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是他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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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下午三點落地b市。

    江梁和周哲先回去了,陸澤漆開車送於蘇木到寢室樓下。

    車停下後,於蘇木回頭對身邊的男人說:“我上樓了。”

    “嗯。”

    於蘇木解下安全帶,手剛觸及門把手,就聽見他叫了她一聲:“蘇蘇。”

    “啊?”她立刻回頭,卻不想他已經靠了過來,咫尺間的距離讓她幾乎要貼上去。

    她一怔,正要退後,卻被他勾住了下巴。

    陸澤漆咬住她的唇,並非淺嚐即止的吻,他一下一下,緩慢深入,一寸一寸,仿佛在教她親吻心愛的人。

    陸澤漆放開她時,於蘇木眸染迷煙,醇醇誘人。

    他摩挲著她粉紅的臉頰,紳士般地邀請:“蘇蘇,搬來跟我一起住,我希望每天晚上都能擁抱你,親吻你,和你做如昨天那般快樂的事。”

    他真是個大膽的男人,竟然能說出這般露骨的話。

    可她竟然一點兒不覺得討厭,甚至因為他認真迷人的眉眼,她覺得他真是一個渾身都散發著魅力的男人,隻要他開口,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寶貝,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說完,他又吻了吻她的唇。

    於蘇木的神思仿佛又回到昨日,她在他的身下,一遍遍聽著他在她耳邊用性感磁性的聲音喚她:“寶貝這樣舒服嗎?寶貝,我希望我們的第一次,可以令你感到愉悅。”

    於蘇木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上樓的,經過昨晚,陸澤漆仿佛變了一個人。在外人麵前,他依舊清貴倨傲,可當隻有他們兩人時,他沒有了往日在她麵前的矜持與節製,望著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毫不掩飾的凡塵俗欲。

    這樣的他,像極了盛開的彼岸花,孤獨,有魔力,令人沉淪,卻也具有毒性。

    連續幾天,於蘇木都沒再見到陸澤漆,他似乎真的給她時間考慮。

    長假過後,每天排列密集的課程,讓於蘇木奔走於教室、寢室、食堂之間。當兩周之後閑暇來時,她才發現在雲南的那些是非危險,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從雲南回來之後,每天歸寧和她都能收到一束花。起初於蘇木奇怪是誰送來的,但在歸寧的花束中看見洋洋灑灑的“周哲”兩個大字,她便安下了心。

    對於周哲送的花束,歸寧竟沒隨手丟掉,每天都耐心地拿花瓶換好水擺在寢室中,甚至買了花架擺放。一周之後,整個寢室變成了五彩繽紛的花園。

    周五,於蘇木下課後便見周哲在寢室樓下等人,他倚靠在白色的法拉利邊,穿著寶藍色的休閑西裝,白色休閑褲,風騷撩人。

    於蘇木走過去,象征性地打招呼:“周學長在等歸寧嗎?我剛剛下課看見她往圖書館去了,你要不要去那邊找她?”看在他在給歸寧送花的同時也捎帶給她一份,她好心地給了個提示。

    “我不找歸寧。”周哲說,“我在等你。”

    “等我?”

    周哲已起身,打開後座車門:“上車吧。”

    於蘇木坐上車後,周哲發動車子離開:“今天是澤仁集團周年慶,二哥讓我來接你。”

    於蘇木趴在前座的兩縫之間,笑道:“是陸學長讓你來接我,還是你主動提出來接我,其實是想偶遇歸寧來著?”

    “你這丫頭!”周哲說,“自從你不怕二哥之後,在我們麵前越來越囂張了。”

    於蘇木反駁:“我什麽時候怕他了?”

    “嗯?”周哲挑眉,“是誰以前連與二哥對視都會臉紅?二哥說什麽你都說好,連個不字都不敢說。”

    於蘇木窘迫極了:“這些你怎麽知道的?”

    “還用別人說嗎?”周哲翻了個白眼,“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我也有眼睛。”於蘇木冷冷地說,“我可以看出周學長挺怕歸寧的。”

    “”

    “否則怎麽會連續送了一周的花,卻連一次約會都不敢邀請?”

    周哲:“”

    周哲開車在金融街的停車線內停下,於蘇木跟他走進一家名為“清和”的公司,裏麵的工人正在搬運東西,看起來這家公司似乎要搬家。

    “這邊。”見於蘇木停在原地,周哲帶著她往二樓走去,“這家公司是個幌子,當時為了迷惑陸淮南的手下,讓他們以為二哥在外麵經營的隻是這家看起來規模很小的醫藥店。如今陸淮南已經發現了澤仁,這個幌子便可以撤了。”

    於蘇木跟著周哲來到二樓一扇玻璃門前,他說:“二哥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吧。我先去酒店準備,今晚將是二哥以澤仁老板的身份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麵前,現場會有很多賓客以及媒體,是個重要的日子。小嫂子,你好好當好二哥的女伴就行。”說完,他便要走。

    於蘇木趕忙拉住他,皺著眉說:“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我難道就這樣去參加周年晚宴嗎?”

