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個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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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靖離一愣,“你說什麽?”

    “孩子被我拿掉了。”她故作輕鬆。

    “你他媽的再給我說一遍!”他一把拽過她,眸子帶著噬人的火焰。

    “孩子被我拿掉了!孩子被我拿掉了!君靖離,你聽清楚了嗎!”海棠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揮手打向身側的男人。

    他狠狠鉗住她的手腳,目光盯在她的小腹。

    他,不信!

    “去薑素櫻診所。”

    司機飛速掉頭。

    海棠知道,薑素櫻是北城有名的婦科聖手。

    她別過身子,望向窗外。

    夜幕初降,天空洋洋灑灑下起小雪。

    君靖離沉默的可怕。

    車子緩緩停下。

    海棠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君靖離抱下車。

    他黑著臉目送她被兩個小護士帶去做婦科檢查。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

    他走到長廊,點燃一支煙。

    有些東西似乎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她對他的愛,好像已經被海若連的死帶走了。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腹中那個小小的生命。

    隻要有它在,他就有希望。

    他一遍遍對自己說,他的丫頭不會那麽狠心。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君先生。”

    五十歲左右的薑素櫻緩緩走來,摘掉口罩,微微歎息。

    “我已經給海棠小姐做了最全麵細致的檢查。”

    君靖離屏住呼吸,扔掉手中的煙蒂。

    這一刻,對他而言,就好像在等待命運的宣判。

    “海棠小姐腹中的胎兒已經沒有了。她應該剛做過引產手術”

    君靖離心中的怒火一觸而發,大步走進病房。

    臉色蒼白如紙的海棠剛下了產檢床,就被他摁住。

    “你他媽的都做了什麽?我的孩子呢——”

    “先生,這是醫院,請你不要這麽粗魯。”一個小護士忙來勸解。

    “你們都他媽給我滾!”

    他一手揪起一個小護士,扔出產檢室。

    門“砰”的一聲關上。

    “君靖離,現在可相信孩子沒了?”她扶著床沿緩緩起身。

    他立在門口,一動不動望著她。

    “我們已經徹底結束了。以後”她眼中不爭氣的淚水又掉下來。

    他雙手成拳,恨恨地一把把她抵在牆上。

    “海棠,我還是低估了你!好狠的心!”

    她勉強笑起來,“彼此彼此。你害我爸爸跳樓,我要你孩子一條命,很公平。”

    他的心,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

    他的孩子,帶著他骨血的孩子,竟然被她狠心打掉了!

    他不相信!

    他的手來到她小腹,一臉期盼。

    “丫頭,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這是真的。我的身體現在跟你沒有一絲一毫關係!”她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容。

    她不知道,此刻她的笑容,有多淒美,多無助。

    “你個混蛋女人!”他右拳狠狠朝她打去。

    她沒有躲,閉上雙目。

    就讓**的疼痛來緩解內心的傷悲吧!

    “咚——咚——咚——”

    她臉上根本就沒等到他的拳頭。

    他的拳頭都砸在了雪白的牆壁上,手,已經鮮血殷殷。

    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樣子,她的心也跟浸在鹽水中一樣難受。

    就這樣吧。

    讓他以為孩子是自己故意打掉的,他才能死心。

    自己是他宿敵之女,他接近她本就懷了一顆叵測之心。

    是她,太自以為是。

    總覺得他會看在他們感情上,對海氏網開一麵。

    現在,爸爸自殺,海氏破產,她該醒醒了!

    “君靖離,我該走了。”她一雙紅腫的眼眸裏盡是茫然。

    “虎毒不食子!你個劊子手!”他再度揚起右手,打向她——

    但是,他的指尖在她臉頰一厘米處,停下。

    她能看到,他的手在顫抖。

    “哇——”他一口鮮血吐到地上。

    她告訴自己,必須硬下心來。

    “滾,滾!”

    她的腳步聲淹沒在他痛苦的吼聲中。

    與他的一切都結束了。

    一場曆時三個月的情愛,她失去了爸爸和腹中剛足月的孩子。

    但願,從此,能相忘於世間。

    一切過往都灰飛煙滅。

    海棠從薑素櫻診所回來,好像得了一場大病。

    她沒回家,也沒回學校,徑直搬到小泥鰍那個不足六十平的房子。

    現在,做什麽都沒心情,一天要有十多個小時趟床上。

    她的手機換了號碼,她連網都懶的上。

    現在,眼前和耳朵無比清淨。

    與外界唯一的交流,是小泥鰍每天放學後帶來的一些新鮮資訊。

    “海棠,你不能再這樣下去。看到你這麽自閉,這麽憂鬱,我心裏難受。”小泥鰍隻要跟她躺到一起,就要勸她。

    “我覺得這樣挺好。”

    “你跟君靖離鬧出那麽大的誤會,為什麽不把孩子有缺陷的事兒告訴他!”

