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嗬嗬,洗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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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有著部分記憶的維克托開心地抱了過來,“今天下宣戰的時候太帥氣了!好希望你快點升組啊!”
比起年輕的維克托克製的狀態, 年長的維克托貌似更喜歡一些肢體接觸,動不動就被抱住的勇利早已習以為常, 冷靜地說:“馬上就要比賽了, 明天還有公開練習呢, 你好好睡吧, 別影響到他。”
維克托:“……勇利不高興見到我嗎?”
“並不是……但我不希望維克托輸啊。”勇利解釋道,“今天你一定要回你床上去睡, 不然明天他要是又糾結起來怎麽辦?”
看起來並不開心的維克托嘀咕道:“又不是我去比賽……我也想上冰。”
勇利像是哄小孩一樣哄他:“我沒記錯的話,你記憶裏應該有跟我一起在冰場訓練的部分吧?又不是你一直沒上冰,不要在意了。”
維克托還是不滿意:“那怎麽能一樣?”
“……好吧。”勇利妥協了, “既然你不想睡覺,那就來幫我看看這次的編舞改動怎麽樣吧……這次總決賽早,你生日那天應該沒什麽事吧……”
維克托:“……”
本來是想趁著好不容易放風的機會跟勇利多待一會兒,結果莫名其妙又被抓了幫忙修改送給另一個自己編舞, 維克托的意見簡直要大破天。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抵觸。”勇利很困惑,“明明都是你?”
維克托立刻趁機爭寵:“我比他要更愛勇利哦!”
勇利看著試圖賣萌的維克托,有點無語, 有時候他會覺得白天的維克托才是年齡更大、更成熟的那一個……
最後在勇利擺出一副要生氣的樣子下,維克托委委屈屈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睡覺。
勇利感覺心好累, 到底誰才是馬上要比賽需要保持良好競技狀態的那個人啊!?雖然早就知道維克托賽前沒什麽緊張感, 但保證睡眠這種事就不要坑另一個自己了好嗎?!
維克托一覺睡到九點, 醒來後看著勇利因為失眠而有些憔悴的麵色十分吃驚。
“總決賽要12月呢, 這次你不需要上場……”
勇利虛弱地解釋:“我知道,就是稍微有點認床……早餐給你拿來了,你洗漱完就吃吧,別忘了今天的公開練習。”
“啊,謝了……不過認床?”維克托很困惑,“之前沒發現你認床啊……唔。”
他忽然想起了勇利剛來宿舍那幾天他一直在夢遊騷擾人家,等他搬過去後勇利大概已經適應了……於是他閉嘴去洗漱了。
吃完飯再消化一會兒,正好趕上公開練習。
勇利趴在界牆外看維克托,雅科夫站在他身邊麵無表情,仿佛維克托滑的很爛一樣,但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對維克托不能更滿意了。
練習結束後,維克托往出口這邊滑了過來:“勇利!我們一會兒出去玩吧?”
雅科夫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咆哮了起來:“明天就要比賽了!你還想出去玩?!”
“有什麽不行的嗎?我又不會影響比賽成績,再說以前也沒有一直待在酒店裏。”維克托一臉天然,突然切到了英語,“大家一會兒都會出去玩啊!對不對,克裏斯?”
猛然被點名的克裏斯沒反應過來:“我要回去補覺……”
維克托:“……”
雅科夫嗬嗬了。
維克托不死心:“有勇利看著我呢!我不會做什麽的!”
“讓一個小孩子看著你!你真想得出!”雅科夫一副生氣的樣子,但嘴裏卻說,“帶著勇利就少去那些危險的地方,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勇利要是出什麽事你會後悔一輩子!”
