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 蕭逸山破解戲法,魏文長回軍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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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山的意思,這一切都是戲法?”荀攸有點好奇。
“不能吧,我看那仙人來去無蹤,如何作假?”曹丕也疑惑不解。
“嗬嗬,憑空出現我也會,隻需那青灌衣下加一層黑布,再翻過來包裹自己,黑夜中自然難以現。再將衣服翻過來就如憑空出現一般。”這在現代魔術中經常使用,並不稀奇。
“那陛下和那人消失在牆中如何解釋,世叔也檢查了,那牆堅固異常,並無漏洞。”
“高牆沒洞,你可檢查了兩邊?”蕭一將手放在剛才他扶的地方用力一推,那牆倒了下來,竟是一塊窄長的木板,木板上徒有其表一層薄磚。木板倒下後麵露出一條人側身而過的窄巷。不用猜,昨晚劉協他們就是從這裏離開的。“你們當時看到的並不是這麵牆,而是左慈用布假裝的。他們穿過布後再由側麵通過了窄巷。”
“世叔怎麽知道他們用的是布牆?”曹丕感覺越來越有趣了。
“這兩側牆上有兩個對立的小孔,想來是穿繩吊布留下來的。”
“可是他離開時怎麽一眨眼就消失了?”
“這個嘛……。”蕭一也一時說不上,當時眾目睽睽之下左慈是如何收掉布景然後消失的呢?
“這個也許老夫能夠回答。”這時華佗站了出來,“二公子你們昨日見那左慈離去聞到一股異香,可是如蘭花幽香?”
曹丕回憶了一下,“正是。”
“那他跛一足,是不是拄一根葛杖?”
“正是,華大夫怎麽知道?”
“那就不錯了,二公子你們是中了一種名叫恍如隔世的。”
“恍如隔世?”
“正是,老夫曾聽聞這樣一個舊事,景帝年間東海郡有一酒店,那酒店一日來了一個老道,坐在一個桌子上隻借店家一碟,於懷中掏出熟豆放於碟中,卻不多說什麽。不久,有一少年來到。老道請少年就坐吃豆。不多時,老道起身。那少年亦跟隨而起,老道與店家說道,少年乃是他觀中逃走的童兒,今日正巧遇到。自己要帶他回去。店家見那少年也沒有他言,以為是少年被抓有愧,不敢多話。後來,多虧少年家人於路上識破老道,叫醒少年後,他並不知道生何事。家人將老道扭送官府一頓拷打後那老道招了實情,這老道原來是個人口販子。他的豆中下來一種名叫恍如隔世的,吃藥者心智迷失任人擺布。想來二公子你們正是中了這藥,因為隻過一會兒,所以你們隻是一晃神的時間。”
“哦,那左慈離這麽近怎麽沒有中毒呢?”
“這就是那個葛杖的作用,此物可以克製恍如隔世的藥性。”
“華老如此說,一就想通最後一節了。”蕭一自信道,“想來那跛足也是假的,如此一來可以掩飾葛杖的作用。二來可以讓他人輕視他。他一點腿上功夫了得,翻屋而逃。朋義,你去屋上看看。”
“是,”馬闖答應著,用力往牆上一蹬翻上屋去,隻找了一會兒,就跳下來。“先生,屋頂瓦片果然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
“哦,原來這都是把戲呀,我就說嘛。哪有那麽多神仙。”那些昨天見過左慈的士兵此時心中釋然了。
“好啦,各位知道了事情真相,不用大驚小怪。去各忙各的吧。”蕭一微笑的看著他們,目的達到了就好,不必多做交代。
“是,小的們告退了。”士兵們衝各位大人行禮,高興的離開了,經過這一番經曆,他們又可以在同伴麵前海吹一番。
“世叔,小子還有一件怪事要請世叔解答?”
“何事?”
