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四 馬孟起走投無路,郭奉孝算計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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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怒火攻心就要提槍上前殺了蕭一,還未等黃忠出手,馬背後的龐德就一記手刀砍在了馬的後脖頸。原本以馬的修為不可能這麽輕易中招的,奈何喪父之痛已經讓他的神智接近了崩潰的邊緣,馬隻感覺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直覺。龐德順勢扶住,不讓他從馬上掉下來。然後對蕭一一拱手,“多謝司徒放我等一條生路,剛才孟起傷心過度一時魯莽還請不要見怪。”
蕭一看看龐德,心中讚歎,好小子審時度勢,進退有度。假以時日必是一員上將之才。“無妨,你帶著你家主公屍回去好生安葬吧。”馬他們這群敗兵急著回到自己的家鄉,而蕭一何嚐不是有心急之事。送走了涼州殘軍,蕭一立刻馬不停蹄的下令,先是叫虎豹騎一人兩馬先行趕往宛城和賈詡匯合。自己則是壓大軍隨後。
“漢升,此地事情已了,要不你回許都吧。”
黃忠一聽蕭一要讓自己先回去,疑惑不解。“大人,此時外敵未盡,我一個做大將的怎可在後方享樂。”
“蕭某是不想漢升兄為難。”
黃忠一愣,這時才知道,蕭一是怕自己和舊主劉表見麵尷尬,“多謝大人關心,隻是當初黃某已經放他一條生路,算是報了他君臣之義。如今各為其主,黃某曉得輕重。大人要是不信,某可立軍令狀。”
“這倒不用了,漢升的話一信得過。”蕭一見黃忠堅決,知道他們這種武人一旦決定就很難勸回。於是蕭一帶著一萬人馬在虎豹騎之後出。
不說蕭一火馳援宛城,卻說馬於半路醒來,現自己被五花大綁仍在一輛糧車上。當即明白過來,怒喝叫龐德給自己鬆綁,他要去殺了蕭一。龐德走過來抓住他亂動的身體,“孟起,你冷靜的,我等隻剩下這點殘軍,如何與蕭一為敵。主公臨死交代了,叫你帶著弟兄們回家,你難道要讓主公死不瞑目嗎?”龐德說罷一指馬身邊,這時馬才看到原來自己的父親和自己躺在同一輛車上。看著父親那脖頸上的猙獰傷口,馬用頭使勁叩著車板,額頭流血也沒有停下。隻是口中如野獸般的低吼,“蕭逸山,馬孟起與你不共戴天,上天追你淩霄殿,下海追你水晶宮。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你為父報仇。你等著我回去搬兵。”
可是馬沒想到的是,在西涼等著他的不是以前那個和藹可親的叔父,而是個殺了他全家的惡魔。馬來到城下,指著城上的將士大喊“我乃征西將軍長子馬,你們快開城門。”將官一聽馬回來了,急忙放下吊橋。
正當馬正要入城的時候。城中一彪人馬由城內望城外衝去,為那人正衝著馬大喊,“兄長,不可入城。逃離。”
馬一時沒搞清什麽情況,不過城上的人見馬可能逃走,早就搭弓放起箭來。如此就算馬再傻也知道,這裏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匯合剛才叫住自己的馬岱。兩兄弟一奔又是三十裏。
“馬岱,到底生了什麽事?”馬勒住馬問自己的堂弟。
誰知馬岱居然哭了起來,“兄長,馬岱無能,嬸嬸他們都死了。”
“什麽?”馬有點晃悠了。“到底怎麽回事?你還不講來。”
“是韓遂,韓遂這個狗賊,他收了蕭一送來的玉璽,但是又怕伯父回來責怪,這個畜生居然突然難,滅了我馬氏全族,岱也是被一個老家人藏起來才躲過一劫。苟延殘喘至今,就是怕伯父與兄長中了韓賊奸計。兄長,伯父呢?”
被馬岱這麽一問,馬再也扛不住了,他再神勇也不過是個十七八的孩子,接連受了這一連串打擊。隻覺得腦中一道炸雷炸響。然後眼前一黑,跌落下馬。龐德急忙下去扶起他。
馬岱不知道還問龐德,“龐大哥,兄長這是怎麽啦?”
“唉,一言難盡了,主公已經死了。”
“什麽?伯父也死了?那,那我們現在何去何從呀?”
