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 蕭一星夜回許都,華佗靈藥名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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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季露重,袁術營中巡夜的士兵們三三兩兩的圍著火堆了烘幹一身濕寒。閑來無事自然就聊起了白天之事。

    “你們知道嗎?”

    “知道什麽呀?”

    “今天白天生的天降飛石,是許都的一個神仙施法設來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聽說許都城百姓都供著他的長生牌呢!不想想,他要不是神仙,怎麽有這麽多人燒香?”

    “你說的是當朝司徒大人吧?”

    “咦!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你們是沒見過司徒大人當年的神跡。”

    “什麽神跡快說呀,別賣關子。”

    “你們也知道我是陳留人,當年那張角你們知道吧?”

    “你是說大賢良師張角?聽說他是神仙的徒弟,而他手下的黃巾力士個個都是天兵天將下凡。可厲害了。”

    “哼!什麽天兵天將,你們別看他在大漢其他地方耀武揚威。可是一到陳留就傻眼了,當時司徒大人正在做工官,他三天就築起了一座甕城。還在深夜請來了幽冥鬼騎,天降流火,一夜之間就將三萬黃巾打的落荒而逃。”

    “幽冥鬼騎……。”聽到這話的一個士兵看看黝黑的前方。擔心著會不會有什麽從那夜幕中竄出來,過了一會他眼中露出驚恐的神情,嘴巴張得老大。

    “陳二狗你見鬼了?”坐他對麵的伍長嗬斥他一句。

    “伍長,幽,幽冥鬼騎。”陳二狗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伍長一回頭,看見影影焯焯幾個黑影從營外往這邊摸,伍長一拍陳二狗腦袋,“md,什麽幽冥鬼騎,敵軍襲營了,快敲鑼預警。”

    陳二狗被伍長一下拍醒了,拿起身邊的鑼當當的敲了起來。

    魏延見行蹤被對方現了,當機立斷直接改偷襲成了衝鋒。

    可憐袁軍本就士氣低落,如今又被這一衝,早就忘了抵抗,紛紛丟盔棄甲。有的人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往外跑,魏延的軍隊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左突右衝所到之處猶如庖丁解牛迎刃而解。

    張勳急忙忙來到袁術帳中,看袁術還是白天回來時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知道此時已是指望不上了。隨後楊大將也來到帳中。

    “先生,如今我等如何是好?”

    “護送主公突圍。”老頭子沉著道,“曹操急著回來,必沒留兵駐守,隻要主公回去,袁氏舊部必定再次歸附。有主公在,我等才有東山再起之日。”說話間他已去扶起了袁術,張勳和諸將護著袁術往外闖,全然不顧這紛亂的營地。

    魏延自五更殺至天亮,又由天亮追擊袁術到中午。中午時分,魏延叫住大軍。

    “魏將軍,袁術已成喪家之犬,為何不乘機斬草除根?”荀彧這一夜一直跟著魏延。

    “荀大人此言差矣,”魏延反駁道,“袁術雖然危及國都,但是主公與他兄袁紹有盟約在身。殺之恐袁紹不喜,於我等不利。”

    “你看我,這些日子事太多都忙暈了,多虧將軍冷靜呀。”荀彧臉上一臉慚愧,心中卻暗道可惜,魏延新進投靠曹操,還不為多少人所知,自己知道誘他殺了袁術,到時再把責任全推給魏延,將他一放逐。就可一石二鳥。既滅了一方諸侯,又清了一個隱患。可不想魏延居然識破了袁術不能殺。

    “荀大人,我等回城吧,追擊一夜我手下兄弟也累了。”

    “是,是,魏將軍請。”荀彧無法,此時隻能期望荀攸已經有所提防。如此就算自己死了也對的起主公了。

    魏延和荀彧又行至太陽偏西,終於來到了許都城前。魏延趾高氣昂的對著城樓上喊,“快開門,我等討賊歸來,還不迎接。”

    城門吱呀一聲打開,門口站著這個意想不到的人,蕭一。

    荀彧也吃驚不小,蕭一怎麽這麽快回來了?他看看蕭一滿眼血絲,臉色蒼白。顯然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蕭一身後齊刷刷站著一群黑甲士兵,不用問都知道是虎豹營。

    書中代言,為什麽蕭一會在這裏呢?原來他雖然止住楊修他們撤軍但心中始終放心不下,所以在蹋頓表明態度後他就把新城交托給了楊修,自己和虎豹營一人兩馬日夜不停趕路。如此拚命之下居然比曹操還要先到許都。

    蕭一到許都時正是清晨,這時候魏延正在追擊袁軍,荀攸看到蕭一到來心中高興無比。

    “你是說魏延有不妥?”蕭一強打精神聽完荀攸的敘述。

    “正是,叔父平常教育攸時都會說,我若死了荀家就隻能交托給你了。昨夜,他托人傳話說,家裏之事盡交攸手中了,試問如果沒有危險他又何必出此不吉之言。”

    “嗯!你說的對。朋義,去把華大夫請來。”

    馬闖雖然也是疲憊不堪,但是一聽蕭一命令,立馬出去找華佗去了。

    “逸山要如何處置魏延?”

