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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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大殿!

    風蕭逸離開了,去做自己所要做的事,尉立也跟著他一起走。

    金陵帝主幾人立在大殿之內,沉思著事。

    “他本來真的隻挑走一百二十多人,後來又多選幾個,一共是一百三十二人,還有兩百多人集中於幾座牢房做備選。”

    “修煉的功法靈訣,凡是與星辰有關的,他挑選了七十二人,跟炎日有關的,三十六人,寒冰屬性的,一十六人,還有火焰屬性的八人,就這些。”

    “實力方麵,人越少的越高,好像在追求平衡。”

    這些情況,都是在剛才的談話過程間,尉立抽空暗地裏給漠宣傳音匯報,讓金陵帝主等人了然於心。

    “他應該是想以陣法的形式對戰日後的銀甲軍!”

    這是金陵帝主等人得出的結論,介於風蕭逸在陣法的造詣上頗為神秘,這就更加引起了他們一份重視之心,不再隻是以次於心態漠視。

    燕帝國銀甲軍就是有著一定的陣型,構造堅固穩定,力量層層而上,百萬大軍集於一人手中,才可締造出連大帝境都不敢小覷的力量!

    風蕭逸的這個方法,讓他們多看到了一絲希望,或許是一種僥幸般的心理,畢竟以百來人就想對抗萬騎銀甲軍,這很不真實!

    其實這些人重點還是放在那個叫冷劍軒的青年身上,如果真將此人放出,這將會是未知路數,伴著冒險,搞不好會是個劫數。

    “這種人很危險,還好沒有成長起來。”金陵帝主給出評價。

    即便對兩人都不知根知底,可在金陵帝主幾人心中,認為這個冷劍軒比起風蕭逸,還是更加危險許多。

    “那帝主為何有心將他放出?”肅天王問道。

    “兩年前,這個人一直讓我們看不透,連禁靈鎖魂鏈都對他起不到作用,他的實力仍舊能在牢內提升,這麽下去,還是遏製不住他,與其加深仇念,不如化敵為友。”金陵帝主竟然說出這種話。

    斬殺了他們金陵國的兩個重要的王,那可是八重天境及九重天境的實力,要是別人,早就該償命,維護他們國威了。

    可眼下金陵帝主要化幹戈為玉帛,這不是他一貫的強硬作風!

    “這種人,最好不要走到死敵那一步,否則隻能勢必斬盡,斬草要除根,要做到斷絕一切隱患。”

    金陵帝主正色說道:“這些年我都不殺他,自然是有原因的。”

    “帝主這是在顧忌哪一點,是他背後的人?”天將裘離問道。

    “這是一點,但最重要的是這個人!”

    金陵帝主的話,讓尹天王他們又驚又不解。

    “我有種預感,若我們將他逼近死亡,或許在臨死之前,他能讓我金陵國不複存在!”

    此言一出,晴天霹靂,讓所有人均紛紛色變,這出自金陵帝主之口,不是危言聳聽,有滅國風險,讓他們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幾人被鎮住了,感覺如夢初醒。

    “他或許不能,可他體內某種力量絕對可以!”

    金陵帝主看得高深,但看得最深的是另有其人,他也得到了忠告。

    “而且他···”

    金陵帝主欲言而止,眼神有些複雜,最後還是不說了。

    今日一席話,尹天王等人得以解開心頭之惑,也更加深層次看出了這個冷劍軒隱藏的那可怕一麵。

    大殿內安靜,沒有人再出聲,餘驚未消。

    金陵皇宮一處僻靜的角落,這裏平日裏是武鬥武練的場地,四周有著高聳的石牆,由一塊塊黑色巨岩砌成,如城牆一般高大厚重。

    整片巨大無比的武鬥場,被分割成了十座,成角型,彼此相隔著一麵麵黑色的巨牆,敞露著青天,但是在半空高處,有著一層淡淡力量境界,封鎖著上空。

    每一個角型武鬥場都非常大,場地古老浩蕩,呈方形,數千丈龐大,地麵上還殘留著淡淡的刀痕與劍痕或其他的痕跡,歲月磨損得巨石光滑,留下著千載的古樸滄桑氣息。

    此時有四座武鬥場上有人影站立,被隔開著一波人見不到另一波人,連聲音與波動也被隔絕,彼此感覺不到。

    “我們什麽時候下去?”

    在這片武鬥場的上方,有著樓閣與甬道,風蕭逸二人居高臨下,如同立於千丈高山之巔,俯瞰著下方的山穀,視線能透過那層境界阻隔,看清下麵渺小的人影。

    而若從下麵往上麵看,則無法穿透,看不到上方的風蕭逸二人。

    “不需要下去,先讓他們在那安靜地待一定的時間。”風蕭逸道。

    尉立不知他想要搞什麽,也隻能先拭目以待。

    “我們到另一邊看。”

    半個小時後,風蕭逸走出樓閣,順著甬道,朝另一個角型武鬥場那邊走去,安靜地看著,下麵是三十六名囚犯的那一座。

    之後,每隔半個小時,他就換位子,四座有人的角型武鬥場都看過了,相關的一句話也沒說,也不打算下去。

    四座角型武鬥場上,在那方形的龐大場地上,第一座有七十二個人,第二座有三十六人,第三座有一十六人,第四座是八個人。

    這些人在場地上站了好久,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金陵國這些士兵帶他們來這裏所為何事,什麽也沒做,就光站著。

