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魏天養vs陸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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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十招過後!
    魏天養並不能一舉把陸無虞給拿下。
    雖然陸無虞應付得有些吃力,但是頗有“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那意思。
    “四鬼五毒,六戰將!你這蛟龍戰將名副其實。”
    魏天養由衷誇了一句,隨即猛喝一聲提氣。
    同時腳下輕晃,左腳向前滑步,一招左直拳揮出,虛晃一槍引誘陸無虞用臂格擋。
    陸無虞果真上當,抬起右臂格擋!
    實際上這一招是虛招。
    陸無虞一抬起右臂,魏天養左拳頃刻間變拳為爪。
    “啪!”
    緊緊抓住其右腕,同時右拳一記直拳打出,擊向他帥臉。
    對於陸無虞的冷酷臉,魏天養可是熱衷得很。
    對於魏天養這虛晃一槍的突然襲擊,陸無虞又下意識地伸出左臂格擋。
    要不他這張帥臉,得腫得像豬頭,到時候不得被魏天養給調侃死。
    “嗬!”
    魏天養奸計得逞一笑,右腳上前,強行插入他雙腿中間,同時右手變拳為爪,火速從陸無虞胯下穿過,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下擺。
    接著抓著陸無虞手腕的左手向上急拉,右手臂拖著他的胯部往上提,用肩膀將其腹部頂起,硬生生將陸無虞扛了起來。
    魏天養這招這正是散打技擊中的摔技:插襠扛摔!
    魏天養一扛起陸無虞就向地麵砸去,下手毫無留情。
    “嘭!”
    陸無虞和地麵來了一個零距離接觸。
    “艸,哎喲,真砸啊。”
    陸無虞疼得是呲牙咧嘴。
    “別裝啦,蛟龍陸無虞可不止這點本事,到你咯。”
    魏天養看著倒地哀嚎的陸無虞,不禁翻了翻白眼,隨即對他勾了勾手,示意到他進攻。
    “那我不客氣咯。”
    陸無虞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接著活動了一下筋骨。
    魏天養則擺出了格鬥式,左腳跨出一步,雙拳一長一短抬起護其臉前,隨即對陸無虞勾了勾手。
    “小心咯。”
    陸無虞臉色一正,再次擺起了詠春問路手,隨即腳一蹬發力,猛的向魏天養衝來。
    這一上來就是詠春三拜佛又稱小念頭。招式忽長忽短,由下打上,攻擊力度如竹如藤,落點穿透,迅猛無比。
    而魏天養的防守也簡單粗暴,重拳重腿出擊,選擇拳對拳、腿對腿硬碰硬剛。
    你一拳我一腿,你一肘我一掌!
    兩人你來我往打的是拳拳到肉,凶猛無比,跟本就不像切磋,倒像生死仇敵一般。
    陸無虞蓄勁似蛇,發勁似貓;朝形似雞。
    魏天養蓄勁如虎,發勁如龍,身如弩弓。
    幾十招過後,倆人都沒占到便宜,打了一個旗鼓相當,勢均力敵。
    可見魏天養實力足矣擠進龍吟榜。
    而就在這時,魏天養沉腰立馬一記右勾拳擊向陸無虞下頜。
    而這次陸無虞不再用雙臂格擋,腳下向左輕移,右拳化掌,搭上魏天養的拳背。
    魏天養瞬間感覺一股黏隨之內勁自他攝掌湧出。
    陸無虞手下發力,將他右臂斜向下一壓,左手化掌,輕拍其背,魏天養隻覺重心忽失,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去。
    陸無虞卻又將他右手往後下壓,回拉,又生生將其拉回原地。
    整個動作輕盈快捷,魏天養隻感覺陸無虞手中的黏勁源源不斷,如磁石一般控製著他,將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僅訝然道。
    “詠春伏虎手?”
    “沒錯!”
    陸無虞冷著臉點了點頭,隨即腳下輕移,雙拳如雨點般密集的敲打在魏天養腹肌上。
    陸無虞這招正是詠春必殺技:木人樁。了解詠春拳的人都知道,不僅招式灑脫也中用!
    因為這是寸勁發拳!
