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時風光在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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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一時風光在險峰
這小姑娘,一不小心,泄露了心事。
我和楊雪懶懶靠在沙發上,聽著她這麽說,兩個人都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我兩做了個十分大膽的決定,我直接給李澤樹打去了電話。
他還在醫院裏加班,自從他弄了這家民營醫院之後,變得比國家領導人還要忙。
我對著電話說:“我們在楊雪家,程旖旎喝醉了,你過來送她回去。”
她就住你們樓上,用得著我過去?”李澤樹接到電話,聽出我的話音,頓時笑著問我。
當然需要,她現在一直喊著你的名字,你趕緊過來一趟。”我對著電話帶著酒氣說道。
沒多久後,李澤樹便真的趕了過來。他一進門,楊雪便直接拿了一杯酒灌著讓他喝下。
楊雪你這是幹嘛?我一會兒還得開車回家呢!”李澤樹連忙說道。
開什麽車回什麽家,我們三個人這麽大地兒,哪個房間不能給你住,你用得著回家?”楊雪笑著說道。
隨後,我又給他灌了一杯紅酒。
我和楊雪就這麽輪番敬他,他酒量本來就不怎麽好,我們這麽一灌酒,他很快就有了幾分醉態。
於是,我們兩就這麽順水推舟,讓李澤樹把程旖旎送回家。
緊接著,我們兩八卦地上了樓,趴在房門口聽動靜。
一開始裏麵很安靜,後來聽到程旖旎發出的一聲尖叫,我兩瞬間放了心,又賊兮兮跑下樓來。
當晚我喝多了,直接倒在楊雪家的沙發上就睡著了,完全忘記我們都幹了些什麽,聊了些什麽。
直到天亮以後,程旖旎穿著睡衣衝到樓下,問我們李澤樹怎麽會在她床上的時候,我們兩這才依稀記起來昨晚大抵是怎麽一回事。
木已成舟,程旖旎就這樣成為了李澤樹的女朋友。
以前我也難免對李澤樹偶爾犯花癡的時候,我曾經也想過,他究竟會找到一個怎樣的女人度過後半生。
我沒有想過是程旖旎,因為她的相貌太平凡。
可是平凡的相貌也同樣可以用超強的智力彌補,自從他們兩在一塊之後,我覺得他們兩堪稱絕配。
她就是那個最適合李澤樹的女生。
他們可以在一起探討天文地理,探討純文學,甚至探討微積分,探討投資,兩個人的腦袋都像是“行走的圖書館”,隻要他兩在的場合,旁人都黯然失色。
我曾經和蘇凜也這麽驚天動地過,那時候我們也同樣彼此眼睛發著光。
我們沒辦法像李澤樹和程旖旎這樣高深的裝B,可是我們至少不裝,就那樣純粹而瘋狂的愛過。
曾經我把程旖旎和李澤樹虐得體無完膚,現在世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輪到他們兩開始卯著勁地秀恩愛,把我和楊雪刺激得不要不要。
我們開始商量回台州的事情,因為程旖旎這麽突如其來的戀愛了,她開始變得猶豫不決。
李澤樹是因為我而來到上海的,最後我要走了,他卻在這裏紮了根。
程旖旎本來就是上海姑娘,這再聰明的女人一戀愛,都會把一切拋之腦後。
她現在滿腦子裝的都是李澤樹,於是我和楊雪建議她留在上海,她猶豫不決了幾天,最後還是決定跟著心走。
這人生吧,往往越往後越是孤獨的,因為在一起再情投意合的朋友,最終也會因為種種原因分道揚鑣。
不過最欣慰的,還是看到最好的藍顏和最好的紅顏走到一起,雖然往後沒你啥事了,但他們都能幸福,於自己也是最好的緣分。
我和楊雪還有棒子的性格都是屬於說幹就幹、說走就走的個性,風風火火,不拖泥帶水。
決定回台州,就火速撤離。
買來的房子先租了出去,賬麵先整理清楚,資金先算好,然後能打包的全部裝上卡車,悉數帶回台州。
就這樣,在半個月之內,我們就撤離了上海,回到了椒江。
不是有一句話這麽說的麽:財務自由是精神自由和遷徙自由的基礎。
以前我不太明白那些有錢人怎麽就那麽自由,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在哪兒定居就在哪兒定居。
現在我發現這事兒確實不難,隻要手裏有足夠的錢之後,的確就都能實現。
我和棒子先回到台州打了頭陣,楊雪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她還得待在上海一陣,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利落才回到台州。
