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望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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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雲滔一個人在街上閑逛著,兩天前金春回來告訴大家,韓明月已經被關在看守所裏了,公訴機關會以謀殺罪起訴。當時畢雲滔聽了非常著急,馬上表示想去靠山屯,把老刀幾個人接回來,商量商量營救老板的辦法,實在不行來他個劫牢反獄。
白三馬上說道:“都啥年代了,還劫牢反獄,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我看過司馬調查老板的文件,我認為以老板的身手,如果不是他自願被抓,別人很難抓住他的。”
畢雲滔撓了撓頭,“你說的還有點道理,那我們就再觀察幾天!”
“當然了,萬一老板有什麽計劃,都可能被你打亂了。”白三說道。
“好吧!就按你說的觀察兩天看看吧!”
畢雲滔在天宏賓館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他一直惦記韓明月。自從他跟了韓明月以來,韓明月對他非常好,不但平時生活起居對他非常關心,還帶著他找到害他坐牢的楊鵬報了仇。平時辦事情也是,韓明月知道他身手不好,都挑危險性小,難度低的事情讓他做,然而得酬勞的時候,他和別人一樣多。韓明月和他平時在一起相處的時候,跟本就沒有把他當成員工,而是一直把他當成兄弟。
在賓館躺了兩天,也沒有任何韓明月的消息,索性走出賓館,獨自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
突然畢雲滔感覺肩膀一沉,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回頭一看,拍他肩膀的人身材高大,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帽簷壓的很低,畢雲滔經過仔細辨認才認出來,此人是阿虎。
“咋還戴個帽子,神神秘秘的,找我有事嘛?”畢雲滔大大咧咧的問著。
阿虎遞給畢雲滔一張小紙條,阿虎一句話也沒說,看畢雲滔接過了紙條,他馬上伸手又向下壓了壓帽簷,然後就快步走開了。
畢雲滔手裏攥著紙條,眼睛望著馬上就要從他視線中消失的阿虎,心裏暗道“我*操,神的乎的,這阿虎到底在搞毛啊!”
看見阿虎身影慢慢消失,畢雲滔才打開手裏的紙條,紙條很小,上麵寫著兩句話,“晚上八點,帶關鎮、楊猛、到望月居。注意尾巴,此條看過必毀。”
畢雲滔從阿虎的行為來看,今晚一定是很重要的事,說不定和營救老板有關係,他立刻來了精神,看完紙條後,按照阿虎的要求,把紙條撕的粉碎,然後扔進了下水道。
畢雲滔打車去了殘聯,在距離殘聯大樓還有一百米的時候他下了車,一看時間十一點了,他沒有冒然進大樓裏去找關鎮和楊猛。他買了瓶飲料,找了一塊陰涼,一邊喝著飲料,一邊觀察著大樓出出進進的人們。
十一點三十分剛過,畢雲滔看見關鎮和楊猛上了一輛停在門前的汽車,楊猛開車向他這邊駛過來,汽車開的並不是很快。
阿虎一看汽車離他不遠了,馬上跑到路邊不停地揮著手。
楊猛看見了畢雲滔,一打方向,靠邊把車停下。畢雲滔一開車門,鑽進了汽車。
楊猛看著畢雲滔臉上不停有汗水滴下,“這麽急過來,找我們有事吧!”
畢雲滔點點頭,這時關鎮在車裏取出一條毛巾遞給了畢雲滔,“來,先擦擦汗吧!”
畢雲滔接過毛巾,把汗擦了擦才說:“阿虎讓咱們三個晚上八點去望月居,我估計有重要事,還讓咱們不要帶尾巴。”
楊猛一聽說:“肯定有重要事,以前王軍我們幾個一有事就去那裏商議,望月居在郊區,道路不好走,一般人找不到呢!”
