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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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似乎才蒙蒙亮,我還在昏昏欲睡,能見似乎像是傅恒的聲音說:娘娘,皇召見宮花呢,讓她這會子趕緊趕過去呢。 vw

    好,我知道了,先讓宮花收拾一下。 汝妃看起來也是一夜未眠,她說話聲音很輕,是害怕吵醒了我。

    傅恒好像很急:不用了,皇急著見呢。

    汝妃聽見傅恒這樣說便應允著:好吧,我去叫她。

    我又是這樣被披頭散發的帶到了錦扶的禦書房。

    這次我還是沒有學乖,我連跪都沒跪,隻因為我實在跪不下去,我連走路都是被人攙扶著來的。

    錦扶突然問:朕見過你

    我被錦扶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於是我糊弄的回答:是啊。

    今日竟然都不問我的罪,我這副樣子恐怕昨日還要令人憎恨吧,蓬頭垢麵。可真是皇家禮儀,皇家權威,一來問我這個,著實蹊蹺。

    什麽時候,在哪見過錦扶好像很激動。

    我也是回答的很幹脆:在昨日啊,禦膳堂啊

    錦扶聽見我的回話愣了半天,才說:你知道十年前你可曾在宮裏的一顆梧桐樹下給過一個男孩香包。

    我想想啊。

    我是真的認認真真想了半天才說:好像的確有這麽回事,不過你描述的不太清晰。

    錦扶急切的說:是那個男孩被責罰,然後哭哭啼啼的,然後有一個小女孩安慰他,還送他香包,還說,隻要聞著個香包一切都是香香的,都會好的。

    皇你的敘述能力太差勁了。錦扶確實是表達能力不太強,怪不得說話很少,簡短,原來是因為這樣。

    那個女孩是不是你

    那個香包可是姑姑給我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說的很苦楚,冷不丁的提起了姑姑,我又從天掉到了地。

    那個,昨日我很抱歉,還有一連串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很抱歉。

    錦扶忽然道起歉來,著實嚇了我一跳,不是昨日還是那樣的王者防範嗎冷漠傲嬌的不可一世,今日他又是演的哪一出

    錦扶忽然垂下眼瞼說:你母親的事對不起。

    我覺得很諷刺,人都已經死了,說這樣的話又是做什麽:你是皇,自然可以決定誰生誰死。

    我知道你埋怨我,可是我不得不聽從朝廷大臣的意見。

    大臣看來你的這個皇位還是沒有坐踏實,如果坐的踏實了,你又怎能聽取那些大臣的話,你完全可以由著自己來決定。

    我,對不起,昨日讓你受那麽重的刑,可是我可以滿足你任何的事情,你想要什麽

    輪椅。

    這樣我被包成了木乃伊,被送了輪椅,這樣被推回了梅家。

    安府似乎今日不太寧靜,爭吵破碎的聲音嚇的安府的下人神色緊張,每一次茶杯摔碎的聲音,下人都要抖三抖,這樣的事情似乎很常見。

    安府的下人們議論紛紛:怎麽小姐每次回來都像是發了瘋一樣啊。

    一個年長點的仆役勸解著:唉。誰知道呢,我們都別說了吧,趕緊都去幹活,不然被老爺發現我們在偷懶,又該被責罰了。

    這時安大人的書房亂成一團,糟糕的不成樣子,書卷被撕的粉碎,茶杯的碎片滿地都是,桌子也被掀翻。

    被收回了兵令,你可滿意 這個銳利的聲音是安沅的,可是她怎麽又會出現在安府呢。

    安沅逼得安佑霖悶說:哼,你是這樣對你父親說話的嗎

    安沅冷冷的看著安佑霖,毫不在意的說:早在母親走後,你便不是我的父親了,你對我來說,是一個仇敵。

    安沅氣得安佑霖破口大罵:滾你給我馬滾

    忘了告訴你,今日我來是取走我的一切,從今以後,你我便是真正的陌生人了,最後女兒希望你真的可以安享晚年。

    放肆你這個混賬安佑霖氣得渾身發抖。

    安沅狠狠的盯著安佑霖:你在別人眼裏是一個公正廉潔的兵馬尚書他們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你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安佑霖喘著氣捂住胸口,還不忘訓誡安沅:你給我走立刻走馬走

    安沅像若無其然般,直直的告誡安佑霖:今後你最好不要犯在我手裏,不然我們宗正寺會好好伺候你。

    安佑霖被氣得說一個字都要等半天:滾

    安沅突然拾起一封書信,直直打在安佑霖臉,安沅冷漠的說:這個是你犯下的肮髒證據,你收了多少贓款贓物,你自己清楚,你好自為之吧。

    安沅走後,安佑霖癱坐在了地。

    安沅對安佑霖並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安佑霖做的事情太過分,為了坐這個位置將一心為他拚搏的妻子出賣,頂了他的罪,隨後不放心便殺了滅口,這個人,這個心,做的事情根本不可饒恕。

    安沅騎著快馬來到了十裏外的村寨,下了馬,便直奔著一處看似破爛的茅屋去了。

    外表雖然破爛,可是裏麵的東西都像是價值不菲的物件,果然,看一個人的確不能看外表。

    茅屋內的人竟然是容修,他急切的問:怎麽樣

    安沅回答:看來真的是被收回了,也真是好事。

    容修漸漸鬆了口氣,便憂心的說:真是讓你做這樣的事情,我於心不忍,難為你了。

    安沅怒氣的說:無礙,這種人是應該受盡折磨,這才是最小的懲罰,已經讓他氣成這樣,來日還不得為了這個而死。

    一切都是為了什麽,有時候的情勢所逼不得不去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容修的眼底是澀澀哀傷,誰也不會知道到底是怎樣才走到了這一步。

    安沅冷笑著,手裏的刀握的更緊,話語裏滿是尖刺:不管是為了什麽,做了是做了,我的親生父親竟然派人幾次三番的來追殺我,我可真是有一位好父親啊。

    容修安穩關心的看著安沅,細心的說:你現在有了我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一個人了。

    安沅短短答應,隻因眼底的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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