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知道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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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知道不補
所以闊遠完全就是因為自己的皇親國戚身份了顧陵歌坐在正廳裏,臉上的不屑一顧更濃。要是僅僅因為這個的話,那麽闊遠還真的就是個繡花枕頭啊,看著那麽高大,也足夠殘忍,但也僅限於小孩子打打鬧鬧罷了。
也不能這麽說,闊遠也不是在皇家有多拔尖的人,能夠到這前線來應該也是有點本事的。常棟一直覺得不能因為小小的一件事就判斷一個人,就好比現在。闊遠的消息他們現在知之甚少,很多時候都是全部靠的推測。
有探子說過,闊遠的母妃雖然是正房閼氏,但是鑒於闊遠第三子的身份和一直不鹹不淡的性子,所以上一任可汗也不是多麽注意自己的這個孩子,也沒有說要好好培養,後來的可汗等位,也不過就是尊了他皇子的身份罷了,好吃好用的供著,其他也沒什麽。
闊遠在某種程度上很像卿睿揚和卿睿廷的結合體。都不喜歡太靠近權力,但是也不願意隨時都遠離,這種若即若離的樣子很是微妙。但也所幸了,現在的可汗和卿睿凡一樣都不是什麽苛刻的主,也很好的貫徹著兄友弟恭之類的禮儀,所以都還算是好的。
不管怎麽說吧,這個家夥我非得要讓他付出點代價,不然太對不起我了。這句話顧陵歌是有些氣的。不說還好,一說楚昭南的臉就黑了好幾個度。但是顧陵歌也沒說錯,就衝闊遠對她搞的什麽美人立,她就得好好收拾他一頓。有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她是女子。
好好好,娘娘說什麽就是什麽。常棟把手放在嘴唇前,一邊哈氣一邊遷就的樣子。顧陵歌倒是哼了一聲不甚在意,一直沒發話的楚昭南臉色一直陰沉著,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主子,上次的那個人又來了。雲霜擰著眉毛走進來,看著坐沒坐相一臉輕鬆的顧陵歌,臉色有點古怪。這邊的舒宇的遷調令還沒有發出去就又有事情幹了,顧陵歌看了看雲霜,眼睛裏有些許打量,但最後還是叫帶了人進來。
很久不見了啊莊主。鬥篷男人一進來就是壞笑著跟顧陵歌打招呼。楚昭南在一邊臉色臭得想茅坑裏的石頭,顧陵歌瞥一眼站在他身邊的穆壹,悄悄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聽到嘭一聲的沉悶聲響。
鬥篷男人雖然不願意,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抵過穆壹全力的一踢,盡管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憤懣,但還是跪了下去,骨骼和地麵碰撞的聲音讓人聽著牙酸。但是穆壹是故意的,顧陵歌當然也是故意的。
怎麽,這幾個月不見,閣下已經想好了要來找本座收留的地步了或者說,已經想好了要來送死了顧陵歌的詞句越來越毒,很多時候都讓人覺得難堪。但現在聽來,除了犀利和氣勢之外並沒有什麽別的。
莊主說笑了。鬥篷男人就算是跪著,臉色蒼白,但是好歹有些氣度,被穆壹反擒了雙手也還是笑著,隻是很醜很醜而已。在下此次前來,隻是想向莊主確認些事情而已。鬥篷男人的聲音低沉得很有氣質,如果他和顧陵歌的見麵不是那麽糟糕的話,兩個人或許會有其他的可能性。
本座沒有什麽好跟你說的。顧陵歌理理身上的衣服,一身月白色暗紋素衫和腰上深藍色的寶石腰帶,頭上是簡單的束發玉冠,但是身上自然有一股風雅,加上顧陵歌本來就不算妖媚的五官,也是挺好看的。
但隻要是見過顧陵歌的人,也還是認得出來,畢竟隻是淺淺的裝扮了下而已,也沒有說全部易容。可是莊主難道不想知道之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告訴你的嗎
顧陵歌鬼使神差的看了眼楚昭南,發現他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了,反而上了興趣來。雖然她一直都相信楚昭南不會沒事瞞她,但是她看他吃癟還挺開心的。楚昭南在她麵前永遠都是大哥哥的樣子,偶爾還是要紅紅臉才可愛。是麽,你倒說說看呢。她很輕易的感受到楚昭南的注視,心裏笑笑,然後繼續問著鬥篷男子。
莊主當時是接過任務摧毀製造喬錦的村莊是吧,可是當年由於琉璃莊的內部偏差,主子並沒有親自去執行這個任務,反而是落到了身邊最親近的楚昭南頭上。鬥篷男子對當年的事情好像熟悉得很,至少到了現在並沒有說錯一個字。