    周哲上下打量了她一身休閑的學生裝,笑道:“我相信你不但是個漂亮而且還是個聰明的女人,即使下一秒便要參加晚宴,你都能有辦法讓自己漂漂亮亮地上場!我期待你的表現。”說完周哲便瀟灑地離開了。

    為什麽她覺得有種被報複的感覺?就因為她在雲南時沒有告訴他歸寧的聯係方式嗎?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於蘇木推開麵前的玻璃門,先將腦袋湊了進去,遠遠地看見坐在辦公桌後工作的男人。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領子處有金色的鑲邊,淡雅中流露著高貴,明淨中多了幾分奢華。

    他看見她在門口,放下手中的工作,對她說:“寶貝,過來。”

    自從那晚之後,他對她的稱呼由“蘇蘇”變成了“寶貝”。

    本是很庸俗的兩個字,卻從他的口中念出來,顯得寵膩、纏綿,非常好聽。

    於蘇木推門而入,陸澤漆看著她的裝扮,微微蹙眉:“周哲沒帶你去換衣服?”

    於蘇木頓時明白,她的確被周哲黑了一把,但若如實跟眼前的男人說了,會不會顯得她特別小氣,破壞他們兄弟感情?

    這麽一想,於蘇木便說:“我看周學長挺忙的,便讓他先去忙了,要不,你帶我去換衣服好不好?”

    她難得跟陸澤漆撒嬌,陸澤漆倒是很受用:“嗯,我忙完這一點。”

    “好。”她正準備坐在一旁等他,他卻扯過她的手腕,讓她坐在他的腿上,長臂從她背後繞過,圈住她的腰肢,指尖在鍵盤上敲打著。

    辦公室內很安靜,隻能聽見他敲打鍵盤的聲音。

    她靠在她懷中,臀部貼著他修長的雙腿,明明已不是第一次這樣坐著,卻總令她感覺比往常更加親昵。她忍不住動了幾下,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動,寶貝,你這樣是在令人犯罪。”

    她聰明地領略到他話中的意思,一抹紅暈從她白皙的臉上緩緩泛開,她再也不敢亂動。看著麵前屏幕上的數字和圖標,明明看不懂,她卻裝作一副看得很入神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忙完了,將電腦關閉,貼著她的耳骨輕聲說了句:“寶貝,我們可以走了。”

    她立刻從他腿上站起來,找了個不令她尷尬的話題:“剛才你在玩股票嗎?”

    “對,澤仁集團的內部股票。”他問,“想玩嗎?我可以教你。”

    於蘇木搖搖頭。

    陸澤漆笑了笑,拿過一旁的外套,牽著她的手往外麵走去。

    樓下員工已經差不多搬完了,負責人見他下來,便說:“二少,這裏的東西已經清理完畢了,一會兒便可以鎖門了。”

    “辛苦了。”陸澤漆道,“鎖好門,晚上直接去酒店參加晚宴。”

    “好的。”

    陸澤漆帶著於蘇木離開清和。

    這個用四年時間騙過了陸淮南的幌子公司,今天終於可以圓滿退出。

    於蘇木坐上車,從窗口望著工人將“清和”的牌子拆下來,問:“陸淮南是在開車嚇我的那晚,知道了清和是你騙他的幌子對嗎?”

    “嗯。”陸澤漆淡淡地應了一聲,輕描淡寫得好像在說一件不重要的事。

    那天晚上,陸淮南開車帶陸澤漆來到清和門前時,已經知道自己被陸澤漆騙了四年。這四年他一直以為自己掌控著陸澤漆的一舉一動,卻發現全部都是他以為的假象。

    那個表麵上聽哥哥的話的“寄生蟲”,早已在暗中擴展自己的事業。

    他收購了廢棄的製藥廠,一步一步將它打造成現在的澤仁集團,除了集科研、生產、營銷於一體之外,還擁有自己的藥材種植基地,並且於去年成立了澤仁內部股票機製,實行全員持股,形成企業內部的“全員利益共同體”。

    當他的身份即將在今晚公開時,已經有媒體早先知道了消息,稱讚這位極善謀斷的男人,擁有驚世奇才。

    誰都沒有想到偌大的澤仁集團背後的老板竟然是一名b大大四的學生。

    所以陸淮南在那一夜憤怒了。

    於蘇木的感覺沒有錯,那晚,陸淮南真的想要撞死她,強烈的怒意讓那個被騙了四年的男人失去了往日的自持與理智,他隻想親手摧毀陸澤漆最重視的人,讓陸澤漆痛苦一輩子。

    但陸淮南低估了陸澤漆,他這些年可以在陸淮南,甚至陸家人麵前隱忍,但他骨子裏有著中國男人的大男子主義,他可以受委屈,可以隱忍,但不代表他的女人可以。他愛上的女人,就該得到他最好的保護,隻要他在,他便不會讓她受委屈,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外界的傷害。

    那晚,金融街沒有一輛車經過,他用雙腿穿過無數條從金融街到b大的捷徑,救下了於蘇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