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 賈詡設計誆文聘,田豐收報訪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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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表久等文聘援軍,最後等來的卻是文聘的一封書信,信中言到。天籟文聘趕過來但是被賈詡設計敗了一陣此時賈詡阻隔在了兩軍之間,文聘請劉表明日帶著人馬和文聘裏應外合擊敗賈詡。

    劉表看完信那個氣呀,大罵文聘無能,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統領了文聘三倍多的人還是被困住了不是比文聘更無能?劉表氣歸氣但他還是知道的,自己還是要越早突圍越好,不隻是因為糧食的問題。時間久了,曹兵隻會越來越多。而更讓他擔憂的是要是那位來了自己隻怕連突圍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是劉表不知道的是他擔心的那位早在一天前就來了。蕭一果然不負賈詡所望。背道而馳來到了宛城,之所以來的這麽快,是因為蕭一把糧草都散去大半,士兵們隻帶了足份的幹糧,一路上輪流坐著運糧馬車趕來的。這也是蕭一有這種膽量和腦子。要知道軍中缺糧可是大忌,像劉表為了穩定軍心連自己心愛的戰馬都下了湯鍋。而想蕭一這樣自動放棄糧食的。隻有當年西楚霸王打章邯時的破釜沉舟。蕭一如今這樣行事讓士兵們感覺到了事情的緊要。日夜輪番行軍居然沒有一絲軍心動搖。就連善於利用人心的賈詡都不由感歎自己家主在軍中的威望。

    而蕭一的到來使賈詡可以開始自己的引蛇出洞計劃。於是轉天他就派人偽造了文聘的筆跡給劉表送去了一封裏應外合的書信。同樣內容的信還被賈詡送到了文聘軍中,不過這次的聯合作戰時間不是第二天,而是當天夜裏。這下可忙壞了文聘。馬上下令士兵們休息。準備晚上營救主公。

    是夜,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文聘親自帶著人馬來到了曹營幾百步外。這個距離正是曹軍警戒線的外圍。再往前就要被人現了。文聘和一小隊人在這裏先行探查情況。隻見兩個火把跳動著往自己這邊來,文聘急忙招呼手下躲進了周圍的灌木叢。

    那兩個火把原來是兩個哨騎,借著火光,文聘看到了對方黝黑的戰甲,這不是自己之前遇到的虎豹騎嗎?

    隻見那二人其中一個問同伴道,“你這火急火燎跑過來看到鬼啦。”

    “我剛才看到這邊好像有人在,莫非是眼花了?”

    “想來是你眼花了,這裏鬼都沒一個。走吧。”

    “還是小心的為上,司徒大人人馬剛到,疲憊不堪。正是我軍戰力最弱的時候。要小心謹慎才是。”

    蕭一帶隊來了?!文聘聽到二人說話驚訝不已,司徒大人自然就是蕭一。而且自己還聽到蕭一的人馬是倍道而來,此時疲憊。看來今天正是襲營的好機會。那兩個哨騎又揮著火把看了四周一陣,終究還是沒有看到文聘。徑自離開了。而文聘卻是已經堅定了原本不安的襲營計劃,對方以虎豹騎這種精銳來巡夜,可見確實謹慎小心。此時不攻,等蕭一他們回過氣來就難上加難了。

    一念及此,文聘招呼自己的幾個親兵悄悄摸向曹營,不久,遠處有火光在夜色下畫了三個圈,文聘心中一喜,成功了。急忙忙帶著自己的三萬人馬衝向了曹營,此時營門的哨位已經被解除了。他的三萬人馬一路暢通無阻衝到了中軍大帳。當他掀開最大的帥帳帳簾時,終於現自己上當了。大帳中什麽都沒有,“不好,敵軍有詐。”

    隨著文聘的一聲喊,曹軍從四麵八方湧出。一時成兩軍對壘之勢,黃忠張繡各帶人馬左右夾擊文聘。

    “仲業老弟,你已然中了我家主帥之計,還不投降。”

    “戰事未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漢升兄莫要說的太大。”文聘反唇相譏,雖然當初黃忠不得誌,但是英雄惜英雄,文聘知道他的能耐,而且還多次向劉表舉薦過。誰又曾想,這兩位再相逢卻是戰場之上你死我活。

    雙方戰事打響,天地響徹刀劍交擊,痛呼慘嚎之聲。曹軍占據戰場主動,兩支人馬如兩頭猛虎撲向獵物一般。迅猛無比。不過曹軍本來就比文聘兵少,就算有虎豹騎的常戰力,拉回了這個差距。可是那也隻是平等的狀態,要吞下和自己同等的獵物確實要花一番功夫,而文聘似乎也知道這一點隻是穩穩地守住了陣型,任由兩邊的人馬如何衝擊,他隻當頑石一塊,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城外的戰火驚動了城上的士兵,繼而告知了劉表。劉表思索再三,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好個賈文和,居然想用這種招數騙我出城。爾等各司其職,不用理會城外。”

