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醫療事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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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知芝和孟滄瀾的婚禮已經過去十天了,在這十天裏,安知芝將原本出租屋的東西都搬到了孟家別墅,房子也退了。

    當然,孟滄瀾租的對麵那間也不租了,原本的住戶在市中心豪華地段住了幾個月,正覺得春風得意,聽到孟滄瀾不租他們家房子了,這意味這他們又得搬回這裏,不由很是失望。

    在這十天裏,安知芝回了一次門,母女兩這次見麵感覺又是不同。

    安卉感歎女兒終於成家了,仿佛幾天之間就真的成熟了許多。

    有人說沒有結婚的男人都是小孩子,其實安卉覺得女人也是如此。

    母女兩說了一些體己話,回憶以前小時候母女倆相依為命的心酸和歡樂。

    安卉對安知芝說:“知芝,你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再過幾個月也會當媽媽,現在真正是孟家的人了,好好過日子,好好珍愛你的丈夫,不要總是掛念我!”

    回去的時候,坐在車裏,安知芝還紅著眼睛在流淚。

    孟滄瀾就安慰道:“別難過了,等以後我們把嶽母大人接過來跟我們一塊住,你就能天天見到了!”

    安知芝聽了有些心動,隨即又搖了搖頭,她知道母親不會跟她搬去孟家的,母親會覺得那是種寄人籬下的生活,她老人家本就是外柔內剛的性格且又自立,要不然也不能一個女人,未婚先孕,卻還能把孩子生下來拉扯大。

    安知芝想到這些,又有些心酸,她見孟滄瀾坐在一邊關切地看著自己,不由撅嘴道:“紙!”

    這男人怎麽沒一點眼色啊!女人哭了也不到遞紙巾。

    孟滄瀾摸了摸身上,為難道:“隻有煙盒可以麽?”

    “滾!”安知芝氣得想捶人,說完一把扯過孟滄瀾的衣服袖子,鼻涕眼淚一擦,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好。

    孟滄瀾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心疼,自己的軍裝啊,原來都是保持幹淨整潔,現在成了擦鼻涕的抹布了。

    晚上,夜深人靜,安知芝和孟滄瀾睡在一張床上,兩人經過這十多天的磨合相處,關係親密了不少,除了還沒有真的行夫妻之事,其他已經有點夫妻的樣子了。

    安知芝現在能忍受孟滄瀾隻穿著內褲在身邊裸睡,她自己也沒有再和衣而眠,甚至偶爾還會惡作劇似的估計露出一些胸前的白皙春光,然後讓刺激孟滄瀾,讓他看到吃不到憋著。

    早上起來發現兩人抱在一起安睡的時候,安知芝也不再感到別扭,隻是會心一笑。

    “你明天就要回部隊了?”安知芝鑽在自己的被窩裏,背對著孟滄瀾,全身裹得緊緊的,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在外麵。

    孟滄瀾麵對著安知芝,輕聲道:“是啊,婚假到了!再說,我這幾個月已經請了不少假了,軍營紀律很嚴厲,我是軍長也不能搞特權,不然那些兵就不好帶了!”

    安知芝嗯了一聲道:“將軍要以身作則嘛,我知道,電視裏都這麽說的!”

    “是啊!”即將分別,孟滄瀾心裏有太多不舍,心情太好,也就不喜歡多說話,就像快枯萎的花兒蔫蔫的,無精打采。

    “你說話很敷衍哎,不想跟我聊天?那就睡吧!”安知芝有些莫名其妙地生氣,也不轉身,背對孟滄瀾,用腳踹了對方一下,氣哼哼道。

    孟滄瀾也不還手,反而溫聲道:“別亂動,小心冷風灌進被窩容易感冒!唉,我以前每次回家是巴不得盡快趕回部隊,好跟弟兄們在一起,練格鬥練槍法研究國家周邊的敵人,討論未來戰爭!可是這次卻產生了一種不想回去的感覺!這讓我想到一句話,溫柔鄉是英雄塚!”

