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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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我賤

    他先打電話訂了外賣,然後打開電視看球賽,手卻依然摟著我,不規矩地動來動去。

    “蘇凜,你能不能老實一點?”我被他弄得癢,我就推開他的手。

    他把我抱得更緊了,他說:“昨晚,算你出現得及時。”

    “幾個意思?”我沒反應過來。

    “你猜昨晚怎麽著,”蘇凜看著我,嘿嘿一笑說,“昨晚八個女生集體對我表白,送我禮物,還公開表明說,我可以從她們裏麵隨便挑選一個女人陪睡,作為她們獻給我的貢品。對了,你那個妹妹,叫什麽安妮的,也在裏麵。”

    “你成了這幫女人的香餑餑啊?”我聽他的語氣,光想發笑。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說:“所以我說你給我識相點兒,你知道我有多受歡迎嘛?就你天天這麽吊著我胃口,動不動跟我玩心機。”

    “我可沒有,我這人簡單的很,”我不屑一笑,“那麽多女人爭先恐後想陪你,你怎麽還和我一塊兒?”

    “我賤,行了吧?”他咬了下我的耳朵,然後說,“我就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你身上有骨子勁,特別吸引我。”

    “什麽勁?”我下意識問。

    “s勁。”他說完,自己就先笑了起來。

    我簡直無語,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轉過身去懶得理他。

    他從後麵抱著我,靜靜地這麽抱著,安安靜靜看著電視裏的球賽。

    本來這種靜靜的感覺挺好,結果沒一會兒,我就感覺被窩裏哪裏不對勁,屁股後邊總感覺什麽東西頂著,我下意識伸手一摸,他就“哎喲”了一聲。

    “怎麽,又想了?”他賤賤問我,臉上笑得賊賤。

    “滾。”我沒好氣吼了一句。

    “怎麽辦,挨著你就跟炭似的。”他開始在我身上磨蹭著。

    “蘇凜,求你了,放過我。”我連忙離他遠點兒,向他求饒道。

    “知道你累了,放心吧,我不會動你的。躺過來,我安靜抱你會兒。”他說完,還生怕我不信,他就用手指了指電視,“你看,這是世界杯總決賽,多激烈。”

    我半信半疑重新回到他懷裏,結果好了,這家夥立馬像鉗子一樣把我禁錮住,手禁錮我上身,腳禁錮我下身,中間用力一頂尼瑪,又得逞了!

    “蘇凜,你的話還能信嗎?”我簡直無語,又掙脫不開。

    “別口是心非,別說你不想。”他死活不放我,就拚命懟。

    我已經無語,已經完全放棄了,他懟了一會兒說:“安馨,我記得你昨晚還”

    “閉嘴!你要是再提我就死給你看!”我生氣地吼道。

    他狂笑不止。

    這時候,門鈴響了。他扯了條浴巾往身上一裹,走出去拿了披薩,然後走進來。

    “你平時都一個人住嗎?”我問他。

    “嗯,我不習慣和別人住。我媽說要請保姆照顧我,但是我覺得不方便。”蘇凜把披薩盒子打開,然後用刀一份份切開。

    我餓得冒煙,伸手拿起一塊就啃:“喂,你都不洗臉刷牙?”

    “洗個p刷個鬼。”我話音剛落,已經吃完一塊了。

    他就笑,他也抓起一塊來,跟我一樣粗蠻地吃。

    我們一邊聊一邊吃,大家都很餓,一轉眼就吃完半個披薩。

    “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我一人住這麽大房子,怪空虛的。”蘇凜說。

    “別,我可不想再上你的當。”我擺了擺手,然後說道。

    “什麽叫做上當,這兒你熟門熟路的,有什麽不好,”蘇凜橫了我一眼,然後說,“我也真是服了你了,要是別的女的,早就跪在地上跪謝我了。”

    “動不動別的女的,那你去找別的女人嘛。”我想當然應了一句。

    “安馨你這個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等著啊,吃飽了我再好好懲罰你,剛才還沒完呢”蘇凜說。

    “吃完我就走了,我下午還有事。”我說。

    我下午是真有事,餘韻章讓我給他準備個什麽方案,我從沒做過這玩意兒,他讓我看著整,周一得給他。

    所以我打算去書店看看資料,再去上搜一搜,總之要費點時間。

    “你能有什麽事?”蘇凜沒當回事,“下午就在這兒陪我,哪兒也不許去。”

    “不行,下午真有事。”我說。

    蘇凜就聽不下去了,他把披薩一放,臉一沉,冷冷的說:“安馨,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蘇凜,你要什麽時候才能明白,我不是你的專屬物品?我不可能對你隨叫隨到,我不是外賣。”我也吃不下去了,我把披薩一放,對他說道。