    “告訴他?你以為我還會跟他和好如初?”海棠笑聲蒼涼。

    “你真的恨他?”

    “我不知道。”海棠滿眼淚水,“我以為,我們的愛情能讓他妥協,對爸爸讓步。我,真是太天真了!在男人眼裏愛情一文不名!”

    “君靖離在這件事上做的太過了!他這人真是擰巴!今天,南風還跟我打聽你的近況,估計是他讓問的。”

    “就說我死了。”她抓起被子蒙上頭。

    小泥鰍翻著手機。

    “咱不說那些不開心的,聊點兒有意思的。最近,杜冰瑤逼婚簡少的新聞可一直雄踞北城熱搜第一。”

    她知道,杜冰瑤有肚裏那塊肉做靠山,下輩子生活已經無虞。

    敲門聲響了。

    “誰呀?”小泥鰍爬起來。

    “把門給我關上,記住,隻要是找我的,一概不見!”

    小泥鰍剛打開防盜門,簡容煙就進了房間。

    “簡少,大半夜的你來做什麽?”小泥鰍擋住他。

    “海棠呢?”他環顧四周,直奔那扇緊閉的臥室。

    “哎,簡少,海棠不在我這兒,你回吧!”

    “海棠,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否則我撞門啦!”簡容煙玩命敲門。

    “簡少,你再這樣我報警了。”小泥鰍故意拿出手機。

    簡容煙依舊拍打門板,“海棠,我有話要說,說完就走。請你把門打開!”

    忽然,門開了。

    穿著一身睡袍的海棠塔拉著雙拖鞋立在門口。

    “簡容煙,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他把她從頭到腳審視了好幾遍。

    她整個人沒有一絲血色,一向凹凸有致的身子越發瘦削。

    以往的她自信歡快,隻要在那兒站著,就算不說話,也能讓他心生歡喜。

    現在的她死氣沉沉,就像一個沒有意識的木偶。

    “海棠,你瘦了。”

    他嗓音再無往日的輕佻,深情款款。

    “簡容煙,我希望你能做個有擔當的男人,杜冰瑤肚裏的孩子越來越大”

    “閉嘴!”他吼起來,“現在所有人看到我,一張嘴就是杜冰瑤!我他媽的上輩子欠了她!我還是那句話,我要等你,無論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八年。”

    他摔門而去。

    “哇,簡少的表白好讓我感動。”小泥鰍雙手托腮,“南風每次對我說情話,都溫柔的膩人。簡少這種霸道範兒,我喜歡!”

    “我要睡覺,明天徹底結束宅女生活,回校上課。”海棠打著哈欠再次爬上床。

    一輛黑色的布加迪蟄伏在冬夜中。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這個小區呆了多長時間。

    太陽剛落山,他就來到這裏。

    他看著簡容煙上樓,下樓。

    心,被扯得七零八落。

    當他得知她親手弄掉了自己的孩子,那一刻,他連殺人的心都有。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煙,一根又一根。

    她就像紮在他心間的一根刺,總會時不時地戳他一下,提醒著她的存在。

    一閉上雙眼,她那張清麗絕倫的小臉就出現在腦海。

    她的體貼,她的小脾氣,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麽讓他欲罷不能。

    想逃出他的世界,不可能!

    第二天,海棠跟小泥鰍一起回了學校。

    她現在心無旁騖,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功課上,尤其是英語的學習。

    中午剛下課,她就接到宮之言的電話。

    “海棠,你還好吧?”

    宮之言溫軟的嗓音響起。

    海棠仿佛又回到了過去的青蔥歲月。

    “你怎麽知道我現在的電話?”

    不用猜,也是小泥鰍漏出去的!

    “這個問題你不要管。我昨天才聽一個朋友說,你家裏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海棠,節哀。活著的人唯有更堅強,才能讓逝去的親人安息。”

    “我知道。”

    聽到他關切的話語,海棠一股想哭的衝動。

    “海棠,你的雅思考試過了嗎?”

    “已經報名,估計年後考。”

    “我真誠希望你能來阿爾法大學深造,這裏的學術氛圍很好,是國內很多一流大學所不及的。”

    “出不出國,我要好好考慮一下。宮之言,謝謝你的英文筆記。我還有課,先不聊了。”

    海棠匆忙掛上電話。

    雖然已經跟君靖離結束了,但她暫時還不想跟任何男人來往。

    或許,這就叫,曾經滄海難為水吧!

    “海棠,快去‘博雅樓’,念慕總裁君靖離給我們經濟管理專業捐贈了一個超級豪華圖書館!”

    幾個同班同學興奮地從她身旁跑過。

    海棠愣住。

    君靖離又來耍什麽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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