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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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慶神秘地笑了笑。他指了指對麵的草坪,微笑道:“醜伯在那裏種植毒草。最近不知道他又去哪裏弄了一種毒草,你去看看吧!說不定又有新的東西教給你。提起毒草,你好像越來越有興趣,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這正合我意。誰說女人就要圍著男人打轉?我先過去找師父,不打擾殿下練功了。”李傾兒朝皇甫慶揮手說道。

    皇甫慶本能地揮手。當李傾兒離開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手掌,眼裏閃過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無奈地說道:“這丫頭越來越能影響孤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她說不會去京城。可是孤可以肯定,不出三年,她必然出現在京城。”

    “師父……”李傾兒找到醜伯。醜伯正在打理藥園。那裏的草藥看著蔥綠,在這個偏僻的地方猶如風景,但是每株都是殺人利器。

    醜伯抬起頭,看著李傾兒說道:“你舍得出現了?這段時間又跑去哪裏野了?還是又去做大善人了?”

    李傾兒想到林語殊。醜伯沒有說錯,她就是去做善人了。林語殊的事情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看她可憐,她真是盡心盡力。再這樣下去,她要不要請皇甫慶封她一個天下第一善人的稱呼?反正秦可言認識皇甫慶,那個林語殊身份不簡單,說不定也是他們圈子的。

    “師父,我想請教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什麽樣的藥草能夠讓皮膚快速地再生長?”李傾兒說道。

    “你又想做什麽?”醜伯繼續擺弄手裏的東西。“你上次不是給我弄了什麽麵膏嗎?那裏麵的藥草就可以讓皮膚再次恢複原樣。”

    “確實如此。隻是那些藥效太淺了。我認識一個女子,她的皮膚有多處燒傷,整天弄得不敢見人。我想幫她。雖說師父你以前的皮膚也是燒傷的,但是沒有她的嚴重。她的是多麵積燒傷。”李傾兒解釋道:“更何況師父你根本不注重外表,所以臉上還是有些疤痕,隻是疤痕淺了些。她就不同了。她想要徹底地變成正常人的樣子,不想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師父,你的醫術那麽高,一定有辦法的吧?”

    “我要是有辦法,還會讓自己做了多年的醜八怪?你太高估你師父的本事了。”醜伯冷哼道。

    “本來我也是這樣想的。然而經過這段時間和你相處,我從你這裏學會很多東西。我發現你是個深不可測的人。於是我篤定你從一開始就能讓自己的皮膚恢複正常人的樣子,隻是自己不願意那樣做。至於為什麽,相信你有你的理由。”李傾兒撒嬌道。

    “算你還有些腦子。”醜伯瞟了她一眼說道:“你給的東西確實挺有效果,但是那是對普通人而言。麵對燒傷的人,那點藥量就太淺了。有時候以毒攻毒是最好的治療方法。隻是那樣做就要更加小心,必須把毒性徹底地清理幹淨,這樣才不會傷害到病人。”醜伯說道。

    “師父,請你教我。”李傾兒恭敬地說道。

    “我這裏沒有書,你去城裏買幾本醫書。醫書應該是所有書裏最不好買的,就看你的運氣了。”醜伯淡道。

    “師父,醫書裏有你教我的東西嗎?以你的本事,教我不用醫書吧?”李傾兒涎著臉笑道。

    “你連基本功都沒有學會,還想學那些高深的東西了?那些普通的醫書確實對你的用處不大,但是裏麵有些藥草是光靠我描述不能學會的,隻有找幾本醫書讓你熟悉一下長相和藥性。”醜伯不耐煩地說道:“行了,我這裏還忙著,你去找醫書。”

    “師父,那個人死沒?”李傾兒不再纏著醜伯說醫書的事情,而是詢問裏麵的無幽穀穀主。

    她半個月沒有來這裏,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死應該是不可能的,就是不知道離死遠不遠了。

    “他?他已經走了。”醜伯揚起壞笑。“臨走之前,他讓我帶給你一句話。”

    “什麽話?”李傾兒的心裏浮現不妙的預感。

    “他說,小丫頭,咱們後會有期。”醜伯壞笑道:“我的身體裏有毒醫的盅蟲,傷不了毒醫和皇太子,但是你就不好說了。”

    “師父,你為什麽放他走?”李傾兒臉色難看地說道:“你明知道我把他得罪死了,放他走也不告訴我,我好提前塞他一顆毒藥。”

    “你半個月不出現,一出現就質疑自己的師父,真是不敬恩師。”醜伯哼道:“這樣不好嗎?讓你好好地鍛煉一下。”

    “他是無幽穀穀主。手下的能人不知道有多少。我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更何況我的家人又不懂武功和毒術。”李傾兒惱道。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給他說過,我不會管他是不是對付你,但是他不能對你的家人下手。一旦下手,我也不客氣。”醜伯說道:“他知道我的利害,不敢對你的家人下手,所以不用擔心那些。你隻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行了。”

    李傾兒摸了摸鼻子。她想,醜伯的意思是說她得再配製幾百種毒藥放在身上了。幸好她有空間,否則把東西裝去哪裏?

    李傾兒得到這個消息,心裏大大的不爽。接下來她要隨時防備無幽穀穀主這個不定時炸彈。帶著這種不爽和不安,李傾兒回去李家。

    “醜伯,如果你有辦法把你這位愛徒帶去京城,孤給你記下一大功。”皇甫慶淡淡地說道。

    “主人還是別禍害她了。你要幹的是大事,她一個平凡的弱女子經不起大風大浪。”醜伯垂眸說道。

    “看來你真的很愛惜這位愛徒。是因為她的個性像極了你的女兒嗎?”皇甫慶歎道:“孤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他們不是一個人。”

    “老奴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主人無需擔心。老奴現在反而擔心主人你的安危。

    畢竟京城的動勁可不小。”醜伯看著皇甫慶說道。

    “不過跳梁小醜,孤還沒有放在眼裏。不過……確實要回去了。”皇甫慶銳利地看著前方說道。