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謝謝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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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八章謝謝你,再見

    莫名其妙的,我們就這樣在這間空空的房間裏,又滾了一次。

    不帶感情,不思考結局,純粹的荷爾蒙衝動,再加上無法遏製的內心的某些情愫。

    或許也可能夾雜著長久的寂寞和長久的生理衝動。

    當他把我摁在地板上,當他的手探入我的裙底,當他欺身而上,像從前無數次那樣突然一下湧進我的身體。

    我沒有推開他,我反倒趁機放肆的、瘋狂的與他來了一次。

    像一開始那樣,像中間從未經曆過愛恨那樣,像兩個饑渴的陌生男女同處一室那樣。

    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我們依然像過去那樣和諧,那樣瘋狂,那樣一觸即發,那樣狂風暴雨。

    蘇凜用牙齒咬開我br上的暗扣,用牙齒褪去我的底褲,然後一次次長驅直入。

    他也沒說話,我也沒說什麽,我回應他的,隻有一浪高過一浪的喊聲。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為什麽楊雪那一次回去台州,回頭找周子睿的時候,又莫名其妙上了他的床。

    有時候男女之間就是這樣奇怪,就是有一種莫名的磁場,就是容易在機緣巧合之下,和前度再來一場暗夜的狂歡。

    畢竟曾經愛過,畢竟是曾經耗盡心思想請進生命裏的人,畢竟曾經他曾占據在整個心底。

    畢竟這一生,你那樣的奮不顧身隻有一次,你那樣瘋狂的相信愛情,也隻有那麽一次。

    蘇凜曾經我捧在心尖上的那個人,是我全心全意去愛、去相信的那個人。

    雖然,我們並沒有在一起。

    可是再看到他,再感受他,再被他擁入懷裏,再品嚐到他的唇和他的身體那種無法遏製的感覺,依然致命。

    我捧著他的臉,看著他那樣原始、那樣雄性的在我體內進進出出,帶走了一些什麽,又留下了什麽,最後留給我的,是極致的滿足之後無盡的空虛。

    心依然是空的,仿佛徹底空了,再也不會填滿,就剩下那麽一大塊,空在那裏,血肉模糊。

    我推開了他的手,我從地上撿起一件件衣服穿起來。

    他一開始沒有攔我,等我一件件穿好,站起來要走的時候,他突然從我背後抱住了我。

    “安馨,你是我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蘇凜抱著我,深情款款的說道。

    我渾身一怔。

    我在心裏對他說:“蘇凜,你也是我這一輩子,唯一深愛過的男人。”

    “我要走了。謝謝你,再見。”我輕聲說道。

    他抱著我,死不放手,他說:“我們再做一次好嗎?”

    “不了,酥酥還在家裏等我,她見不到我,會哭。”我說。

    “酥酥?”他詫異的問我。

    酥酥是他的女兒,可是他並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與他血脈相連的酥酥。

    她的眉眼像他,她笑起來像他,她的身體裏流著他的血。

    可是她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酥酥是我的女兒。”我輕輕說道。

    “我知道了你生下了那個孩子,我也知道之傾去國外治療了。我知道你生意做得不錯,我都知道。”他說。

    “哦。”我淡淡應了一聲。

    “我想去看看那個孩子,可以嗎?”他問我。

    當初我生的時候不來,生完這麽久都沒出現。現在去看,又有什麽意義。

    一切,已經塵歸塵,土歸土,毫無意義了。

    “不用了,她不喜歡見生人,見到會哭。”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莫名一痛。

    “嗬嗬,生人。”蘇凜苦笑了一聲,從地上坐了起來。

    “曾經我那麽希望和你有個孩子,有個我們共同的孩子我怎麽都不會想到,最後,你會為秦之傾生孩子。他媽的,憑什麽?”蘇凜一拳捶在地上,生氣的說道。

    “命運就是這麽愛捉弄人,越深愛,越不可能在一起。最後在一起的,都是從未設想過的陌生人。”我淡淡說道。

    蘇凜苦笑著看著我,他的手一遍遍摸著我的眉眼,摸著我的臉,摸著我的唇,摸著我的身體,然後他頹然放了手。

    “我知道,你再也不屬於我了。安馨,你在也不屬於我了”他看著我,眼神那麽傷感。

    “恨我嗎?”我問他。

    “恨。”他說。

    “恨我什麽?”我問。

    “恨你在我打算破釜沉舟、放下所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所做的不是支持我,而是一次次奮力推開我。當初在台州是這樣,後來在上海,也是這樣。”蘇凜苦笑著,“我想要的,是一個哪怕我一無所有、也願意和我浪跡天涯的女人。安馨,你不是。”

    “浪跡天涯那不過是,真正現實的生活繞不過柴米油鹽。”我搖了搖頭,苦笑道,“你注定沒有辦法一無所有,也注定不可能浪跡天涯。蘇凜,我不能因為我們的愛情,而毀了你的一生。”

