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險峰處見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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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險峰處見真情

    這一天晚上,我和楊雪、棒子還有一位朋友搓麻將搓到很晚。

    我的左眼皮一直不停跳動,當晚的運氣也很背,連搓了兩輪,我一直輸,連輸了一萬多。

    當晚棒子是贏錢的東家,他見我輸慘了,於是提出提前結束,請大家吃夜宵。

    我有些沮喪地躺在沙發上,大家也都意興闌珊,各自玩著各自的手機。

    突然棒子說了一句:“東海製藥好像出事了,你們快來看看。”

    我一聽到“東海製藥”四個字,耳朵一下就豎了起來:“怎麽回事?東海製藥出了什麽事?”

    他們的一批疫苗出了大問題,有幾百位小朋友在注射後都有不良反應,我看這一回東海攤上大事了,都上頭條了。嘖嘖,我記得這個東海的老板還是台州的,看來要倒大黴了。”棒子的那位朋友湊過去一看,頓時幸災樂禍起來。

    我聽得心裏“咯噔”了一下。

    前不久我還在電視報道中看到了蘇凜,看到他出席了某一次盛大公益活動,當時活動內容好像就是有關疫苗方麵,他決定為貧困山區的小朋友免費接種他們公司研發的某一種疾病的疫苗,當時活動十分盛大,蘇凜是作為東海製藥的總經理出席那次活動的。

    活動不單單和公益掛鉤,而且對象又是小朋友,疫苗本來就是家長們現在高度關注的一方麵,東海這一次提出的口號又足夠響亮,噱頭也十足。

    沒想到,活動開展還沒多久,就出現了這樣轟動的大事。

    新聞一爆出來,網友的評論就刷了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一事件當中。

    我飛快地用手指滑動著屏幕,看著屏幕上方的每一個字,心越來越心急如焚。

    就在這時候,我接到了程旖旎從上海打來的電話。

    知道東海的事情了嗎?”我在電話裏問程旖旎。

    知道,我正好也想和你說這件事。”程旖旎在電話裏說道,語氣聽起來特別沉重,“現在媒體已經把東海總部圍得水泄不通,我估計蘇凜和東海,這一回都攤上大事了。”

    知道現在蘇凜人在哪裏嗎?李澤樹那裏有沒有什麽消息?”我在電話裏再度問道。

    他應該在總部,李澤樹聽到有風聲,說是東海內部出現問題,導致這批疫苗在運送中被陽光曝曬過,所以運到貧困山區的時候疫苗已經變質,我估計很有可能和那兩兄妹有關。”程旖旎說道。

    損害東海的名譽對他們而言有什麽好處?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聽程旖旎這麽說,不禁問道。

    因為蘇凜接手了東海製藥的總經理職務,說明繼承人已經確定,他們被踢出了東海董事會,所以狗急了跳牆,在疫苗上做了文章。不過現在我要和你說的是另一件事,你做好心理準備。”程旖旎說道。

    什麽事?”我聽她這麽一說,不禁麵色一沉,問道。

    不單單東海這一次出了事,而且……咱兩的錢,也沒了。”程旖旎在電話那頭說道。

    什麽?”我聽得心猛烈一抖。

    這次我把寶都押在東海的股票上了,我們的錢都投了進去,因為我看好東海。但現在東海一出事,我估計我們的錢也懸了。”程旖旎在電話裏說道。

    所有的錢?”我聽程旖旎這麽說,不禁問道,“你不是說過,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嗎?這一次怎麽會……?”

    這一次想博一票大的,東海本來很有可能在今年更上一層樓。但是現在出這麽大的事,估計就一落千丈了。”程旖旎在電話裏歎了一口氣,然後說,“安馨,你會不會怪我?”

    我有什麽好怪她的,這兩年賺了這麽多快錢,都是因為她會投資,所以才讓我的本金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高。

    我把資金交給她打理,本來就意味著風險與收益同擔。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怎麽可能責怪她。

