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討要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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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其他人一樣,夜流星把著一輛手推車,往返兩個地點運著磚頭。 vw

    此刻,他正赤著膀子,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一絲不苟的裝磚。

    一塊塊火磚,被他碼的像一摞書一樣整齊。

    他的活幹得很賣力,不過這不代表可以贏得周圍人的讚賞。

    相反,看向他的人,紛紛冷嘲熱諷。

    這個傻逼,真是有勁沒處使。

    是,幹得這麽賣力,也沒看老板多給他幾個子兒。

    一陣如雨般的揮汗之後,夜流星靠在手推車旁稍作休息,低垂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麽。

    這時,一隻粗獷的大手遞過來一瓶水。

    順著手臂看向這隻手的主人,是一個滿口煙黃牙的人,此刻他正看著夜流星,樸實的笑容滿是善意。

    此時的夜流星也感激的笑了笑,也沒推辭,接過水,謝謝黃牙哥了。

    歎了口氣,這個年人說道。

    夜老弟,這裏的人看你邋裏邋遢的樣子,打心眼裏可能對你的印象不大好,自己多小心,別和人起了衝突,否則,你容易吃虧啊。

    夜流星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麽。

    說話間,昨晚贏夜流星的錢的漢子,滿臉倨傲的走來。

    赤著膀子,露出膀大腰圓的體格,一邊搓著身的油泥,扯著嗓子喊:老黃牙,別偷懶,組織組織大夥,去要工錢了,都特麽一個多月沒給了,這老板怎麽回事,欠揍啊。

    老黃牙顯然不想惹事,堆下滿臉的笑容,胡子,我和這兄弟說會話,先找個別人吧。

    你媽的,這裏你念的書最多,你不去誰去,我再問你一遍,去不去

    胡子瞪著虎眼,和昨晚別無二致。

    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麽。

    胡子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我告訴你們,在這工地,除了王頭,我胡子最大,都得聽我的老子的眼裏,可不容沙子

    喂,小子,你特麽離我們遠點,要討工資站到最後麵去,不知道我們煩你再過來老子揍你

    說罷,胡子朝一塊走來的夜流星亮了亮碩大的拳頭。

    男人舉起雙手好好好,胡子哥你別動手,我這去。

    看著夜流星軟弱的樣子,他頗為滿意,收起了拳頭,不屑的罵了一句。

    軟蛋

    哼,這幅慫樣還去討工資,借咱們的光罷了。

    幾人敲響了王頭的門。

    那個老鼠眼的家夥走出來。

    一見是幾位滿身臭汗的工人,鼻孔快翹到了天。

    你們來找我什麽事啊

    老黃牙等人把來意簡單說明了一下。

    王頭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們還真是找對人了,我和張總的關係那是說一不二,隻要我開口,他肯定答應。

    老黃牙等人紛紛感激不盡。

    隻有夜流星一人斜倚著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

    不過嘛王頭慢條斯理的開口了。

    這忙沒有白幫的,你們是不是得有所表示啊

    老黃牙等人互相看了看,最後一咬牙,說道:好,我們請王頭吃頓飯。

    聽了這話,王頭滿臉堆笑,老臉像一個風幹的老菊花一樣。

    哎呀,你們太客氣了,整那套幹啥,既然你們有那心,那也別整太貴了,朋樂大酒店吧。

    眾人又是一陣肉疼,朋樂酒店那可是正了八經的五星酒店,請他吃完飯自己的工資還剩多少

    可是迫於求人,眾人也隻得答應。

    小子,到時候你多出點錢

    那個之前恐嚇夜流星的胡子哥,憋著一肚子氣,把火撒在了夜流星的身。

    此時,辦公室內。

    一個肥頭大耳西裝模樣的年人,正在和一個三十歲下姿色的少婦做著高難度的肢體纏繞動作。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不合時宜的敲響了,這對沉浸的二人猶如一盆冰水,那男人氣急敗壞的罵了一聲。

    艸他媽的

    少婦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從男人的身跳下來,整理裙子。

    男人也連忙係腰帶,整理著肥大的西裝。

    張老板,在嗎

    見久不開門,門口的王工頭試探著問了一句。

    在呢,別特麽叫了

    門內張老板餘怒未消的說。

    進來

    眾人進來時,少婦側靠在桌邊,眼神閃爍的打量著一幹人。

    看著他兩人額頭的汗水,和潮紅的臉色,眾人也都明白了七八分,場麵不免有限尷尬。

    你先下去吧,張成一臉賤笑的對女人說。

    女人走後,八九個工人站在他麵前,看這陣勢,不用工人開口,張成明白了他們的來意。

    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們不去好好幹活,來這幹什麽

    張老板,這幾位工人當初和您說好的工錢按月結算,他們的工資三個月沒發了,可能您忘了,但是大家都不擔心,因為都知道咱們張老板是個講誠信的人,不過現在這幾位兄弟手裏較緊,張老板,您看能不能把他們的工資發了

    王工頭不卑不亢的說。

    張成聽後,嗤笑一聲。

    小王啊,別在這給我戴高帽,這套我玩的你熟。

    說著,把兩腳倨傲搭在辦公桌,點燃了雪茄,吐出個煙圈,悠哉悠哉的打量著眾人,仿佛是在看一群白癡。

    眾人此時也狐疑的看了看王頭。

    他不是和老板很鐵麽,看情況不太對啊。

    王頭聽了張成這話,像是挨了一耳光一樣,臉火辣辣的。

    老板,我沒有別的意思,這幾位兄弟手裏較緊,希望你能幫幫忙。

    哎呀,最近公司財務緊張,我也想盡早把工錢給你們,我是愛莫能助啊。

    張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乍一看,分明是一個關心員工體諒下屬的良心老板。

    哼,張老板,你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吧

    在一邊聽了許久的老黃牙,忍不住插話了。

    一個多月前,俺們來要工錢,你說沒錢,今天你還是這理由,俺們憑力氣掙錢不容易,你不能坑俺們啊

    沒錯,是啊。

    眾人也附和起來。

    張成被這麽一說,臉色青白不定,不耐煩的說:總之,我現在很忙,你們趕緊出去,別給我添亂。

    這時,人群後正在拿著一次性水杯喝水的的夜流星,看到老板動怒,趕緊一口氣喝完水,拿著自己的水杯,緊跑慢顛地為老板倒了杯水,恭敬地放在張成身前。

    老板,您別生氣,咱們有話好好說。

    張成斜眼瞥著他,不緊不慢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說道:夜流星,你終於死來了啊,曠了三天工,你他媽也有臉來要工資

    是,你來要什麽錢怎麽哪都有你

    這小子跟一泡大鼻涕似得,甩都甩不掉。

    一幫來討工資的工友此時紛紛調轉槍口,齊噴夜流星。

    夜流星也不生氣,堆著笑臉著說道:老板,別這樣嘛,錢是按天結算的,我幹幾天,該有幾天的錢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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