我於是帶著安北和酥酥,和棒子先大包小包回到了椒江。
我們現在棒子的新家暫住,然後開始著手買房。
在上海的時候,安北因為人生地不熟,再加上那幾年的牢獄生活讓他的性格不再像從前那麽開朗,所以他幾乎都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基本上哪兒都不去,就專心陪酥酥。
回到了台州後,他像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一般,每天騎著他的小毛驢,風裏來雨裏去地開始找地基。
我住不習慣套房,我和安北都偏向於找一塊地,然後我們自己蓋一棟房子,建一個院子。
那樣的話,酥酥成長也有她自己的空間,安北也住得舒服,我同樣也能夠舒心。
安北於是到處打聽地基,其實我們原來是有地基的,隻不過安北進去那幾年,都被陳香蓮給賤賣出去了。
安北最後在椒江去路橋的中心大道旁找到了一塊地基,我們很快和對方以100萬的價格成交,然後找到設計公司開始設計圖紙,火速開始建房。
楊雪聽說後,也打算和我們的房子建在一起,於是她也在我家旁邊買了兩間地基,和我的房子一起施工。
去了一趟上海,回來後的我們,便再也不是曾經的我們,現在的我們,青春尚在,孩子也有,有錢有顏,活得任性又瀟灑。
安北回來後,他的那些老友們又找上門來,他逢人便誇我,告訴他們他擁有一個多麽爭氣的女兒。
我常常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但是看他那一臉成就感的樣子,我也不忍戳穿。
楊雪帶著粥粥回到她自己家的那天,我也陪著她去了。
她知道爸媽還生著她的氣,所以十分忐忑。另外,她心裏也愧對她的兒子拖拖。
所以,她進家門的時候,心情十分複雜。
楊雪爸媽應該已經知道了楊雪在上海這兩年的暴富曆程,她也經常性往她爸媽卡上打錢。
她爸媽歸根到底就這麽一個女兒,看到她現在靠著自己能夠混成這樣,於是也原諒了她。
楊雪給拖拖買了很多的玩具和課本,陪著他去玩了好幾天的遊樂園。
她打算等新家一建好,到時候她就帶著兒子女兒都搬過去,讓她爸媽辛苦操勞了這麽幾年,能夠好好享享清福。
半年後,我們的別墅便在中心大道附近蓋好並且裝修好,我采用的是美國鄉村別墅式的建築風格,屋前是一大片草地,屋後是一片綠蔭,別墅的屋頂是灰色的,牆麵是淡黃色的,遠遠望去,宛若一座城堡。
這是我夢想中的家。
我從未曾想過,在30歲以前,我的人生能夠過得如此圓滿。
頭頂是湛藍的天空,腳下是綠油油的草地,不遠處便是橫亙台州城區的柏油大道,空氣清新,交通便利,鳥語花香,一切要多圓滿有多圓滿。
住進去的那天,安北百感交集的說:“我真沒想到,托女兒的福,老了還能過這樣的日子。”
我也沒想到,我沒想過,我這麽年輕就能過這樣的日子。
房間裏的一切風格都是按照我想象的風格裝修的,酥酥已經能夠走路,在屋裏顛簸著腳走來走去。
我很快為安北買了一艘遊輪,幫安北實現了重新出海的夙願,不過,也幾乎傾盡了我所有的積蓄。
我是和安北一樣的人,我們不會過多考慮以後,隻重視現在,所以財來得快也去得快,生活過得肆意而瀟灑。
一有錢了,性子也變了,從前性格裏的種種劣根性就暴露了出來。
可是我自己並沒有察覺,沒有察覺到自己一天天在膨脹,禍根也就此慢慢種下。
安北的朋友多,知道我們有錢了,有些過來討過去的舊賬,有些家庭困難過來借錢。
我從前的朋友也是一樣,知道我有錢了,紛紛過來借錢,指望我救助。
我這個人為人是特別慷慨的,這一點完全和安北一樣,反正錢多,就大方的舍,這裏也花,那裏也花。
朋友是結交了不少,生活也過得痛快,幾乎每天都在浪,要麽去酒吧去KTV浪,要麽在家也擺上小酒桌開始浪。
我手裏的存款越來越少,不過我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為我還有一批錢在上海,程旖旎在幫我做投資。
我信得過她的投資能力,我知道她能夠幫我錢生錢,我漸漸開始依賴上她。
回到台州後,我便再也沒有想過要努力,覺得賺到的這些錢完全夠花一輩子了,房子也有了,孩子也有了,也不愁吃不愁穿了,沒必要像過去那麽辛苦。
誰知道,命運突然就這樣突如其來的扔了個紅色炸彈,乍得我的生活一瞬間血肉模糊……
作者說:
這本書更像是傳記哈,沒有那麽多勾心鬥角的東西,更多是在講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