    寸勁拳至簡,至靈,至威,至猛!它講究短距離的爆發,以最快速度出拳,在即將接觸目標的瞬間,突然加速收縮肌肉,將力量全部爆發,俗稱“沾衣發力”。
    “木人樁!”
    在陸無虞第一拳落在魏天養身上時,魏天養就知道自己躲不過了。
    不過他並不是木人樁,會杵在哪讓陸無虞當沙包打,所以在第一拳落在他身上時。
    魏天養雙手瞬間抬起扣住陸無虞頭部,隨即兩腿成膝,向他腹部左右開弓頂去,以攻為守,以傷換傷。
    “嘭、嘭、嘭……”
    三拳兩膝過後!
    兩人同時極退三步,抬頭彼此看著對方,隨即各捂著肚子呲牙咧嘴起來。
    “艸,你磕藥了吧?下死手啊?不知道讓著我點嗎?”
    魏天養揉了揉被陸無虞打了三拳的腹部,呲牙罵道。
    “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再說我也挨了你倆膝,還被你拋起來砸了一下。”
    陸無虞翻了翻白眼,不滿說道。
    “得!算平手。”
    “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身實力在哪學的?我怎麽覺得有散打,跆拳道還有格鬥的影子?”
    陸無虞微微有些驚奇問道。
    “眼睛很毒嘛!這是我集眾家之所長摸索出來的打法。這些年在國外,沒啥好娛樂的,所以經常跑去打黑拳,實力慢慢就提了上來。怎麽,意外不?”
    魏天養滿臉痞笑望著陸無虞。
    “確實意外,簡直不敢相信。和之前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陸無虞毫無吝嗇誇道。
    “這實力可以上龍吟榜了吧?”
    魏天養盤腿坐到地麵上,頗為好奇問道。
    “綽綽有餘!”
    “老爺子被稱為四鬼之一,如果和他比你呢?”
    魏天養想了想不禁問了一句。
    “老爺子可是我師傅,你說呢?”
    陸無虞也盤腿坐下,接著說道。
    “老爺子雖然多年不曾動過武,但是一直很自律,我估計你在他手下走不過一百招。”
    “老爺子還那麽猛?”
    魏天養有些驚訝起來。
    “你以為惡鬼魏無羨是白叫的?那可是赤手空拳打出來的名號。”
    “看來我得再接再厲才行,爭取有朝一日把老爺子撩趴,那我真就翻身農奴把歌唱咯。”
    魏天養痞裏痞氣道。
    “嗬嗬,這話如果傳到老爺子哪,你說他會不會先把你轟趴。”
    陸無虞一笑,意味深長看著魏天養。
    “怎麽?我這總經理對你不夠好嗎?要當二狗子!”
    魏天養虎目一瞪,呲牙說道。
    “目前還行!”
    “對了,賀道北進煤城了吧?”
    魏天養突然問了一句。
    “瞧我這記性,本來和你說這事的。到煤城了,接風禮也給他送過去咯。”
    “行,按我們說的辦!現在你要做的是把剛才那招伏虎手和木人樁教給我。”
    魏天養站起身,一點不客氣道。
    “你還真把老爺子撩趴為目標啊?”
    ………
    皇都夜總會!
    煤城最好的夜總會,沒有之一。雖然比不上申都九重天,龍王會所等頂級夜總會,但是在煤城這五線小城市裏可是龍頭,日進鬥金,賓客如雲。
    夜晚十點!
    皇都夜總會門口豪車雲集,賓客盈門。
    雖然煤城屬於五線小城市,但是煤礦資源豐富,這就造就了一批一擲千金的“煤老板”,所以在煤城豪車可是隨地可見。
    而身為煤城第一消金窟的皇都夜總會,更是這批窮得隻剩下錢的煤老板消遣地。
    所以一到這點,皇都夜總會可謂坐無虛席,火爆的一塌糊塗。
    而皇都夜總會幕後老板就是這煤城一手遮天的魏氏產業之一。
    此時皇都夜總會大舞台旁的一卡座上,賀道北和林玄北眾人正坐在那喝著小酒,津津有味看著大舞台上表演的二人轉,好不悠哉。
    “賀叔,你還別說,這煤城夜總會雖然裝修不咋滴。但有小品和二人轉看,整得就像看春晚似的,可比申都的好玩多咯。”
    林玄北磕著瓜子目不轉盯看著大舞台說道。
    “嗬!等在這立了棍,有的是時間看。”
    賀道北笑著回了一句。
    “我發現我有那麽點喜歡這地方了,這裏人說話跟講段子似的,聽他們講話啥煩心事都沒有。”
    林玄北挺樂嗬道。
    ……
    時間流淌!
