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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較量

    冤家路窄呀，來人竟是邱八和他那幫子狗腿子。一個個頤指氣使的斜眉歪眼的看著玲瓏。小花嚇得挪到玲瓏身後，小聲說：“玲瓏怎麽又遇到這個瘟神了”玲瓏看都沒有看邱八：“邱大公子，你要買鴨蛋還是繡鞋，不買就讓開。”傍邊的小販忙拿著自己的東西讓開了，誰不知到邱八的為人，還是躲著點好。邱八皮笑肉不笑的用鞭子捅捅帽子：“我什麽也不買，我替你賣鴨蛋，兄弟們閃開了。”邱八笑嘻嘻的站在玲瓏邊上看著她。玲瓏揚眉一樂：”你邱八的名字頂風臭十裏，我家的豬屎都沒你臭。你在這裏把人都熏跑了。“說著玲瓏就要收拾東西，邱八一隻腳踏在鴨蛋筐上：“我不讓你走那？”他歪著脖子一副無賴的樣子。旁邊的小販都為小姑娘捏了一把汗。邱八湊到玲瓏麵前，拿起一個鴨蛋：“咱們的帳也得算算。”他斜眼看著玲瓏把鴨蛋放在裏拋起來，接住在拋起來。玲瓏一把奪過來：‘邱八，你老子沒告訴你，你在敢動我一指頭，小心有人下來查你丫的。“邱八正眼看著玲瓏：’我就是想問問是誰給你的膽子，你敢在我麵前炸刺。”玲瓏指指天：“王法懂麽，這天下是皇上的，不是你的。”邱八還是不死心，磕著鞭子：”你的那塊牌子是誰給的？“”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玲瓏反問”怕了，你沒必要知道，你隻要記住了你敢找我麻煩或者我家要是出了什麽事，第一個就是懷疑你。“邱八咬牙：”小丫頭，爺的屁股現在還痛呢，你說怎麽辦？“那幫子狗腿子圍上來擰眉瞪眼的看著玲瓏，小花嚇得緊拽著玲瓏。”較勁呀，涼拌唄，你沒挨夠揍就再打你一頓。“邱八揮揮，狗腿子們散開道，邱八走到玲瓏麵前盯著她：“我哪敢呀，不過我敢的時候一定讓你記住我邱八爺。”玲瓏毫不示弱的頂回去：“邱八爺，你最好別給你爹惹事，再惹事，你爹就不是打你那麽簡單了。”邱八邊點頭邊說：“行，我記住了。”他踢了旁邊的狗腿子一腳：“走了，看什麽看。”一群人揚長而去。一幫人撞倒了車，踢翻了貨架子，小販們長出一口氣：”真懸呀，這霸王也有吃癟的時候。“玲瓏看著小花：“花，收拾了不賣了，碰上這王八蛋就是晦氣。”玲瓏收拾起東西拽著小花搭車回村了。小花心有餘悸的小聲問：“玲瓏，他們要是老搗亂，以後我們還能買東西嗎？”玲瓏搖頭：“別怕，你越怕他越來勁，當臭狗屎臭他。”

    年下，村裏家家戶戶都殺豬，俗語有錢沒錢，殺豬過年。一大早，付虎就請來一幫哥們過來幫著殺豬，殺豬可是一個技術活，需要幾個人配合才行。付虎在豬圈裏將豬堵在角落裏，用背簍罩住豬的頭，防止它亂拱。付虎兩隻死死拽住豬尾巴，往外拖。這是豬的軟肋，隻有這樣豬才不會亂竄。這隻豬拚命地叫起來，像是知道大限將至了，死命的往外掙。二愣子等人幫著往外推豬，這隻豬雖然強壯，還是被連推帶拽的拖出豬圈。豬被趕到空地上，幾個人八腳的將豬摁倒，捆住四蹄。這隻大肥豬被抬起來放到木凳上，兩個人抬起一隻腿摁著豬不讓它亂動。大栓指揮著：“虎子，把盆端好了接著血，要下刀了。”二愣子拿著刀摸摸豬脖子，然後把豬脖子掰直了，那隻豬更加掙紮起來，不斷地扭動著身子，可是無濟於事，幾個大漢根本不容它動彈。二愣子一刀紮入豬的喉下，一股鮮血立即噴射出來，幹淨利落。殺豬講究的就是一刀準，這是讓殺豬人很長麵子的一刀。所以不能補刀。付虎端著盆子接血，豬梗著使勁的叫著，不斷的蹬著後腿，豬越掙紮血流的越快，越多，漸漸地豬的叫聲弱了，直到豬不叫了，血也不流了，付虎才把盆子放到地上。“喜子搭把，咱把熱水抬過來。”付虎叫人幫忙。

    玲瓏站在屋門口，看著他們殺豬，聽見付虎喊，急忙跑出來掀開鍋蓋，付虎舀出滿滿一盆開水，兩人抬到豬跟前，一人一瓢往豬身上澆水，，燙到用刀子一刮毛就掉了為止。付虎拿起刀刮起豬毛來，有刮不動的地方繼續燙，，直到毛能刮掉為止。

    燙豬毛的水不能太熱，太熱了豬皮會燙破，太冷了豬皮燙不掉。付虎邊刮毛邊說：“今天咱殺四頭豬，，豬肉血旺管夠吃。”豬毛刮淨了，掛起來開膛破肚取出內髒，裝到盆子裏備用，剩下頭豬同樣的殺了扒出內髒。玲瓏拍著：‘爹，好多的豬大腸呀，我最愛吃了。“付虎笑了：”今天管夠吃啊，丫頭。“豬肉被一條一條的割下來，放到擔子裏被運到灶前。小花嬸子將鍋的細鹽加上八角、桂皮、香葉磨成的粉混在一起炒熱：“嬸子，鹽熱到時候沒？”‘在等一會“小花嬸子用摸摸說。一會鍋的鹽熱了：“玲瓏把肉遞給嬸子”“好，嬸子拿好了。”玲瓏拎起一塊豬肉遞過去，小花嬸子使勁的搓著豬肉，直至將豬肉揉透。“你家這個年可是不缺肉吃，來年還想養多少隻？“”跟今年差不多吧，這得我娘說了算。“劉氏搭話：’還和今年一樣，多了喂不過來。明年孩子正是撒不開的時候，顧不上。”又對著小花嬸子說：‘你看我這身子，啥也幫不上還得勞煩嫂子幫襯。“”說啥那，咱這情分以後不許說這些。“劉氏笑了：”不說不說，說了就見外了。“小花嬸子忙了一個時辰才把臘肉掩好，大家把肉掛起來風幹。

    另一邊蘭寡婦帶著人做刨豬湯，女人在一起就是熱鬧，嘰嘰喳喳的講著葷段子：“她蘭嬸子，一人在家夜裏睡不著時，你都幹啥呀？“喜子媳婦嘻嘻的看著她。”她能幹啥，想男人唄。“”我想啥你知道？那你說我現在想啥呢？“蘭寡婦瞄著喜子媳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