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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看不透的女兒

    刁氏一早叫來郭家兄弟，：“你倆去把苗補上吧”二順子皺著眉：“娘，不是沒有苗嗎？”刁氏急忙伸捂住二順子的嘴：“小點聲，稻苗有了，你們去地裏就看見了。”兄弟倆來到地裏，東看看西瞅瞅：“娘是不是做夢那，哪來的稻苗呀。哥，我去找娘問問。“二順子回到家：”娘，哪來的秧苗，你做夢沒醒吧。“刁氏一聽推開二順子往田裏奔去，小腳顛顛的，速度還很快。到了田邊伸脖子往田裏望自言自語：”真沒了，長翅膀飛了？“刁氏忽然想到了什麽轉身要回家：”一定是他們搞得鬼，老娘忙了一晚上，不能就這麽算了。“她理直氣壯地要找付虎算賬去。這時付虎拿著稻苗走過來：”娘，稻苗在這，你老用吧。不過這苗講究不插隔夜秧，如今隻能將就用吧。“玲瓏笑嘻嘻的看著刁氏：”奶，這稻苗呀自己成精了，自己把自己捆上等著我爹送給奶你呢，雖然分了家，我爹還是很孝順的是吧奶。”刁氏的臉白一陣黑一陣，心裏恨不能把玲瓏撕碎了，小崽子，有會，老娘一定讓你知道誰更厲害。她接過稻苗：“你們有事先回吧”玲瓏還想氣氣刁氏，被付虎硬拉走了。

    稻苗下地已經十天了，一早爺倆把肥運到田邊，準備施分蘖肥，早施分蘖肥可以促進水稻早分蘖，多分蘖。低位分蘖這樣才可以保證多抽穗。爺倆整整忙了一上午才施完肥。

    玲瓏這幾日計劃買幾隻鴨苗，放到稻田裏，既可以除草又能捉蟲多好呀，鴨蛋還可吃，買了換錢。她摟著劉氏的脖子：“娘買些小鴨子放到田裏吧”劉氏停下裏的繡活：“放到田裏還不把稻子吃了”“娘，先試試，要是吃在抓回來”劉氏捏捏她的鼻子：“好買、買”玲瓏就知道娘會答應她，在劉氏臉上親了一下，拽著劉氏往外走。

    玲瓏和劉氏到了集市邊走邊看，集市上人很多，擠擠挨挨的。娘倆專門找賣雞鴨的地方，老遠就聽見“咯····咯······咯·····的雞鳴聲。“在那邊”玲瓏用一指。果然看到左邊集市上好多賣雞鴨鵝狗的。玲瓏拉著娘在人群裏鑽著，好不容易才擠到了那裏，一溜的賣雞鴨的。古時候，賣雞賣鴨的不多，都是自己家雞鴨孵的。一窩也就十幾隻，玲瓏走在前麵，摸摸這隻雞，又看看那隻鴨：“娘，快看，真好玩。”見沒人回答，回過頭一看劉氏蹲在一筐鴨雛前正在看著。玲瓏轉回去，捧起一隻小黑鴨給劉氏看：“娘你看，這個行嗎？”劉氏用摸了摸鴨屁股：“行，挑母的養，下蛋給你吃。“賣鴨苗的大娘看著劉氏：”母的貴些，要五錢一個“劉氏點頭蹲著挑起鴨子。玲瓏很喜歡雛鴨毛茸茸的憨態可愛，她用捋著小鴨子的絨毛玩著，撅起小嘴對著小鴨子就親了一下，笑嘻嘻的放回筐裏。

