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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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尚坐到了阿虎對麵,“我已經離開f市來到省城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阿虎輕輕欠了欠身,“你的仇不想報了嘛?”
“我找誰報仇,誰是我仇人!”
“永昌集團把你逼成這樣,我不信你不想報仇,以前你有金錢、名譽、地位,現在你可有啥?看你一個人整天與運動器械為伍,我都替你悲哀。你提前進入老齡社會,以後你玩玩門球,再跟一幫老太太跳廣場舞,這難道是你想要的生活嘛?”
“你不是永昌集團的人嘛?和我說這些什麽意思?”
“我現在也是永昌集團的人,隻是唐永昌把我最好的兄弟弄進監獄,我要替我兄弟報仇。”
“算了,我一沒有權,二沒有勢,你是拿我窮開心吧!”
“你兒子在燈塔國的約翰大學對不對?你老婆回了齊市娘家對不對?娘家的地址是嘉嘉小區五號樓二單元四零二是也不是?”
高尚聽完這個大光頭說完,臉上的冷汗滴滴答答的滑落,“你想怎麽樣,你不要傷害他們。”
“他們都好好的,我就想和你合作,大家雙贏。”
高尚擦了臉上和額頭上的汗水說:“你說說看。”
阿虎連比劃帶說,總算想把他的意思向高尚表達出來。
高尚認真地聽完,“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我想先和我老婆孩子通一下電話可以麽?
“和你老婆通一下吧,兒子就先別說話了。”
高尚本來想堅持自己的要求,但看見阿虎嚴肅的麵孔,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行。”
阿虎拿出一部電話,撥了幾個號碼,接通之後遞給高尚,高尚本來想看看撥出的號碼,無奈撥號前對方加了密。
電話裏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喂!喂!”
高尚趕緊對著電話說:“老婆我是高尚,你現在哪裏,還好嗎?”
“老公,我在…”
話沒說我,阿虎一把奪過手裏,“聲音已經聽到了,怎麽樣?”
高尚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阿虎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你收拾收拾東西吧!一小時後我來接你回f市。”說完阿虎走出了房間。
高尚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有動,一刻鍾後,他站起身悄悄來到門口,聽了聽外麵動靜,又從門鏡向外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把門插上,又從裏麵上了反鎖,這才拿著手機進了臥室。
高尚把臥室的門也插上了,他撥通了遠在燈塔國兒子的電話。電話裏傳來短促的“嘟嘟”聲,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高尚又打到了約翰大學,高尚還會會說簡單的外語,簡單的口語交流沒問題。
電話接通了,高尚向學校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主要就是找兒子,很快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巴拉巴拉和高尚說了一通外語,高尚大概聽明白了,這個女的是兒子老師,她說:“昨天兒子說他自己身體不舒服,向老師請了幾天假。”
聽完老師的回答,高尚心裏不禁一涼,他馬上又撥通了妻子的手機,電話裏傳來的是,“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高尚本來想給丈母娘打個電話,但一想那個比母老虎還厲害的丈母娘,要是知道妻子被綁架,不得殺了他,他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高尚躺在床上心裏想“阿虎沒有騙我,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讓我回去之後,應該馬上就可以當殘聯主席,而且……”他看了看還剩三根手指的左手,咬了咬牙,“雖然手指是阿虎和兩個小子弄掉的,,可是他更恨唐永昌,因為他才是主謀。”
高尚想著想著突然來了精神,雙腿一用力坐了起來,看了看表,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他趕緊起身收拾衣服,“管他阿虎什麽目的,先幫他對付我倆共同仇人之後,我再相時而動。”
又過了約半個小時,阿虎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加密的那種,接通了電話,聽筒了傳來,“我在樓下第二根電線杆邊上黑色無牌汽車裏等你。”
十分鍾後,高尚就上了一輛黑色汽車。
……
看守所裏,韓明月被解除了禁閉,但依然還戴著沉重的腳鐐。
韓明月又被送回了原來的監室,聽管教民警說大剛命還真大,在重症監護室搶救好一天,愣是憑借他頑強的毅力活了下來。
大剛醒來第一句話就問大夫:“命根保住沒?”
大夫告訴大剛,“你蛋蛋組織嚴重損傷,已經發炎感染了,如果不切除,你會有聲明危險。
大剛當時氣的說了一句,“我*操*你媽,我他媽認可感染死,也要留著。”說完就氣暈了過去。
韓明月被送進監室,所有的犯人都看著他,監室裏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麻杆躺在頭鋪上,看韓明月回來,偷偷地讓出了位置。
韓明月留意到了麻杆的舉動,他拖著腳鐐緩慢的走到頭鋪跟前坐下,眼睛掃視著監舍裏的每個人。
韓明月的銳利眼光掃到每個人,每個人被他一打量,渾身都不覺一涼。
“那天大剛要犯驢的時候,誰起哄打口哨來著,自己站出來。”
這時候有七八個人站出來,成一排,站在韓明月麵前。
“還有沒有,就他們幾個嗎?”
監室裏沒人回答。
韓明月眼裏向麻杆看去,“有沒有你?”
麻杆強擠出笑容,“韓老弟,當時我都是被那個大剛逼*的,我是站在你一邊的。”
“別廢話,有沒有你?”
“我是喊了幾聲,都是被這幾個小子帶的。”麻杆一指站著那幾個人。
韓明月指著站著的一個人,“你過來。”
那人走到韓明月跟前。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王濤。”
“給我介紹介紹監舍裏經常玩的遊戲。”
王濤看了看麻杆,又看了看韓明月,然後才說:“開摩托、開飛機、蒸饅頭、坐沙發、釣金魚……”
“停。就釣金魚。這個名字好聽,我喜歡,給他來。”韓明月用手一指麻杆,麻杆當時就是一咧嘴。
“王濤,釣金魚怎麽玩?”
王濤又偷看了一眼麻杆才說,“-就是把衛生紙卷成直徑兩公分的小卷,讓被懲罰人含在嘴裏,另一頭插進馬桶裏,尿液會順著衛生紙上行,進入被懲罰人嘴裏。”
妥了,就這個,既有趣名字還好聽。來吧!”韓明月向麻杆招手。
麻杆朝王濤射出兩道怨毒的目光。
韓明月卻微笑著看著麻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