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穿山甲到底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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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後,勇利打算好好問一下那個奇怪的好感度兌換規則是什麽。
係統很詳細地解釋:【好感度與記憶蘇醒時間兌換比為2:1,即每1好感度可使有著原世界與你相處的記憶的維克托每天出現0.5%的時間。】
勇利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了:“意思是,就算我把他的好感刷到100了,維克托也隻能每天出現12個小時?”
【沒錯。】
“為什麽?”
【無可奉告。】
“那維克托最多每天也隻有12個小時?”
【不,係統會發布的任務中,有些任務的獎勵是增加舊世界維克托現身時間的。】
好吧,勇利勉強接受了這個設定。總之努力刷好感做任務就對了。
說起獎勵,勇利第一次接受任務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係統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啊!本以為會是和他看過的小說漫畫一樣增加身體素質什麽的,結果大部分獎勵隻是【初級按摩】、【初級藥水】這種來緩解肌肉疲勞或者治療扭傷?!
不過仔細想想,他有著比別人多了好幾年的記憶已經算是開掛了,就算係統真的獎勵什麽耐力、體力、平衡感之類的……他大概也會拒絕吧。畢竟體育運動最重要的就是公平,作為運動員他還是不太想靠外掛欺負人。
而且雖說算是重活一回了,但他比曾經的自己也就多點亮了編舞技能、在頂級教練手下訓練過的經驗以及雖然依舊緊張但的確比以前更加穩定的心態。
這個世界的日本和他上輩子一樣花滑運動式微,沒什麽特別好的世界級教練。他上輩子這時期不太出名也沒太多的錢請好的編舞,心態更是崩得厲害說是玻璃心毫不誇張,然而這三項對不少其他有競爭力的選手來說並不算什麽,甚至他現在能得到的獎勵,對某些選手來說也是早就能享受的待遇。他當年也羨慕過別人,倒是沒想到現在居然算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了。
上輩子他要好幾年後才轉去底特律在切萊斯蒂諾·恰爾迪尼教練手下訓練,這輩子因為他太急著要跟維克托相認了,實力不小心暴露了太多,從預選一路過兵斬將到決賽拿到冠軍,導致給國內的教練很大的壓力——他似乎完全被認為是天才了。日本國內沒有頂級教練和訓練場地,怕耽誤了他所以才在商量過後多方聯係把他送到了雅科夫這裏……他其實超心虛的,不過一心想見維克托就默認了,以為見到維克托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回家,沒想到維克托這邊卻是這種情況,他也隻好硬著頭皮繼續上了。
說不喜歡這個世界當然是撒謊,勇利其實愛死了這個還能自由自在地在冰場上進行高難度跳躍的身體,也愛死了能再次見到維克托傳奇之路的再現,而能再次參賽更是讓他心中熱血沸騰。
當然,他也糾結過公平方麵的事。真要非常詳細地算,勇利覺得自己還是開了掛的。但比起糾結著這些事來隱藏實力結果打亂自己的節奏,他還是想努力盡全力滑好每一次比賽,尊重其他選手,也尊重比賽。
他沒自信說如果不放水就絕對比其他人強,畢竟花滑比賽意外太多了,比賽特色就是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平地摔都有可能。而且他更不希望如果輸了,心裏會冒出“如果我沒放水贏的就是我了”這種陰暗的念頭,這會讓他感覺自己很糟糕。何況肌肉記憶擺在那裏,不努力訓練的話,說不定他連上輩子的成績都拿不到。
所以係統對他的比賽方麵影響並不是不大。
公平是相對的,裁判也是人,不一定能做到真的公平。整天糾結公不公平的人,恐怕也沒辦法以好的心態迎接比賽吧。不然硬要說的話,有些人的出身就算是開掛了,這上哪說理去?