    既然主公說了這種話,那自己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實在是太餓了不想動。人在饑餓時頭腦格外清醒,不過劉表這個情況顯然是餓過頭了。智商也跟著下降了。隻是他這樣不要緊,可苦了城外的文聘了。他之所以保持固守姿態而不是突圍出去,就是等待著城中的人馬看到戰火出城接應,可是城上卻沒有一點動靜。這讓文聘開始左右為難。

    就連不懂軍事的馬闖都感覺奇怪,自從曹純統領虎豹騎之後,蕭一每每出征,馬闖都會是禦用護衛,這次也不例外,他對身邊的賈詡低聲道,“賈先生,這文聘知道中計了怎麽都不突圍呀?”

    賈詡微笑道,“他在等,等著劉表出來救他。”

    “哦,那我們是不是派一支人馬到前麵去注意一下呀?”

    “嗬嗬,朋義不用擔心,劉表不會出來。”蕭一聽到他們的說話,也插了進來。

    “先生,小的好奇,為什麽劉表看到城外有戰事而不出來營救?”

    “這要多虧了文和的那一紙書信。”

    “不敢,多得黃將軍知道劉表及文聘筆跡,門下才能小建一功。”賈詡見馬闖還不明白,於是耐心道,“馬統領也知道某所寫書信時間上有不同吧?那是某刻意為之的,就是要劉表以為文聘明天會和他裏應外合,既然約定了明天,那麽今天就不可能再多此一舉前來襲營,所以他此時一定在想城外這一切其實是我們為誘他出城演的戲而已。”

    原來如此,馬闖點點頭。其實賈詡還有另一方麵沒有跟馬闖解釋,那就是文聘方麵,文聘以為自己的主公會出來,所以才會采用防守待援的姿態。這正是賈詡想要的,對方和自己兵力相當,若是突圍出去,自己並不能把對方怎樣,可是如今不同了,俗話說久守必失,文聘在方針上就占了下風,戰事上自然不可能得利。

    不過文聘也確實不愧他良將之名。很快就覺察事情不對,曹軍個個龍精虎猛根本沒有疲色,而城中也一直沒有動靜,看來一切都是對方的計謀,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當即下令,改變態勢突圍。可是此時雙方正是你中有我的混亂狀態,這一突圍又折損了不少士兵,最後雖然突圍成功,可是兵力卻耗去了近半。這一夜成了文聘自己送上門去給別人打然後丟下萬餘屍體後離開的古怪情景。

    而劉表第二天醒來還自以為自己很英明,很快他就為自己的英明吃盡了苦頭,當天下午按理折騰了一晚上今天應該罷兵休息的曹軍卻浩浩蕩蕩來到了宛城前,蕭一要強攻宛城。

    如此驅使士兵向來不是蕭一的風格,可是他今天不得不一反常態,因為今天一起床他就得到了許都的急報,袁紹將兵馬集中到了黃河以北,更派文醜率輕騎一支繞道望許都前去“幫助盟友”。黃河有戲誌才,許都有自己的城防。這些都不讓蕭一擔心,但是袁紹居然一反常態,如此果斷南下,這讓蕭一有點拿不準,就像賈詡所說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蕭一要趕回許都坐鎮,不能再和劉表玩下去了。

    袁紹反常的原因又是什麽呢?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田豐正在查看各地官員的呈報,雲牟縣居然三個月沒有呈上過月報,田豐叫來書吏,“這雲牟縣縣宰何人?為何三月不見呈報?”

    “大人忘了,這位縣宰就是主公欽定的那位狂士。”

    “是他呀,”田豐恍然大悟,三個月前有人來投奔袁紹,然而因為性格太狂傲,為袁紹不喜,可袁紹有不想世人說他容不下人才,所以就推說此時官職沒有空缺,就委屈先生做個縣宰吧,自己記得當初那人談吐不俗,不像是誇誇其談之輩,當日離去時還仰天大笑,今日為何卻是這樣?莫不是心中有怨刻意怠慢?嚐聞大賢若處小任,往往以酒糊塗,倦於視事。莫非這位就是如此?田豐想到這,決定要去看看,他要真是人才,自己一定要勸說主公重用。而正是田豐此去,才惹出來鳳舞九天,龍戰於野。

    究竟這位狂士是何許人也?他又是如何使推諉不前的袁紹下定決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