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三 馬超龐德戰黃忠,忠臣馬騰命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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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曹軍緩慢的一步步逼近馬騰自然知道自己是中了對方的計謀,虧自己之前還自鳴得意。不過事已至此後悔無用,隻有突圍出去,不然遲早會被敵軍逼進水裏。要知道自己的這幫將士個個是6上的蛟龍,水中就隻能嗬嗬了。畢竟涼州少水。
“將士們現在我等身處絕地,此時不拚,更待何時?”馬騰拔劍在手身先士卒,想著曹軍的前陣衝去。身邊將士自然而然在他身邊形成了衝鋒陣型,若論騎兵涼州鐵騎果然名不虛傳。可惜他們今天遇到的卻是一個開掛的現代人。蕭一參照了羅馬盾兵的方式,做出了這些專門用於壓縮敵人和抗衝鋒的大盾。曹軍盾兵見敵軍衝鋒他們就停在了原地,把盾牌往地上一頓盾牌底部的鐵尖插進了地裏,然後盾兵將盾向後傾倒一點,從盾後拿出支架一頭抵著自己的大盾,另一頭抵在身後夥伴的大盾底部,然後身體微微靠著自己的盾牌,一支長槍向外斜伸出去。這樣做曹兵就隻需要平衡盾牌,大部分衝擊力都會被盾牌形成的三角架傳導到地麵。這樣三層盾牌形成的緩衝帶幾乎是不可能一次突破的。再加上蕭一這回帶來的機關弩二號。這是將守城的機關弩單兵化的產物。每把弩都帶著一個滿彈三十的箭匣,當然這個單兵版自然沒有守城版那麽強勁。弩箭隻有一尺不說,為了減輕負重,采用的是空心竹箭,這樣就大大減小了射程和殺傷力。而且因為小了,所以牢固程度也降低了不少,基本上一次戰役就能基本報廢了。按蕭一的看法這就是個殘次品。
不過就是這個殘次品,所形成的箭幕居然讓馬騰有一種雨停了的錯覺。而當他意識到那是漫天箭雨擋住了大雨時,箭雨天雨同時降在了涼州軍的身上。刹那間隻聽人喊馬嘶。慘叫不絕。馬騰不敢回頭,他怕回頭自己也會失去勇氣。唯有聽著那身後修羅地獄般的慘叫不斷向前,隻有突破了曹軍包圍,才對得起身後的兄弟。這支西涼鐵騎也和自己的主公一個心思。雖然身陷重圍之中,雖然遭受慘重打擊。雖然在雨幕和夜色下沒有一個人監督,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緊隨著主公的腳步,一往無前。
可是勇氣向來不是戰場上致勝的關鍵,至少現在不是,馬騰帶頭撞向了前排的大盾。可是那盾隻是往後移了一步,然後就不動了,反而是自己不少人撞在長槍上白白丟了性命。“回撤。”不是馬騰願意撤退,可是那盾遮住了曹兵的整個身體,而盾下的人不停的拿著長槍在那裏亂戳,頭上的箭雨又要降臨。馬匹失了度可是少了一半戰力,此時正該退回重整旗鼓。馬騰借馬力快回撤,可是曹軍卻不急著追趕,還是不急不慢的一點點縮小包圍圈。這場以蕭一一萬人馬圍攻馬騰五萬鐵騎的戰役雖然聽著詭異,但是將會以蕭一勝利告終的事實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曹賊,休傷我父親。”蕭一突然聽到一聲暴喝,那聲音雖遠卻是聲如洪鍾。“何人大叫?”
見蕭一問,一個虎豹騎士兵跑來,“稟先生,是馬騰的長子馬,率兵前來。這時馬統領正帶著虎豹騎抵擋。”
錦馬來了?蕭一還真想看看這位五虎上將的風采,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隻怕自己出現就會被他追殺,自己隻怕都沒有“割須棄袍”的機會,“漢升,你去會會那馬。”此時的馬騰已經是一頭困獸了,滅亡隻是時間問題。不需要黃忠坐鎮,真好讓黃忠去試試這位錦馬。
黃忠領命跨烏夜蹄趕到馬混戰處,練箭之人向來目光銳利,黃忠極目力一看,心中先道了一聲好小子。隻見那馬身高在八尺開外,細腰乍臂,扇麵身子上寬下窄。麵如敷粉,兩道劍眉斜插入鬢,直入天蒼,一雙大眼皂白分明,雙眼皮,長眼睫毛,黑眼珠多,白眼珠少,就跟一汪水似的,水靈極了。懸膽鼻子,四字方海口,唇若抹朱,大耳相稱,太陽穴努著,精神足滿。頭戴九頭獅子鬧銀盔,獅子尾倒掛,頂門上一朵素絨桃突突亂跳,四指寬摟頷帶,密排銀釘,包耳護項,雙卡摟頷骨,為的是遮槍擋箭。身披亮銀鎖子連環甲,掛甲鉤環暗分出水八怪,勒甲絲絛九股攢成,巧係蝴蝶扣。胸前懸掛護心鏡,光閃閃,冷森森,冰盤大小。身後五杆護背旗,上繡智仁信勇忠,上襯銀鈴,被風一刮,清脆悅耳。獅蠻帶三環套月,魚禢尾亮銀搭鉤,內襯素緞戰袍,軟戰裙分為左右。素緞虎頭戰靴,牢踏在一對銀鐙之內。左彎弓,右別箭。胯下白龍馬,高八尺,蹄至背,膘滿肉肥。掌中一條五鉤神飛槍,威風凜凜,煞氣騰騰。此時對戰馬闖等十數虎豹騎圍攻依然不落下風。假以時日必然是一員無雙戰將。黃忠看完策馬上前,“那娃娃,且與黃某戰上幾個回合。”
馬見來人英氣勃,人到中年可是身上的氣勢比青年不弱,知道是個人物,可是年少氣盛,嘴上不服輸,“怕你不成,三百回合都打的。”說著丟下了馬闖等人衝黃忠殺去,五鉤神飛槍使了個直搗黃龍。馬闖等人並沒有追擊的意思,開玩笑,黃忠呀,這可是和呂布齊平的高手,對付這個十七八毛頭小子還需要我們幫忙?