維克托這下高興了。
雖然雅科夫好像特別嫌棄維克托的樣子,其實他對維克托的還是很信任的,從他能放心把一個未成年托付給維克托就能看出來——原因固然有著勇利早熟不用人操心的形象在裏麵,但也因為他開始放心這兩個人相處。
之前他還擔心維克托傷害到勇利,想讓他離勇利遠點,現在卻覺得維克托對勇利居然非常不錯,大概是真的把勇利當朋友,盡管維克托好像還沒發現自己對勇利跟對其他人的區別。
有知心的朋友總比沒有好,維克托一直以來都太“獨”了,大家還當他朋友滿世界,就算暫時沒看出有什麽影響,但早晚會出現後患的。現在他大概能稍微放心一點了,勇利脾氣好,隻要維克托那邊別太過分,這兩個人應該就不會出什麽問題。
昨晚有點失眠的勇利其實挺想回去睡覺的,但維克托一副要給他當導遊的樣子,他還是打起精神跟著去了。
因為正值比賽期間,以維克托的名聲,他就這麽出門太顯眼了,所以戴了個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背麵看去還以為是個紮著馬尾的小姐姐。
他拖著勇利開始逛街,倒也不買什麽別的,就買些吃的。
連續吃了好幾天的營養餐,把他給憋壞了。
“……雅科夫會生氣的。”坐在點心店裏的勇利勸他,“馬上要比賽了……長肉這種比較遙遠的事暫且不說,萬一吃壞肚子怎麽辦?”
維克托眨眨眼,咽下一口蛋糕,不答反問:“你不吃嗎?”
勇利嘴角抽了抽:“不了,謝謝,我是易胖體質。”
“哇哦,真看不出。”維克托驚訝地看著勇利苗條的身材,“難怪你那麽習慣吃營養餐……”
“……勝生君?”
聽到來自母語的呼喚,勇利下意識循聲一望,發現了一個眼熟的人:“……兵藤君?”
維克托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之間晃了一圈,問道:“認識的人?”
勇利匆匆解釋了一句:“我老師的朋友的兒子。”然後就去跟來人寒暄。
國標舞者兵藤清春皺著眉看維克托,神情若有所思。
“勝生君,他就是上次給你打電話的人嗎?維克托·尼基福羅夫?”
勇利茫然了一瞬間:“電話……?啊,溫泉那時候嗎?”他有點尷尬地承認了,“是的,就是他……”
雖然不懂日語,但聽得懂自己名字的發音,維克托笑眯眯地用英語問:“在說我什麽?”
在勇利的邀請下,兵藤清春已經坐在了維克托的對麵,他張口就是流利的俄語:“確認一下之前給他打電話的人是不是你。”
勇利震驚了:“兵藤君,你會說俄語啊……”
兵藤清春淡淡地說:“我母親是俄國人。”
勇利想了想兵藤萬裏莎的長相,的確很有俄國人的特征,他怎麽就沒往這個方向想呢……等等,也就是說,上次打電話兵藤君全程都聽懂了?!
他連忙回憶了一番當初那個電話,時間有點久遠記不太清,不過他覺得應該沒說什麽容易被誤會的話,這才放下心來。
維克托記憶顯然就沒勇利這麽好了,不如說他根本連說的是哪個電話都不知道:“……什麽電話?”
勇利解釋:“我去日本比賽那次,當時在泡溫泉第一個電話沒接,出來後才接的……”
維克托一臉震驚,重點完全不對:“你們一起泡溫泉了?”
“……是啊,我家開溫泉館的你忘了嗎?”勇利有點無奈地解釋。
好吧,維克托想起來了,然後他轉向了兵藤清春:“就是我,所以你確認這個是想知道什麽?”
兵藤清春看起來就是隨口一說:“沒什麽,隻是跟名字對一下號。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兵藤清春,我母親叫兵藤萬裏莎。”
維克托的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的確,我聽到你的名字時也覺得耳熟。”兵藤清春說,“因為有點在意就去查了一下……我們母親是堂姐妹。”
維克托:“……”
勇利有點驚喜:“大家原來都認識啊?”
“不,我沒見過他。”維克托否認得十分幹脆。
兵藤清春也說:“我也隻是聽說過他而已,我們這代基本沒什麽往來……不過媽媽覺得我會見到你,所以讓我轉告你一下。”
維克托問:“什麽?”
“上上個賽季的拉丁舞元素有點傷眼,考慮來我這裏進修一下嗎?——差不多這個意思。”
嗚哇,說的好過分啊。
勇利擔心地看向維克托。
維克托倒像是完全沒受影響一樣,漫不經心地說:“多謝好意了,有機會再說吧。”
兵藤清春也一副公事公辦、完全不像是親戚一樣冷淡地說:“那麽我的話轉告完了。勝生君。”
突然被點名的勇利:“什麽?”
“恭喜進入決賽,祝你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