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直言惹怒王司徒,張角逝時黃巾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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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蕭一一行四人來到洛陽,曹真告辭前去曹操府邸等候曹操歸來。蕭一三人徑往司徒府而去。
在司徒府前下了馬車,蕭一正好看到一個熟人,“王伯,我回來了。”
原本正要外出的王伯聽到有人叫他,仔細看清來人。急忙上前,“表少爺回來啦,我馬上去告訴老爺。”說完轉身回去,留下了摸不著頭腦的蕭一愣在原地。自己什麽時候成了表少爺了?正待要問,王伯早就不見了人影。無奈蕭一自己引著典韋和韓浩往裏走。
“逸山回來啦。”蕭一剛走進前院,王允和秀兒就已經出來迎接了,王允更是熱情的向蕭一走來。蕭一也急忙緊走幾步,穿過了王允來到秀兒身邊,一把拉住秀兒的手。“秀兒我回來了。”
“咳。”王允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尷尬。秀兒急忙害羞的從蕭一的魔爪中抽出自己的手。蕭一回頭不爽的看看王允,“原來老爺也在呀。”王允瞬間感覺血氣上湧。
見蕭一居然如此對待當朝司徒,韓浩和典韋心中詫異,不過他們可不敢像蕭一那般,二人上前一步對王允深施一禮,“見過司徒大人。”
王允微笑的點點頭,“逸山呀,這兩位是?”
“左邊那個是韓浩韓將軍。”
“不敢,韓某現在隻是先生的區區侍衛而已。”
王允暗暗稱奇,此人氣宇不凡,一看就不是平庸之輩。他居然尊稱年紀輕輕的蕭一為先生,而且甘心為其衛士。逸山這一年到底做了什麽?
“右邊這位是我的結義大哥,名叫典韋。大哥,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秀兒。”
典韋是個直率人,來到跟前,“弟妹好,愚兄來的倉促也沒帶什麽見麵禮,這樣吧,我把這對家傳兵器送給你吧。”這混人還真的把他那對八十斤的短戟向前遞。蕭一急忙攔住,“大哥,你這份禮太貴重了,還是收回去吧,心意到了就好。”秀兒也側身一福,“謝謝義兄大禮,小妹心領了。”見弟妹不收典韋隻好把短戟收回。
這邊大哥弟妹的聊著,王允卻看傻了。這個惡漢比韓浩還要不凡,王允雖是文人但也看的出典韋手中那對短戟份量非一般兵器可比。可在他手裏卻如草芥一般,光這份臂力就已經異於常人。蕭一不是外放當工官嗎?怎麽遇到如此多奇人,王允很是好奇,對下人喊道,“來人,備宴,老夫要為諸位洗塵。”
酒席宴間,蕭一終於知道了自己被王伯叫表少爺是王允所為,用他的原話說就是,你乃老夫侄婿,彼等稱你表少爺無任何不妥。木已成舟蕭一也懶得計較了,這樣也好至少證明老頭是真心同意我和秀兒的婚事了。而王允也如願以償知道了蕭一這一年的經曆,特別是聽到韓浩講述蕭一計退黃巾時,司徒大人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王允仔細的打量著正在與典韋搶雞腿的蕭一,恐怕連老夫都小看了自己的能耐。若是我大漢多幾個這樣的年輕才俊也就不至於如此。想到此,王允不由脫口問道,“逸山,覺得當今世道如何?”
蕭一恨恨看著典韋搶走了最後一個雞腿,再看王允似乎臉色不對,於是試探著問道,“真要我說?”
“你大可暢所欲言,不必顧及。”
“那好,我就說了,當今聖上昏庸,外戚當道,內臣弄權,又兼天災。致使百姓絕望,忿然群起。今日雖能以武力鎮壓,但卻給了各藩壯大自己的借口,群雄並起。天下大亂將至,到時大漢必亡。”
“住嘴,來人呀。”王允是真生氣了,老頭子一生忠心漢室,能容忍蕭一平時的諸多無禮,卻無法聽他說此亡國之言。數十名家丁聽到老爺呼喚衝了進來,韓浩悄悄的退到了門口位置,典韋看似掃視了一下四周。
蕭一被王允唬的一愣,不是說暢所欲言嗎?“逸山所說是真是假,老爺心中想來有數。又何必自欺欺人。”
“閉嘴,”王允情緒低落,像一個鬥敗的公雞一樣。他擺擺手,“送客人下去休息吧。”
是夜,蕭一正要睡覺,突然,外麵傳來王允的呼喚聲,“逸山,你且來花園見我。”蕭一感覺有事生不敢怠慢,急忙披衣出門。
到了花園中,隻見王允正坐於亭中對月淺酌。“老爺好雅興呀。”
“逸山來了,坐。”
蕭一在王允對麵坐下,看著王允一言不。王允笑了笑,笑容很苦澀。“逸山,可是還在怪我白天席間大雷霆。”
“是呀,我都還沒吃飽呢。”
“逸山說的不錯,老夫也知道事實如此,可我大漢傳世四百年。怎能就這樣亡於我輩之手。若不能扶保漢室,我等又怎麽對的起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
蕭一此時看王允,感覺他老了好幾歲。眼前這位老人把一生都獻給了大漢,可惜他不會知道自己的這份忠義也無法扶大廈之將傾。自己要不要幫他以全其忠。“伯父,不知最近皇上龍體如何?”
王允不知道蕭一突然問這個是什麽意思。但他知道蕭一一定不會無的放矢,“陛下每日進服丹藥,精神健碩。”
“小子嚐聞,那所謂丹藥損耗人之本元,乃飲鳩止渴之法。”
“逸山,不可如此。”
“伯父今日不信我沒關係,你隻要記住蕭一所說的話就好,若天子病重,請伯父也稱病也避禍。”說完獨自離開花園。
蕭一的話王允是否聽從我們暫且不表,單說席卷天下的黃巾起義終究還是沒能敵過各方勢力圍攻。各地的起義多被鎮壓,而此次起義的起人張角率眾十五萬與官軍相拒於廣宗。其弟張梁,張寶戰皇甫嵩,朱儁於穎川。張梁被皇甫嵩圍在曲陽,而張寶率眾九萬在陽城對壘。
就在雙方戰事如火如荼之時,一個驚天的消息傳來,張角死了。這位點燃了此後數十年亂世戰火的大賢良師就這樣突然離世了。有人說是他法術用的太多損耗精元,神竭而死。也有人傳他是因為逆天行事遭了天譴。不管何種說法,天公將軍張角確實死了。
張角的死對黃巾的士氣是個極大的打擊。而黃巾的噩夢也在張角離世後再也沒醒過來,張角一死張梁統其眾,可張梁不論威望,軍陣都不及其亡兄,被皇甫嵩連勝七陣,斬張梁級於曲陽城下。朱儁聽聞皇甫嵩建功,催促軍馬,悉力攻打陽城。情勢危急,張寶部下嚴政為求自保刺殺張寶,獻投降。自此黃巾之亂基本平定,除長安張白騎的白波黃巾,燕山張燕麾下黑山黃巾即青州徐和帶領的青州黃巾外剩餘殘兵也已不足為禍。
捷報傳到京師,群臣彈冠相慶。但位列三公的司徒王大人卻愁眉不展,因為今天天子又沒有早朝。找內侍才知道,天子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