龐德一思索,“此時漢中張魯正和劉璋作戰,我等可以去投他,日後好東山再起。”
徐州,郭嘉已經和周瑜對了幾招了,雙方互不相讓。奇謀妙策,各有千秋。合肥城還在曹軍手中。東吳軍似乎不拿下合肥不罷休。根本也不去別處。
雙方拉鋸,卻招來了“地主”劉備,這也是必然的結果,合肥是徐州要地,這兩支人馬當自己不存在,爭的不可開交。不管誰得了合肥都對自己不利,就連現在身為劉備智囊的陳登也是無可奈何的隻能建議劉備出兵,因為郭嘉勝,曹氏就去除了來自東吳的威脅。孫策勝,自己就如芒在背,不可能安心的討伐曹氏。五萬大軍,由劉備親統駐紮在了合肥北邊。
隨後他派出了使節去往孫策營中聯盟,孫策於大帳中接見了使節簡雍,看了一眼盟書,“我等與皇叔結盟,可有和好處?”
“皇叔已經上表聖上,將東吳九郡歸孫將軍統轄,世襲罔替。”
孫策冷笑,東吳早在我手中了,你此時卻拿我的東西來做人情,好算計呀,“這位大人說的好話呀,不如這樣,我拿東吳全境與皇叔交換合肥一城可好?”
簡雍知道孫策這是在挖苦自己,也不著惱,“俗話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孫將軍怎可說用東吳換地之說。此語非人臣之言。”
“嗬嗬,簡大人莫要著急,我家主公性子急了點,我主公的意思是,為陛下效力是為臣的本分。封賞東吳全境就太過厚重了。”周瑜笑著打圓場。可是簡雍可沒一點笑意,因為周瑜看似無意的把東吳九郡變成了東吳全境。兩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嗬嗬,周先生客氣了。孫將軍為朝廷效力,陛下怎會忘了他的功績,這個封賞一點也不多。”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東吳,該舍棄的還是要舍棄,反正東吳實際就在孫策手中,如今隻是讓他名正言順而已。
“那不知我等有何可以為劉皇叔效勞的呢?”
“皇叔的意思,是你我兩家合圍,拿下合肥。”
外麵在忙著合圍,合肥城中卻也在忙,郭嘉看著滿城忙碌的身影。而趙雲卻看著郭嘉欲言又止。
“趙將軍有話不妨直說吧。”
“郭大人,我們難道真的要棄合肥而去嗎?”趙雲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駐守,就這麽棄了,心中難免不快。
“趙將軍放心吧,主公生前立下規矩,守城三十天援軍不到者,守將可自行撤退或投降。不受責罰。”
“我不是說這個,合肥時徐州要地,我等要是失了它日後又如何牽製劉備?”
郭嘉冷笑一聲,“在此戰中滅了他,不就不用提防了。”
劉備在軍營與陳登議事,問他東吳是否會答應聯盟之事?
“應該會,不過屬下猜測他們會借這個機會開口要東吳全境。這也是為什麽我叫主公吩咐簡雍先生要先說九郡之地,談判就像做生意,不過怎樣買家都會有想討價還價的心理,我們隻需少改動價碼,然後他就會還價到我們的原定價,這樣他以為自己賺了,而我們也並沒有多出損失。”
“先生說的有理,那看來聯盟之事是可行的。”話還沒說完,簡雍就回來複命了。而簡雍複命之後,曹軍的信使又來了,送上了郭嘉一封親筆信,信上的內容大致就是久聞劉皇叔仁義,如今兩方交戰,百姓無罪,請皇叔給三天時間,放城中百姓離開,避免戰禍。
陳登一看此信大叫一聲“不可,此必是郭嘉詭計,要是他暗藏人馬於百姓之中出城偷襲我等將如何?”
“不管怎麽說百姓無辜。”劉備繼續當著他的老好人。“備寧可被他偷襲,也不可看百姓塗炭。”
“你。”陳登正要說什麽,可是一旁的關羽止住他,“先生無需多言,大哥向來仁義,如今斷不會至百姓於不顧的,到時要有偷襲,全由我關某擋著。”
“也算上我老張一份。”張飛咋咋呼呼的摻合道。
“如此就多勞二位將軍費心了。”
看著一隊隊出城的百姓,趙雲感歎一聲,“這劉皇叔還真是個愛民如子的君子呀。”
“哼,愛民如子。”郭嘉冷笑,“趙將軍如果這麽想就大錯特錯了,他現在就好像先主公當年迎了聖駕之後討伐公孫瓚一樣。全是為了名利,隻有功勳在身才能鎮住朝廷。而最大的功勳莫過於剿滅我們這些曹氏餘黨。試問他現在是來賺名聲的,又怎麽會讓一個不準百姓避難的由頭壞了名聲呢?所以他所作的不是因為仁義,而是嘉讓他這麽做的。”
趙雲聽著打了個寒戰,這些謀士算計起來果然比武將還可怕。畢竟武將隻鬥一役,而謀士卻謀一局。
既然劉備照著郭嘉的路子走了,那麽郭嘉到底要如何拿下徐州呢?而東吳軍在這裏又扮演了什麽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