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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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素姑姑教導著著我:小姐,明日皇召見,你的言行舉止都要注意。小說

    是,姑姑,宮花明白。

    蓮素手裏拿著好幾件衣服,她隻挑了一件宮裝,隨後她便說:明日你穿這件淡白色宮裝,頭發一定要綰起。

    我實在是沒有心力打扮,撇過那件衣服,斷然回絕:不了,姑姑。

    明日你一定需得妥妥帖帖的進宮,萬萬不可使著小性子

    我一向都很敬重蓮素姑姑,可是今時今日我不得不咄咄逼人,我下了逐客令:做了決定不會改變了,姑姑您忙您的去吧。

    蓮素姑姑微微歎了歎氣,將手裏的宮服放在了桌麵,還不忘看幾眼那身宮服。蓮素姑姑也是操著心的:我知道小姐您的脾性,如若是這樣,那我也不勸你了,可是你一定要知道措辭舉止一定要規規矩矩,不能讓別人看了宮家的笑話。

    宮花知道。

    窗外的一切都是黑洞洞的,似乎今晚也沒有圓月,黑雲擋住了可以看得到的視線,呼呼的狂風像是在叫囂般,卷起的沙石打向門邊,噔噔作響,隻怕這會子花也會被吹得不剩幾株了吧,雨隱隱要來了,我像木頭般麻木的坐著,一動不動。

    仿佛墜落般,跌入無底的深淵,忽略了如今,隻念念記得曾經的過往。姑姑行刑前的一天晚,是這樣的模樣,風狂,雨急。

    在這漆黑暴雨的夜晚,還有人在長街緩緩行走,黑布罩麵的眼神是如此嗜血,腳下的垂雨連跟著一起走來,褲腳濕了大半,明晃晃的長刀刻印著死亡。他靜靜安安的潛入了相府,下一步是見血盛開,在這雨夜裏當血灑滿,該是怎樣的一副血茚的畫卷。

    咚咚。

    咚咚

    很有規律的敲門聲,沒有急匆,沒有用勁。

    屋內的人一點也不耐煩:誰啊

    梅清溪。

    說出的這個名字讓屋內的相英趕忙開門,哐

    男子狠狠捏著相英的脖子,直撞在桌子,響聲巨大,可是在這刻,誰又能聽得到呢,雨聲夾雜著風聲,像是天助的偽裝一樣。

    相英殘喘的說:你,你不是,梅清溪

    男子沒有答話,手勁越來越大,在相英快要斷氣的時候,男子忽然放開了。

    咳咳咳咳

    男子的聲音很有磁性,如同清泉般滋潤人心的說:我自然不是梅清溪。

    相英開始警惕,眼珠子轉來轉去像是在猜想著什麽,相英質問:那你又是何人是不是宮花派你來的

    自然也不是。男子的回答帶著諷刺。

    相英急急的順著心口,像是抓狂般:那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殺我

    殺你的裏有很多,要不要我一一說給你聽男子的怒氣盛起,未等相英答話,男子立馬開口:第一條罪狀,背叛。第二條,不忠。第三條,貪念。第四條,欲望。第五條,該死。你的命是用來祭的,現在,用你的血來祭你所犯過的錯吧。

    男子說完話,用長刀刺向了相英的胸口,他甚至都來不及說最後一句話,這樣瞪著雙眼,死在了自己的寢室。

    血灑滿了一地,從桌子旁沿著軌跡流到門邊,男子筆直的坐在凳子等待著。時間好像很緩慢,雨聲漸漸沒了,風也肆虐完了,男子揚起嘴角笑了,他揭開了黑色的麵罩,眼睛如同鑽石般耀眼,深諳的眼底很平靜,五官更像是寧國的人,秀氣雅實在不像是一個殺手卻冰冷孤傲充斥著全身,讓人不禁打寒顫。

