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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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訂婚了?”紀岩眯起眼睛,另一隻將懷裏的人牢牢禁錮住,聲音帶著幾分愉悅。
肖崇毅聽見對方的聲音說起話來更加不客氣了,“紅包紅包,別忘了!”放過誰也不能放過這夫妻兩!
“不是還沒訂嗎?”紀岩拿下巴蹭著秦桑的肩膀,“不著急,等你把喜帖寄來,我們會準備的。”
秦桑:……這話聽著怎麽有點欠扁呢?
以前在軍校的時候,大家私底下沒少在背後議論紀岩娶不到老婆的事,結果人家不動聲色地娶了秦桑,還生娃了,現在他分明是在記仇,肖崇毅有些火大衝對方吼道,“紀岩你少瞧不起我!我肯定會把這個親事定下的!”
“加油。”漫不經心的語調根本聽不出鼓勵的味道。
“……”這夫妻兩完全不能好好玩耍,太過混了!
肖崇毅生氣地掛上電話,想到自己稀裏糊塗地就要準備訂婚了,突然有些茫然,以前也經常想著能娶個媳婦,但是沒什麽具體的形象,現在好像一閉上眼睛就是白筱筱的樣子……難道這樣就叫喜歡嗎?
這段時間,紀岩親自上陣,終於用一包奶粉換來一聲“爸爸”,秦桑幹脆把喂奶的活扔給他,自己在旁邊看起書來。
紀岩靠過來,眼神有些幽怨,“讀得這麽認真?”他在旁邊都坐了半天了,秦桑也沒跟自己講一句話。
“看一下重點。”她頭也不抬地說道。
“你做生意不是做得挺好的,書裏的知識還掌握不全?”
“理論跟實踐不一樣的啊。”要論賺錢的能力,她當然是有的,可考試又不是用賺了多少錢論高低。
紀岩拍著她的後背,“媳婦,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聞言,秦桑把書放下,盤著腿坐在床上,“怎麽了?”
“接下來有個任務,過段時間才能回來。”這幾個月他盡量擠時間回來,可真正陪在他們身邊的時間卻少之又少,最明顯的就是每次他回來,毛毛都重了許多,紀岩心裏也帶著歉意,事業和家庭要兼顧起來,果然有些難。
想到這裏,他就更加心疼自己的妻子,又要讀書又要照顧孩子,肯定忙壞了,偏偏秦桑又那麽要強,那麽獨立。
聽見這話,秦桑努起嘴,話裏明顯有些不舍,“又要走啊?”她的心裏湧起一陣哀愁,聲音也低低的,“要去多久?”
“短則兩月,長則五六月……我會盡快回來的。”
“這麽久?”也不知道是因為身體上的不舒服,又或者是其他的,秦桑覺得自己有點頭暈,她揉著太陽穴說道,“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嗯。”紀岩看兒子已經在他懷裏睡著了,將毛毛放在搖籃裏,剛想跟秦桑說一些體己的話,回頭就發現對方有些不對勁,他身形一頓,站在原地看著對方,“是你?”
另一個人格和原本的秦桑差別太大,紀岩對上眼睛就能看出不同,他深吸一口氣,靜靜地看著對方。
他們上一次見麵,還是秦桑生完孩子被綁架的時候,眼看都快一年了。
那雙明亮的眼睛此時帶著些許遲疑和困惑,最後她小心翼翼地說,“你是哥哥?”
紀岩皺起眉,之前聽秦桑說另一個人格知道小時候的事,莫非她還記得自己?
男人頓了一下才說道,“我就是。”
秦桑的輕輕抓著床單,一對紅唇抿起來,“沒有騙我?”
“嗯。”
紀岩說完,就看到對方走下床,朝他過來,然後仔細地盯著他看,好像是想從他身上辨認出什麽。
最後,秦桑後退兩步,目光仍舊帶著質疑……長得跟以前不太像,真的是哥哥嗎?
“你有什麽事嗎?是不是肚子餓了?”麵對這個秦桑,紀岩的態度立馬來了個百六十度大轉變,要多客氣有多客氣,就怕再次嚇到她……大半夜的還是別吵到鄰居比較好。
秦桑搖搖頭,看對方拿著枕頭要出去,話裏帶著些委屈。“你不要阿桑了嗎?”
“難道你想跟我睡在一起?”之前明明那麽討厭他,紀岩不想再給她留下更不好的印象。
“我有話想跟你說。”
紀岩想起來,自己也要跟她提點一下,免得下次再出現什麽意外,讓她回到床上坐著,率先說道,“上次你說要去見朋友,是什麽朋友?見到了嗎?”
秦桑老實說道,“他叫邁克……是我在軍區裏認識的人,是他讓我跟你離婚的。”
“邁克?”英名?紀岩鎖起眉頭,軍區裏應該沒有人會給自己取英名,難道不是當兵的?
“他也認識你。”
“……”看來是有人故意要破壞他們的感情,紀岩磨磨牙,“那個人還說什麽了?”
“他叫我去外麵跟他見麵,後來我就被袋子套住了。”秦桑說完之後,又專注地看著紀岩的臉,似乎很有興趣,“你真的是哥哥?”
“嗯。”紀岩覺得她知道自己是哥哥的時候,態度好像跟以前不同了,“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秦桑坐過去了一些,眨著眼睛說道,“你說你要回來的,為什麽一直沒回來?”
想到從前的種種,紀岩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他深邃的眼眸望向對方,早知道這層關係可以拉近兩人的距離,之前也不用彼此折磨,“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十年的時間裏,他很少回來,但是一直跟秦鍾保持聯係,偶爾對方也會提起秦桑,後來他聽說秦桑已經忘了自己,紀岩不知道怎麽麵對已經忘記他的秦桑,也沒有勇氣在再去找她。
直到秦老師安排他們見麵,他才再次來到秦桑麵前……幸好,她沒有討厭他。
秦桑的臉上突然掛著一滴透明的水珠,滾燙的淚水滑落在臉頰上,“阿桑很想你。”
“別哭。”紀岩微微斂眉,見她沒有排斥,伸幫她拭去臉上的淚光,“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麽久。”
他竟然不知道,原來對方的心裏一直埋藏著對他的思念,還以為她早就把那些事情都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