    我不怪你,風水輪流轉,我們也不可能一直都一帆風順。行了,我知道了,你也別太自責,我們靜觀其變吧。”我對著電話說道。

    我自己的錢沒了就沒了,也沒什麽。我就是擔心你,你一向不怎麽看重金錢,七花八花估計身上沒剩多少了,對吧?”程旖旎問我。

    是沒多少了,本來不想著你那兒還有一筆麽?所以也沒怎麽擔心,現在這麽一弄,一朝回到解放前啊。”我對著電話苦笑道。

    我再想想辦法看看,你也別急,我回頭把賬務記錄發給你。”程旖旎對著電話說道,隨後掛掉了電話。

    掛電話的那一刻,我十分恍惚。兩年時間如流水般匆匆東流去,一朝如夢,萬般皆空。

    我不是特別擔心自己,腦海裏不斷在盤旋的,都是蘇凜的處境。

    我本來就是一個對金錢並不那麽敏感的人,銀行卡裏數字的遞增或者驟減對我而言沒有太大的區別,在這一點上,我和安北十分相似。

    錢沒了再賺,高興了就花,開心怎麽胡來都可以,我們從來不是那種能夠按部就班過日子的人。

    狠起來對自己也夠狠,但是懶散起來也會特別懶散,人生忽高忽低,大起大落,在我們這種人身上是一種常態。

    可是蘇凜,他能承受嗎?他能度過這次難關嗎?

    他這一次會一落千丈,還是能夠逢凶化吉,他能夠承受得住嗎?

    我不停在心裏逼問自己,然後我再也忍不住撥通了那個銘記於心的電話號碼。

    我不確定他是否會接我的電話,我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一下之後迅速掛掉,然後走到了房間外麵透透氣。

    然後,我打算繼續撥打過去,我必須確定他沒事,不然我沒有辦法安心。

    誰料,就在我重新撥打他電話的時候,他給我打了過來。

    當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我頓時一愣,渾身都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我給他的備注一直沒有變,還是像從前一樣,是一個小小的“太陽”圖案。

    從前每次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就仿佛在我的心裏灑下了萬張陽光。可是後來很久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我迅速接起了電話,輕輕地對著電話“喂”了一聲。

    安馨?”他在電話那頭問我,聲音很輕很疲憊。

    是我,你現在在哪兒?”我對著電話問道。

    你知道了,對嗎?”他沒有回答我的話,隨後又問我。

    嗯,你還好嗎?”我對著電話問道。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但是這種沉默,已經讓我明白了答案。

    我來上海,我現在就出發。”那個瞬間,我對著電話果斷說道。

    好。”他沉默很久,然後,終於對著電話應了一聲。

    於是,我掛掉電話後,直接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後發動車子,便直接往高速路口駛去。

    那一瞬間,心裏沉寂已久的激情又澎湃起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心切了。

    我隻想第一時間見到他,隻想知道他現在到底好不好,隻想知道他現在到底在經曆什麽。

    我從他的電話裏,聽出了他對我的需要。所以,沒有任何理由,我又一次義無反顧。

    當我開車上到高速的時候,我又一次接到了蘇凜的電話,他在電話裏對我說:“安馨,我也出發了,我在開往台州的路上。”

    我已經出發了,你在上海等我就好。”我聽他這麽一說,於是慌忙說道。

    太晚了,你一個人開車危險。我想見你,所以我趕過來。”他在電話裏說道,“你在台州下高速的路口上等我。”

    可是蘇凜……”

    我是男人,有些事,就讓我來做,比如見你。”蘇凜對著電話說完,隨後掛掉了電話。

    我知道,他一向決定的事情便沒有餘地。

    我於是開著車來到了高速路口,靜靜停在下高速的路邊等他。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聊過微信的我們,又一次通過微信取得了聯絡。

    他一次次把他的實時位置發給我,我看到他的距離與我越來越近。

    我坐在車裏聽著廣播,午夜的廣播裏放著那首丁當的《我愛他》,“我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我的心,狠狠碎過卻不會忘……”

    熟悉的旋律,激動的心扉,心髒仿佛經曆過漫長的沉寂又一次蘇醒過來。

    我就停在這裏,不想睡,不想說話,不想流淚,隻想靜靜的等他,從午夜等到黎明。

    當第一道曙光透過天際,我看到那輛熟悉的大路虎出現高速路口,車緩緩朝著我靠近,車上的那個人幾乎與我同一時間搖下了車窗。

    他的車從我的對麵緩緩駛過來,直到他的視線與我持平,他的車幾乎緊挨著我的車,我能夠清晰看到他疲憊中帶著透亮的眼珠,和嘴角邊的胡須……

    他微微蹙眉,還是那樣情深似海地看著我。

    然後,他突然從車窗裏探出頭來,鑽進我的車窗,扳過我的頭,便一下吻住了我的唇……

    作者說:

    看評論說我把安馨寫歪了,不過微涼覺得她和安北一樣的性格,都是那種會大起也會大落的人,隻有這樣的人才比較至情至性,理智規劃生活的路子應該不是他們這幫人的路子,相反我倒是羨慕這種任性,畢竟沒幾個人的人生敢如此任性和灑脫。

    最近新書在加更,所以這本書的更新推遲了。過了這幾天會穩定的,不要擔心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