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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大膽

    “你……你胡說！”老這麽吼著，老四卻絲毫都不讓，她直挺挺地挺直了胸脯看著老，“我沒有。”“你！”老瞪著老四，頓時氣得夠嗆。而老四絲毫都不怕，反正她和老在許府來說都是同樣的身份，她又何必怕她？

    所以老媳婦，老四媳婦正麵爭鋒相對了起來。而兩邊的丫鬟看著自己的主子們鬧成了這個樣子，都低下了頭，人人自危。要知道這少奶奶、四少奶奶的性子都不是很好，他們要是不爽了，那麽他們這些做丫鬟的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這麽一來，一個穿著淺綠色衣服的丫鬟終於站了出來，她拉了拉老媳婦的衣袖，輕聲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少奶奶，現在還是先找到瘦丫的好，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可以以後再說。”

    丫頭這麽說著，老媳婦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她也知道爭這口舌之爭確實沒什麽用，所以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將心的怒火勉強壓了下來之後，才開口說道：“好，我不也管他們兩個到底是誰找的誰，我隻問你，這兩丫鬟現在到哪裏去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這胖丫也不見了呢，我怎麽會知道他們這兩個死丫頭去了哪裏？”老四媳婦的語氣仍舊很衝，老媳婦也不氣，仍舊耐著性子說道：“那你有沒有問你下的丫鬟，問問他們幹嘛去了？”

    “這……”老四媳婦的語氣突然低了下去，眼神有些閃躲。而老媳婦見著她這樣子，心不由得有些生疑。她看了自己下的丫鬟一眼，突然轉變了語氣，“說吧！他們到底幹什麽去了。”老媳婦這麽問著。

    老四突然抬起了頭，還要狡辯，可是老媳婦的眼神卻十分犀利，直直地看著她，讓老四媳婦原先準備要說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她焦慮不安地握了握心的絹，看了老一眼，最終跺了一下腳，撅嘴說道：“好了，好了，我把事情說給你聽不就行了？不過我先說好，胖丫並沒有拐走你的瘦丫，你到時候可別把這件事情賴我身上。”

    老四媳婦這麽說著，老急著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便答應了下來，“好了，好了，我又沒說一定要怪你什麽，你先把事情說清楚吧！”

    聽到老媳婦的保證，老四這才放鬆了下來，她看了老一眼，才說道：“前幾天，我找胖丫去為……為我去辦了一件事。”

    “什麽事？”老追問著。

    老四媳婦則是擺了擺，喝了一口茶才說道：“我讓她去幫我盯著清雅，看那個墨竹每天在幹些什麽。”

    “什麽？”聽到老四媳婦這麽說著，老則是睜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你說你讓胖丫去盯著清雅？你知不知道老爺子這段時間懲罰了多少故意去找麻煩的人？你怎麽就這麽不小心呢？難道胖丫和瘦丫都被老爺子發現了，被打發出去了？”老這麽說著，老四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當我發現胖丫沒有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慌了，我不敢去找她……所以……”

    老四結結巴巴地說著，老媳婦卻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真是……你讓我說你什麽好？許府現在是個什麽樣子你不是沒有看到，那清雅住在那裏又不會走，你這麽心急幹嘛？就是要找麻煩，你也可以等過了這陣風頭再去嗎！你！哎，真是……隻是可憐了我那瘦丫，竟然也被牽連了進去。”

    老這麽說著，突然反應了過來，她指著老四媳婦，突然眯起了眼，咬牙說道：“不對啊！老四，你去監督清雅，找我屋裏的人幹嗎？哎，我說老四，你到底安得什麽心啊？你找胖丫去找清雅他們的麻煩是你們的事，你拉我屋裏的人幹嗎？說！你是不是想把我也拖下水？”

    老的情緒突然就激動了起來，老四媳婦的臉也一下子就變了，她看著老結結巴巴地說了幾個“我”字之後，就大聲說道：“沒有……我……我沒有。”

