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刺激一下蘇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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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刺激一下蘇凜
當時把我給鬱悶的。
秦之奮一下就注意到我,笑得特別大聲說:“喲,安馨,見我都不打招呼?”
“你們認識?”李澤樹好奇的問。
“認識的,她是蘇凜的女朋友。”秦之奮就說。
“你認識蘇凜?”李澤樹又問。
“嗯,我們不僅僅是認識而已,我已經把他當家人了。”秦之奮說。
我對秦之奮揮了揮手,然後怯怯地把所謂的“會議紀要”給遞了過去。
餘韻章眼睛瞥了一眼:“畫得不錯,不過,這個人好像不在現場吧?”
我沒想到他竟然不批評我,真是十分意外。
“餘總,您先還我,等下我全部總結好了,再給您。”我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恬不知恥地說。
台上還在繼續,不過台上的內容聽著要多乏味有多乏味,對於我這種從小野慣了的人來說,我能做到的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這是總結,還是思春?”餘韻章白了我一眼,然後把我的“會議紀要”遞到了李澤樹的手裏。
“這不是蘇凜麽?畫得不錯,我拍下來發給他。”秦之奮瞥了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眼疾手快拍了個照片,就直接傳給了蘇凜。
李澤樹微微一笑,什麽也沒有多說,就把東西還給了我。
“今天不整理出一千字的會議紀要,就扣三倍工錢。安馨,你自己看著辦。”餘韻章拿出了老板的架子。
我努了努嘴,自認理虧,乖乖地撐著下巴,佯裝認真地聽起會議內容來。
李澤樹和秦之奮兩個人一直在咬耳朵,在聊著一些什麽。
我一開始真的聽得很認真,可是這些東西是真的很無聊,各種醫學專業術語和設備名稱對於我而言像是天方夜譚,我聽得犯困,然後就真的不知不覺就這樣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整個會議室的人幾乎都走光了,服務員開始挨桌收拾衛生。
我估計餘韻章是已經對我放棄治療,所以拉著李澤樹就這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這裏好好睡覺。
我胡亂收拾了下東西,然後懶洋洋離開會議大廳,結果冷不丁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扭頭一看,是秦之奮,他笑眯眯看著我:“你們老板在,你敢就這麽睡著,你不怕被炒魷魚?”
“奮哥,你怎麽會在這裏?你難道也是做一行的嗎?”我看到他,不由得一臉驚喜,然後問道。
“算是吧,我也是來混日子的,不過沒你混得那麽明顯。”秦之奮就笑我,搞得我也不好意思起來。
我就笑了笑,我說:“我老板還有李澤樹呢?他們去哪兒了?”
“這裏晚上還有一個酒會,他們過去應酬了。我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怕你醒來看到自己被拋棄,沒準會哭鼻子。”秦之奮笑著說。
“那倒不至於。”我也跟著笑起來。
我們一起往就會的地點去,路上走著走著,秦之奮突然攬著我的肩膀,高舉著手給我們兩來了張合影。
“奮哥,這是幹嘛?”我驚訝的問他。
“刺激一下蘇凜,我告訴他你來上海找我玩,把他給氣的,哈哈。”秦之奮笑著說道。
我沒想到秦之奮會和蘇凜開這樣的玩笑,心裏頓時一陣尷尬。
緊接著,蘇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是打到秦之奮手機上的。
秦之奮開了擴音,我聽到蘇凜在電話裏吼:“奮哥她人呢?在哪兒?”
