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如果你是我你還笑得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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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少年大獎賽日本分站賽後,勇利回到了聖彼得堡。
因為距離成年組開賽還早,維克托一邊訓練,一邊還有閑心來找勇利:“之前說過的,休得列傑曼大師來聖彼得堡了,要一起去音樂會嗎?”
勇利當然不會拒絕!
波波維奇在旁邊聽著,心情十分微妙:“你為什麽隻邀請勇利?”
維克托看了他一眼:“邀請你你會來嗎?”
波波維奇剛要說什麽,維克托就繼續道:“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音樂會還跟我們一起去,這像話嗎?你女朋友知道了會怎麽想?你寧可跟一群大老爺們去也不肯邀請我?這又不是什麽集體秋遊。”
“……”波波維奇啞口無言,覺得維克托說的太有道理了!但果然還是哪裏不對勁!
等勇利被雅科夫叫去了,波波維奇才問:“你最近沒交女友嗎?”
維克托語重心長:“當然沒有。馬上要開賽了,我不打算分散心思,你也不要總是關注些場外的事,多想想比賽才是正道,又因為戀愛影響成績雅科夫會對你女友印象不好盼你分手。你才升組,雖然金牌沒什麽希望,但做人需要有目標,努努力試試,不要以後再後悔沒全力以赴。”
“……那你還邀請勇利去音樂會!”隻是問一句就被劈頭蓋臉潑了一碗毒雞湯,雖然都是實話,但波波維奇整個人都不好了。
維克托挺奇怪的:“因為我之前答應過他了啊……而且我們說女友的事兒你提勇利幹什麽?他又不會影響我比賽狀態。”
波波維奇被維克托剛才一番話說的有點精神萎靡,他也想不起來自己剛才怎麽想的了,就隻是吐槽:“以前也沒見你把約定記得這麽清楚……你自己數數放了多少人鴿子了。”
“……哈哈哈,好像是呢。”維克托不知悔改地微笑,“既然這次難得記著,就更不能放勇利鴿子了啊。”
於是勇利回來後,發現波波維奇用十分怨念的眼神看著他,不由得有些茫然:“怎麽了?……維克托,雅科夫叫你。”
維克托一走波波維奇就羨慕嫉妒恨地說:“維克托至少忘了跟我二十七八次約定……為什麽這次他居然是主動想起來的?”
“呃……”勇利有些汗顏,他想起尤裏也跟他吐槽過維克托的選擇性健忘症。
當初尤裏特意追到日本找維克托讓他兌現給他編舞的約定,就是因為維克托忘得一幹二淨了……但勇利還真沒怎麽遇到過這種情況,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的“當我教練”的酒後約定,也是維克托主動來實現……
有時候尤裏都懷疑維克托是不是故意的,但勇利是站在維克托這邊的,他覺得維克托大概真的不是有意放鴿子,雖然真相大概是更令尤裏生氣的——維克托根本就沒把某些約定放心上。
這習慣不太好,但因為是維克托,勇利覺得很正常。天才總是有著多多少少的毛病,維克托已經是很沒有攻擊性的那種了。
不過波波維奇這個被放鴿子的次數有點驚人……勇利在意到晚上另一個維克托出現後馬上就問道:“你真的放了波波快三十次鴿子?”
維克托一瞬間有點茫然:“這時候就有這麽多次了嗎?”
“你不知道?”
“……我要是能知道放了多少次鴿子,一開始就不會違約了啊。”
勇利無言了幾秒:“……對哦。”
“其實我覺得他可能是把‘一會兒一起去XX吃xx’之類的也算進去了……”維克托深思,“因為他一個人去吃不完還顯得尷尬,所以女友不方便的時候都來找我或者伊萬。”
也被波波維奇邀請過的勇利懂了:“原來如此……說起來,你的記憶恢複到哪裏了?”
維克托的表情有些微妙:“……就是,大獎賽分站賽。”
被他躲閃的態度引起了懷疑,勇利沒有追問,神情也尷尬了起來,他不是很想知道維克托剛才恢複的記憶裏發生了什麽。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最後還是維克托沒忍住問:“我把你弄哭了……中國站那裏。之後我有處理好嗎?”
勇利頓時想起來是什麽場景了,他結結巴巴地安慰求劇透的維克托:“當、當然……放心吧!”
