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你能保證你不是玩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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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你能保證你不是玩我嗎
風挺大的,街上人挺少的,車也少,仿佛整個大地,都為之安靜。
從未覺得,蘇凜如此帥過。
那好看的丹鳳眼,那完美無缺的側臉,那薄涼薄涼的嘴唇,那性感的喉結和修長的脖頸讓我的心一下收得好緊好緊,心也砰砰跳了起來。
隔著電話,我能夠聽到電話那頭的激烈,我能想象林瀟瀟的歇斯底裏。
蘇凜捧著電話靜靜地聽,聽她發泄完之後,蘇凜淡淡地說:“瀟瀟,對不起。我可以欺騙所有人,但是我騙不了自己的心。我不能再繼續欺騙下去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隔著電話我能夠感受到林瀟瀟的不甘,林瀟瀟的怒火,林瀟瀟的埋怨。
蘇凜的臉揪成一團,他重重歎了口氣,對著電話說:“早點睡。”
他掛了電話,神情寡淡望著空無一人的馬路。
風繼續呼呼地刮著,似乎預示著不久後,冬天就要來臨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安馨,現在我再問你,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蘇凜沒有看我,隻是問我。
“隻有我一個人嗎?”我問。
“嗯,隻有你。”他說。
“有沒有未來?”我問。
“我不確定,可能有,可能沒有,”蘇凜扭過頭來看著我,嚴肅地問我,“但是你必須和我說實話,你和李澤樹到底有過沒有?”
“如果有過呢?”我試探性地問。
“有過我也要你,但我想聽實話。”他直言不諱地說。
我有點意外,我以為如果我和李澤樹真有,他會接受不了。沒想到,他會這麽回答我。
“沒有,我沒那麽隨便。女人,也不會那麽隨便。”我說。
“所以,你的意思,你隻和我隨便?”蘇凜一下高興起來,臉上露出欣喜的光。
“會不會到明天,你就變了卦?”我看著他,問道。
“你覺得我會嗎?”蘇凜反問我。
“我不知道,可能會,可能不會,”我學著他的語氣說道,同時疑惑地問,“可是蘇凜,你喜歡我什麽?”
“有趣。在一起很舒服,什麽話都敢說,什麽事都敢做。”蘇凜說。
“不美?身材不好?”我驚訝了下。
“當然,這是敲門磚。沒這些,你覺得我那天會想上你?”蘇凜直晃晃的說。
“你們男人真是現實。”我竟無言以對。
“你們女人也一樣,我如果長得醜,又沒錢,又矮又挫,你也不會坐在我身邊大半夜陪我壓馬路。”蘇凜說。
其實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暗暗標著價碼,大家打著愛情的名義,卻心知肚明其中的潛規則。
“是你死乞白賴跟著我,我可沒心思陪你壓馬路,”我打了個哈欠,犯了困,“我困了,我想回家睡覺了。”
“去耀達吧,606我一直開在那裏。”蘇凜說。
“你有病吧?家裏那麽多房子,還長期開個酒店?”我詫異。
“我喜歡那個房間的視野,角度好,風景棒。”蘇凜說。
“所以你就長期留著?難不成是為了沒事約個p?”我又問。
他直接用手彈了下我的額頭,然後說:“瞎說,就和你約過,後來就基本沒住過。有時候會招待幾個朋友過去打麻將。”
“那你給我住吧,我現在都無家可歸了。”我下意識脫口而出,突然覺得這要求很不恰當。
“好。那你明天就從李澤樹家搬過去。”蘇凜說道。
“我可以住多久?”我問。
“住到你住膩了為止。”蘇凜說。
“你不心疼錢?”我問。
“什麽都缺,就不缺錢。”蘇凜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神情有些憂桑。
他站起來,拽著我往前走,他說:“安馨,晚上讓我抱著你睡覺好不好?我什麽都不做。”
“這句話已經被列為你們男人的經典謊言之一了。”我很不配合地揭穿了他。
他揉了揉的頭發,笑得眼睛眯起來,特別好看。
“除非你主動勾引我,不然我絕對不動你。”蘇凜說。
“不要,等你真正分手以後吧。”我內心蠢蠢欲動,但是理智還是又一次克製了衝動。
“那也好。”蘇凜看穿我的心思,並沒強求。
他開著車把我送往李澤樹的小區,他問我:“你為什麽搬家?你從前那裏是租的嗎?”