    “呸!自個往自個倆上貼金,你算哪個英雄!”安知芝當然知道孟滄瀾話裏沒有明說的意思,那就是他有家有老婆了,所以有了牽掛,舍不得她安知芝,心裏湧起一絲甜意,不過她向來口是心非外加嘴硬,所以堅決不會承認的。

    “嗬嗬,趁機多損損我吧,等我走了,你就要獨守空房了!”

    安知芝聽到這話沉默下來,老實說她心裏也有點舍不得,她突然有點期待又有點畏縮地問了一句:“臨走前你有什麽想做而又沒做的事情嗎?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做完!”

    “有!”孟滄瀾想了想:“我能吻你一下嗎?就當……告別吻!”

    孟滄瀾說完呼吸驀地急促起來,這段世家和女人同床共枕,卻能保持規規矩矩,這份忍耐和毅力說不出恐怕會讓百分之八十的男人佩服。

    他真的很想親她吻她抱她占有她把她揉碎了吞進肚子裏,許是因為旺盛的雄性荷爾蒙作祟,又或許是心裏積澱的感情積聚到了一定程度,猶如火山爆發一樣急於找到一個釋放的通道。

    安知芝感覺心跳也加快了,她猶豫了一下,嗯了一聲,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孟滄瀾聽到了。

    他伸出胳膊將安知芝柔軟的身子摟進懷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嘴唇呼吸著灼熱的氣息,印在她的……鼻子上。

    安知芝顫了一下,聲音在抖:“錯了,那是鼻子!”

    孟滄瀾胡亂地應了一聲,嘴唇也不抬起,直接貼著鼻尖順勢往下一滑,終於碰到了女人的兩片柔唇,然後一口噙住。

    先用自己的兩片唇夾住女人的上嘴唇,吸著、磨著,然後又換到下嘴唇……

    安知芝腦子裏轟的一聲,被男人吻得也有些情動,不過還是小聲抗議道:“你……你說隻吻一下的……”

    孟滄瀾幾乎是用喉嚨發出嘶吼:“是一下,我嘴唇沒有離開過……就算不上第二下!”說著趁直把舌頭往安知芝嘴裏鑽,同時一隻手也極富侵略性地悄然摸索到了女人的胸前,一把握住。

    “唔……”安知芝不甘心地扭動身體想逃離,尼瑪,這男人耍賴啊,得寸進尺!

    “知芝,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男人狂亂地就瘋了一樣,嘴裏一邊小聲重複著,一邊沿著下巴往下麵親去。

    安知芝又不是石女,加上對孟滄瀾也並非無情,被他這麽一折騰,身體自然也有了反應,心道死就死吧,雙手猛地盤在了男人脖子上,勒得很緊。

    正當孟滄瀾撕扯下安知芝的小內褲,想要結束外圍騷擾發動真正的進攻時,卻被安知芝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她說:“不行!我懷孕了,會傷到孩子的!”

    孟滄瀾就像中槍了一下,全身一僵嘭地倒在一邊,憤憤地低聲吼叫:“我恨孩子!”

    安知芝胸前春光畢露,卻顧不得遮掩,咯咯笑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兩人醒來的時候,又溫存了一會兒,昨晚已經越過了界限,打破了堅冰,安知芝就是想裝也裝不下去了,索性決定豁出去了,就真正開始做一個妻子吧。

    吃早飯的時候,孟老爺子、安知芝、孟滄瀾三人坐在桌前。

    孟滄瀾啃了一口麵包,對老爺子道:“爺爺,我等會兒就回部隊了,知芝您幫我照顧好!”

    “臭小子,你怎麽就不知道跟你媳婦交代照顧好我老頭子啊!果然男人結婚了就隻認識媳婦了!”老爺子語氣酸酸地說道。

    安知芝笑眯眯地說道:“爺爺,你也是男人哦!”