    “那你找瘦丫去幹嗎？”老窮追不舍地問著，語氣仍舊陰沉。

    老四媳婦卻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老，無辜地說道：“我怎麽知道？是胖丫和瘦丫一起去的，又不是我讓胖丫找瘦丫一起去的，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有本事你就問胖丫去啊！你去問問她找瘦丫幹嗎啊！”

    老四一臉的蠻橫不講理，老媳婦一時之間拿她也沒有辦法，狠狠地瞪了老四一眼之後，老媳婦端起了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將整件事情想了一下之後，才想到了一個問題，“不對啊！”她這麽說著。

    “什麽不對？”老四也沒好氣，老則是默默地看了老四一眼，然後說道：“如果說瘦丫和胖丫是被老爺子攆走的，那麽我們應該都知道才對啊！而且憑借著老爺子的脾性，他如果知道了我們還在打清雅的注意，那怎麽會這麽沉默？難道……難道……胖丫和瘦丫並不是老爺子攆走的？”

    老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老四媳婦也不由得湊了過去，“你的意思是說……胖丫和瘦丫遇到了其他的意外？”

    “沒錯！”老的語氣篤定了起來，看了老四媳婦一眼，兩人都沉默了下來。良久，老四媳婦才抬起了頭，看了老媳婦一眼，“那按照你的意思……瘦丫和胖丫會遇到什麽意外？”

    “墨竹！”老媳婦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老四媳婦恍然大悟了起來，她一臉氣憤地說道：“我就知道那個死丫頭一定不會這麽老實，在許府裏邊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現在果然成了個害人的東西。隻是……胖丫和瘦丫也不是好欺負的，她一個人能行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老媳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所謂的神色，不過很快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似的，笑了起來，語氣輕快地說道：“不過我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現在我們可是總算找到了一個會，可以好好地去問一問這個清雅了。”

    老媳婦說這話時，臉上閃過了一絲陰冷，老四媳婦見了，不由得在心打了一個顫，不過很快她也笑了起來。她本來是為了要去找清雅麻煩的，如今有了這麽一個好會，她又怎麽會放過？

    所以兩人一合計，便準備在第二天就去找清雅，他們倒要問問，清雅把他們許府兩個丫鬟弄到哪裏去了，如果到時候清雅答不上來的話，哼！到時候，他們定要讓她好看！老媳婦、老四媳婦這麽想著，臉上的神情越發猙獰了起來。

    而那被他們兩正念叨著的瘦丫和胖丫此時卻已經醒了過來。當他們兩見到自己真的處於乞丐窩的時候，都痛苦地哭出了聲。“放……放我走。”瘦丫這麽喊叫著，卻被一乞丐用破布堵住了嘴，頓時熏得她差點就暈了過去。

    而胖丫坐在那裏，已經有些傻了，許依依的那一番話還留在她的腦海裏，一想到她以後每天要為幾百個人做飯、洗衣什麽的，她就已經感覺生不如死了，再看看旁邊那些人飄過來的帶著邪意的目光，胖丫渾身上下的肥肉都不由得抖了起來，突然捂著臉嚎叫了起來，“讓我回家，我要回家！”

    胖丫這麽嚎叫著，突然被一臭鞋子打到腦袋，暈了過去。而那個臭鞋子的主人，則是嘟囔了一句，“吵死了。”又睡了過去。

    而原石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女人，頓時有些皺眉。他可是一點都不需要女人，可是如今這兩個女人卻出現在了這裏，這不由得讓他有些頭疼。不過好在，許依依也沒說一定要讓他留著她們，所以原石理所當然地將這兩個女人分給了他的一些下，“好了，這兩個女人以後就歸你們了，你們可要好好地調、教、調、教，不要讓她們跑了。”

    原石這麽說著，那些下急急地點了點頭，“頭兒，你放心，我們一定把這兩個女人馴服地服服帖帖的，到時候我們讓他們兩給頭兒洗衣服、洗腳，你看怎麽樣？”

    原石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隨便你們吧！反正別給我惹麻煩就行了。還有，他們兩這一身行頭是不能要了，你們找個合適的會把他們全部當了，再從別的地方弄兩身合適點的衣服過來，不要太惹人眼。”