    “我明白,可是我還是恨你。可能恨比愛,更讓我心裏好受一些。隻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是不虧欠你的。”蘇凜笑著說道。

    “你沒欠我。”我說。

    蘇凜的眼神裏突然滿是痛苦,這對話太沉重,沉重到我們都無法再進行下去。

    我從地上站起來,我係上我的腰帶,然後對他說:“我走了,保重。”

    他也站起來,他把他的胳膊伸到我麵前,他說:“你以前總喜歡咬人,每一次被我欺負了,都喜歡咬我。今天,你也咬我一口。”

    “我怕我會直接咬斷。”我看著他,淡淡說道。

    “斷了也沒關係,我絕不喊疼。”他說。

    我於是真的對著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咬到他手上都是帶血的牙印。

    他疼得呲牙,但是一聲都沒有吭。

    兩行淚從我臉上流了下來,我轉身迅速往門外走去。

    我拉開門,就這樣離開了那個套房,離開了我們來到上海,他為我置辦的第一個家。

    蘇凜沒有追出來,在電梯口等電梯的時候,我依稀聽到一個男人的哭聲。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我想或許不是。蘇凜那麽霸道那麽要強一個人,他哪裏會哭。

    心口疼得要命,胸口也悶悶的,下身有一種淺淺的疼痛,是長久寂寞後被闖入的損傷。

    電梯門緩緩關上,我擦幹了臉上的淚水,沉重的心依舊沉重,可沉重的人生,還是要繼續往下走下去。

    我回到家的時候,安北已經張羅了一大桌的飯菜,為我們喬遷而慶祝。

    歲月不斷變遷,變的是時間和地點,不變的,是我和楊雪還有棒子的友誼。

    如今,又多了兩個人程旖旎和李澤樹。

    我無比慶幸當初選擇了和李澤樹做朋友,所以生命裏,才多了一份長久的情誼。

    我無比慶幸來上海遇到了程旖旎,所以生命裏,才多了一個可以並肩合作的得力夥伴。

    上有一句話說,人不管這一生認識多少人,關係夠鐵的朋友不會超過十個,而能長久請進心裏的人,不會超過三個,能一輩子交心的朋友,頂多隻有一個。

    我覺得我很幸運,雖然一路跌跌撞撞,但是身邊的朋友,都是過命的交情,都是能夠肝膽相照、臭味相投的朋友。

    當晚我們又都喝了酒,一個個醉得東倒西歪,不過真的很盡興。

    楊雪在飯桌上哭了,楊雪說:“我沒想到失戀反而幫了我,我楊雪這一輩子得過且過,不逼自己一把,還真不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現在我他媽覺得,愛情就是個p,周子睿就是個p,隻有我的女兒和兒子才是真的,隻有我的事業才是真的,隻有我的朋友才是真的,隻有我的爸媽才是真的愛我”

    棒子給我兩敬了杯酒,棒子說:“你兩這人生,就跟過山車似的,忽高忽低,看得我心驚膽顫,每次都跟在後麵給你們擦屁股,還以為你們生了孩子之後人生算是徹底完蛋了。沒想到你們兩個女的,反倒是生下兩個小公主之後徹底開了竅,知道人生到底什麽重要了。這女人一發狠,男人都得靠邊站。嘖嘖,我真沒想到你們能有今天。”

    “從我一開始認識安馨,我就知道她能有今天,她心裏住著個男人,我一直挺看好她。”李澤樹笑著,也敬了我一杯酒。

    “我謝謝你們,真的。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人生的貴人。安北生我養我,棒子和楊雪陪我長大,李澤樹每次都幫我,程旖旎更不用說了,沒有她,就我這半文盲,在上海根本就混不下去。”我勾著他們的脖子,吹了一大瓶,然後把啤酒瓶重重放在桌上,我說,“現在,老娘敢說一句,老娘不但混下來了,老娘還得混出個名堂,我要出人頭地。等老娘有錢了,老娘要殺回台州,把安北船老大的身份給他奪回來!”

    “好!我們一起為明天幹杯!”棒子大聲吼道,我們幾個人齊齊把酒杯碰在了一起。

    酥酥和粥粥兩個小家夥坐在圍滿圍欄的榻榻米上,也拿著玩具的杯子,對我們高高舉起了手。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我走過去打開門,赫然發現秦之傾穿著一身黑色衣服,風度翩翩站在門口,微笑著看著我說:“安馨,我回來趕赴你們的約會,還來得及嗎?”

    作者說:

    早安,親們。

    另一本書你的名字,我的姓氏內容全部調整了,之前看過的親們有時間重頭開一遍噢,訂閱過的章節不會再重複收費,放心哈。

    這本書已經進入尾聲階段了,我可以給大家吃個定心丸,蘇凜和安馨最後會在一起,不過需要一個過程,大家耐心等待哈。

    結局一定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