    老爺子舀著粥的勺子一抖,差點捅到鼻子裏,苦笑道:“是啊,所以我當初娶了你奶奶的時候,也就隻認你奶奶了!哈哈!”

    安知芝笑嘻嘻地道:“爺爺和奶奶那叫夫妻感情深厚!”

    現在整個孟家好像也就隻有安知芝敢這麽沒大沒小的打趣老爺子,而老爺子也特別寵她,幾乎從來不對她發火。

    搞得孟之中等人羨慕嫉妒恨,就連孟滄瀾也有些吃味兒。

    更讓孟滄瀾心有戚戚焉的是,老爺子於他們結婚第二天當眾把他老人家用了幾十年以作懲治家法之用的龍頭拐杖賜給了安知芝,並叫她以後帶他老人家好好管教孟滄瀾。

    安知芝拐杖在手,儼然有上打昏君下打讒臣的權力,孟滄瀾以後恐怕一輩子都得屈服在安知芝的石榴裙之下了。

    由於今天孟滄瀾要走,安知芝得送送,所以就向醫院請了半天假。

    吃完早飯後,老爺子又拉著她倒三樓書房一起品茶。

    其實安知芝哪裏懂得品茶,她早就向老爺子坦白了,說上次來家裏做客時候,都是豬鼻子插大蔥裝像的。

    誰想到老爺子竟然又要抓著她親自培養她的茶道。

    中午,孟家別墅門口

    小張開著黑色奧迪停在一邊,孟滄瀾抱了抱出來送行的安知芝,柔聲道:“我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安知芝應了一聲囑咐道:“你是軍長,別什麽事情都自己做,髒活累活就交給別人吧!”

    這話聽得孟滄瀾滿頭黑線,不過心裏卻暖暖的。

    “我有時間就會偷偷溜回來看你的!對了,我走了,你得當心絳紫雨,那個丫頭現在還賴在天都不走,肯定還要耍什麽陰謀詭計,遇到麻煩事了就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找爺爺幫忙,反正你要是提要求,爺爺一定都不會拒絕的!”孟滄瀾說著說著對安知芝和老爺子相處融洽而欣慰的同時,又有些怨念,到底誰才是你的孫子啊混蛋爺爺!

    孟滄瀾鑽進車裏後,車慢慢啟動,他回頭看的時候,見安知芝還站在那裏,突然衝小張沉聲命令道:“停車!”

    等小張停下車後,孟滄瀾大步走回安知芝身邊:“你還沒去過軍營吧?今天我帶你去我們軍營轉轉,把你介紹給那些兄弟們認識一下,明天再叫人把你送回來!”

    “可是我下午還得上班呢!”安知芝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自己坐上總護士長的位子不久,總不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吧。

    “走吧走吧,別管醫院那邊了,那麽多護士,你離開一會兒沒事的!”說完直接把安知芝抗在肩上,走到車邊,打開車門扔進車裏,直接叫小張開車。

    行為像極了下山搶媳婦的土匪!

    安知芝在車裏咬牙切齒地對孟滄瀾一頓猛捶。

    嘴裏恨恨道:“你怎麽這麽霸道呢?我還有沒有一點人權了?”

    奧迪車經過四個多小時的行駛,終於在下午四點半抵達了a軍位於天都市南郊的駐地。

    安知芝老遠就見一排排房屋一棟棟小樓,他衝孟滄瀾道:“我一聽到軍營就會想起古裝電視裏演的那些,黑夜,一樁樁帳篷,然後是燃燒的火把,寒弓利劍鐵甲,你們這軍營看起來一點也沒有那種樣子,倒像個小城鎮!”

    孟滄瀾汗顏道:“a軍光官兵加起來總共就有三萬多人,再加上軍人家屬,總共不下五六萬,可不就是一個小鎮了麽?況且這裏距離城區又遠,來回一趟很不容易,所以裏麵建了很多生活設施,比如超市商場飯店等等,這就是現代的軍營!”

