
因為紀梅被撤銷護士長職務,心裏對安芝是非常不滿的,當阿玉代表絳紫雨找到紀梅並且計劃告之的時候,紀梅猶豫了一下就欣然答應了。
由於這個計劃裏還有關鍵一環就是某科室的主治醫生,後來紀梅建議絳紫雨收買心內科的王醫生。
因為王醫生這個人很貪財,每次上手術台的時候都會明裏暗裏管病人家屬所要紅包,這件事心內科很多人都不知道,可以說是不傳之秘。
正所謂有容乃大無欲則剛,人一旦有*就會有弱點。
絳紫雨會缺錢麽?
當然不缺!
她讓阿莫帶著兩百萬去收買王醫生,王醫生果然經不住誘惑,心動了。
不過這是殺人罪,王醫生還是有後顧之憂的,他提出事成之後絳紫雨一方必須給他弄一張美國的綠卡,他要移民美國。
弄張綠卡對別人來說或許很難,但是對於絳紫雨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於是絳紫雨、紀梅、王醫生三方一拍即合,便迅速展開了這個計劃。
現在計劃已經完成,安知芝有紀梅這個認證指控,當日捎給小米的那藥瓶上麵也留有安知芝的指紋,至於王醫生的指紋……他當時遞給安知芝藥瓶的時候就戴著手套,所以取不到其指紋。
安知芝一下子被牽扯到了命案裏,而且她有旁人指控,又有留有指紋的利多卡因藥瓶,可以說是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
不過也有一點對安知芝是比較有利的,那就是到目前為止,她的殺人動機還不能確定。
但是出了人命,案子也必須有司法介入了。
安知芝再一次被請到了公安局,這次真的是請,兩位警察表現得客客氣氣,給她連手銬也沒有戴。
不過恐怕就是他們想給安知芝戴手銬旁邊的小張也不會答應,直接放倒這倆警察都有可能。
來到公安局之後,迎接安知芝也不是上次的審訊室,而直接到了局長辦公室。
陳建飛早就坐在辦公室裏等著了,上次因為這個安知芝他被那個霸道的孟滄瀾修理了一頓,臉麵都丟淨了,老實說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再接能跟這位安大小姐有關的任何案子。
半個月前,安知芝和孟滄瀾的那場盛大的婚禮陳建飛也厚著臉皮湊去觀禮了,婚宴上陳主席和李總理的突然到場讓他現在想起了還有點咂舌。
陳建飛雖然知道孟家勢力極大,但是也沒想到竟然能到讓一國元首親自奔行一千多裏來參加婚禮的程度。
這到底是牛逼到了何種驚天動地的地步啊!
從那一刻開始,陳建飛徹底將上次被孟滄瀾修理的些許怨恨麻利地丟到了爪哇國。
聽到手下進來稟報說是嫌疑人帶到了。
陳建飛剛忙走出辦公室相迎,抬手拍了進來稟報的警察道:“什麽嫌疑人?孟夫人隻是我們請回來配合調查的!孟夫人,陳某人已經恭候多時了,快裏邊請!”
孟夫人這稱呼讓安知芝感到有些怪怪的,她微笑道:“陳局長客氣了,就叫我安知芝吧!”
她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孟滄瀾這姓可是大大的有問題啊,將來要是給出生的兒子起個名字叫孟子,那她豈不是要成三遷的孟母了!
陳建飛道:“那我還是叫您安小姐吧,裏麵請!”他說著右手伸出做了個邀客的動作。
安知芝也不再跟他假客氣,領著小張進了辦公室。
陳建飛讓安知芝在沙發上坐下後,他才回到自己位子坐了,麵帶笑容用商量的語氣道:“安小姐,這次請你來主要是想請你協助我們調查一下仁愛醫院心髒病患者劉衛國的死亡事件,您知道的,這是命案,我們既然接到了報案,按照規定就必須得介入,如果有什麽得罪安小姐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包涵!當然,我陳建飛本人是絕不相信安小姐是殺害劉衛國的凶手,我是想問問安小姐跟紀梅和王宇兩人是否有什麽過節和仇怨?”
安知芝心裏感歎,這世上果然還是勢利眼多啊,自己現在是孟家的媳婦,公安局長還沒詳細調查這件案子,就出言斷定她安知芝不是凶手,她雖然心裏鬆了口氣,但是卻高興不起來。
如果她不是孟家的媳婦呢?
果然這就是權勢的好處嗎?
安知芝便把自己和紀梅因為撤銷護士長這件事的前後原因說了一遍,至於王宇,安知芝表示她和此人並沒有仇怨。
陳建飛聽完安知芝的話,立即說道:“這紀梅肯定為了報複安小姐而誣陷你,安小姐且先回去,我們會盡快對紀梅和王宇展開調查,有消息會立即通知您!”
安知芝和小張走出公安局之後,小張撇了撇嘴不屑地嘟囔道:“這個局長可真不是個東西!”
