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劉貴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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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劉貴人之死
“那發生了什麽?”連玥不解,“你怎麽愁眉苦臉的?”
歐陽鐸微微搖了搖頭,連玥看他的樣子像是不想說了,便沒有繼續逼問下去。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兩人離開禦房,經過禦花園,歐陽鐸忽然停下腳步,語氣自責:“抱歉,要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
連玥從來是誰對她好,她便對誰好;誰傷害她,她也不會心軟,會直接報複回去。
誠和帝雖然沒有成功殺了她,但卻有那個意圖。
而他不僅要連玥原諒誠和帝,甚至要連玥幫他……
歐陽鐸想著,眼神慢慢灰暗了下去。
連玥忍不住微笑起來。
“殿下,皇已經服軟了。”她緩緩道,“而且我之所以幫他,不是因為他是你爹,是因為他不希望我站在你身邊,那我偏要他活得長一點,看著我們一直恩恩愛愛、和和睦睦,這樣不是更好嗎?”
歐陽鐸目不轉睛的盯了她好一會,突然朗聲笑了起來。
他的雲著實有趣得緊。
“你也不需要再擔心皇會對我不利,藥方握在我手裏,哪怕其他太醫分析湯藥也找不全其的材料,隻有我能吊著他的命,他留著我都來不及,是不可能再對我做什麽的。”連玥又道。
歐陽鐸沒有注意到,連玥看他的眼帶著些許愧疚。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當初她開始為誠和帝調養身子時,已經預見了,或者應該說是做好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心理準備。
為了提防,她給自己留了點利用價值,沒有完全將藥方交給太醫院的太醫。
無論歐陽鐸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還是故作不知,她都有些愧疚。
明明是她心機深重,但他卻這麽通情達理,反而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我喜歡你的小聰明。”歐陽鐸看著連玥微揚下頜,明媚陽光的樣子,下意識伸手勾了勾她的鼻頭。
連玥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兩人互相對視著,都忍不住笑了。
這時連玥忽然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那是誰?”
歐陽鐸轉頭望去,目光沉了下來:“他是劉貴人的哥哥,也是五弟的舅舅。”
歐陽釗的舅舅?
連玥默默的將這個人的樣子記了下來,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另一頭。
“齊程大哥快來!”重陽抓住齊程的手臂將他往耳房拉。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齊程疑惑,忍不住道,“重陽,別胡鬧,我還得確認昏禮的細節。”
“端午有事找你!”重陽一句話把齊程堵住了,端午有事找他?那自然是非去不可了。
連玥考慮到齊程與端午成親後需要獨立的空間,專門遷了一間房留給他們日後居住,但成親前端午還是決定和重陽她們住在一間耳房裏,也是姐妹們最後住在一起的時刻了。
齊程毫無怨言的被重陽拉到了耳房,一見到端午忍不住臉紅。
端午竟已經穿了昏禮當天的鳳冠霞帔,明豔的色彩襯得她唇紅齒白、美豔無雙,在齊程眼是最鮮活的那抹亮色。
“新郎看呆了!”
眾人起哄,能睡四個人的耳房如今被府的下人們擠得滿滿當當,春末負責幫端午和夏衣梳頭,夏衣擅長刺繡,和端午一塊親自縫製嫁衣,所有人都沉浸在府即將有喜事的氛圍,臉都掩不住笑容。
齊程臉紅得厲害,嚷嚷道:“說什麽呢!”
和齊程玩得好的兄弟都開始起哄,齊程好幾次偷看端午,幾乎不敢相信她是自己即將過門的新娘子。
“端午,你叫我來有什麽事嗎?”齊程轉移話題。
端午拿出新郎的衣裳,道:“我想讓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齊程做事也利落,剛要接過穿,便有人喊:“這種事怎麽能讓新郎官來呢?當然要讓新娘來了!你們說是不是!?”
“少來,你們是想看我笑話!”齊程立刻回了回去,轉向端午,見她麵頰微紅,以為她害羞了,不由放柔了聲音,“端午,你別聽他們的,他們淨會胡鬧,我警告你們啊,殿下在這,你們別擾了殿下的清淨!”
歐陽鑠坐在一旁的輪椅,原先蒼白的臉色最近紅潤不少,陰鷙的氣質也被溫和取代:“無妨,難得有這樣的好日子,大家鬧一鬧也喜慶。”
“是啊。”夏衣笑眯眯的附和。
“是啊,”頓時有人憤憤不平了,“齊程,你真是好運,竟然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親自為你們證婚,這可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福氣啊!”