“那晚上七點我在這裏等你倆,咱們一起去。”
“行,到時候不見不散。”關鎮說道。
“聽說老大進了看守所,怎麽個情況?”楊猛問道。
“一言難盡,我估計晚上阿虎要說這事,老大是進了看守所,過段時間要以謀殺罪起訴,唐永昌請他一趟,去了就出了這事,以後就沒回來,直接進了看守所。”
“我*操,老大肯定被陷害了,唐永昌那個老狐狸,陰、損、毒、辣、壞,肯定擺了老大一道。”楊猛憤憤地說道。
“咱們得想辦法營救老大啊!”關鎮說道。
“我估計晚上阿虎叫咱們就商量這事,我看如果沒有好辦法,不行就把老刀他們找來,幹*他一票,然後咱們一起去滇緬。”
“晚上咱們和阿虎好好商量商量,再決定怎麽辦。”楊猛說道。
“好!就這麽定了。你倆還有事嘛?要是沒有,我就下車了,咱們七點從這裏再會合。”
楊猛答道:“沒事了,那咱們就晚上再見。”
畢雲滔和他倆道別之後就下了車,他攔了一輛出租,直接回了天宏賓館。
……
晚上七點,楊猛開了一輛微型車來到相約地點,招呼正在路邊等候的畢雲滔上車。
畢雲滔上車之後,楊猛一路疾馳,四十分鍾後,車就開到了一戶農家大院裏。
這農家大院裏麵有魚塘、有飯店、還有旅店。而望月居則是飯店一個雅間的名字,它是間平房。白天從望月居的窗戶向外望去,可以看見不遠處波光粼粼的魚塘。而在夜幕降臨時,月亮影子會倒映在魚塘裏,故此雅間取名望月居。
三個人下了車,推門進了望月居,阿虎看三個人進來,趕緊招呼大家坐到座位上,然後告訴服務員上菜。
這裏的飯菜真不錯,都是地地道道的農家菜,什麽本地雞燉紅蘑,什麽紅燒鯉魚,鯉魚都是剛從魚塘裏撈上來的那種,肉嫩味美。還有用純糧食豬的肉燉的粉條,各種農家菜一盤盤地上著。
菜上好後,阿虎又讓服務員拿來四小壺這裏自釀的白酒,然後對服務員說:“謝謝你了,我們現在不需要什麽了,你出去吧,有事我們喊你。”
服務員識趣的出了望月居。
阿虎把門插上,又把窗簾拉上,然後把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這才回到了座位。
“阿虎,讓我們幾個來這是不是商量怎麽把老大弄出來?”關鎮急切地問道。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是大家對這些都不感性趣,他們最關心的,就是怎麽把韓明月從看守所撈出來。
“你聽誰說的?”阿虎問道。
關鎮一指畢雲滔,“他說的。”
阿虎看著畢雲滔,“你怎麽亂說,我啥時候和你說過。”
畢雲滔當時也來了氣,“我*操,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老板撈出來,你還有毛事比這還重要,法院不定哪天就開庭宣判了,要是謀殺罪成立,那可就要掛了。”
“老大一定沒事,你們不用著急。”
“我*操,我可納悶了,你到底是不是老板的兄弟,這個時候居然信口雌黃,你*媽的公檢法你家開的,說沒事就沒事。”畢雲滔站起身衝阿虎說道。
“坐~下。”阿虎吼道,楊猛跟阿虎處了這麽多年,很少看見阿虎這樣吼自己兄弟。
楊猛站起身,用手在畢雲滔肩膀輕輕按了一下,“坐下,聽阿虎哥說說。都自家兄弟,遇事都冷靜點,急什麽!”
畢雲滔聽楊猛這麽一說,又坐到了椅子上。
阿虎看著楊猛,心裏想“當初沾火就著的楊猛,在殘聯鍛煉了一段時間,成熟了不少,不得不佩服韓明月的知人善任。”
“大家稍安勿躁,第一我先說,我用我的頭擔保,老大不會有事。第二請大家安靜認真地聽我把話說完,我說完之後,大家有什麽問題可以盡管提,我會一一回答。”
阿虎開始把他的計劃全盤地托出,聽的在座三個人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