當時本來說了是顧陵歌去接,但是臨時因為伊墨研發了新藥讓她試試,她喝下去就一直在睡,這才沒有趕得及。等到藥效過了她醒過來,才發現楚昭南已經去了,她趕到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於是她隻能點了火把。
草原雖然空曠,但是喬錦是布,製作的時候需要水,所以村莊取址在了山穀,但就是這樣的地形,火勢也很容易散開,畢竟避風,所以當時一把大火燒得幹淨,顧陵歌也完全不知來龍去脈。反正有楚昭南在的地方,她要做就隻是配合而已。
當時的事情好像是有些倉促,但就算是再來一次,她也不會選擇先問清楚事情的起因。所以呢如果隻是因為這個的話,這鬥篷男人的情報一點用都沒有,說不定她心情不好就真的會廢了他。
當年的事情闊遠王爺就在山穀上麵,看到了全部的過程。鬥篷男人笑起來,咧開的嘴角都是嘲笑的弧度。顧陵歌最煩的就是有人在她麵前用這種譏誚的表情。她看著不舒服,想把那人的腦袋擰下來。你話要是再說不全,本座不介意讓你再也開不了口。她的威脅隻是言語上,但是就像真的一樣。
製作喬錦的村子裏有個姑娘和王爺私交很好,甚至都說好了要談婚論嫁的,可是莊主一聲令下就屠了整個村子,弄得闊遠王爺什麽都沒有了,對你的恨意可是深得很呢。鬥篷男人一臉看戲的樣子,倒是弄得顧陵歌莫名其妙。
闊遠對她的恨意深不深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男人搬弄是非的模樣簡直跟女人有的一拚。就讓她心裏更是毛躁。
跟本座並沒有什麽關係,你要是沒什麽說的了,穆壹拖下去。顧陵歌不想再聽了,心上莫名的煩躁湧起來,搞得她現在什麽心情都沒有,隻叫了穆壹把人拖下去想懲罰他一頓。
慢著慢著,莊主難道就不想知道怎麽補救嗎這件事處理得好,或許還能免了這場無妄的戰事。鬥篷男人看到穆壹臉上都是嚴肅,再想想顧陵歌說一不二的性子,也是實在的有些慌了,一時間說出來的話也有些不過腦子。
果然,顧陵歌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嘲諷, 她站起來,手上拿了個杯子,軟底錦靴一步步的走過來,站定在鬥篷男人身前,然後冷著一張臉把杯子裏已經冷掉了的茶水潑在他身上。
已經是深冬的樣子了,就算隻是一滴水掉在手上都能讓人打個冷顫,更別說是一杯水從頭往下恍若醍醐灌頂一樣的架勢了,當下鬥篷男人身體就在跟篩糠一樣的,但也隻是一會子事情而已。畢竟水溫和體溫融合起來也快。
本座為什麽要補救顧陵歌倒是悠哉悠哉的站直身子了,看著跪著的人居高臨下,眼睛裏是睥睨蒼生的驕傲,她有資本,本座想做什麽,該怎麽做什麽時候輪到你這種連本莊人都不算的人指手畫腳了琉璃莊的整體榮譽,不需要這種渣滓說話。而且,顧陵歌是那種不喜歡別人摻和自己事情的人,更何況是自己視若己出的琉璃莊
穆壹,拖下去,在我說可以之前別給我放出來。顧陵歌眼睛裏閃著火光,是那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穆壹點了頭,然後直接點了穴道把人丟出去,廳裏剩下的人看著顧陵歌。她回頭,眼睛裏還沒有退掉威嚴。常棟看到的時候心裏全部都是驚訝,他在剛剛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卿睿凡的影子一樣,就好像是卿睿凡站在他麵前一樣,一雙眼睛好像是龍一樣的威壓。
這場戰爭要是真的就憑闊遠一個人就能發動那就是真的奇了怪了。要是真的那麽簡單,那麽殺了闊遠就解決了,但是早在闊遠到貴城之前戰鬥就已經開始了啊,全部的事情都在那個時候之前發生的,怎麽可能隻是闊遠的問題
至於補救,顧陵歌做事情承認錯了都可以,但是從來不會考慮補救自己覺得是正確的事情。本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殺手天經地義的職責,就僅僅是因為一筆單子的問題就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哪就那麽多事了
雲霜,通知穆壹,找個合適的時候,把這個瘋子給我做掉。按照顧陵歌的思路,她被擄走的時候並沒有見過這鬥篷男人,也就說明這男人不知道當時的副官就是她,但是現在他已經看到了顧陵歌的樣子,那麽他就很容易的會把當年喬錦的事情和顧陵歌聯係起來。
那麽按照闊遠的性子來說,隻會加劇戰事而已。她現在就在補救啊,事情已經不能再糟了,所以之後的事情她可以慢慢來了,反正什麽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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