“那裏被我媽賣了,賣了給胡安妮買了輛n。蘇凜,你怎麽會認識胡安妮?”我問。
“不是不想認識她,是椒江大多數女人都想認識我。隻有你,他媽不識寶。”蘇凜說,“等過段時間,我幫你出出這口氣。”
“不用,犯不著。我和她已經斷絕母女關係了,以後我不認識她。”我淡淡說道。
蘇凜開著車,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也是個可憐人。”
“幹嘛用也?”我詫異問道。
蘇凜輕輕歎了口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幸,我也有。”
“你?掉錢罐子裏的人,能有什麽不幸,”我嗤之以鼻笑了笑,我說,“曾經我也有過花不完的錢,我覺得有錢花,就很幸福。”
“錢買不到一切,至少有些東西買不到。”蘇凜淡淡說道,隨後說,“不說這個了,你真的想好了,打定主意回李澤樹的家?”
“嗯。”我點了點頭。
他直接砸了下方向盤:“媽的,親自把自己的女人送進別人的家門。”
我頓時就笑了:“喂,還不是。”
他扭頭冷冷看著我,他說:“你知道嗎?就在剛才前一秒我改變了主意。”
“改變成什麽了?”我問。
“要是李澤樹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擰了他的脖子。我是在說真的。”蘇凜瞪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不會,他和你對林瀟瀟一樣對我,他在等我上鉤。”我笑笑。
“我知道他對你有意思。”蘇凜說完,壞壞一笑,“不過有我,他這輩子別想得到。”
“你難道是在報複他搞了你的女神?”我聽他這話不太舒服,然後問道。
蘇凜搖了搖頭:“我沒那麽狹隘。”
蘇凜的電話又一次響起來,蘇凜接了電話,臉色一下就冷了。
“瀟瀟,你要是這樣就沒意思了。”蘇凜對著電話冷冷的說。
我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我能依稀聽到一個女人的歇斯底裏。
最後蘇凜對著電話說:“行,我過來。”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蘇凜皺著眉頭看著我:“她要鬧自殺,我得過去下。”
“女神也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啊。”我有些意外,驚訝得很。
“是啊,我也沒想到。”蘇凜搖了搖頭,把我送到景和茗苑的小區門口,捏了下我的鼻子說,“明天等著我。”
“明天再說吧,我有一種預感,晚上你會變卦。”我說。
蘇凜不屑地笑了笑,威脅我說:“小心點李澤樹,你要是敢和他好,我真的會擰了他的脖子。”
“你還是先去勸好你的女神吧,能不分就別分。你放心,我是不可能自殺的。”我說。
我對他所謂的“分手”抱著期望,但是我覺得沒多大希望。
“嗯,早點睡。”他對我說道,隨後開著車,風一般就掉了頭。
我一瘸一拐回到了家,當我推開門的時候,李澤樹還沒有睡覺。
他穿著家居服,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我換了鞋子,聽到他懶懶地說:“安馨,你怎麽不好好休息,你去哪了?”
“和朋友玩麻將了。”我走過去,淡淡說道。
再看到李澤樹,心裏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原來,他也是如此表裏不一阿。
他還是裝作很關心我,他說:“我給你燉了冰糖燕窩,在餐桌上,你吃點兒。”
“不用了,燕窩太貴,我也付不起錢。”我說。
“安馨,你怎麽了?”他聽出了我的話外之音,問我。
“沒什麽,我是覺得親兄弟明算賬,這樣比較好。我近期可能會搬走,搬走的話,我會把這段時間的房租水電包括夥食,都折算現金給你。澤樹,謝謝你這麽好接納我。”我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安馨,發生什麽了?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見外?”他不知所措地問我。
“沒有發生什麽。不是有一句話嗎?欠什麽都不要欠人情,我不想欠你什麽。所以澤樹,我們還是分清一些。我覺得朋友之間,更需要這樣。”我說。
“不,一定是發生什麽了。安馨,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晚上和蘇凜見麵了是嗎?”他問我,語氣有些生氣。
我是見了蘇凜沒錯,但是我提出這個和他無關,是我自己內心單純不想虧欠李澤樹,我不想虧欠任何人。
“這和他沒有關係。”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安馨,我就知道,一定又和他有關係!”李澤樹生了氣,虎視眈眈看著我,“無論我對你多好,你都無動於衷嗎?”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愛情。”我說。
李澤樹冷著笑了笑,我第一次見他這麽笑,他反問我,語氣特別冷:“難道蘇凜對你就是愛情?安馨,你我心裏都明白,他不過就是玩你!”
“你能保證你不是玩我嗎?”我也笑了,我也沒想到,我和李澤樹之間會突然這麽冷。
“我能。”李澤樹肯定地說。
“你能?”我冷笑著看著他,我說,“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