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收養路費的王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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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皇都夜總會,一不對外開放的包廂內!
魏天養正葛優躺在沙發上,左擁右抱摟著兩位性感妙齡女子。
一個時不時用嘴喂他一口酒,一個時不時用嘴投喂著水果,整得好不快活。
而陸無虞同樣左擁右抱靠在一個妙齡女子懷裏,正一臉享受著女子捶肩,兩腿放在另一女子腿上,享受著捏腿。
“老陸,你說老爺子是不是在坑我啊?我這一回來,就打發我過來煤城,還讓我對上賀道北。”
魏天養很是愜意問道。
“怎麽,你怕啊?”
陸無虞笑著回道。
“天地獨秀,綠林當道。賀道北這海字頭堂口可不好對付,他這次過來煤城,可是要立棍兒。”
“想要在這立棍兒,那就得先撅棍兒。煤城我們才是主,他是客。還怕他天地商盟不成!”
陸無虞一臉狂傲道。
這時,中年人呲著大白牙推門走了進來,隨即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魏天養和陸無虞,最後卑躬屈膝退了下去。
“看來這賀道北是鐵了心在這立棍兒了。”
中年人一走,魏天養便說了一句。
“正常!老爺子可說了,這次賀道北這頭猛虎入林可是破釜沉舟,勢必要和我們平分天下。”
陸無虞斜目瞥了一眼魏天養繼續道。
“我覺得你這不痛不癢的警告威脅,根本沒啥用。要我說按規矩來直接約談,把事擺在明麵上。談不妥那就亮劍。說起來,這事本來就是賀道北虎口奪食,不顧江湖規矩,橫叉一杠,理虧的是他。你這不痛不癢的刺撓,倒顯得我們魏氏小家子氣。”
“老一套!”
魏天養撇了撇嘴說道。
“老陸,你就等著瞧吧,今天隻是開胃小菜,明天才是正餐。就算要談,那也得我們掌握主動再談,而不是現在就談。”
“啥正餐?我聽說,你讓人買了一副棺材,你這是打算幹嘛?”
陸無虞梗著脖子好奇問道。
“你等著瞧就好,一切盡在掌握中。”
魏天養不想多說,抬手指了指桌麵上香煙。
女子立馬領會,拿起香煙掏出一支放在他嘴上,隨之點火。
整得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帝王般享受。
“你悠著點!到時候老爺子追責我可不幫你頂缸。”
……
次日一大早!
王家屯,一條鄉道上!
“癟犢子玩意,你指著坑來走的啊?把我結石都給震碎了。”
王乃公半腚子坐在一輛破舊鳳凰單車三角杆上,雙手牢牢抓住車頭,白發隨風飄揚支愣起來。
配上那身破舊棉服,整得就是一活生生的乞丐。
“艸!我倒想走平路啊,可是這道跟炮轟似的,咋走啊?”
王栽物屁股都沒挨著車座,賣力蹬著二八大鳳凰,整得有些氣喘籲籲,自行車則扭扭歪歪向前方馳行。
此時王栽物帥氣硬朗的形象不複存在,胡子邋遢,穿著一件雖然沒有補丁,但洗得發白的軍大衣。
整得就像一地地道道,質樸無華的農村漢子。
加上前麵坐的王乃公,兩人就跟逃難的難民似的。
至於這兩貨為啥一副逃難模樣,那是因為他們要去野牛穀礦區找煤老板拉讚助修路。
新官上任,三把火!
雖然王栽物這屯霸是芝麻綠豆點官,但是並不妨礙他“點火”。
這幾天裏,王栽物又是組織捐款修路,又是上門拜訪慰問,同時也對屯裏進行了改革,搞得是有聲有色,忙得是不亦樂乎。
“那你別蹬那麽快啊,再這樣震下去,我t蛋都得給你整散黃了。”
王乃公迎風呲著老黃牙說道。
“你那玩意隻會尿尿,散黃就散黃唄。”
“滾泥瑪的!”
幾分鍾後!
“喂!你擱哪幹啥呢?”
王栽物和王乃公騎車來到一三岔口處停下,隨即挺迷茫的看著坐在一椅子上悠哉曬著太陽的王七兩。
對於父母雙亡,跟著奶奶艱難度日的王七兩,王栽物是認識的。
而此時三岔口處各放著一簡單支架,其中一條道正被一根手臂粗的杆子攔著,放於支架上。
整得就是一攔路劫道的,關鍵是這事王七兩這小崽子在幹,把王栽物整得是一臉懵逼。
“小犢子,你td又在這當路霸呢?”
顯然王乃公知道這是咋回事,早已見怪不怪,下了車夾著腚就向王七兩走去。
“關你屁事!”
王七兩挺衝的回了一句。
“人不大,火氣倒不小。”
王乃公掏出煙杆子,隨即踢了踢王七一腳踝說道。
“起開,給你大爺坐坐,抽口煙。”
“……”
王七兩並不搭理王乃公,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沒挪半分。
而王栽物把自行車一停,也呼哧帶喘跟著走了過來。
“你這是弄啥嘞?”