安知芝笑了笑道:“人,其實大都是欺軟怕硬的,真正威武不能屈的君子很少很少,對了小張,我懷疑這件事背後可能是絳家那個女人指使的,你從現在起不要跟在我身邊了,替我監視一下她,看看她以及她身邊的那兩個保鏢會不會跟紀梅和王宇聯係!”
小張吃驚道:“首長是懷疑絳紫雨?”
安知芝淡然道:“三個原因,第一,紀梅就算跟我有怨,但是也不會狠毒到用害死一個人的代價而誣陷我,我們又不是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仇人,犯不著!第二,她沒這個心計也沒有這個膽子!第三,那個王宇跟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沒有人指使怎麽會無緣無故針對我?”
“明白了,我這就去盯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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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河位於華國北方的秦省,是北方一條小河流,古代人依水而居,這裏在幾千年前就發展了城市,一直是一個文明古城。
汾河古家是秦省的老世家,在汾河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華國有兩大世家,號稱北古南司徒,古就是汾河的古家,至於南司徒,就是司徒白浪所在的司徒家。
此時古家老宅的客廳裏
古木看著坐在上首的父親古辰陽,見他比幾年前離家時蒼老了一些,心裏不覺有些複雜。
老實說他跟父親的關係兵不和諧,感情也不是那麽深厚,父親總是板著臉顯得很嚴肅,而且為人又刻板,整天開口閉口拿著古家的規矩說事,這讓古木覺得很沒有人情味。
當初古木脫離古家雖然是他為了於夢主動提出來的,但是這裏麵也未嚐沒有父親的嚴厲逼迫。
所以古木對父親是有一點怨恨的,怨恨他當年不念父子之情將他趕出了古家。
古木突然覺得又有些可笑,當年他是因為一個女人脫離的古家,現在又要因為一個已經嫁做人婦的女人重新返回古家。
古木知道自己的心,他要返回古家,絕不僅僅是為了找孟滄瀾報仇,而是要在擁有權力後打敗孟滄瀾,將安知芝重新搶回來。
安知芝這件事讓他徹底認清現實,沒有權力是無法擁有喜歡的女人的。
古辰陽看著古木,淡淡道:“你這次突然回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重回家族!”古木沉聲道。
“重回家族?哼!你以為古家是什麽地方?不要忘了你當初為了一個女人離開家族的時候可是說過從此以後決不再踏進家門半步的,我現在能讓你和你的朋友進來,已經是念著父子情分了,這杯茶喝完就趕緊離開吧!”古辰陽態度冷漠,就像對著一個陌生人。
父親的冷漠古木早在上次打電話求救的時候領教到了,或許在他的眼裏隻要古木宣布脫離古家,那不管古木身體裏流的是不是古家的血,是不是他古辰陽的血,都不再是古家的人,這是完全按照家族規矩來的,族譜上除名自然就不能算是族人!
古木其實從一開始也沒有想過能輕易得到這個古板父親的通融,所以平靜道:“我記得按照家族的規矩,隻要我能說服族中三分之二的長輩讓他們同意,那麽我就可以重返家族,您雖然是家主,卻也沒有權力阻止!”
古辰陽沉吟道:“不錯,家裏是有這個規矩,不過你想要說服三分之二的長輩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水曼麗一直在觀察這一對幾乎淡漠得就像路人一樣的父子,覺得古木生在這個家庭挺不幸的,心裏對身邊的小男人又多了份憐惜。
她最近自從跟古木在一起後,日子過得非常快樂,恍惚間好像回到了當初跟丈夫新婚時一樣,這種快樂幸福的味道對於守寡十多年的她來說就像毒品一樣讓人迷醉且難以自拔。
她現在是以古木女人的身份自居的,所以麵對古辰陽這個公公自然表現得幾位乖巧,並不在古木和古辰陽父子兩人交談時插言。
古木看了父親一眼,皺眉道:“我知道不容易,但是我會做到的!好了,我們茶也喝完了,先走了!”
古木說完牽起水曼麗的手走出了客廳。
古辰陽目送古木離開,直到對方背影消失,這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顯然極為高興,嘴裏自言自語道:“兒子,別怪你老爹我心狠,將來這家還是要交給你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千方百計讓你吃盡苦頭,因為你以前的性子太善良了,那種性子如果生在尋常百姓家自然沒問題,可是生在我們這種大家族,即使你不被自己人害死,將來也承擔不起家主的重擔,所以必須經過社會上的爾虞我詐你才會成長,現在就拿回歸家族這件事檢驗一下,讓為父看看你到底學到了什麽能耐!”
古木和水曼麗走出古家老宅後,水曼麗挽著古木的胳膊柔聲問道:“下麵我們應該怎麽做?”
“先去拜見一下我這些長輩,盡量說服他們支持我,喜歡錢我們用錢收買,喜歡美色的我們送女人,喜歡權勢的或許就得借用你的那些人脈了!反正人總是有弱點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出這些弱點,然後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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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今晚有應酬,沒時間碼字了,這個還是白天偷偷弄的,五千字少了哈,其實我想天天萬更的!明天周六一定要萬更哇!無顏麵對江東父老啊,愧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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