    褪去了血跡滿滿的黑色夜行服,裏麵是衣服是好的冰蠶絲綢,內裏的白衣繡著月季花,烏黑的長發被束起,身的一股暗香襲人,好似剛剛從風花之地出來。

    男子臨走之際,看來看相英的屍體,輕笑戲謔的說:好像已經冷了下去,死的透透的了吧。

    這個男子說出來的話都像是一種狠心,可是無人知道這名男子是誰。

    雨停了,太陽似乎也才剛剛嶄露頭角。

    門外的腳步聲急急,我知道是茹芳來了。

    小姐,宮裏的馬車已經在門外等候了。

    馬來。

    銅鏡裏的我未化任何的妝容,頭發也是散落在肩,衣服是一件白的不能在白的錦服,外麵也是套著白色的披風,繡著芍藥。

    我被茹芳小心翼翼的扶了馬,隨後茹芳也跟了來。

    小姐,你的身子怎麽樣了茹芳一眼看穿了我的不適。

    無大礙。

    定是昨夜感染了風寒,今日麵色才如此憔悴吧。

    茹芳替我將衣服緊了緊,關切的說:小姐如果感到不適告訴我,我立馬讓車夫停下帶你去看。

    這個時候似乎還好,撐著對茹芳說:我知道了,茹芳。

    馬車很快,像是疾馳而行,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路顛簸,我可能撐不住了,我斷斷續續的對茹芳說:茹芳,讓車夫,停一下。

    茹芳怕車夫聽不見,扯著嗓子大聲的喊:車夫車夫趕緊停一下我家小姐身子不舒服

    籲~~

    馬車停了,我胃裏跟翻攪一樣,情況可能不太對,我趕緊找到空曠地方,嘔。

    我吐了,好像好受了一些,茹芳馬順著我的背,提我擦了擦嘴,茹芳的眼神裏滿是焦急與關心。

    茹芳想了想,突然問起車夫:車夫,皇讓我們幾時進宮

    酉時。

    茹芳拖著我的手說:現在是巳時,時間尚早,小姐我馬帶你去看郎。

    好。

    車夫,你趕緊拉我們去這裏近的醫館。

    車夫猶豫了下,看了看天,也看了看我才說:好,好。

    馬車走過的地方卷起絲絲灰塵,好久才終於找到了一個像樣的醫館。

    小姐,到了。

    扶我下來吧。

    茹芳扶著我走進了這家醫館,看病的人似乎沒有多少,倒是很怪。

    茹芳四處張望也沒看見個人影,便叫了起來:大夫

    來了。回答茹芳的竟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隻見這時從樓梯走下來一位身穿淡粉色衣裳的女子,頭發束起綰著一個隨雲髻,隨性大方,當我看向這個女子容貌之時,我有些驚嚇,這個女子不是安沅嗎她不是宗正寺的人嗎怎麽又會在這個小小醫館

    安沅也好想看見了我,著實也被驚了下,她漸漸走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開口說:發熱輕,風寒。

    想不到安沅也會看病,怪不得當日她不聽勸即急匆匆的走了,原來還有這樣的一個職業。

    安沅配著藥方,突然問我:急不急

    我看了看外麵,現在已是未時了,我對安沅說:時間有些緊張。

    安沅停下了手,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木盒,走了出來,交到我的手裏:這個是能治風寒這類的良藥,早晚付下一顆好。

    我說起話來也不是那麽有勁:我知道了。

    茹芳趕忙對安沅說:好,謝謝太夫。

    該做的事,不用謝。我見過的安沅好像一直都是一副拒人與千裏之外的表情。

    茹芳問:多少錢

    安沅直直決絕:不用了。

    茹芳最不喜歡占人便宜,反駁說:這怎麽行呢,太夫你說多少錢

    安沅沒有對茹芳發脾氣,而是細心的說:不用了是不用了,看你們有急事,還是早些趕路吧。

    我眼看茹芳還要死磕到底,我便阻止說:茹芳,既然大夫都說了不用了,我們還是趕路為好,當是欠這位大夫一個人情。

    茹芳聽了我的話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恩,小姐說的是。

    我們趕緊啟辰吧。

    等一下我們走到門口便被安沅叫住。

    我回過頭問怎麽了

    安沅悄悄在我耳旁說:相英死了。

    相英死了我沒有派人去殺他,難道是容修不會,如果容修行動的話自然是會告訴我的,那麽安沅又是如何知道我與相英的關係呢

    我想安沅告訴我一定有她的道理,我的神色還是一成不變,也在安沅耳邊說:謝謝。

    了馬車,我想車夫定是要趕得,因為時間不多了。

    車夫甩著鞭子: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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