    兩人說著,車已經開到了駐地的大門外。

    站崗的士兵看到軍部一號車,立即嚴肅敬禮。

    等車進了大門後,沿著筆直寬闊的柏油路前進,可以看到路邊偶爾走過的一對對士兵,有的在喊著號子,有的在唱著軍歌。

    然後又有裝甲車和坦克開過。

    安知芝打開窗戶,興奮地指著坦克對孟滄瀾道:“我想開那個!”

    孟滄瀾有些為難:“軍事武器是不允許非軍人亂碰的!”

    “那我下去走近點看看總可以吧?”安知芝小時候打架打不過的時候,就會暢想著自己開著坦克碾壓一切的威風,現在遇到真家夥,不碰一碰瞧一瞧,當然不肯善罷甘休。

    孟滄瀾便讓小張把車停下,然後和安知芝下了車,衝路過的那輛坦克招了招手,示意對方先停下。

    轟隆隆的聲音消失,地麵也沒了震動的感覺,坦克在孟滄瀾和安知芝跟前停了下來。

    這時坦克上麵的蓋子打開,從裏麵跳出兩個士兵,兩人見是軍長攔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裏犯了錯誤,不由心裏驚慌。

    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慢,衝孟滄瀾敬禮報告:“報告首長,b師老虎團機三連二排一班劉爽(張成)奉命兼修坦克,請首長指示!”

    孟滄瀾回了個禮,淡淡道:“沒什麽指示!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妻子,她沒見過坦克,所以一時好奇想好好觀察一下,我知道這有違部隊的紀律,不過還是想請你們兩個通融一下!”

    兩士兵一聽旁邊的美女居然是軍長的妻子,趕緊又向安知芝敬禮,道:“首長,請您隨便看!”

    兩人這麽熱情,一方麵當然是因為孟滄瀾,另一方麵軍營裏本來就女孩子少,美女那就更少了,要不然也不會有當兵兩年不分西施和無鹽的說法,正因為如此,物以稀為貴,當兵的見到女人都會格外熱情。

    當兵兩年不分西施和無鹽,這意思就是說當兵當久了,就分不清美醜了,無鹽女也能看成沉魚落雁的西施。(無鹽女是有名的醜女)

    安知芝向兩人笑道:“我可不是什麽首長!對了,我可以摸摸它嗎?”

    “可以,首長隨便摸!”甚至其中一名士兵主動給安知芝做起了講解,這部分叫什麽那部分叫什麽,炮筒是多大口徑的等等。

    安知芝摸了摸,還覺得不過癮,又動了想開開坦克的念頭,回頭衝孟滄瀾撒嬌道:“我真的想開一開試試!”

    孟滄瀾不忍心讓安知芝失望,便點了點頭,帶著安知芝兩人一起爬上坦克,從頂蓋鑽了進去。

    孟滄瀾先向安知芝解釋了一下各個操作杆的作用,然後又手把手教了她一會兒,可是等安知芝自己操作的時候,還是沒有控製好方向,坦克直接朝著孟滄瀾的奧迪壓了過去。

    嚇得車裏的小張趕緊啟動車子,遠遠地把奧迪移到了一邊。

    後來漸漸熟練了,安知芝操作起來倒是有模有樣。

    從坦克上下來後,孟滄瀾看著神情興奮的安知芝,苦笑,自家老婆大人這也算是不愛紅裝愛武裝了。

    隨後進了軍部,孟滄瀾又把安知芝介紹給副軍長和政委參謀長等人。

    眾人對安知芝都很熱情,讓讓著晚上要擺酒,替安知芝接風。

    隨後孟滄瀾帶著安知芝在附近轉了轉。

    晚上,果然副軍長王凱旋等人擺了酒席,在席上猛灌孟滄瀾和安知芝兩人,兩人都喝多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兩人光著身子睡在孟滄瀾宿舍的大床上。