王栽物走上來歪著脖子問了一句。
“這不明擺著嗎?攔路劫道,還是光天化日。”
王乃公見王七兩沒起身,罵了一句。
“小犢子,真不是個玩意,都不懂尊老愛幼。”
隨即坐到一旁雪地上,抽起了旱煙杆子。
“你還挺虎,敢在這攔路收費,你不怕被人給打死啊?”
王栽物臉一抽愕然說道。
王栽物這話可不是嚇唬王七兩,在這民風彪悍的地方,這三叉口又是鄰近幾個屯上縣和去野牛穀鄉的必經之路。
王七兩這貨敢在這收取“養路費”,還真是膽大包天。
“這小犢子精著呢!他是看車收費,屯裏的人和本地車牌,他都會直接放行。這犢子收費隻針對野牛穀礦鄉的車輛。”
王乃公抽了一口煙,解釋道。
“就是,我又不傻!”
王七兩白眼一瞟說了一句。
“還有這操作!”
王栽物一愣,看了看這坑坑窪窪,狹窄的道路問道。
“就這道,運煤車也過不去啊?”
“誰說運煤車走這道?是礦區裏那些私家車!他們有些人圖路近,所以就抄道走這邊。”
王乃公繼續解釋道。
“礦區裏那些人可也不是啥善茬,他們肯掏這錢?”
“我要的又不多,一輛車才五塊。再說他們不給,那車就別想過去。”
王七兩挺彪的回道。
“碰到硬茬,這小犢子機靈著呢,隻要他扯開脖子一嚎。屯裏人都會過來幫忙,到時候這錢不給都不行,畢竟這也沒幾塊錢。再說,幾塊錢的事,對於礦區那些大戶,他們也不當回事。”
王乃公瞥了一眼王七兩替其解釋道。
對於這無父無母的王七兩,屯裏的人是能幫則幫,更別說屯裏都是一群幫親不幫理的“刁民”。
“你這一天能收幾個錢?”
王栽物挺好奇問了一句,見王七一這貨像大爺般躺在椅子上,而自己卻站著,這讓他很是不爽,說了一句。
“你是真沒眼力見,族長來了都不會讓個座,起開讓我坐坐。”
說著直接把王七兩薅了起來,自己坐了下去。
王七兩不滿的瞪了王栽物一眼,一臉的敢怒不敢言,隨即蹲到旁邊,呲牙說了一句。
“你當族長我可是投了你票。”
“有沒有你那一票,我也能當上族長!”
王栽物挺欠的回了一句,接著問道。
“對了,你不是在礦裏上班嗎?咋跑這裏不務正業?”
“我就不能休息啊!”
王七兩再次賞了一白眼給王栽物。
“你還沒說這一天能收幾個錢?”
王載物無視王七兩白眼,好奇問道。
直到現在王栽物都沒見過一輛私家車行過,倒是說話間有其他屯裏人騎三蹦子過來,不過王七兩都沒有收費,一一給放行了。
而王栽物這話頓時讓王七兩警惕起來,瞥了王栽物一眼,敷衍了一句。
“沒幾個錢!”
“如今是雪休,各礦區都停工,來往車輛會少些,一天下來能有二三十塊算不錯啦,等礦區開工一天頂多也就五六十塊。”
王乃公緩緩說道。
“那有那麽多,有時候一天都沒有一輛車。再說這錢又不是都進我口袋,還得分一些給屯裏人呢。”
王七兩把杆子抬起,讓一位婦人過去,同時趕緊補充了一句,隨即把杆子一放,又屁顛屁顛的回到王栽物旁邊蹲下。
“那還……”
王七兩這一蹲下,王栽物不經意一瞥,便見這貨腰間別了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
“艸!你個虎犢子,帶把菜刀算咋回事?”
王栽物伸手就想把王七兩腰間菜刀抽出來。
王七兩卻搶先一步把菜刀抽了出來,隨即理直氣壯道。
“不整點東西擱身上,心裏可不托底,萬一出事了呢!”
“這小犢子虎著呢,他那菜刀可見過血。”
王乃公悠悠開口道。
“哎呀我艸!還有這事?”
王栽物疑惑的看著王七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王七兩牛氣哄哄說了一句。
“艸!”
王栽物輕輕拍了一下王七兩腦瓜子,說道。
“以後別再幹這玩意,好好上你班挖你的煤,如果有困難可以找我。”
“得了吧!你現在窮的咬腮幫子都能當肉吃,還t大包大攬啊?”
王乃公見王栽物這貨又開始裝救苦救難的菩薩心,頓時無奈起來,也不在乎王七兩在這,立馬開始拆台。
這貨這幾天,不但承諾六十歲以上老人和殘疾人,每月可以領取一百二十塊補助金,而且還答應屯裏老人追根溯源,整族譜這套。
現在又整這些,還真打算實現“老有所養,幼有所教”這套啊?
關鍵這些都得要錢啊?還不如先把屯裏經濟搞上去再說。
對於王栽物的經濟情況,王乃公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知道這貨壓根沒錢,而且還是負債累累,並且還欠自己一萬塊。他拿啥去弄這些?
這典型就是祖墳還沒哭明白,就去哭人家亂葬崗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