但維克托還是有點消沉:“居然在比賽馬上開始的時候把自己的選手弄哭了……我這是怎麽當的教練啊……”
“維克托對我來說是最好的教練!”勇利很少見到維克托這個樣子,一著急就顧不上害羞了,“是我太玻璃心了……而且之後也調整過來了,我進入決賽了放心吧,你……”
勇利忽然消音了,因為維克托抱住了他,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聲道:“謝謝。我覺得,勇利也是我最棒的學生。”
“……”已經有一陣子沒被戀人這樣對待的勇利整個人都僵住了,他麵色通紅,大腦混亂地沒話找話:“維克托就我一個學生,當然是最棒的……你要是去教尤裏奧他大概會比我更……”
“勇利……”維克托挫敗地抬頭,“這種時候為什麽要提尤裏奧啊……”
“誒?”勇利還在努力讓自己的臉不要那麽發燙。
維克托二話不說摘掉了勇利的眼鏡,趁著勇利眼神還沒重新聚焦的時候親了上去。
“……”
勇利感覺自己無法思考,十八歲模樣的維克托正在親他的這個事實令他大腦一片混亂,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平日的狀態,隻能任由維克托引領著自己,陷入更深的茫然。
“哈啊……”維克托鬆開了勇利,舔舔嘴唇,心滿意足,“早就想這麽做了。”
殘存在他記憶中哭泣著讓他不要離開的成年勇利完全占據了他的大腦,這才令他能夠勉強忽視現在這個勇利外表的不和諧。
要不是勇利這個時候看起來就是個小少年,維克托絕對不會等到現在才敢親自己的戀人。
“……勇利?”見到勇利一直沒反應,維克托奇怪地去看他,卻差點被勇利一個枕頭砸在臉上。
維克托:???
他接住枕頭,十分不解:“勇利,你怎麽了?我們不是戀人嗎?”
“我們……”勇利努力憋出解釋,“在中國站的時候,還沒有交往,你這樣不覺得奇怪嗎?隻是因為我們未來會是戀人,所以現在感情還不深也可以輕易接受了?”
勇利無法接受維克托用輕浮的心態對待自己。這跟比賽結束後冰麵上那個吻的意義不一樣。如果是對待戀人的話,他希望對方態度能更加慎重。
等了一會兒,維克托還沒反應,勇利以為自己說話太重了,就悄悄抬頭,卻發現對方一臉震驚地石化在那裏。
“……維克托?”
維克托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我們那時候沒在交往?!”
勇利也很震驚:“你自己的記憶自己都不知道嗎!?”
“我以為我們一直在交往啊!”維克托感覺十分委屈,“難道不是你先跟我告白的?我去了日本就是答應了交往啊!”
“……你是說酒後那個‘當我教練’嗎?”勇利無語地道,“那個真的就是表麵意思……是啊,還有這麽回事,我都忘了你還曾經誤會過這個……”
維克托痛心疾首:“難怪我怎麽敲門你都不肯跟我睡!”
勇利臉色都開始發紅了:“我沒有晚宴的記憶啊!我當時對你的印象就是根本沒怎麽接觸過,你突然跑來給我當教練……這個就算了,可要求一起睡這個想想也知道不可能輕易接受吧!?”
“啊——”維克托抱著枕頭倒在勇利床上,“勇利你為什麽要失憶啊……”
勇利忍不住吐槽:“現在失憶的是你了。”
“在我對你感情日益加深的時候,你卻完全沒思考這件事嗎……”維克托有點崩潰,但他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迫切地問道,“我們兩個什麽時候開始正式交往的?”
“……就是,水到渠成……”勇利不好意思說太詳細,轉移話題,“我不怎麽明白你是怎麽把‘當我教練’理解為告白的……”
維克托聲音悶悶的:“因為你很熱情啊……而且我感覺得到你很喜歡我……我以為這是日本人委婉的告白風格……當初海邊我問你是不是把我當做戀人,你也說維克托就是維克托就好……這難道不是最高等級的告白嗎?!”
本來應該是很尷尬的事,勇利卻莫名其妙地感到了好笑……他真的笑出來了。
“……如果你是我你還笑得出來嗎?”維克托說到這裏的時候笑容燦爛得異常,“居然忘光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忘了約定……”
勇利捂臉:“抱歉。”
“原諒你了。”維克托立刻說,“現在能接受跟我接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