勇利也有私心,所以他隻能在心裏暗暗向其他人道歉,然後自己努力訓練,希望早點完成任務。
決定好目標後一切就清晰多了,勇利開始整理行李和宿舍。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做起這些事來倒是輕車熟路地很快搞好了。結束後他看看時間,正猶豫接下來該做什麽時,宿舍的門被敲響了。
勇利連忙打開門,發現來人是他在世青賽中的對手波波維奇,瞬間有點尷尬。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尷尬什麽,剛才大家集體認識一下時還好,現在就不知道該怎麽跟這個年齡的波波相處了,尤其是在對方剛輸給自己的情況下,他不清楚這個年齡的波波會不會討厭他。
不過波波維奇卻表現得毫無芥蒂的樣子:“雅科夫讓我帶你熟悉一下環境,正好一會兒就開飯了,你整理好行李了嗎?要不要幫忙?”
“整理好了,謝謝你,我們走吧。”勇利鬆了口氣。
看來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波波,和他上輩子剛去聖彼得堡時熱情而友好的樣子幾乎沒什麽變化。雅科夫會讓波波來帶自己熟悉環境,應該是因為波波和他年齡最相近,覺得他人生地不熟想讓他們交朋友吧。
一邊走,波波維奇一邊好奇地問:“你俄語說得真好,教你俄語的老師是俄國人嗎?”
是啊,我的俄語老師就是維克托……但他不能真這麽回答啊!於是勇利謹慎地說:“是的,而且他是聖彼得堡人。”
“哇哦!難怪聽起來有點彼得堡腔。”波波維奇感慨,“他是在日本嗎?”
勇利沉默了一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刻回答:“不,他現在……就在聖彼得堡。”
波波維奇為他高興:“原來有認識的本地人啊,真是太好了。”
勇利知道波波在高興什麽,他苦笑著搖頭道:“認識恐怕也沒用,我擔心我找不到他了。”
很會看氣氛的波波維奇敏感地察覺到了勇利低落的情緒,識趣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開始介紹周圍的環境。
雖然早就熟悉這裏了,但勇利還是認真地聽波波維奇的介紹,時不時地答兩句話。
波波維奇最後帶勇利去了餐廳,大家給勇利開了個歡迎會。由於勇利年紀太小,大家也沒鬧得太晚,早早就結束讓他回去睡覺了,剩下的人趁難得的機會放飛一下自我,在教練的眼皮子底下喝酒狂歡了起來。
早早回到宿舍的勇利根本睡不著,輾轉反側地思考該怎麽刷維克托的好感度——他現在看著一無所知的維克托就心塞。
想著想著,他的頭越來越痛,感覺更睡不著了。勇利看了眼顯示已經半夜的鬧鍾歎了口氣,懷疑自己這樣下去要去找醫生開安眠藥……
忽然,他聽到自己宿舍的門被敲響了。
勇利遲疑地坐起來,緊接著第二次敲門聲響起,這次他聽的很清晰。於是他立刻戴上了眼鏡,跑去開門。
大半夜的到底是誰……
“——維克托?!”
站在門外的長發少年麵色還帶著酒後的微醺,他開心地喊了聲“Yuri!”,然後就熱情地抱了上來。
勇利一臉懵逼地聽著係統提示。
【階段性任務一:愛的重逢(已完成)】
【完成獎勵:靈光乍現x1】
【獎勵描述:可在編舞時使用,將會隨機激發你的靈感】
【階段性任務二:愛的編舞】
【任務描述:給你的戀人編舞】
這……這就完成任務了?勇利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砸到發愣,他本來都做好準備跟恢複記憶的維克托錯開很久才能相認,比如恢複記憶的時間維克托正在睡覺什麽的……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找上來了!
“勇利,讓我先進去吧,一會兒他們就回來了。”
把維克托讓進了宿舍,勇利還有點茫然:“你提前回來的?”
“是啊,他們還在喝酒……我記憶裏這段時間和你毫無交集,所以馬上察覺到了不對,立刻就找借口回來找你了。”維克托找了床邊書桌的椅子坐下,“我怎麽可能還呆得住……在我的記憶裏,我們剛才還在跳舞呢。”
原來這個模式的維克托是有著另一個自己的記憶啊……
“等等。”勇利意識到不對了,“跳舞?”
