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玉羅刹撞了隔離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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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所有經管專業的學生,都去看那個超級豪華圖書館的捐贈儀式。

    海棠獨自拿著飯盒去食堂打飯。

    這幾天雨雪纏綿,沒個消停。

    北城四季分明,現在已進臘月,天氣格外冷。

    今天就連食堂裏都是人影稀少。

    海棠邊翻英語書,邊扒拉午飯。

    嘈雜的腳步聲從食堂門口響起。

    一個高頃冷冽的男人,在學校領導們眾星捧月中走來。

    “君總,我們學校食堂受經濟條件限製,一直沒能得到改觀,您的注資,肯定會大幅提高我們食堂的質量和口碑。”

    “君總不但為我們捐贈那麽豪華的圖書館,又砸重金改善食堂,真是積善之人”

    海棠的眸光碰到門口的君靖離身上。

    恰好,他也在看她。

    海棠手中的勺子掉在飯桌上。

    他似乎瘦了不少,眼窩深陷,目光帶著冷厲,雍容清貴的舉止中透著幾分憔悴。

    她飛快抓起自己的飯盒,奔了後門。

    她後背好像被一束犀利的目光劈開,鮮血淋漓。

    回到寢室,她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歸了位。

    北城的大學那麽多,他為什麽要來這裏散財?

    當真還不死心?

    小泥鰍的電話打來。

    “海棠,君靖離跟我要你手機號,我沒說。他讓我給你捎話,他在校門口等你。”

    海棠死寂多日的心湖頓時漣漪陣陣,但很快又冷卻。

    “我不會再見他。”她索性關機。

    見,有必要嗎?

    她又想起海若連臨死前的話。

    “你找的好男人”

    心中布滿噬心的痛,她趟床上,用被子蒙上頭。

    她又想起那個從自己體內死去的孩子,淚水成河。

    它從她下身出來時的疼,至今形同身受。

    “咚咚咚”的砸門聲響起。

    “這是女寢室,不能亂闖!”

    “快去喊宿管!”

    幾個女室友尖叫。

    海棠身上的被子被人揭掉,眼前赫然是那張久違憔悴的俊顏。

    “我們談談。”

    他嗓音沙啞。

    “你滾!我不想見到你!”海棠抓起枕頭砸他。

    室友們見狀,紛紛避出去。

    瞬間,整個房間安靜下來。

    海棠垂首蜷縮在床角。

    他右手伸出,試圖握住她,她卻避如蛇蠍。

    “丫頭。”

    他話音剛落,就被她打斷。

    “不許喊這兩個字!”

    她抓起床頭的書本砸過去,稀裏嘩啦一地狼藉。

    他死死把她抵在床上,滾熱的唇落下。

    她躲避不及,被他封住口。

    他的手已經來到她身體最敏感的地方,摩挲。

    她手腳並用掙紮,體力耗盡。

    屈辱的淚水從眼角流出。

    “跟我回家。”

    他緊緊抱住她,帶著隱隱胡渣的下巴蹭在她的臉頰。

    “家”這個字,讓海棠想起“紫荊苑”。

    在那裏,他為她做飯,熬薑糖水

    他喊她“丫頭”,她喊他“阿靖”。

    那些過往的歡愛一一浮現在眼前。

    隨即,她腦子裏又出現了海若連的影子。

    你找的好男人!

    好男人,好男人

    三個字如同一個魔音,環繞在她耳邊。

    “君靖離,你逼死了我爸爸,我們不共戴天!”她剛揚起手掌,就被他鎖住手腕。

    他眸色淒迷,無助。

    “海若連當年與君安之狼狽為奸,害死了我的媽媽!”

    “君靖離,我們之間橫亙著骨肉至親的血海深仇。你等著吧,我會跟你不死不休!”她清澈的雙眸裏盡是恨。

    他身體一僵,笑起來,緩緩起身。

    “別忘了,你還欠我孩子一條命!”

    “你這種人就不配有孩子!”

    他背對她站著,背影被透過窗子的日光拉的很長。

    空氣十分沉悶。

    海棠有些喘不過氣,她打開玻璃窗。

    刺骨的冷空氣襲來,讓人格外清醒。

    “如你所願,明天八點,民政局見!”

    他的身影迅速遠離了海棠的視線。

    他終於答應離婚了!

    她應該高興才對,隻是,這心,怎麽這麽痛?

    下午,海棠的課剛上一半,就被同學告知教學樓下有人找。

    海棠剛到樓梯口,就看見一個嘻哈裝的年輕男子嚼著口香糖朝她走來。

    “嗨!玉羅刹,好久不見!”

    竟然是山鬼。

    “你那手機號碼是不是換了呀,怎麽打也不通!”

    山鬼變了發型,原本頭頂上那團火紅的發,現在成了一個個黑色的小辮子披散在肩頭。

    “有事?”海棠提不起一點興致。

    “玉羅刹,一聽說我敗在你手裏,我一個叫河豚的兄弟,很不服氣,今兒特地來到北城,想跟你比一場。走吧,修羅山!”

    山鬼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我早就金盆洗手了。北城地下賽車界高手如雲,你去找別人吧!”

    “哎呀呀,不行,我們都是奔你來的!”山鬼拉住她胳膊,“走吧,這次獎金翻倍!”