“那是。”齊程笑了笑,表情十分得意。
這看得旁人更想抽他了,反過來把炮火集在了端午身,直呼讓她趕緊給齊程試試衣服。
端午也不推脫,大大方方的幫齊程穿衣裳,齊程一低頭便能看到端午近在咫尺的美麗臉龐,便能感覺到她芬芳的吐息,心髒竟是噗通跳個不停。
在眾人紛紛叫好的時候,歐陽鑠卻是不動聲色的退出了耳房。
他操縱著輪椅來到外麵的庭院,望著花草的側臉憂鬱至極。
“殿下。”
歐陽鑠驚訝轉頭,夏衣不知何時跟了出來。
“你怎麽了?”她在輪椅旁蹲了下來,看著他的目光溫暖、澄澈,令人一下安心了。
歐陽鑠勉強揚起了一抹微笑:“我沒事。”
“花很誠實,殿下你卻並非如此。”夏衣忽然別有深意的說。
歐陽鑠的目光落在她身,帶著淡淡的疑惑。
夏衣轉頭望向隨風輕輕搖曳的花,唇角帶著淺淺的笑容:“水分夠不夠,肥料夠不夠,這些花草都會通過自己的生長形勢表現出來。但殿下你總是喜歡默然不語,不對任何人傾訴你心底的煩惱,這樣別人怎麽會知道呢?”
歐陽鑠神色有些恍惚。
他不得不承認,夏衣說得沒錯。
遲疑了半晌,歐陽鑠才緩緩道:“我想去看看五弟。”
夏衣神情溫柔了許多。
她明白歐陽鑠的心思,歐陽釗做出這種事,歐陽鑠這個做哥哥的一直都很自責,總覺得自己和歐陽釗溝通得太少,才會讓他做出這種事。
他大婚將近,歐陽釗卻隻能在府孤苦潦倒,這種想法衝淡了他對昏禮的喜悅,心情反而一天一天沉重起來。
夏衣對昏禮有多期待他都看在眼裏,所以更不敢說出口,怕她失望,怕她難受。
現在他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表達出來,頓時覺得鬆了口氣,渾身都舒暢了許多。
“殿下,既然你想去,去吧。”夏衣微笑道,“景王殿下最近鬱鬱不得誌,或許你去了,有你這個兄長的關懷,可以化解他心的苦悶。”
歐陽鑠遲疑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至於太子爺和太子妃那邊,你無須擔心這麽多,殿下你也很清楚他們的性子不是麽?”
當初歐陽鑠向劉貴人攤牌他們倆的關係前,連玥抬了她的位分,怕劉貴人因她的丫鬟身份而刁難她。
慶幸的是劉貴人雖然看起來戾氣重了些,但人卻很好。
她一直將此事記在心裏,十分慶幸自己可以服侍太子妃。
有夏衣這番話,歐陽鑠徹底放下了心的大石頭。
夏衣說得沒錯,如果想見五弟,他直接去是了,完全不用顧慮這麽多。
“夏衣,謝謝你。”歐陽鑠誠摯道。
夏衣抿了抿唇,有些郝然:“殿下,你我之間無須說這些。”
歐陽鑠要去景王府,夏衣便擇了個好日子,和他一塊前去。
進了景王府,看到熟悉的景致,歐陽鑠不由想起他和歐陽釗兄弟情誼還沒有破裂的時候,不由有些懷念。
見他來了,施緒傑迎前,神色淡淡:“您來了。”
歐陽鑠微微頷首:“五弟最近過得好嗎?”
“多謝關心,殿下一切都好。”施緒傑轉而問,“您有話想同殿下說麽?那恐怕得稍等片刻了,太子正在裏麵。”
歐陽鐸?
歐陽鑠和夏衣對視了一眼,有些吃驚。
恰在此時,歐陽鐸出來了,看到他們倆神色了然:“三弟,來看望五弟?進去吧。”
見他這要走,歐陽鑠吃驚:“太子這走?”
“嗯,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歐陽鐸唇角微微翹,“為兄不打攪你們了。”
歐陽鑠坐在輪椅沉默的望著歐陽鐸的背影。
太子怎麽會來?
歐陽鑠並不擔心歐陽鐸對付歐陽釗,他對太子的脾性還是了解的。
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歐陽鑠擰眉,神色由衷的不安。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太子府兩對新人的昏禮正在籌備,太子府下都喜氣洋洋。
甚至連誠和帝也賜下了許多珍寶,足以見他對歐陽鐸的重視。
連玥和太醫院的太醫們探討了誠和帝的身體狀況後,便根據他的情況連夜寫出了改良後的藥方,誠和帝服藥後果真身子好了許多,大喜之下對連玥連連讚賞。
誠和帝削弱了連家部分權力,但連玥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在眾人都以為日子會這樣寧靜祥和的過下去時,宮卻突然傳來了消息,劉貴人吃了有毒的糕點,不治身亡。
準備糕點的是一個才當值的宮女,劉貴人死之後她便自殺了,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是否有人在背後指使這些問題的答案也無從得知了。
誠和帝為此氣得不輕,正和歐陽鐸商量如何是好時,魏公公突然驚慌的快步走了進來。
“又出什麽事了!?”一看他這樣子誠和帝知道沒什麽好事,沒好氣的低吼道。
魏公公嚇了一跳,表情驚恐:“景王、景王殿下不見了!”
歐陽釗被圈禁,本不該離開景王府,但他現在卻不見了,聯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為,讓人有理由相信,他還是有反叛之心,不知是不是又衝著誠和帝來。
“什麽!?”誠和帝猛地起身,憤怒到了極點,猛地轉頭看向歐陽鐸道,“這是你說的信任!釗兒根本不值得你信任!”
否則歐陽釗怎麽會憑空消失?
他定是策劃了這一切!甚至他不惜殺害劉貴人,轉移所有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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