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一 天下亂刀兵四起,馬壽成水淹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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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各處的使者還好說,唯有馬騰這一處,蕭一是知道絕對不會成功的,但是到底會這樣失敗他卻拿不準。這一天司馬懿來到了西涼刺史府,運氣很好,韓遂也在。
“在下司馬懿,見過征西將軍馬,鎮西將軍韓。”
“先生所來何事呀?”馬騰知道他是許都來的連客套都懶得說了。
“在下奉我家主公之命來將此物獻於將軍,以求安寧度日。”
“何物?”馬騰接過錦盒打開,旁邊的韓遂也湊過來,當看清裏麵的東西,韓遂驚呼一聲,“傳國玉璽。”
司馬懿偷眼看看韓遂那臉上藏不住的貪婪之色,他終於知道為什麽蕭一說要等韓遂來了打開了。此人心胸氣度都不如馬騰,隻怕會有事生。
果然韓遂欣喜對馬騰道,“恭喜義兄,賀喜義兄,此乃天授神權給義兄呀。”韓遂自然也想自己拿,可是自己實力不如馬騰所以隻能希望跟著馬騰粘粘光了。
誰知馬騰聽完這話勃然大怒,“賢弟說的什麽話,你我身為漢臣豈可覬覦神器,此乃大逆不道之舉,今日騰就當賢弟沒說過,此話不可再提。”
韓遂還想爭取,可是看馬騰的臉色是動了真火了,不敢再言。
“看來二位有點小分歧,在下就住在城外驛站,二位可以思考兩日再給在下答複。”
“不必了。”馬騰將玉璽還給司馬懿,“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馬騰不會與奸賊為伍,明日我就起兵,叫他洗淨脖子等著馬某的大刀吧。”
“我看,兩位將軍還是考慮一下吧,在下也不急著回去。”司馬懿說罷轉身離開臨走略帶深意的看了韓遂一眼。韓遂也看到對方的眼神。卻不敢說什麽。
第二天,馬騰果然盡起西涼五萬鐵騎帶著長子馬和一眾武將出征許都,準備先行一步,等接到皇帝討賊詔書就先行殺過去。他看出韓遂對此事並不熱心,所以他幹脆就讓韓遂在後方看家。可他萬想不到,就因為這個決定他斷送了馬氏一門的退路。
韓遂在馬騰出征後的當天就找到了住在驛館的司馬懿,司馬懿自然知道他想幹什麽,隻是假裝不知,“韓將軍來此有何吩咐?”
“額,那個。我和我家義兄商量好了,願意接受你們的同盟之禮。”韓遂說出了這個連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可是,馬騰將軍今日不是已經率大軍征討曹氏去了嗎?”司馬懿假裝疑惑。
“這個,那個。”韓遂隻是個中人之資,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司馬懿心中竊喜,就是這種野心大於其智慧的人最好擺弄,他收掉假裝的疑惑,對韓遂道,“在下知道將軍想的是什麽,漢室曆世已久,早就氣運衰敗。我家主公也是因為看到這一點,才敢把傳國之寶送人,曹氏如今衰弱,我等隻想投一名主而已。奈何馬將軍不識時務,不過這也正是命中沒有那九五之分,不知韓將軍覺得呢?”
“正是正是。”韓遂早就被那句九五之分衝昏了頭腦,司馬懿話鋒一轉,“不過此時卻還不能自己稱帝,我覺得韓將軍可以找一人假扮少帝複位,然後封自己為大將軍。這樣就名正言順的大權在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韓遂此時已經幻想到自己站在金殿之上俯視群臣的景象了,不過轉瞬他又心情低落起來,“隻怕我兄長不會同意韓某此舉的。”
“恕在下直言,他姓馬,你姓韓。何來什麽兄弟之言。玉璽這麽大的事他又可曾問過你一句?”
韓遂此時是利欲熏心,早就忘了馬騰平日的情分,隻是滿腦子想著他對自己總是吆五喝六的,一咬牙。“還請先生教我,此事當如何處理?”