“昨夜拐帶陛下的還有十數名死士,小子派了三十人與他們對敵,可是等小子回去時那三十人盡數被殺,當然武藝高強者以一敵三可謂小菜一碟。可奇就奇怪在,這十數人明明逃了,卻於今晨被人現死在三條街外,個個七孔流血。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們中有五人身上有致命的外傷。沒有人能受了這種傷還能跑出三條街的。”
怎麽感覺自己在哪裏見過這種情況?蕭一心中疑惑,不過這種怪事搞不要又是什麽藥的事,想到這,蕭一看向華佗。誰知華佗見他看自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司徒大人,老夫並不是有意隱瞞,還請司徒大人恕罪呀。”
蕭一急忙上前扶起華佗,“華老,你我相交也不是一兩天了,你不用如此。有什麽,但說無妨。”
“二公子昨夜看到的就是黃巾力士。”華佗小心翼翼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麽?”在場的人吃驚不小,這就是大賢良師賴以為王牌的黃巾力士。
蕭一點點頭,難怪自己覺得感覺如此熟悉。“華老如何知他們是黃巾力士?”蕭一感覺,華佗一定知道什麽自己不知道的。
華佗略一沉思,“罷了,老頭子就把所有事都說了吧,老夫乃是南華老仙二弟子,左慈正是老夫師兄。而我老師於近年收下其關門弟子,想來諸位都認識,他就是張角。”
華佗的話像一道道炸雷響在所有人耳邊。華佗居然是張角的師兄。華佗也不理會眾人的吃驚繼續道,“我師雜學淵源,據傳我們師門是上古仙師鬼穀子門下,當然此已不可考。我與二師弟自幼跟隨師父,老夫學的淺薄醫術。而二師弟生性灑脫卻是比我要好,學得逍遙遊一冊。而師父於晚年參透玄機,算出張角是應運之人。所以收他做了關門弟子。以畢生學識摘其皮毛遍太平要術三卷送給他。其中就有,練就黃巾力士之法。”
蕭一心中感歎,這南華老仙好大口氣,聽華佗意思,攪得大漢不得安寧的太平要術居然隻是不入流的本事。不過看他能知道大漢會斷送於農民起義,並靠一本書就推動了這一事件生。學識一定差不到哪去?聽華佗的意思,他知道那黃巾力士是怎麽來的。果然華佗接著道,“黃巾力士,其實是以藥物燃燒服藥者潛能,使其瞬間爆出來。此藥師父也曾傳給過老夫,老夫將它弱化去毒。改製成了保命藥,不錯,正是降塵。”
我說怎麽當初要他多給點不給呢,蕭一恍然大悟,降塵,將臣。這南華老仙還真會起名字,那些力士可不是像僵屍將臣一樣嘛。
“原來如此,”蕭一舒了口氣,“既然一切事情都明白了,那就沒事啦。”
“司徒大人不怪罪老夫?”華佗喘喘不安。
“華老還是叫我逸山吧,叫司徒大人怪別扭的。張角是張角,華老是華老。我蕭一不喜歡株連那一套,隻是這降塵,華老還是不要用它了。”
“這個老夫曉得,此方隻在老夫而止。”
“世叔,為什麽我們不用這個來裝備軍隊呢?”曹丕感覺奇怪,這麽好的藥為什麽不讓用?
“此藥有傷天和。斷不能存在人間。”蕭一口氣強硬不容置疑。
前事言必,回到城門下蕭一和魏延的對峙。
“司徒大人怎麽在這裏?”魏延吃驚的看著蕭一,急忙下馬見禮。
“自然是在這裏恭迎文長凱旋。”蕭一笑吟吟看著他,心中卻是疑惑,這位被人稱為反骨仔的魏延莫非真有反意?
“末將惶恐,如此小事居然勞動司徒大駕。司徒大人身後可是虎豹營?”
“怎麽?文長信不過我?”蕭一還是一臉笑容,不過心中卻是升起寒意,魏延果然想反。問是否虎豹營也是在探城中虛實。馬闖等人對蕭一的話心領神會都將手按在了刀柄之上,一雙狼眼死盯魏延。
魏延看蕭一身後這群黑甲兵,一個個雖然麵有疲色,可是眼中凶光卻沒有黯淡無光,反而如受了傷的野獸更加暴漲。那一身不比自己弱多少的血腥氣撲麵而來,這些都是無法假裝的。世人說蕭一用兵如神,今日算是見識了。
“末將不敢。隻是一時好奇而已。”
“嗯!”蕭一很滿意他的態度變化,“許都之事,文長立了頭功,隻是此時孟德還未回來,袁術又遠遁無蹤,還請文長回陳郡駐守,莫讓袁術有機可乘。等孟德回來自會招你前來論功行賞。”
“這……。”魏延眼珠一轉,“末將率兵追擊了袁術一夜,是否可以讓兵士們入城休息一日再走?”
“不可。”蕭一幹脆的拒絕了,“朝廷祖訓,外番兵馬不可進都城。你可在城外紮營,我已命人準備了犒軍之物。”蕭一說話間,後麵推出來十幾輛車,車上淨是酒壇肉食。
“如此,魏延代弟兄們謝過司徒大人美意,戰場多變,我等還是早回陳郡駐守為好。”
“謝魏將軍深明大義。”蕭一就像沒看見魏延表情變冷一般。深鞠一躬送他離開。
魏延也不是沒想過趁蕭一不備突然難。可是一來他算不準蕭一回來帶了多少兵馬,二來隻怕他就算難,有虎豹營在此。城上士兵也能輕鬆放下那道鐵門,可惜蕭一說什麽也不讓自己進去。
送走了魏延,蕭一呼了口氣,整個人一軟,倒在地上,眾人急忙上前攙扶。華佗一推眾人來到蕭一身邊蹲下,一摸脈門。“糟糕,他強打精神,虛耗過度。快抬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