    他的臉色變得很冷,變得很可怕。

    我看著他這樣,肚子裏的話剛想說出口,但還是咽了回去。

    “真要走?沒有餘地?”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我。

    我點了點頭,表明了決心。

    “那以後就別賤,別再找我,也別再對我投懷送抱了。”蘇凜的語氣特別特別的冷。

    明明身在有地暖的房子裏,我卻感覺到渾身涼颼颼的,說不出的冷。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吧,冷冰冰的。

    “好。”我應了一聲,心抽抽的痛。

    我就起來穿衣服,一件件衣服找過來穿在身上,但是發現我穿裏麵的裙子被他撕壞了。

    他從他的衣櫃裏扔了一件白給我:“穿這個吧,我送你了,不用給我送回來,以後也不要再見我。”

    “一定得這麽鬧脾氣嗎?”我看著他,皺了皺眉。

    “是你在鬧。”他看著我,冷冷的說。

    “蘇凜你對我”我本來想問他,他這樣究竟算什麽,但是話到嘴邊覺得沒意思,我說,“算了,不問了。”

    我穿好衣服,裹上外套,然後我就真的離開他家了。

    他一直在臥室裏,沒有留我,也沒有送我。或許,大家都厭倦了這樣忽冷忽熱的遊戲吧!

    走出他家門的時候我心裏有些刺痛,但是痛過反而更清醒。

    我知道我和他就是這樣的關係,似愛情又不像愛情,說不上在乎也說不上不在乎,反正誰也不表明心跡,誰都怕吃虧,誰也不肯往前一步,就這樣咬著牙耗著。

    我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不想成為跟著他屁股後麵的那個傻傻女人,我不想這樣。

    所以我隻能一次次地逃,可是一旦遇到他,我還是會被他吸引,我還是情不自禁和他在一塊。

    難道通往女人心靈的路,真的是嗎?我不知道,我也很迷茫。

    我以前和梁河是正兒八經的戀愛,梁河之後,他是我真正意義上第一個男人。

    我區分不了我們到底是什麽,總覺得哪兒差了點什麽。

    我懶得多想,也不想去多想,我回到楊雪店裏。楊雪在樓下招呼生意,我就用自己的筆記本在上搜集資料。

    我開始學習怎麽用辦公軟件,怎麽做pp,怎麽按照餘韻章的要求去做。

    我和餘韻章簽了一年的協議,如果我臨陣脫逃,我也需要付給他違約金。

    協議讓我很有安全感,我覺得這是對方對我的重視。餘韻章這人現在我也說不上好壞,但是跟了他半個月,我覺得能學到知識,我能感覺到自己在進步,我覺得這就值得了。

    楊雪最近也很賣力在折騰自己的店,她進了很多新款,天天在朋友圈裏打廣告,還告訴我她準備弄一家店,已經在申請了。

    我們兩都忙得熱火朝天的,棒子也忙得熱火朝天的,我周末也沒怎麽休息,感覺生活在慢慢步入正軌。

    可是心好像空了一大塊,特別是在夜裏,我和蘇凜相處的一幕幕會不由自主從我的腦海裏蹦出來。

    蘇凜的壞,蘇凜的好,蘇凜的冷,蘇凜的霸道很多很多細節,會一不留神就從腦海裏蹦出來。

    有時候刷微博的時候看到吳亦凡,就會一不小心蹦出蘇凜的臉。蘇凜身高和吳亦凡挺像,但是長相說實話也不太像,他丹鳳眼,有點兒像吳亦凡和黃子韜的綜合版。

    他沒有再聯係我,可能新鮮勁過去了,畢竟我們前前後後扯了也好幾個月,就算是玩,我想也玩膩了吧。

    我接下來的工作又很忙,忙了一周之後,餘韻章告訴我,準備好下周出差,去參加一個什麽什麽會,去上海。

    然後餘韻章還告訴我,李澤樹也會去,說到時候我們會一起同行,開一部車過去。

    上海看來我和這個城市,有了不解之緣啊。

    正式進入冬天了,台州的天氣這一年罕見的冷,我從楊雪那兒買了兩件羽絨服,然後在她店附近租了個房子,一個月400塊錢,暫時先住著,不然老住在她那兒也不好意思。

    我沒扯寬帶,感覺太費錢,想蹭的時候就去楊雪店裏。我準備了兩天,然後周一早上,我和餘韻章還有李澤樹出發了。

    我沒想到餘韻章還把廖小芳帶著,看著他們兩感情很好的樣子,搞得好像夫妻,走到哪兒都帶著。

    我心裏鄙夷,麵兒上還是依然喊著“嫂子”,我們就這樣一起出發。

    出發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大雪。雪花飄落的時候很美,我打開窗戶伸手去接,然後看到一輛綠色的勞斯萊斯像影子一樣從我麵前掠過。

    我依稀看到,車上好像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