維克托眼神發亮地看著勇利:“你不記得了嗎?大獎賽後,你拉著尤裏——啊,我是說尤裏·普利賽提——鬥舞,還有克裏斯,然後是我……我們還打了個賭,如果你贏了,我就去給你當教練!”
鬥舞這個黑曆史勇利的確有印象,雖然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畢竟他喝醉了就斷片失憶。至於尤裏·普利賽提……這個和自己名字發音相同的天才花滑選手,在勇利的記憶中,維克托已經很久沒這麽喊尤裏了,為了區分他們兩個,大家都喊尤裏為尤裏奧。在他搬去聖彼得堡訓練場後,跟尤裏的關係也逐漸融洽,到他來到這個世界前還因為維克托的生日跟尤裏通了電話……說起來,尤裏今年是不是才六歲?!
不不不重點不是這個,從這個維克托的話語來看,他的記憶明顯隻到他們第一次同台競技的大獎賽決賽後的派對!也就是說這個花滑界的傳奇,五連冠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先生,對他的印象停留在他在決賽上的慘敗和醉酒後拉著他鬥舞……
這是什麽地獄時間點啊!
對了,係統好像的確說過什麽關於記憶的事……
——【記憶隨好感度增長隨機解鎖,請把握好相認時機】——
回想起這個設定的勇利心中充滿了見鬼的感覺。這個記憶節點太微妙了,但他還是慶幸了幾秒維克托的記憶不是恢複在把他當粉絲邀請合照的時候,那樣他說不定會尷尬到不敢跟他見麵……
維克托看著坐在他對麵明顯陷入糾結的勇利,催促了一聲:“勇利?”
勇利回神,看著陌生又熟悉的戀人,覺得自己腦子已經不夠用了的他放棄治療,也不想著隱瞞了,直接把穿越和係統這個存在挑了點能說的部分告訴了維克托,試圖得到維克托的協助。
聽完勇利的解釋,天生心大的維克托沒有絲毫的適應不良就接受了這個設定,甚至興致勃勃地追問:“我們兩個的願望?這麽說我們之後果然關係很好?你這個賽季的編舞也有我的痕跡,是我教的對嗎?我是不是成為了你的教練?”
勇利沉默地點頭。雖然他願意說出這些事,可眼前這個維克托依然讓他有種陌生感,他好希望自己的戀人快點回來……
維克托非常突然地說:“說起來我還以為我們是戀人呢。”
勝生勇利:“……誒?!”
維克托低頭看著勇利,不知道看出了什麽,他眨眨眼,語氣遲疑:“看來我沒猜錯……不過……”
勇利震驚:“怎麽看出來的……”
“因為……”話音未落,維克托就整個人突然倒了下去。
坐在他對麵的床上的勇利急忙接住,但他現在身板太小,完全撐不住維克托的體重,隻好順著這個方向努力把維克托拉到床上……不然怎麽辦!他都不知道維克托是哪個宿舍的,根本送不回去,叫人來幫忙的話又要怎麽解釋維克托在自己這裏?
原本還擔心維克托發生了什麽,等冷靜下來勇利就發現他隻是純粹的喝醉了加時限已到需要換個意識,結果意識交接時被酒精打敗了,這是喝了多少啊,剛到飲酒年齡就喝這麽多真的好嗎,運動員還是別這麽放飛……
既然維克托已經暈了,勇利就不用直麵讓他糾結的陌生感了。他把維克托當成醉酒的戀人,熟練地把維克托的外套褲子脫掉,從櫃子裏拿出備用的枕頭和被子,將維克托擺出一個規矩的睡姿然後蓋上被子。
還好床夠大,兩個人完全睡得開。被刺激了這麽一下,勇利也感覺累得發困想早點休息。
躺平的勇利回憶了一下剛才的交流內容話,發現今天的時間完全浪費在解釋穿越這件事上了。
最後那句話隻聽到了開頭的勇利越想越悲憤。
——到底哪裏看出來的是戀人啊!說清楚再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