    “此時情況不明,我等不能妄下斷言。到魏延回城時,一去會會他。”

    “逸山讓虎豹營去鎮住他就好了,你的身體……。”荀攸看的出來,蕭一此時憑著一口氣堅持著,早已是外強中幹了。

    “無妨,隻有一出現才能讓他拿不準,城中兵馬,若隻有虎豹營,我還真怕他膽大妄為。能不死人還是不死人的好。”

    “逸山仁厚呀。”荀攸知道蕭一做了決定就沒這麽容易回頭。

    “小子曹丕見過世叔。”一直在旁邊站著的曹丕終於有機會上來行禮了。

    “你就是孟德的二公子。”蕭一仔細打量麵前的少年。眉清目秀,氣度不凡。較曹昂相比多了一份曹操的不羈。

    “正是小子,大家都說世叔驚為天人,才智無雙。昨日小子遇到一連串怪事,還請世叔解答。”

    “咳,”荀攸輕咳一聲,“二公子,逸山剛剛回來,是否等他休息一二在來問詢。”

    “無妨,子桓有事就請說吧。”蕭一笑眯眯看著他。曹丕於是把昨天遇到左慈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誰知蕭一聽完這話站了起來,

    “快帶我去那個巷子看看。”

    “逸山莫要激動,左慈妖道已經走了,要看那巷子也不用急於一時。”

    “公達呀,事情緊急哪來的日後。我問你,昨天看到此事的士兵可有隔離?”

    “沒有呀,你的意思是……。”荀攸略一推敲,已經想到了此間緊要,心中一驚。

    “沒錯,多行不善,仙人降災。”蕭一緩慢吐出後麵八個字,在這個迷信的年代,有什麽能比一個仙人說話更有分量。隻要左慈仙人之名傳出去,隨之就是仙人與曹操作對的事,仙人是不會有錯的,那錯的就隻有曹操了。

    “既如此,我等去小巷又幹嘛?”

    “自然是破他的法,子不語怪力亂神。到了那裏,一自有辦法看破玄機。”蕭一又看向曹丕,“子桓,你去把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些士兵一起叫到小巷等候。”

    曹丕一聽蕭一要破左慈的法術,興匆匆跑去叫人了。曹丕剛走,華佗走了進來。

    “華老麻煩你了,”蕭一對華佗微笑點頭。

    “你知道這是給老頭子找麻煩呀!虎豹營那群莽夫都累得半死,虧你能抗的住。”邊說邊上前要給蕭一把脈。

    蕭一一推華佗伸來的手,“一沒事,就是太累了。華老不急看病,我想問您可有暫時增長人精神的藥。”

    華佗聞言手一抖,“你要這個幹嘛?”

    “那就是有啦。還請華老給一來一副,一此時有關係許都生死存亡之事要辦。”

    “這……,”華佗看著蕭一那堅韌的眼神,一時服了軟,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此物名叫降塵。是老夫搶救瀕死病人用以擊患者生命潛力所用。”說話間他端起桌上茶杯,小心翼翼彈了半指甲蓋。

    “華老莫要小氣,多給點。”蕭一打趣道。

    誰知華佗連連搖頭,“不可不可,此是平常所用藥量,用多了會壞事的。”

    蕭一也沒想到華佗反應這麽大,他笑了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頓時昏沉的頭腦猶如一股清風吹過,盡掃陰霾。酸軟的身體也充滿了力氣。自己果然沒猜錯,華佗能做出麻沸散,自然也能做出興奮劑。蕭一從位置上站起來衝著華佗大豎拇指,“華老,好藥。您老給一如此好藥,一請你看看神仙法術。”說著拉著華佗和荀攸往左慈消失的小巷走去。

    此時曹丕已經和一群人在那裏等待了。蕭一受指引來到盡頭的高牆前,敲敲打打。現這牆確實是實心的,沒有一絲縫隙。

    蕭一可不信什麽鬼神,作為現代人,神奇的魔術看的太多了,他知道多麽神奇的魔術都有著他的破綻,既然不在高牆上。那就在這附近。蕭一上下摸遍了高牆後就去看兩邊的牆體,仔細觀察,果然看到一個和高牆齊高的小洞,那洞極小,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同樣的,另邊牆上也有一個小洞,兩個洞離高牆有半尺多距離,蕭一扶牆想看清那小洞,可感覺手上手感不對,再一看,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諸位,神仙戲法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