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我要回宮裏。”莫翊霆說。

    唐茉茉微微挑眉。

    所以呢？

    “我沒開車回來，你六點起床，送我回去。”莫翊霆說。

    “我車子借你！”她果斷說。

    開什麽玩笑，現在都三點了，六點起還不得要她的命？

    “我喝酒了。”

    言下之意，他開不了車。

    “我也喝了。”

    “半杯不到，不算醉駕。”莫翊霆看了看時間，“三個小時後見，晚安。”

    莫翊霆沒有給她拒絕的時間，他說完徑直走向對麵他自己的房子，打開門進去了。

    唐茉茉站在門口，總覺得自己招惹上了一個甩不掉的人。

    關上門，她靠在大門上，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她知道無論是她有心還是無意，一切正按著她的計劃在走。

    現在的莫翊霆開始相信他了，否則他會在她撞見他住在這裏時就過來威脅她不準說出去，更不會讓她送他回皇宮去。

    唐茉茉原本想趁著還有三個小時睡一會兒，卻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著。

    她幹脆起來收拾了廚房，看了會兒電視劇，刷了會兒微博，然後在五點的時候洗個了澡，六點準時收拾好妝發換好衣服拿好車鑰匙準備出門。

    莫翊霆起得很早，當他應付地拿起一個筆記本電腦出門的時候，對麵的門剛好打開。

    走廊的燈光下，兩個人相視一笑。

    “早安。”她說。

    “早安。”他說。

    冬日的清晨，六點多天還沒有亮，帝都的氣溫已經降到了零度以下。

    路上靜悄悄的，每年過年的時候帝都的車輛和行人總是比平時少了很多。

    車裏開著暖氣，唐茉茉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莫翊霆在開車。

    兩個人到了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唐茉茉開了車鎖，莫翊霆就率先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

    莫翊霆開著車，偶爾瞥一眼旁邊迷迷糊糊閉上眼又強打精神睜開的女孩。

    車廂裏的空氣有著淡淡的香氣，像是從她披散著的長發上散發出來的，帶著淡淡的玫瑰香氣，很好聞。

    車裏放著舒緩的音樂，大提琴的音色溫柔地舒緩著人的神經。

    唐茉茉終於還是睡著了，莫翊霆臨時在路邊停了車，他身手拿起後座他的灰色大衣，動作很輕地給她蓋上，這才繼續開車。

    唐茉茉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了，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七點十分了。

    “抱歉，我睡著了。”唐茉茉揉了揉眼睛，身上的大衣滑落。

    她什麽時候蓋著他的大衣了？唐茉茉看著膝蓋上的大衣，有些發怔。

    “沒事，剛到。”莫翊霆說著下了車，唐茉茉也下了車。

    他們的車子停在皇宮的東門外，莫翊霆接過唐茉茉遞過來的大衣穿上時，就見唐茉茉像他的助理似的，已經把筆記本電腦拿好了。

    莫翊霆隨手接過來，叮囑道：“路上開車小心點。”

    “知道。”唐茉茉衝他揮揮手，笑了笑，“新年快樂。”

    莫翊霆伸出手，原本想要摸摸她的腦袋，但是已經抬起才突然意識到眼前的是誰，他動作頓了頓旋即拂過她的頭發。

    “頭發上有東西。”他說。

    “謝謝。”她說著上了車，從降下的車窗裏衝他揮了揮手，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