    安知芝和孟滄瀾躺在床上對視一眼都有些苦笑不得,兩人昨晚又再次酒後亂性了,第一次是酒後亂性,第二次親熱還是救活亂性,想想都讓人不禁莞爾。

    然而很快安知芝就擔心起來,她不知道昨晚兩人動作是不是激烈,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沒了,等到在駐地醫院檢查了一番後,確定肚裏孩子沒事,她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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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部隊吃過早飯後,孟滄瀾派小張送安知芝回市區,並且把小張留在了安知芝身邊,做她的貼身警衛員。

    因為孟滄瀾實在有點擔心絳紫雨那個女人。

    這天晚上,安知芝正和老爺子準備吃飯,葉芬過來說孟副市長一家等會兒要過來看望老爺子。

    十幾分鍾後,孟之中絳怡蕤夫婦,還有孟菲菲絳紫雨四個人來到了別墅。

    孟菲菲和絳紫雨一進來就一人一個霸占了老爺子的左右胳膊,將安知芝擠到了一邊。

    安知芝笑了笑,她和老爺子投緣可不是這一兩個小動作決定的。

    她二十七歲的人了,自然不屑於和兩個小丫頭斤斤計較,尤其是一方還是孟滄瀾的堂妹。

    她安知芝絕對不能給人造成不容小姑子的惡名。

    現在孟菲菲每次見到自己都是冷著一張臉,安知芝猜測這裏麵固然因為孟菲菲本來就不中意她這個嫂子的緣故,恐怕也少不了絳紫雨的挑撥。

    其實安知芝猜的不錯,孟菲菲現在對安知芝態度這麽差,這裏麵還真有絳紫雨的挑唆,她老是在孟菲菲麵前裝作不經意地說一些孟老爺子如何如何偏愛安知芝的事情,這自然會引起孟菲菲的嫉恨。

    絳紫雨希望的就是安知芝和孟菲菲鬧起來,一旦鬧起來,她就可以四下煽風點火,製造一些安知芝不容小姑子鬧得家宅不寧的流言,壞掉安知芝的名聲。

    這當然隻是第一步,絳紫雨已經給安知芝準備了一份大禮了。

    “二叔和二嬸吃過晚飯了嗎?沒有吃的話,那就和爺爺一起用點,我讓葉阿姨去做!”安知芝笑著向孟之中夫婦問道,這兩人是長輩,就算心裏不喜,麵上也得過得去。

    “沒呢!”絳怡蕤淡淡地回了安知芝一聲,又衝老爺子笑道:“菲菲和紫雨急著來看老爺子,吃飯也顧不上了!”

    老爺子聞言道:“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麽好看的?不過既然沒用飯,那就一起吃吧,家裏好幾天也沒這麽熱鬧了!”

    安知芝起身道:“我到廚房去跟葉阿姨說一聲!”

    “知芝你坐著,菲菲你去,哪有讓你嫂子跑腿,你卻坐在這裏的?”老爺子維護安知芝的意圖非常明顯。

    孟菲菲撅嘴道:“爺爺,你幹嘛指使我啊!”

    “這裏就你最小,跑跑腿是應該的,乖孩子,快去吧!”

    孟菲菲不高興地起身。她雖然不樂意,但是老爺子發話了她可不敢不聽,隻是惡狠狠地瞪了安知芝一眼。

    安知芝看到孟菲菲的眼神,心說老爺子你這不是給我增加仇恨麽?還嫌我不夠遭人嫉恨的啊。

    所以起身道:“菲菲你坐吧,我去就行!”

    “誰要你裝好人!”孟菲菲氣道,說完衝絳紫雨道:“表姐,你陪我去!”

    絳紫雨笑盈盈地起身,道:“好的,不過不是表姐說你,就算你嫂子有什麽不對你也不能那麽說話!”