“來的好,不過你這招直搗黃龍隻看眼前卻不顧及自身。”黃忠像個老師在指導學生一般。輕描淡寫從側麵擊開馬的長槍。
馬見對方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氣的哇哇叫,手中長槍舞動如風。全往黃忠周身死穴招呼。
此時黃忠臉上才有點正色,手中卷雲刀見招拆招。可是口中卻不停,“年輕人氣力不錯,可是以力禦招難免事倍功半,你現在有力氣不知惜。到了黃某這個年紀你就會後悔了。還有,可不是招招殺招就是好武功,你這樣隻會讓人輕易就看透你。”
馬心中氣憤黃忠呱噪,可是每一招都讓對方恰到好處的化解了。馬從小就勇力過人,同齡人沒有對手,到了習武,一年內七八個教頭被他打跑了,所以他向來狂妄,今日遇到黃忠,也算是遇到克星了。
就在馬氣的跳腳時,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孟起莫慌,我來助你。”馬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急忙大喊,“令明快來助我殺了這廝。”
黃忠循聲看去飛馳而來的白馬上一小將身高七尺開外,體格魁梧,一張四方臉,白麵皮,白中透黃,眉橫一字,兩隻大眼,塌鼻梁,厚嘴唇,身披銀鎧,穿著青袍,掌中一口截頭刀。又是一員好將。
龐德加入後,黃忠不敢再輕敵,振奮精神和麵前兩將插招換式,車輪般打的好不熱鬧。
而這時的馬騰已經被逼到了河渠的邊緣,身邊的士兵已經十去。剩下的也多是箭傷,那蕭逸山太過狡猾並不正麵對決反而是一步步消磨己方到了現在。
“馬將軍。”蕭一在重兵簇擁下來到了馬騰麵前。這是一向的慣例,雖然兩軍對壘,要是能招降對方少點死傷也是好的,更何況他還蠻佩服馬騰的,“漢室已亡,你我都是知道的,馬將軍為何要如此執迷?”
“哈哈,司徒大人此言差矣?漢室亡不亡可不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該說的,正是天下人都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想過要出力,若被人指責就會說漢室將亡,漢室將亡還不是下麵人野心所致。”
蕭一啞口無言,沒想到馬騰居然看得這麽透徹,馬騰不理他,“司徒大人,如今漢室將亡所以大家就各自為政,那如今我說曹氏將亡起兵伐他,有錯嗎?”
“這?”蕭一第一次被人辯倒,“天下終究是天下人的天下,將軍不因隻為一人丟了性命。”
“錯,馬某不是為了他劉氏喪命,馬某是為了給天下人做個表率,讓世人在行反逆之事的時候想想當年有個馬壽成。”
“將軍一死,家人怎麽吧?如今大公子正在後方奮戰,將軍不想見他嗎?”蕭一看馬騰一心尋死的樣子,打出了親情牌。
馬騰果然一愣,可是轉眼他就將手中寶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對著遠方大喊,“孟起,為父先走一步,馬家欠劉氏的已經還了,日後你要好自為之。”說完一抹脖子,自刎當場。蕭一歎息一聲,這馬騰和自己嶽父蔡邕一樣,都是死在封建禮教之下。令人惋惜。馬騰已死,他看著剩下的西涼軍,“你們帶著馬將軍的屍體離開吧。”雖然這樣有點放虎歸山的危險,不過他實在不忍一位義士克死異鄉。
那邊馬本來正好黃忠戰的不可開交,突然心中似有所感,看著馬騰的方向大哭起來。口中大呼父親。按理馬騰的聲音是傳不到這裏的,想來是血濃於水。馬心中有感。黃忠身為人父自然知道他的感受,所以也不搶攻,任由他在那裏傷心。果然不久,敗軍帶著馬騰的屍來到近前。
馬滿臉怒火望向一起跟來的蕭一,牙齒咬的鮮血直流,“蕭逸山,還我父親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