“正所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此時馬騰不在,西涼為將軍是從,將軍還不知道如何做嗎?”正是司馬懿的一番話,韓遂在西涼清洗了馬氏宗族和親信。馬騰五萬人馬成了孤軍。
說回袁紹,他得了田豐的計謀找了個人來假冒少帝,然後就是準備昭告天下,討伐曹氏。可是他的詔書還沒出去,他就接到了獻帝的討賊詔書,這個自然在他的意料中,可是他沒料到的是,中原大地上一下子冒出了五六個少帝劉辯,這下不止袁紹,各方諸侯都徹底傻了,每個人麵前都擺著幾本討賊詔書,曹操這個秋風是要打的,可是名分上卻要搞清楚,自己如果奉別人的詔書去討伐,那麽自己就是假冒天子聖駕,這罪名可比曹操脅迫天子的罪還要大。可是要是說奉自己的詔出兵,那麽事情就該有個先後,自然是要先討伐假冒天子的人才是。一時間除了馬騰。所有人都按兵不動。
而當他們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計謀時卻現自己和曹操一樣成了亂臣賊子。原本要重演的天下諸侯討漢賊的情形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就連最先打破沉默的孫策,他的人馬到合肥時,郭嘉已經站在城上等著他們了。另一邊劉表也有點忍不住了,既然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幹脆一作到底。於是他起兵往宛城攻去,他可沒忘記被蕭一誘騙之仇。可是連日的大雨阻住了他的行程,等他到達時,賈詡已經和他的老上司匯合了。其他人也如郭嘉所料想的一樣,袁術不想摻合這趟渾水,而劉備擔心被郭嘉奪了徐州也不敢出兵許都。三方在徐州展開了拉鋸戰。張魯則是被賈詡挑撥,為了安穩稱帝決定要先幹掉自己的鄰居劉璋,也是這二位上一代有仇賈詡隻是輕推一把,這兩人就打的不可開交,一時是不會離開蜀地了。
還是那句話,最要緊的還是那位漢室忠臣。馬騰這次可謂是傾巢而出,席卷之勢殺到了長安城外,長安太守鍾繇早就將加急文書到了蕭一那裏,可是蕭一給的回複隻有一句話,死守五天,撤軍。於是鍾繇望著城外黑壓壓的敵軍沒有一絲敢放鬆,五天,幸好馬騰多是騎兵。不善攻城。隻要守住五天我就算熬過去了。第一天,長安守軍就扔光了檑木滾石,第二天連火油都用光了。第三天鍾繇下令拆了城中房屋用來守城,第三天夜晚,馬帶人偷襲,鍾繇親自登城一番血戰才將城池搶回來,而第四天。因為夜晚的失利,西涼軍休整了一天沒有攻城。鍾繇卻不能休息,因為連日血戰,守軍剩下已經不足三分之一了。就連構築完整的防線都困難,可饒是如此,第五天,城破了,準確是第四天半夜,原來偷襲那天,馬和另一小將龐德摸入了城中,第四天深夜放火燒了糧草,已經休息了一個白天的西涼兵卒借著火光指引一鼓作氣拿下了長安城,鍾繇於亂軍中失去蹤影,生死不明。
攻下了長安後,馬騰卻一改激進風格,在長安駐紮下來,然後派人馬四處打探蕭一人馬的消息。很快消息傳來,蕭一帶著一萬人馬正駐紮在拓河及兗水中段緩和處,兩個河名乃是胡編的,為防矯情,特此說明。並沒有要往長安進的意思。
“哈哈,果不出我所料。”馬騰聽完報告撫掌大笑。
“父親因何笑?”
“兒,我笑那蕭一也不過如此。”
“此話怎講?”
“哈哈,他們中原人都覺得我們邊疆化外都是一群莽夫,他們且不想想,一個莽夫又如何做一軍之帥。這個蕭一也是如此,你道他為何要在那兩河之間駐紮,因為那裏地勢平緩,我等騎兵自然是要選那處經過,可是那裏又是兩河靠的最近的地方不利於騎兵展開,也就是阻攔騎兵的最佳地點,所以蕭一在那裏紮營是想要以逸待勞阻擋我們前進。”
“照父親所說,我等大軍不好通過,要不要孩兒先帶一營騎兵去攪亂他的營盤。父親再隨後殺到。”馬激動萬分,可是馬騰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英勇而誇獎他,“孟起,你應該多和龐德賢侄學學,什麽時候這個打打殺殺的性子能穩定下來呀,我問你為父為什麽要駐紮在長安不動?”
“這個,孩兒不知。”
“為將者要知天時地理,山川水文。司州已經進入雨季,應該不日就會有大雨不斷,到時水位暴漲。蕭一隻圖眼前一時,卻不知他選來駐軍的是塊窪地,隻要我等提前趕往拓河及兗水上遊堵住河道,在待大雨,打開阻擋,如此就可不費一兵一卒,將曹軍盡數淹沒。”
同一時間蕭一正在自己的大帳中接待著冒死逃出來負荊請罪的鍾繇,蕭一扶起鍾繇看著他一身的血汙渾身的繃帶,知道這位是盡了力了,“鍾將軍是第四天子時之後才失的長安不算是失職,事實上多虧了將軍,一才能安排這一切,此戰將軍功不可沒。”
“末將不敢居功。”
蕭一卻像是沒聽到隻是看著外麵的天空喃喃道,“果然三軍之主不可能隻是一介莽夫。”
“大人再看什麽?”鍾繇好奇問道。
“沒什麽,一在等雨來。”
馬騰的水淹之計能否成功?而蕭一又為何也在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