    在場地之外的四周,各站著一排曆經沙場的戰士,均是二十個人,麵目莊嚴著站在那,如雕像般一言不發,手握著淡金色的長槍,那股冷厲的氣勢,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震懾著這些囚犯。

    除去這些威嚴戰士,四周角型武鬥場還各有著一名一重天境的小頭領士官鎮守著,作為天境強者應有的氣息,完完全全釋放出來。

    礙於這些壓力的存在,四座角型武鬥場上的所有囚犯才不敢輕易暴動,他們不過地心境至地元境之間,也不夠那個能力。

    何況這裏還是金陵皇宮,高手如雲,隨便捏死他們的人一大把,他們又能逃得了麽?送死還差不多。

    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過去,四周出了靜寂還是靜寂,這種枯燥的氣氛忍耐不了多久,當第一道碎語打破這氛圍後,後續有人嘀咕出聲。

    竊竊私語悄悄傳開,很多人都是表達出疑慮,詫異自己究竟來這裏是要幹什麽,各說各的,少有人湊合到一塊,不放下防範意識。

    “都給我安靜!”

    鎮守在這裏的戰士頭領,手中長槍一跺地麵,在沉重的震響與槍尖閃爍著的寒芒配合氣勢之下,一聲冷喝間,打消了所有的聲音。

    “好好著待在武鬥場上,如果誰再膽敢出聲,必當嚴懲!”

    這名戰士頭領又冷聲警告,可是這些囚犯沒有一個放在心上,那桀驁不馴的性子,依舊我行我素的。

    “放肆!”

    戰士頭領一聲嗬斥,手中長槍一劃,有十幾人被擊退數丈,還負了傷,見血光,好在隻是給點小小教訓,頂多得忍著點痛多吃些苦頭。

    大部分的囚犯個個目露凶光,一臉的凶神惡煞,一個帶動一個,儼然有著一副大幹一場的狠意。

    “咚!”

    四排士兵,還有戰士頭領身後的那一排,一共百人,整齊著持槍跺地,齊聲一記低喝,聲音沉悶如雷,震得這些囚犯清醒了許多。

    戰士頭領冷目一掃,所有士兵皆前踏一步,步履工整,沉穩有力,訓練有素,那股穩重的氣勢,給人極大的壓迫力。

    這些囚犯相互靠近了一些,在共同困難麵前,他們也懂得臨時抱團,同心協力,不然以這一盤散沙,就是單打獨鬥,也難有人幹得過這裏的如何一個戰士。

    這些囚犯大致上還真是無畏,戰士四方逼來,可他們沒有畏縮,如若不是身份原因,還真那麽有點大義凜然的樣子。

    “大家不用怕!大不了跟他們拚了,死又有何懼,死前能拖下一個,總比窩囊著活著要強!”

    有人大聲喝道,行得正,坐得穩,就身處在最外沿,不是那種縮在人群裏鬼鬼祟祟出聲之輩,看來是個剛烈之人!

    “你,出來!”

    戰士頭領望向那名說話之人,是一名粗重的漢子,他長槍指向此人,麵無表情的冷聲道。

    “出來就出來,那就如何!”

    這名粗重的漢子一臉橫肉,一下子衝了出來,如財狼虎豹般,徒手猛撲向這名戰士頭領。

    “砰!”

    然而,未能近身,卻被戰士頭領以槍代棍,一記擊打,被打趴在了地上,可是不過一會,這人又咬牙切齒地起身衝來,結果還是被打趴下。

    “我也來!”

    “算我一個!”

    人群中,又是有幾個人怒衝了出來,他們危機意識很強,不想坐以待斃,所以無畏地站出,隻可惜實力不如人,一個個被打得蜷縮在地。

    “全給我安分點,越雷池者,殺!”

    四排戰士逼來,圍住了這群囚犯,一股股元力湧出,力壓這些人,長槍指出,一排排尖銳的槍頭,元力吞吐,使得所有人不能前進一步,波動的氣焰生生被壓下去。

    這群囚犯幾乎所有人都咬牙切齒著,雙目充滿怒火,可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外麵的那幾個人被打,實在是無能為力。

    “砰砰砰!”

    一道又一道人影被扔進來,被打得臉青眼腫的,掛了幾處彩,好在不嚴重,遠沒有危及到性命。

    “想要反抗,那也得有那個能力,不要以為不敢殺你,都給我好好呆著,再有作亂者,就不再隻是一次小小教訓了,而是當誅!”

    戰士頭領持槍挑著那名漢子,拳頭刺入他的肩頭些許,警告完後,長槍一震,把人甩如那群囚犯中間。

    “大家退守原地!”

    戰士頭領一聲喝令,所有戰士齊步退回原地,持槍在那兒站立,而這群囚犯也沒有再貿然衝擊,因為前者那句話還在他們心頭傳蕩。

    想要反抗,是那要那個能力的,不然隻是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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