    眨眼就到了十二點多!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明天還得過去礦裏看看。”
    賀道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道。
    “啊!這麽早?我還想多看一會呢。”
    林玄北戀戀不舍道。
    賀道北並不理會林玄北,站起身邁步往外走去,其他人見狀也隨之起身離開。
    沒辦法,林玄北隻能一步三回頭跟著離開。
    當賀道北他們剛走到大堂,一位工作人員就急匆匆走了過來,微笑道。
    “不好意思,先生請留步!”
    “嗯?有事?”
    賀道北疑惑的望著工作人員。
    “先生您好,是這樣的,你剛才在舞台那邊打破了一杯子……”
    工作人員微微有些難以啟齒道。
    賀道北頓時了然,剛才在大舞台那邊他確實不小心打破了一個杯子,並且也對服務員客氣說了到時候賠償,本以為這事也就那樣不了了之,畢竟一個杯子能值幾個錢,誰還會放在心上。
    這沒想到還真被要求賠償了!
    “杯子確實是我打破的,給!”
    說著賀道北就掏出錢包,瀟灑的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工作人員。
    “這……先生恐怕不夠。”
    工作人員看著遞來的百元大鈔弱弱說了一句。
    “不夠?”
    賀道北一愣,劍眉一挑瞬間知道這裏麵恐怕有事了。
    “這是阿拉斯加生產的古董水晶杯,做工細膩,純手工製造,一套有八隻,一個碎了,那其他的也就廢了。所以這隻水晶杯價值三萬八千八。”
    還未等賀道北繼續開口,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就笑吟吟的從側麵走了過來。
    “噢呦!膿腦子瓦特啦?一個杯子要三萬八千八?”
    林玄北一聽瞬間急眼,申都話都飆了出來,氣勢洶洶走了上來。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中年人看著賀道北他們賤嗖嗖說了一句。
    “艸!這是訛上我們了唄?信不信我把你這店給拆了。”
    林玄北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有本事那你就把店拆了。不過,得看你們賠不賠得起。”
    中年人不以為意,並還挑釁的看了林玄北一眼。
    “艸,我先把你拆了。”
    林玄北一個跨步踏出,一把薅住中年人衣領,抬手就打算給中年人那欠扁的胖臉來一巴掌。
    “玄北,住手!”
    賀道北沉聲喝斥了一聲。
    林玄北瞬間止手,側頭瞥了一眼賀道北,一臉不甘的一把把中年推開,同時罵罵咧咧起來。
    “怎麽不打?我還打算訛點錢花呢,畢竟我可比杯子貴!”
    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衣領,欠欠說道。
    “你……”
    林玄北咬牙切齒的盯著中年人,恨不得上去就給這貨一頓拳打腳踢。
    這時夜總會裏走出好幾位保安,一個個蠢蠢欲動,目光不善的看著賀道北他們。
    “魏氏這麽做可是小家子氣了!”
    不用猜,賀道北都知道這事是誰在後麵支著的。
    中年人見賀道北把話挑明,也不再廢話,沉聲說道。
    “有人讓我帶句話給賀先生。如果賀先生來煤城當客人,那魏氏會以禮相待。如果賀先生想在煤城當主人,那魏氏隻能兵鋒相見。哦,還有,這三萬八千八我私自做主,給賀先生免了。”
    “哼!那我不是得謝謝你。”
    賀道北麵無表情回了一句。
    “不用謝!”
    中年人打蛇上棍回了一句。
    “……”
    賀道北看了一眼中年人,啥狠話都不撂,邁步就往門口走去。
    “胖子我記住你了。”
    林玄北深深看了一眼中年人,撂下一句跟了上去。
    這事整得他很是憋屈,如果在申都他早就動武拆店了,那會給中年人耀武揚威的機會。
    “賀先生慢走,不送!”
    中年人並不理會林壞,看著賀道北背影,挺禮貌說了一句。
    隻不過臉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讓人覺得很是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