    安知芝心說絳紫雨你可真會說話啊,什麽叫就算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不是指責我有錯?責怪人也做的這麽隱晦,高啊!

    吃完飯,孟之中幾人要回去,安知芝作為主人出來送客。

    絳紫雨趁人不注意對安知芝悄聲說道:“滄瀾哥一定是我的!”

    安知芝笑了笑:“嗯,加油!”

    絳紫雨聞言一愕,感覺自己的挑釁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本來氣勢十足的宣言對方竟然說了句加油,靠,你不是應該還一句做夢,或者走著瞧嗎?

    讓我加油,是你篤定自己不會輸,所以無視我的威脅嗎?真是氣死我了!

    哼,你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兩天後,安知芝正在辦公室裏查看這一月醫院護士的考勤,突然聽到外麵有哭聲,她以為是有病人家屬不治身亡了,畢竟有生就有死,醫生是治病不治命,每天醫院裏幾乎都要死人。

    所以並沒有太在意。

    可是聽了一會兒,哭聲不但沒停止,反而更大了,而且還有吵架的聲音。

    這時小張推開門進來道:“首長,心髒科有病人家屬說是醫院護士用錯藥導致病人死亡,現在家屬要找醫院討個說法,並要求責任護士出來出來承擔責任!”

    小張現在是安知芝警衛,所以直接稱呼安知芝首長,現在安知芝上下班都是他接送。

    安知芝上班的時候,他就站在辦公室外保護。

    安知芝一聽立即意識到問題比較嚴重,意料事故一般是醫院最不願沾染的。

    “我們也去看看!”

    心髒科離安知芝的辦公室不遠,等安知芝帶著小張趕到的時候,隻見現場一片混亂。

    死者被停在擔架上放在一邊死者家屬足足有二十多人,正圍著心髒科的主任和護士們,哭鬧怒罵,群情激奮。

    安知芝拽過身邊一位護士,囑咐道:“你趕緊去通知院長過來!”

    那護士點了點頭,趕忙跑去找院長了。

    安知芝衝眾人大聲道:“大家靜一靜,有什麽事慢慢說!”

    可是人群吵吵鬧鬧,她的聲音被蓋住了,那些人照樣鬧著。

    安知芝快步走進旁邊的護士值班室,從裏麵拿了一個杯子出來,重重摔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在樓道裏很響。

    吵鬧的人群為之一靜。

    安知芝看了一眼死者家屬道:“我知道親人去了大家都很難過,可是你們這樣鬧也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讓死者得不到安寧,有什麽事派個代表慢慢說,如果是我們醫院的責任,那醫院絕不會不認賬,到時候無論是賠償還是你們要告,都由得你們!”

    死者的妻子認出安知芝,因為安知芝有兩次查房的時候查的正是他丈夫的病房。

    兩人還聊過天。

    她對安知芝這個女孩子還是挺喜歡的,身為總護士長,卻沒有架子,跟病人以及家屬聊天的時候也問聲細語態度很好。

    “安護士長,不是我們要在你們醫院鬧事,可是我老伴死了,他前幾天還病情大好,現在就這麽去了,我們能不討個說法嗎?本來我們也以為老伴是病死的,可是今天我聽到你們醫院有護士說我老伴是用錯了藥被害死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弄明白!”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流淚。

    安知芝蹙了蹙眉:“阿姨,你的心情我理解,大叔是個好人,他去了我也難過,可是您也不能捕風捉影,這樣,是誰說大叔是因為用錯了藥而致死的,你指出來,我們好好調查一下!”

    這時心內科原護士長紀梅站了出來,衝安知芝冷笑道:“安知芝,這位大爺就是被你害死的,你卻還在這裏充好人,真是虛偽!”

    ------題外話------

    第一卷結束了,第二卷開始了,本來想寫多點寫好點,可是有點感冒哇,頭疼厲害,大家將就看吧,明天我多更點!睡覺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