    一聽到獎金,海棠有些心動。

    她現在已經有了出國留學的打算。

    多攢些錢,沒壞處。

    “好。”

    海棠主意已定。

    再比上幾次,她去阿爾法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就有著落了。

    山鬼載她來到修羅山。

    冬日寒冷,因為近期的雨雪,山路上還帶著碎雪。

    換做以往,海棠是不會選擇這種天氣參加比賽的。

    山鬼那幾個奇裝異服的兄弟和跟班都在等她。

    看到她出現,呼哨歡呼聲四起。

    比就比吧!

    山鬼提出把自己的車借給她,她二話不說,應下。

    那個叫河豚的是個光頭,矮胖蓄著胡須的男人,那樣子真跟河豚有一拚。

    “比賽是你們提出的,贏了我隻要二十萬,輸了我拍拍屁股走人。”

    海棠知道,這種比賽,都會有喜好這項比賽的圈外人下注,每次自己身上都要被押幾百萬的賭注。

    她有自己的規矩,贏了,每場隻取十萬,輸了,一毛不出!

    “你玉羅刹的規矩,我們懂,準備一下,開始吧!”山鬼把一個女士頭盔遞給她。

    坐到車上,海棠還是心有餘悸。

    畢竟,她遠離這種爭分奪秒的比賽已經幾個月了。

    記得,君靖離因為她偷偷參加賽車,還打了她屁股。

    他還說,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參加這種危險比賽。

    記憶中的東西,一起湧到海棠腦子裏,令她煩亂不堪。

    “玉羅刹,開始吧!”河豚喊了聲,他精細的眼睛閃著亮光。

    海棠飛快收拾情緒,進入比賽狀態。

    一聲槍響,兩輛豪車飛快駛出地平線。

    一輛路虎疾馳而來,急刹車!

    “哈羅,夜梟也來了!”山鬼眼尖,看到路虎上下來的是簡容煙。

    “海棠呢?”

    簡容煙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來晚了一步。

    “比賽剛開始,你如果有興趣,就等著吧!”山鬼雙手插兜,倚著一輛車身,優哉遊哉地吹著泡泡糖。

    “她最近家裏有事,狀態不好,你何必把她弄來跟河豚比?”簡容煙雙目緊盯前方蜿蜒的山路。

    “怎麽,心疼了,哥哥?”山鬼笑起來,“你們和君靖離的事兒我都聽說了,看不出,哥哥你也是個癡情種呢!”

    “比完這場,不許再打她的主意!”

    “玉羅刹這麽優質的選手,就此中斷賽車生涯,真是可惜!”

    “她是個女人,賽車是男人的事兒,你們藍城誰如果想比,我隨時奉陪。”

    山鬼點頭一笑,“我懂了。”

    “不好了,山鬼哥,出事了!”一個瘦小的綠衣男子氣喘籲籲跑來,“玉羅刹撞了!”

    “什麽?”簡容煙一把揪住綠衣男子的衣領,“說清楚!”

    “玉羅刹在龍峪口撞了隔離帶”

    山鬼已經啟動車子,“快上來!”

    簡容煙甩開綠衣男子,跳上山鬼的敞篷車。

    海棠在龍峪口過急彎的時候,方向盤打過了頭,撞向隔離帶。

    河豚從後視鏡看到她撞車,就折返回去,把她從駕駛座抱出來。

    山鬼的車還未停好,簡容煙就跳下,跑到海棠身邊,抱起已經昏迷的她,“快去醫院!”

    簡容煙從未如此刻一般緊張。

    “沒事兒,她身上就沒有一處出血點。十有**是在安全氣囊打開時,被打昏迷了。”

    她的頭盔已經被河豚摘掉,她蒼白的容顏立刻映入簡容煙的眼簾。

    她身上沒有一點肉,似乎比剛認識時又瘦了。

    他從未離她這麽近。

    她長長的睫毛像一個洋娃娃,飽滿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梁,如同櫻花一般的唇瓣好美。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感受著從未體驗過的馨香。

    閱女無數的他,此刻,心中竟然迸發出一抹特別的情愫。

    到了醫院,海棠就悠悠轉醒。

    “這是哪呢?我怎麽來這兒了?”

    “你先冷靜一下,先讓醫生給你檢查一遍。”簡容煙聲音極其溫柔。

    “丫的玉羅刹,你可是過龍峪口的高手,這次怎麽失算了?”山鬼打趣她。

    一聽到龍峪口,君靖離手把手教她過急彎的情形曆曆在目。

    剛才,自己就是因為想起他,才分了神。

    方向打得急,車身失衡,徑直撞了隔離帶。

    一番檢查,海棠身體無恙。

    很快,她就跟簡容煙和山鬼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醫院。

    “海棠,我請你吃飯壓壓驚。”簡容煙發話。

    “好咯,簡少請客,我們兄弟都要去!”山鬼帶頭起哄。

    海棠沒有興趣,“我還有課,先回學校,你們去吃吧。”

    “那我就送你回學校。”簡容煙徑直打開自己車門。

    海棠不假思索,上了他的車。

    簡容煙剛啟動車子,一個男人高頃的身影就擋在了前方。

    海棠抬眸,就對上君靖離那張疏離,冷峻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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