“在我旁邊呢,我們在酒店裏。”秦之奮對著電話,故作一本正經的說道。
“在酒店?你們在酒店幹嘛?”蘇凜的聲音一下高了八度。
“在酒店還能幹嘛,”秦之奮笑著說道,然後對著電話說,“好了,先不跟你說了啊。我們剛辦完事有點餓了,我帶她去吃飯。”
“秦之奮你他媽”蘇凜在電話那頭發起了飆。
秦之奮也是夠狠,他直接就掐滅了電話,摟著我肩膀說:“讓那小子急死,走,我們去酒會裏吃點東西。”
“奮哥,這樣不太好吧?需要玩這麽大嗎?”我哭笑不得。
我沒想到,秦之奮原來也這麽愛搞事情。
“你信不信,晚上那小子會直接殺到上海來,或者”秦之奮說道一半,並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
“或者什麽?”我不禁問他。
“或者,他會從此再也不理你和我。那小子,可記仇呢。”秦之奮說道。
“奮哥,你和蘇凜認識多久了?”我看他們關係這麽親厚,於是問道。
“我們認識大概二十年左右吧,我記得那一年我8歲,他5歲。”秦之奮說道。
“他和你妹妹的關係,好像和你沒有那麽融洽。”我試探性問道。
“你見過我妹妹了?上次在我家是吧?”秦之奮問我。
我點了點頭。
他微微一笑,剛想說點什麽,結果就突然遇到了熟人,於是他就被人拉走了。
我獨自一人走進了酒會,酒會上的男人清一色西裝,女人清一色晚禮服,隻有我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休閑服。
我下意識在人群裏尋找餘韻章和李澤樹,餘韻章基本被人群淹沒,但是李澤樹個子高,好找,我三兩下就望見他。
他和一個女人在攀談,那女人背對著我,頭發高聳,身材高挑苗條。
我走過去拍了拍李澤樹的肩膀說:“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了半天。”
我話音剛落笑容就僵在臉上,因為李澤樹正在聊天的女人就是蘇凜的媽媽高雲來。
她顯然記得我,因為從她的目光裏我能夠感覺得到。
“高總如果有時間回台州一定告訴我,我到時候請您吃飯,好好向您討教討教經驗。我是秦之奮的大學同窗,我叫李澤樹。”李澤樹沒有理我,忙不迭對高雲來介紹道。
“好的,之奮是個很努力的孩子,我很欣慰。你也是青年才俊,我也很看好你。”高雲來的語氣依然像在醫院那樣,客套而疏離。
或許到達她這個位置,性格和境界早就和尋常人不一樣了吧。
她和李澤樹客套了幾句之後,淡淡瞥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了。
她瞥我的眼神裏,透著無盡的深意,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厭惡。
我就納了悶了,到底是我中了什麽邪,怎麽這一輩子好像就與媽無緣。無論是別人的媽,還是我自己的媽,都是如此。
“高女士是我們這一行的巔峰傳說,關於她的故事很多個版本,她是我最佩服的人。”李澤樹目送著她的背影,欽佩的說。
我估計,應該很少有人知道她是蘇凜的媽媽,李澤樹應該也絕對猜不到。
如果不是那天在醫院裏恰好遇見,我想我也猜不到蘇凜的媽媽,竟然是一位如此成功的企業家,真是女強人中的女強人。
不過,我算是把這位女強人給完全得罪了。
我十分無奈,於是索性就懶得深想,我拉著李澤樹去找了餘韻章。
餘韻章正在賣力結交關係,賣力宣傳自己的產品,看著他這麽努力推銷自己,搞得我這個小員工心裏特別過意不去。
在如此盛大的場合,像我們這樣的小公司根本就不受人待見,我跟在餘韻章身後,看著他連連吃著閉門羹,卻還是連連賠著笑臉拚命遞名片,心裏還是蠻有感觸的。
那一刻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蹦出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想要在這個社會上闖蕩出一番事業來,還是得不要臉,像上帝說的那樣,別人打你左臉,你伸過去右臉讓他繼續打,打到他滿意了舒服了為止。
我們在酒會上來來回回穿梭,直到酒會結束,才拖著身體疲憊的回到酒店。
當我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廖小芳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躺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等著我們,等著給餘韻章看她的戰利品。
於是,我們也跟著被迫欣賞她的和香奈兒,她的,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總之,這麽一下午,餘韻章在酒會上像狗一樣撒歡求抱,廖小芳卻拿著他的卡拚命刷了一下午上層人士的成就感。
看著廖小芳向他撒嬌,看著他臉上一臉疲憊卻還是對廖小芳說:“好,你開心就好。”
那一刻我有些不懂,不懂男人究竟圖的是什麽,自己累死累活奮鬥,好不容易躋身精英階層,卻把自己奮鬥來的碩果,心甘情願砸在一個不能與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身上。
我不懂,我也無法理解。
我看不下去,於是拎著包先上了樓。電梯打開的那一刻,李澤樹也跟著我一起上樓。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真愛嗎?”電梯裏,我問李澤樹。
“你指他們?”李澤樹笑著反問我,隨後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真愛的模樣。”
我還想繼續說,這時候我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我掏出電話一看,是秦之奮打過來的。
“奮哥,怎麽啦?”我接起電話,問道。
“晚上和李澤樹一起到外灘這邊來,我請你們去玩。”秦之奮說。
“噢,好的,我問問他去不去。”我說。
秦之奮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的說:“你知道麽?蘇凜那小子真的蠻在乎你的,他居然真的追到上海來了,現在已經在高速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