    “是！”下人高興地答應了下來，看著兩小妞的身子，眼睛發綠。而原石也管不了他們，幹脆讓他們自己玩樂去了，自己則去了另外一間屋子裏，想著自己的事。

    等到老、老四媳婦去了清雅家裏的時候，許依依已經回了家，她就知道這兩人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莫離一宣布放學，她就回來了，連府衙也顧不上去。

    而清雅見到她回來地這麽早，也有些詫異，不過後來，等她見到老、老四媳婦的時候，心頓時有了數。那天的事情，墨竹已經全部跟清雅說了，清雅雖然吃驚許依依的大膽，但是既然事情已經做了，清雅也不打算去怪她，因為他們欺負的是墨竹，她的親人！

    所以清雅這些天來一直都在做準備，她本就不是個遇事情唯唯諾諾的女人，許府的人要是膽敢找到她這裏，她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去。他們不是來找他們的丫鬟的嗎？那麽她還要問問自己的墨竹被他們打了，這筆賬該怎麽算！

    如此，等到清雅見到老、老四媳婦的時候，臉上卻掛上了笑容。“喲，這不是許府裏的那兩個什麽……什麽人嗎？今日怎麽到我們這裏來了？我這裏可沒有什麽貴重的物品可以招待的，為了不弄髒你們的衣服鞋子，我看你們就不要進來了吧！免得到時候你們為了這些事情和我鬧，到時候我可是就幾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清雅這麽說著，頓時讓老、老四媳婦都吃了一驚，而那些跟著來的丫鬟也各個睜大了眼睛，顯然他們都極為驚訝，原先溫溫柔柔的二少奶奶，什麽時候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竟然如此厲害了？而清雅見著他們，臉色冰冷。

    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嗎？自己在許府忍讓了他們這麽多年，他們卻一點都不在乎，還把她的好心放在地上踩，如今她連自己的丈夫都失去了，那麽她還要在乎些什麽？所以這一次，老、老四媳婦他們既然還敢來，那麽她就要讓他們有去無回！

    如此，清雅的臉上便露出了幾絲嘲諷的笑容。而老、老四媳婦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看到了深深的驚異，“清雅。”老喊了一聲。清雅卻慢慢瞥了她一眼，“不知這位那個誰，你喊我有什麽事啊？”

    “你！”老媳婦還沒說話，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已經站了出來，怒視著清雅，就要開罵，清雅卻緩緩一笑，瞥了她一眼說道：“哎！這許府果然是敗落了啊！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往自己臉上貼金。這主子說話的時候，哪有奴才插嘴的份？難道是說這個當主子的太無能，要這奴才來代替她說話嗎？還是說這許府已經落魄到連奴才、主子都不分的地步了？”

    清雅的話讓那個丫鬟、老、老四媳婦頓時變了臉，老媳婦狠狠地打了那個丫鬟一巴掌，然後看向了清雅，有些挑釁地說道：“我們許府家的奴才不懂事，難道你們家的奴才就懂事了嗎？前段日子，我們許府家的奴才不過是碰到了你們家的墨竹，說了些話，可是就被你們的墨竹弄得沒了蹤影，難道這也是你這個主子教的嗎？”

    老這麽說著，清雅卻笑了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讓老和老四媳婦不由得臉色更黑了，“你笑什麽？”老四媳婦有些尖銳地問道。

    清雅卻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說道：“我笑什麽？我笑你們真是黑白不分啊！我都還沒有找你們的麻煩，控告你們毆打墨竹，讓她現在還下不來床，你們現在倒說起我們來了。好啊，你們說啊，隻是證據呢？有誰可以證明你們的丫鬟是被我的墨竹給弄得失了蹤影啊？

    我倒是想，是不是你們自己讓自己的丫鬟去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如今沒了蹤影，反而將事情賴到我們頭上來了？好啊！真是好啊！這一招可真的不錯，隻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清雅了，你們要賴我身上，我還不幹呢！好，你們不是說是我的墨竹弄的嗎？那我們現在就去官府啊！我倒要看看，這官府難道也是你們許府開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