    劉氏挑了五十隻小鴨子，連同裝鴨子的筐一起買了下來。鴨子們擠在一起嘎嘎叫的很歡實，聲音嫩嫩的很是好聽。娘倆也不能在溜達了，搭馬車回到村裏，直接把鴨苗帶到田埂上，正看見付虎坐在田邊休息。玲瓏幾步竄到付虎麵前：“爹，打個鴨棚吧，小鴨子買回來了。”付虎站起身來：“好，我去砍幾根竹子。”玲瓏狗腿的跟在後麵：“我也去幫你搬竹子”一會爺倆就拽著竹子回來了。付虎把竹子底部削成尖的去掉頂部後對著玲瓏道：“玲瓏幫爹把著”玲瓏蹦到付虎麵前雙把著竹子，付虎掄起錘子幾下就將竹子砸入土，玲瓏晃了晃感覺結實了：“爹，好了換下一個吧。”接著砸下一個，隻用兩個時辰就把鴨棚搭好了。另一邊劉氏剁了些草，拌上糠喂給小鴨子吃，鴨雛們擠來擠去吃的很熱鬧，玲瓏隻讓鴨子吃了半飽就拿起鴨食不讓吃了，小鴨子口渴了隻好扭著屁股下田喝水去了。劉氏指著鴨食：“玲瓏鴨子沒吃飽那，你別把鴨食拿起來。”玲瓏指著小鴨子對劉氏說：“娘你看它們在幹啥”劉氏順看去，小鴨子浮在水麵上在稻秧裏麵鑽來鑽去，找螺絲吃，有的小鴨子把稻田裏的草也吃了，鴨子們邊吃邊鑽一會就看不見了，隻能根據稻秧的晃動位置判斷鴨子在哪裏。劉氏納悶：“鴨子沒吃稻秧？”付虎坐下休息：“看來鴨子不愛吃稻秧，專吃草和螺絲。”玲瓏坐在兩人間：“對了，所以在稻田裏放鴨子替咱們除草，除蟲。”

    傍晚時分，玲瓏拿來鴨食，召喚小鴨子們來吃，可能是小鴨子們在地裏沒有吃飽，一隻隻拽達拽達的從稻田裏出來吃食了。吃完啦玲瓏並沒有將小鴨子關起來，而是讓它們繼續留在田裏。

    這日玲瓏和付虎又來到田裏，玲瓏用試試水的深淺，感覺到有些深了，扒開出水口開始放水。一邊用量著，看著水放出去差不多了才堵嚴實了。付虎有些擔心：“水是不是太少了，稻子得用水養著”玲瓏把泥堵在水口上：“爹，水在鴨子的腳上麵一寸就行，不用太深。”付虎背著沒吱聲，看樣子沒弄明白。玲瓏解釋：“水深了，鴨子的腳踩不到土，達不到渾水，就不能鬆土了。”付虎這才笑了。

    這日兩口子閑嘮嗑：“你說自家丫頭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那？可有主意了。”付虎點頭：“咋沒發現，敢想，敢幹非得依她不可。心思都用在家裏，地裏了，要是個小子就好了。你沒看到咱家果園裏櫻桃樹上的櫻桃長這麽大，就是不太多。”付虎用比劃著，他也感覺咱家的閨女不一樣。劉氏向院子裏望望：“又上果園子了？”付虎望了外麵一眼“啊，在那呢，她又在鼓搗什麽那？“付虎也納悶。”別管了，反正她不願意在家待著隨她吧。在家說不定又和她小姑打架那，倆人就是一對冤家。“劉氏道。“我去看看吧”付虎站起身往果園子趕去。

    玲瓏攀著樹，在掛果的枝條上端將樹皮輕輕地劃破一圈，又在樹枝的分叉處偏上一點割破一圈：“丫頭，好好地樹你劃破它幹什麽？”付虎忍不住出聲了。“為了將營養留在枝條上，櫻桃會結的更大更好吃，這樣櫻桃熟了會更漂亮。”付虎這回是真糊塗了看著玲瓏伸摸了摸：“沒發燒呀，玲瓏你說胡話那吧。”玲瓏躲過付虎：“爹，果子熟了你就明白了。”付虎看不明白，更看不懂，這些方法從來沒有人用過。玲瓏繼續在園子裏忙乎著，夠不到的地方，就讓付虎幫忙，把所有結果枝都上下進行了環割。“這個方法叫環割”玲瓏坐下拉著付虎又講起來：“樹葉製造的營養會通過樹皮運回到樹根，樹根得到營養會長更好，把樹皮割破營養就會留在枝條上，被櫻桃吸收了，這樣櫻桃就長的更好了。“玲瓏看向爹意思你明白沒有。付虎忙問：”樹枝割破了，營養到不了樹根了，樹不就死了。你這是殺雞取卵。”“爹，你看我割的都是結果枝，而且這些枝條的樹皮會在果子摘完後長好的，不會影響樹根的”“那還行，我放心了，走吧回家了。“付虎拉著玲瓏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